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二苗這一點,敬亦依的痛呼聲響徹天地間。
突然,「啵」的一聲,從敬亦依的腦袋裡鑽出來一滴水。
那水晶瑩剔透,水滴上有著敬亦依的樣貌。
田二苗的手指離開了敬亦依的額頭,他看著水滴。
敬亦依像是剛睡醒一般,她喃喃一聲:「我……」
然後,敬亦依就看到了水滴,她臉上立馬出現了後怕的情緒,並且,叫喊道:「天仇,我們無冤無仇,你為何害我?」
是的,敬亦依不知道天仇為何害她,她更加的不清楚何時著了天仇的道,她甚至最近都沒有見到過天仇。
那顆水滴擴散了,出現了天仇的影像。
那影像在笑看著田二苗,「恭喜紫雲道宮的七少帝了,你又進步了。」
田二苗伸出手去。
「別碰!」
敬亦依驚叫:「你會被他控制了情緒的!」
「控制我?他做不到。」
田二苗的手拍打在了天仇的影像上。
「嘩」的一聲,影像碎了,變成了無數的水滴,在田二苗的周圍好似下雨了一樣。
敬亦依發出一聲嘆息,可接著,她的雙眼就出現不可思議了,因為,那些雨滴根本靠近不了田二苗。
隨著田二苗的手隨意一揮,所有水滴被蒸乾了。
「好好好,紫雲道宮的七少帝果然厲害。」天仇的聲音響起。
「你別急啊,咱們見面的時候還沒有到,我會讓你與水滴一樣被蒸乾了。」
田二苗冷淡的說道。
「不急不急,我等著你。」
之後,天仇的聲音再也沒有出現。
田二苗看向了敬亦依。
「我真的是來給你傳遞消息的。」敬亦依對田二苗有些害怕了。
「我知道。」田二苗說道。
敬亦依嘴角扯動了兩下,道:「你怎麼知道我被天仇控制了?」
「來的路上,你經歷了什麼?你靠近了仇深似山?」田二苗反問道。
「我沒有去仇深似山,我還刻意的繞開……」
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敬亦依臉上出現了驚容。
「難道就因為我的刻意,所以,被天仇抓了空子,才有了那一場的雨……」
聽著敬亦依後怕的話語,田二苗眉頭皺了起來。
要真是如此的話,天仇……
「我是小看天仇了?」田二苗低語一聲。
「我之前給你說的句句屬實,只是,其中,時惜的現狀並不是我打算要告訴你的。」敬亦依道。
田二苗說道:「天仇想要用時惜來引動我的情緒。」
「你打算怎麼辦?」敬亦依問道。
「竹閒不是要見我嗎?去見他了。」
田二苗朝著仙門的方向飛行。
敬亦依想了想也跟了上去。
這一路都很平靜,甚至兩人之間連交流都沒有。
仙門的位置,田二苗落地了,他看著遠處。
敬亦依落在田二苗的不遠處,她忍不住說道:「竹閒不在這裡,在那兒。」
敬亦依手指一個方向。
田二苗仿若沒有聽到。
他的神識擴散出去,朝著仙門而去。
轟!
瞬時,田二苗的腦海里出現了嗡鳴聲。
他的神識遭受了驅逐,致使田二苗氣血翻湧,差點兒吐出血來。
「不要試圖窺視仙門,你師尊沒有告訴過你嗎?」敬亦依道。
田二苗眯了眯眼,他心底一嘆,「看來還是差的遠,現在來看,師尊能強行的將道一秘典丟下去,而且還是九十九份,師尊到底有多恐怖……」
田二苗還以為他能窺視一二,原來,真的差遠了。
田二苗發出了一聲嘆息,便離開了仙門。
「仙門是仙界與下界的唯一通道,可不隨隨便便亂開的,更不能隨便窺視。」敬亦依在田二苗身旁說道。
「你為什麼會被玄女閣驅逐?」
田二苗問道:「你對別的男人動了心?」
敬亦依搖頭,道:「我沒有對誰動心,卻有人誣陷我對誰動心,我不是少帝,因此連被囚禁柳鬼地懲罰的機會都沒有,直接被驅逐,甚至差點兒喪了命。」
說這番話的時候,敬亦依眼裡有著濃重的恨意。
「誰?」田二苗問道。
「凡笑!」
敬亦依咬牙切齒,「那是一個混賬的女人!」
接著,敬亦依看向了田二苗,「你的四師兄也因為她才會境界至今不前,其實,你的四師兄是被她給利用了。」
「嗯?」
田二苗眉毛一挑,「此話怎講?」
敬亦依邊走邊說道:「凡笑對你四師兄周四動了心是不錯,可,凡笑是個心狠之人,對自己都比較狠,所以,凡笑及時的斬斷了情絲,然而,情絲的斬斷是需要付出很大代價的,那個代價……」
「都在那個滾字上面?」田二苗道。
「沒錯,都在那個滾字上面。」
敬亦依道:「凡笑將斬斷情絲所受的代價都轉移到了周四的身上。」
「她是一個可怕的女人。」
田二苗說道。
「誰說不是呢。」
敬亦依笑了,嘲諷的笑,「她千算萬算卻沒有算到時惜的天賦會如此的強,在她收拾情感的時候,時惜已經超越了她。」
「時惜現在的處境和凡笑有著很大的原因。」
敬亦依又道:「凡笑可不甘心自己的位置被時惜給搶走了。」
「凡笑……」
田二苗發出低聲。
敬亦依看著田二苗的側臉,道:「我想凡笑會來見你的。」
「見我?」田二苗轉頭。
敬亦依道:「對,她一定會見你,她會讓你前往玄女閣,因為她不想時惜如她一樣斬斷情絲,她會讓時惜與你的情發酵,最終無法可收拾。」
「所以,我勸你一句,除非你的師尊紫雲仙帝帶著你玄女閣,你自己萬萬去不得。」
「多謝好意。」田二苗道。
「你不用謝我,我只是不想凡笑那個女人陰謀得逞了。」
敬亦依道:「要是凡笑成為了玄女閣的仙帝,那麼,對於整個玄女閣來說都不會是好事。」
「我對凡笑有恨,對玄女閣卻沒有。」
「凡笑應該知道你對她的仇恨吧,為何沒來殺你呢?」田二苗道。
「她一心要反超了時惜,哪裡時間理會我,或者說……」
敬亦依自嘲的道:「她根本就不把我放在眼裡吧。」
「你們兩個聊的倒是投機,快快上來,咱們一邊喝茶一聊。」
竹閒的聲音從四面八方而來,令人琢磨不定他身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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