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飛把鐵甲車開到山口停下,用機槍向騎著摩托車趕來增援的小鬼子掃射。蝶兒和董瑩趴在山口兩側用突擊步槍狙殺小鬼子。發現有鬼子車輛,就用反坦克火箭炮進行打擊。
山谷內槍聲大作,喊殺陣陣,時不時發生劇烈爆炸,硝煙瀰漫。
天亮前,山谷內沒有了響聲,只有車輛還在著火。
日本援軍在山谷內搜尋日軍屍體。
蕭逸飛一行在離撫河幾公里外的山裡,看著堆積如山的繳獲一個個象過年一樣高興。
蕭逸飛對王營長笑說:「接下來困難仍然很大,這麼多繳獲要全都運過去,你們得辛苦幾天的。」
王營長眉開眼笑說:「辛苦點沒問題,對我們隊伍來說,有了這麼多武器和彈藥,就如虎添翼,再強大的鬼子我們都不再害怕了。」
蕭逸飛說:「撫州日軍失去了這批軍火補給,就失去了後勁,日軍的進攻必定會大受影響。記住這條線我們很值得經常過來幹上一仗,日軍這麼長的後勤補給線,將成為最大的負擔,今後就看你們的了。」
王營長肅立敬禮說:「我們一定謹遵您的指示,搶不到軍火,也要把日軍這條線打癱。」
蕭逸飛還禮,笑說:「好好干,這裡有擲彈筒和迫擊炮,李司令假如捨得的話,你們可以用它們在撫河這邊,隔河打日軍運輸線,逼迫日軍把運輸線往西挪移。」
趙子豪和顧玉林來到蕭逸飛身邊,顧玉林笑說:「你們三個就阻擊住了日軍至少一個中隊的強攻,太讓人感到不可思議了。」
蕭逸飛笑說:「日軍的鐵甲車幫了大忙,我雖然不會開,但胡亂弄一下,居然也能弄到山口,在那裡停下,就如同建立起了一個鐵甲堡壘,機槍成為日軍步兵的生命收割機。」
顧玉林笑問:「接下來,我們的任務是什麼?」
蕭逸飛說:「返回駐地,大家休息,我要與戴老闆和陳玉庚老爺子一起溝通一下。信江那批日軍情況我們現在不清楚,假如逃走,也就算了,假如沒有逃走,還陷在那裡,我想過去把他們的狗命全都收拾了,陳老爺子的人馬必須撤回,他們都是民間義士,我們要儘量減少他們隊伍人員傷亡。」
趙子豪笑說:「戴老闆有一個營在幫助他們,我估計日軍中的大部分都已成為荒灘蘆葦肥料了,極有可能用不著我們過去幫忙。」
蕭逸飛笑說:「假如那股日軍被成功消滅,陳老爺子隊伍就有了好武器,他們將會成為一支強大力量。」
趙子豪點頭說:「是啊!李祥和隊伍的基礎還沒有陳老隊伍基礎好,陳老的隊伍假如能夠好好帶一帶,必定會成長為又一支抗日重要力量。」
蕭逸飛點頭說:「可惜第三戰區不能容忍新四軍游擊隊的存在,我們的隊伍在打鬼子時,第三戰區會默許,鬼子一旦打跑,他們一定會把槍口指向我們的隊伍。顧祝同這個狗日的,當面一套背後一套,一切唯重慶之命是從,對老蔣極為忠誠。還是個馬屁精,把大公子留在第三戰區,就是拍老蔣馬屁的典型。我們必須時刻保持清醒頭腦,不能當第三戰區掉轉槍口時,後悔就來不及。雖然我們並不怕顧祝同,但你們也該清楚,內戰我們必須盡力避免。」
趙子豪小聲問:「那怎麼辦?李司令的隊伍可以返回皖北,陳老的隊伍總不能就地解散了吧?」
蕭逸飛說:「將來讓陳老帶著隊伍過贛江,到圓通寺那一帶去打游擊,那裡的山區面積極大,是日軍與國軍交戰核心區域。國軍不可能驅逐他們,反而會暗中支持。薛岳與顧祝同不同,薛岳的個性比較強,他會有主見。」
趙子豪點頭說:「是啊!那一帶確實是打游擊的好地方。」
蕭逸飛笑說:「現在這仗有得打呢!陳老隊伍的去向我會放心上,先不要跟他說。」
東鄉山里蕭逸飛駐地,蕭逸飛和戴老闆、陳玉庚三人一起喝酒。
陳玉庚敬蕭逸飛酒,眉開眼笑說:「向您匯報一下,信江日軍已在忠義救國軍營的配合下,被我們全體消滅,繳獲槍支彈藥無數,不知繳獲應該怎麼處理?」
蕭逸飛看了眼戴老闆,對陳玉庚笑說:「留著武裝自己的隊伍,我們需要你部做為後備隊,保衛我們大後方的呀!」
戴老闆笑說:「行!蕭將軍既然這麼安排,我沒有意見,忠義救國軍畢竟可以自己想辦法搞到補給的。」
陳玉庚把杯子倒滿酒敬蕭逸飛和戴老闆,笑說:「那就感謝兩位了。」
蕭逸飛和戴老闆都把杯中酒一口喝乾。
戴老闆看著蕭逸飛笑問:「再說說南線情況呢!感覺聽你說一百遍都聽不厭。」
蕭逸飛笑說:「武田師團的十五門重炮和先頭部隊炮兵基地已被重功摧毀,武田的獠牙已被拔除,剛剛我們又過撫河幹掉了武田幾十輛軍火運輸車,武田的攻勢必然會減弱。我們雖然不能高枕無憂,起碼武田不能肆無忌憚發動攻勢行動了。」
戴老闆笑說:「真是捷報頻傳啊!十五架日軍轟炸機被摧毀後,國軍陣地天空就安全了。重慶收到我的電報後,老頭子親擬電文,向我們表示了祝賀。要不要看老頭子的電報?他對你用的讚美詞語,讓其他國軍將領看了,會妒忌的哦!」
蕭逸飛擺手說:「不用看了,那都是虛的。他把這麼重的任務交給我們,他應該感到慚愧,日軍這麼強大的力量在這一側,竟然想靠一個國軍軍和新四軍游擊隊守住這麼廣大的後方。」
戴老闆笑說:「老頭子對你絕對相信,他就知道只要你在,日軍就會寸步難行。」
蕭逸飛說:「你也不要高興得太早,萬一日軍再派一個師團過來怎麼辦?」
戴老闆臉上的笑容僵住,趕緊小聲問:「有這個可能性嗎?」
蕭逸飛點頭說:「只要冢田攻想派兵,就能派兵,誰能阻止冢田攻派兵?」
戴老闆額頭上冒出細密汗珠,小聲問:「假如日軍第11軍再派一個師團過來,我們怎麼辦?」
蕭逸飛嘆氣說:「敵強我弱局面,並不會因為我們摧毀了日軍飛機和重炮就會得到徹底改變,到現在為止,我們都採取的是守勢,雖然在防守中我們採取的是攻勢策略在局部我們取得了大勝利,從全局來看,仍然是大敵壓境,說句不好聽的話,我們這一側仍然是四面楚歌局面。國軍一個軍只能守東鄉,日軍只派出一個旅團,而且還沒有全力進攻,日軍假如全力進攻,國軍這個軍能夠守得住嗎?假如日軍在這一線再增加一個旅團呢?」
戴老闆連聲問:「怎麼辦?怎麼辦?日軍假如再增兵,我們怎麼辦?」
蕭逸飛笑說:「大家把杯子倒滿酒。」
三人的杯子全都倒滿酒,蕭逸飛端起酒杯,戴老闆和陳玉庚也端起酒杯,三人碰杯。蕭逸飛一仰脖把杯中酒喝乾,亮杯底。
戴老闆和陳玉良也把杯中酒喝乾亮杯底。
三人都把酒杯放下後,蕭逸飛看著戴老闆的眼睛,小聲說:「圍魏救趙!」
戴老闆的眼睛猛一亮,大聲說:「蕭將軍快說,怎麼個圍魏救趙法?」
蕭逸飛笑說:「九江和湖口兩地是日軍命門,一旦被切斷,南昌就會成為孤城,我們必須跳出這個點看到全局。」
戴老闆大驚問:「你想攻打九江?」
蕭逸飛悠篤篤笑說:「攻打九江一定會出乎日軍意外,九江南邊有廬山,雖然現在被日軍占領著,那麼大的廬山我們為什麼不能去逛逛?那可是我們國家的廬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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