「我覺得啊」
田二苗露出玩味的神情,然後,他拔下來一根頭髮,「你可以說了。」
白髮女人接過了頭髮,她小心的收了起來,「我還以為田宗主不願意給呢。」
「好了,咱們就說說魔窟吧。」
白髮女人道:「魔窟是神龍的埋屍地,魔窟是白神教的後花園。」
「後花園」田二苗眉頭微皺。
「白神教巫神就在魔窟之中,你說算不算後花園呢?」白髮女人道。
田二苗看著白髮女人。
白髮女人道:「田宗主這是不信任我啊。」
「你通過什麼方式得知的?」田二苗問道。
白髮女人抬起了一隻手,手裡有三顆珠子,「我看到的。」
田二苗的目光停留在三顆珠子上面,他確實感覺到了不一樣的氣息。
「田宗主可想讓我幫你推算一下?」白髮女人笑道。
「未來是可以改變的,推算出來的東西是不準確的。」田二苗道。
「對於大部分人來說未來是固定的,不過,田宗主」
白髮女人搖搖頭,「其實,你讓我幫你推算我也算不到,因為,你的未來隔著一層膜,最起碼以我現在的能力是無法推算的。」
「你推算過我?」田二苗眼睛一眯。
「我這個人比較閒,大陸上只要出現了厲害的人物,我都會算那麼一下。」
白髮女人道:「不過,田宗主完全可以放心,我看不到你的未來,就好像有人不想讓我看到一樣。」
說這句話的時候,白髮女人眼神里有著恐懼。
田二苗撲捉到了,他說道:「那麼,我可以從你這裡得知我朋友的下落嗎?」
白髮女人搖頭,「和你扯上關係的人,都很模糊,就比方說六重樓那位路瑤,我就算過,算不到。」
「說這些也不怕你笑話,因為,的確就是如此。」
田二苗站起身來,「今晚,多謝了。」
「也沒有給田宗主提供什麼幫助,所以,不用客氣。」白髮女人道。
「再見了。」
田二苗轉頭就走。
「送田宗主一句話,專注龍頭,切莫惦記那龍尾。」
聞言,田二苗回頭,白髮女人在對著他笑。
「多謝忠言。」
田二苗大步離開了。
白髮女人看著被關上的房門,她低頭又看了看手裡的三顆珠子。
「總是不甘心呢。」
白髮女人閉上了眼睛,那三顆珠子在手心裡來回的跳。
竟是跳出畫面來,畫面之中出現了田二苗的身影。
然而,就像是電視失去了信號一樣,一閃什麼都沒了。
噗!
白髮女人噴出一大口鮮血來。
她的氣息萎靡的不行。
啪啦啦
三顆珠子全都掉落在地上。
白髮女人一手捂住胸口,她的眼神里充滿了驚恐之色,「好可怕」
田二苗在走下天山的時候,一個身影站在前面。
那人回頭,對著田二苗露出笑容來。
他是湯升。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田二苗問道。
「哎。」
湯升嘆了口氣,「田兄,你恐怕傷了齊師妹的心了。」
田二苗走過了湯升。
湯升跟上,「我在天山城等你多日了,其實,我不想把你等來的,因為,你來了,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想要逃婚,你說對不對?」
田二苗轉頭看著湯升,「你是怎麼知道我會出現在天山城?」
「上次要請田兄喝酒還沒有兌現,就今晚吧。」
湯升四處看了一下,「諾,田兄覺得前方如何?」
前面有一條河,河邊有兩棵大樹,非常的粗壯。
田二苗沒有答話,朝著那邊而去。
兩人一人靠著一棵樹。
湯升手裡出現了兩個酒壺,他丟給了田二苗一個。
「一般的酒我是不會喝的。」
田二苗道。
「打開聞一聞。」湯升道。
田二苗開了塞子,濃郁的酒香撲鼻而來,這味道讓人忍不住想要去喝。
「如何?」湯升對自己的酒很有信心。
「香味不錯,就不知道口感」
說著,田二苗喝上一口。
「還不錯吧?」湯升灌了一口。
「你這個酒很奇特啊。」田二苗看著湯升道。
「當然了,因為,釀酒的水來自於魔窟。」
湯升說道:「那可是魔窟啊,神龍埋葬之地,甚至有人說魔窟的那條小溪其實就是神龍血液所化,用這樣的水釀酒,當然很奇特咯。」
田二苗眼睛眯了眯。
「來,田兄。」湯升示意了一下。
兩人分別喝下。
喝了第二口,田二苗依然感覺到不一般,「這真的是來自魔窟?」
「可不嗎。」
湯升說道:「為了得到這樣子的水質,我可以把白神教的一個分教都給毀了,哎」
似乎提到了傷心事,湯升嘆息個不停。
「不瞞田兄,我就是因為搗毀了白神教的一個分部,所有人就覺得我瘋了覺得我發狂了,萬靈宗精英弟子第一人的身份也給我剝奪了,憑什麼啊?」
湯升道:「田兄也搗毀了白神教的一個分教,結果,有人說什麼嗎?哦,說的都是對田兄的震驚。」
「咱們兩個做了同樣的事情,卻得到不一樣的評價,憑什麼呢?」
湯升似乎真的想不通,似乎真的很生氣,他的雙眼裡有著瘋狂了。
田二苗毫不顧忌,他連喝了三口。
「田兄,你來評評理。」湯升道。
田二苗笑看著湯升,「萬靈宗對你不公平。」
「沒錯,一點兒也不公平!」
湯升氣惱的樣子,「就比如我這次出來,幾個老傢伙死活不願意,我還是偷偷出來的,他們像是關押犯人一樣的關我啊!」
「那就太不像話了。」
田二苗搖了搖頭,「我表示遺憾。」
「嘖嘖。」
湯升好像遇到了知己一般,「請田兄喝酒是請對了。」
「其實,我第一次見到田兄的時候,我就覺得田兄是個可以深交的人,果然不出我所料,田兄和我就是一類人,能夠遇到你,我湯升真的很高興。」
說著,湯升往嘴裡灌了一大口。
「湯兄說的可是心裡話?」田二苗笑眯眯的看著湯升。
「當然了,喝酒就要交心,否則,喝什麼酒啊?」
湯升說道:「我的心交了出來,現在輪到田兄了。」
「你真想聽我說心裡話?」
「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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