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肇漢對副官刁一笑得意笑說:「打出忠義救國軍先遣隊旗號!」
刁一笑豎大拇指說:「高!實在是高!」
小學操場上比過節還熱鬧,游擊隊員和老百姓們在觀看堆積如山繳獲,一個個興高采烈,因為大家都參與了這場神奇經典大戰,人人都感到萬分自豪。
蕭逸飛穿著筆挺上校軍裝,和顧玉林、嚴力、杜有德、張鵬飛一起視察戰果。薛詩謠、蝶兒、林虎、趙子豪、杜惠德、巢連良和董瑩也全都穿著國軍軍服,精神煥發跟在後面。其他國軍軍統特工們穿著黑衣服走在最後。
蕭逸飛一行走到哪裡,哪裡爆發出歡呼聲。
蕭逸飛微笑著向大家揮手致意。
蕭逸飛站在繳獲彈藥箱上,對大家說:「鄉親們,這次大勝利,你們立下首功,不僅因為你們把最好的兒子送進了隊伍,而且你們還親自參與了後勤保障工作。你們在抓俘虜和打掃戰場這兩件事情上,做得相當出色。鄉親們,我們游擊隊是你們的隊伍,我們到這裡來,就是保家衛國,不管小鬼子有多麼兇惡,兵力有多麼強大,我們游擊隊都要把他們消滅。小鬼子殘兵敗將被我們一路追殺,逃回了蘇州城,現在大家安全了,方圓幾十里路內,已經沒有了小鬼子。為了保衛勝利果實,我們要加緊努力,能拿得起槍的青年人,要拿起槍當民兵,拿不動槍的婦女兒童和老人要為軍隊做衣服和鞋子,假如有需要要幫著抬彈藥,救傷員。鄉親們,整個國家已被小鬼子占領一大半,但我們要在這裡建設桃花源,我們就必須團結起來,和小鬼子戰鬥到底。岳飛精忠報國的故事一定人人都知道,我們要向岳飛學習,國家興亡匹夫有責。所有人都要行動起來,我們絕對不能當亡國奴。」
蕭逸飛即興講了一段話後,引起了老百姓和游擊隊員們的熱烈掌聲和歡呼聲。
辦公室,蕭逸飛和薛詩謠一起坐著喝茶。
薛詩謠看著蕭逸飛噘嘴說:「你讓我當參謀長,我到現在都還沒有親自部署過一次作戰,我好難為情。」
蕭逸飛笑說:「這幾次我們打的都是超常規戰鬥,你的智慧暫時用不上很正常,不過不要著急,小鬼子有的打呢!這一帶穩定下來後,我們就要到上海周邊去打,戴老闆要我們打出聲勢,讓全國人民甚至美國人知道,小鬼子只能控制中心城市和交通要道,廣大農村依然是抗日軍民的天下。」
薛詩謠笑說:「太好了,到時我一定要好好策劃一場戰鬥。」
蕭逸飛點頭說:「多與林虎商量,他可是軍校高材生。」
薛詩謠點頭說:「這次戰鬥林虎表現得很勇敢,我全都看在眼裡呢!」
蕭逸飛點頭說:「是啊,他來自台灣,能從日軍中逃到我們隊伍來,是得到大首長批准的。他精通日語,在未來戰鬥中,他的作用會越來越大。」
董瑩進來,蕭逸飛笑問:「有事嗎?」
董瑩看了眼薛詩謠小聲說:「我想和你單獨說說話。」
薛詩謠站起來,笑說:「你們談,我出去看蝶兒他們製造武器。」
董瑩在薛詩謠剛坐的椅上坐下,看著蕭逸飛說:「我犯錯誤了,沒有經您同意,我把整個作戰過程及時報告了戴老闆。」
蕭逸飛看著董瑩嘆氣說:「你是戴老闆的人,我管不了你。」
董瑩低眉垂眼小聲說:「戴老闆也要求我全都聽您的。」
蕭逸飛閉上眼睛,小聲問:「你想說什麼?」
董瑩小聲說:「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我到底屬於誰?我好睏惑。我來前,戴老闆有指示,要我聽他的,他又把我送給了您,讓我當游擊隊。從道理上說,您是我的直接領導,我應該全都聽您的。」
蕭逸飛睜開眼睛小聲說:「算了,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隊伍雖然就這麼幾個人,但慢慢會擴大的,總會有高人會跑來要求參加的。」
董瑩重重嘆氣說:「您把我當成了戴老闆的奸細。」
蕭逸飛突然提高嗓門厲聲:「董瑩小姐,你想挑撥離間我和戴老闆之間的關係嗎?」
董瑩嚇了一大跳,趕緊站起來,低眉垂眼,小聲說:「不,不,不,我只想向您表明,我願意對您做到絕對忠誠。」
蕭逸飛站起來,伸出右手托住董瑩的下巴,盯視她的眼睛,小聲說:「在茅山保衛兵工廠的戰鬥中,有一個日本特高課女特務,名叫伊藤美之子,她脫光了衣服躲樹叢,偽裝被人欺負,叫得很悽慘,我上了她的當,過去把她的衣服扔給她,結果她用槍指著我的胸膛,我用手掐斷了她的脖子。她長得和你一樣漂亮,她和你一樣都是女特務。」
董瑩聽後渾身打顫,眼睛睜得好大,連聲說:「不,不,不,我和她有本質區別,我是您的隊員,是您的人。」
蕭逸飛說:「假如有一天,戴老闆要您刺殺我呢?到時是隊員還是敵人?」
董瑩連連搖頭說:「戴老闆把您當成先鋒,當成鐵拳,怎麼可能下令刺殺您?」
蕭逸飛鬆手,坐下,端茶杯喝茶。
很多話沒法說,跟董瑩說毫無意義,她只是小兵蛋子一個,她影響不了大局。蕭逸飛隱隱感覺到,新四軍與國軍早晚會決戰,因為新四軍現在走的路線和國軍完全不同。現在兩軍之所以不打仗,都是因為小鬼子太強大的緣故,一旦小鬼子被趕出中國呢?到時為了爭奪天下,能不打嗎?
新四軍與國軍水火不容之時,軍統會站哪一邊?當然幫國軍了。而自己是新四軍隊伍里的人,軍統能不想方設法把自己幹掉嗎?
軍統里藏龍臥虎,在打鬼子之一點上絕對沒話說,蕭逸飛還真不想和軍統開戰。至於這個董瑩一向表現也不錯,她假如不是軍統派人的,蕭逸飛會對她非常好,可是正因為她是軍統安排在自己身邊的人,蕭逸飛不得不提防,也不得不提醒她。
董瑩輕輕嘆氣小聲說:「我在隊伍里好尷尬,我好想也能和薛詩謠一樣,被您喜歡。」
蕭逸飛看到張鵬飛和杜有德站門口,就對董瑩說:「一切得看你自己,嘴上說什麼都沒用,我會看你的表現。現在我有事,你出去吧!」
張鵬飛和杜有德進來,杜有德笑問:「隊長,有六百多俘虜想參加游擊隊,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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