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番話卻讓金家夫婦心裡沉了又沉。
這說明,周聿已經知道了所有的事情,這一切都在他控制之內。
金夫人心慌,「周聿,你能不能告訴伯母,你是不是知道我的親生女兒在哪?」
周聿:「我只是問,你們是不是確定要為華叢韻求情。」
作為一個晚輩,雙方父母又關係甚篤,但周聿依舊如此強勢態度,這就意味著他真的動了氣。
一旦他們固執的幫華叢韻,兩家日後必定翻臉。
華叢韻的舉動,無異於在殺人。而且是還想殺了許知恩母子兩個人!
周聿起身,「我也希望你們能理解理解我,我未婚妻沒有做錯任何事,卻平白無故遭受這麼多不公。別人不管無所謂,但我一定會替她討回來。」
「所以關於華叢韻這件事,我們不必再提。我也不會牽連兩位長輩。」
金晟揚突然出現在貴賓室門口,「周聿,難道你真想弄死她嗎?要是真坐牢,她後半輩子怎麼辦?」
他跟著一起來的,卻沒有出面。
金晟揚擔心自己會跟周聿發生衝突,可這會兒他忍不住了。
周聿走到貴賓室門前,側眸看著發小:「華叢韻是你妹妹,金家養女,你們心疼。那許知恩呢?」
「她沒有父母撐腰,她只有我。」
金晟揚怔怔的站在原地。
這句話很扎心。
尤其是周聿剛剛看他的那一眼,他仿佛看懂了。
因為這件事,他們之間的兄弟情分,算是到頭了。
-
夜晚。
金晟揚心情不爽,叫上了秦森與鍾柏一起喝酒。
知道他們的事鬧得挺僵,兩人除了陪他喝點酒,也不知道說什麼。
「周聿就是個戀愛腦!為了他未婚妻,兄弟不要了,不惜跟我父母翻臉。據說從前他也不怕得罪秦家盛家,就為了護著他的未婚妻。」金晟揚有點醉意。
秦森張了張嘴,卻什麼都沒說出來。
「啪!」
金晟揚將酒杯狠狠地拍在桌上,「他怎麼能這樣!」
鍾柏安慰他:「好了好了。」
「你們說,我護著我妹妹有錯嗎?他難不成還真想弄死叢韻?好歹他們在一起過,這點情面都不能給嗎?他怎麼這麼狠?」
秦森嘆氣,「你護著你妹妹沒錯,但他護著他未婚妻也沒錯啊。有些事你不知道,你們家還沒回國,周聿之前被秦家老頭子盯上了,陷害他一把,被帶走調查好多天。」
「那時候他未婚妻剛懷孕沒多久,多方人都在打壓成億集團,秦老頭子還去威脅許知恩。那種內憂外患的情況下,許知恩都沒放棄周聿,硬是咬牙挺了過來。」
「所以周聿怎麼可能不護著她?再者說這件事本身就是你妹妹的錯,哪有那種情況還拉著一個孕婦的,你……」
鍾柏一把捂住秦森的嘴,「別說了別說了!」
金晟揚面色不好,低著頭,「所以你們都站在周聿那邊了?叢韻那是受到了驚嚇,人在掉水裡的時候,都會因為害怕而胡亂抓人,這不能被理解嗎?」
「如果是這樣。那兩個綁匪為什麼口供一致?他們都說華叢韻是故意按的許知恩的肚子!還信誓旦旦的威脅綁匪,說即便許知恩出了事也怪不到她頭上!」秦森越說越生氣。
金晟揚動了氣,「你要不要說話這麼難聽?叢韻從小到大什麼性格你們不知道?」
秦森也炸了,不想再忍:「別說這個。法律講究的是證據。別人跟你就事論事,你在那裡講情分。你是不是在國外待傻了?兄弟感情再好,你妹妹殺人家老婆孩子,換做是你,你能忍?」
「行。」
金晟揚直接起身,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他一走,包廂里突然陷入了沉默。
秦森皺眉問鍾柏:「看我幹什麼?我說錯了?」
鍾柏怔怔搖頭,「沒有,我覺得你說的挺對的。」
只是之前礙於兄弟情分,也不好指責華叢韻什麼。
秦森跟周聿關係更好,這才沒忍住吼了金晟揚一通。
「都他媽知道華叢韻不是親生妹妹了,他還在那護著。你護你的,憑什麼說別人戀愛腦啊?我就看不慣這種雙標的玩意兒,上次你過生日華叢韻問的那些話,我就嫌煩。自己一次次找事兒,還怪別人生氣了,慣的臭毛病!」
華叢韻不是金家親生的這件事,他們幾個都知道了,不過誰也不會大肆宣揚出去,畢竟事不關己。
鍾柏給他倒杯酒,「消消氣,咱倆喝。」
「我告訴你啊鍾柏,這件事你要是事不關己的態度,你就別做和事佬聽到沒?周聿多護著他未婚妻,你看見了。別最後弄得大家做不了朋友。」秦森提醒。
鍾柏嘖了一聲:「瞎說什麼,我肯定向著周聿啊。這事兒本來就是叢韻的錯。」
-
那邊發生了什麼周聿不知道,他正在醫院陪著許知恩,給孩子做胎教。
快六個月了,許知恩的肚子卻不怎麼大。
醫生說孩子偏小,也是母體的原因,最近事情多,她的情緒總是不穩定,胃口不好孩子自然也就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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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如何兵荒馬亂,周聿都不會在許知恩面前提。
可許知恩能感覺到周聿有心事,她按下胎教的書,「跟我說說,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
「還瞞我?」
許知恩說:「咱倆什麼關係啊,咱倆可是天下第一好,你有什麼不能跟我說的?你如果是擔心告訴我了,我會情緒不穩定,那你起碼編個謊話應付我一下,不然女人就容易胡思亂想。」
周聿忍不住笑起來。
看了她半天,他心中無聲嘆氣。
許知恩很聰明,心思也敏感,如果他不說,她大概會一直猜下去。
尤其孕婦本就心思更加敏感。
「也沒什麼事,但我的確想跟你吐吐槽。」
許知恩立刻來了精神,「你說你說。」
周聿拉著椅子湊近床邊,兩人嘀嘀咕咕,說著別人壞話。
「我真的特別無語。金晟揚今天來找我,說了一番極其雙標的話,我用了很大力氣才忍下來。」
他敘述了一遍金晟揚的原話,許知恩塞嘴裡一顆葡萄,陪著他吐槽:「嗯嗯,是挺雙標。」
「何止雙標,還傻。」周聿嘆氣。
許知恩連連點頭:「是傻。」
周聿瞥她一眼,「你不生氣?」
「不生氣啊。」
許知恩眼裡帶笑:「人家畢竟是親兄妹,哥哥護著妹妹人之常情。就像你護著我一樣啊。我不在意,我為什麼要生氣呢。你不要這么小心翼翼,我的心理承受能力要是那麼差,我也走不到今天。」
周聿靜靜地看了她半晌。
他頂多吐槽幾句,卻不會說一些十分肯定的金家人的壞話。
他擔心有朝一日許知恩知道了實情,這樣兩家人都難做。
到時候為難的,就是許知恩了。
許知恩握住他的手,平心靜氣:「其實我知道你還有事瞞著我。但我相信你,你瞞著我,一定就是覺得我知道了我可能會不開心。所以我也不會追問。你也不要去猜疑,以後我會不會責怪你。」
「對於你,我永遠都不會質疑。你那麼冷靜理智,做出的抉擇一定都是最優解。你聰明,是我的偶像呀。」
這番話,對於一個男人來說,堪比天賜的鼓勵。
沒人會不喜歡理解,更沒有男人會不喜歡自己的女人崇拜自己。
周聿忽然抱住她,「謝謝你。遇見你,我真的是覺得……是我高攀了。」
一個情緒穩定、對你理解的伴侶,原來真的可以無聲無息的解決許多問題。
「那就等我生完孩子,你再告訴我啊。」
周聿捏了捏她的手,「好。」
-
看守所內。
華叢韻待在這裡好幾天了,平時也不需要做什麼,只要好好待著就行。
雖然心裡責怪金家人,但她也希望他們能救救自己。
只要她能安然無恙的出去,她就還有機會。
起碼她可以試著找找她的親生父母,她的親生父母總不會讓她受委屈的吧?
被關了這麼多天,華叢韻心裡的委屈都要爆了。
在看守所這幾天,沒等到律師來,她的心徹底涼了下去。
床上抱著腿坐著的華叢韻自嘲一笑。
怪不得沒有盡全力救她呢,看來真的是早就知道她不是親生的了。
就在這時,室內某個床鋪的短髮女人忽然開口:「聽說你是因為害了一個孕婦進來的?」
聲音不大,但足夠這屋裡的幾個人全都聽見。
華叢韻一愣,沒有回答對方的話。
有其他的女人接話:「害了孕婦?殺人?殺人的話不應該關在我們這裡吧。」
短髮女人聲音清清冷冷的,眼神不善:「她被綁架,結果她在被綁匪抓走的時候,死抓著一個孕婦不放。聽說她還是個醫生呢,結果在事發當時,孕婦肚子疼,她故意按人家孕婦的肚子,差點把人家弄流產。」
聞言,那些女人的目光全部朝著華叢韻投來。
她們都是生過孩子的人,都是母親。
為母則剛,去傷害一個孕婦算什麼本事?
「啊——」
華叢韻忽然被一個缸子扔到了眼眶,疼的她尖叫。
短髮女人笑了,「疼嗎?跟人家孕婦比,差遠了吧?」
這邊管事的聽到了動靜,快步走過來,呵斥一聲:「保持紀錄,別交頭接耳閒聊!」
那缸子就在地上呢,管事的卻當做沒看見一樣,說完就走了。
華叢韻捂著眼眶大喊:「她打人!她竟然打人!」
短髮女人極其淡定,臉上帶著溫柔的笑,「你這種人打你都是輕的。」
這個短髮女人,就是那位鄭爺手下的弟媳,前天被調過來這個看守所的。
她來到這裡,就是受了鄭爺與周先生的囑託,給這個叫金晟揚的女人,『一點』教訓。
華叢韻氣得不輕。
短髮女人做出無辜臉,遠遠的看著她:「你趁人病要人命。你是醫生是吧?那你可要好好小心你的手了,萬一斷了碎了,可就完了。」
華叢韻頓時覺得頭皮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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