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治社會,總不能真的說讓人消失就讓人消失。
可有些人像只煩人的蒼蠅一樣,就有些令人頭痛了。
「我知道了。」
聽到他的語氣不大對,許知恩抬頭:「怎麼了?」
她被周聿勒令在家裡休假兩天,也就只能陪著周聿在家裡。
「沒什麼。」
周聿其實很抗拒在許知恩面前提起傅崢的。
他也有些大男子主義。
許知恩跟傅崢在一起那麼久,肯定比跟他在一起的回憶要多、經歷要多。
這是周聿最抗拒面對或想起的事。
「公司的事,我去打個電話。」周聿說了句就走了。
去了陽台,關上門後,周聿把電話打到了岳一梅那裡。
簡單說了幾句後,他掛了電話。
「我媽過來了,你想吃……」
等周聿找回去時,許知恩卻不在書房。
陳姐剛剛給秦於眉開門,隨後匆匆跑過來,「二少爺,許小姐剛剛吃了點我熬的湯,突然就吐了。」
吐了?
周聿快步去了洗手間,許知恩正扶著馬桶在那乾嘔。
她噁心的不行。
「怎麼了?」周聿輕輕拍打她的背。
許知恩緩了片刻,「沒事兒,就是那個鴨子湯有點膩,我本來也不怎麼喜歡鴨子的味道。」
她的確不喜歡鴨子的味道,以及鵝肉,總覺得腥腥的。
「我讓醫生過來,看看是不是你哪裡不舒服。」周聿不放心。
許知恩拉住他,「阿姨來了,你陪陪她。我就是受不了那個味兒而已,怎麼就有病了。」
周聿皺眉,「你確定不用?那裡不舒服一定要及時說,身體才是本錢。」
「好好好!」許知恩推著他往外走,「出去吧,我漱漱口。」
秦於眉聽陳姐說了,很是擔心,「怎麼了這是?我買了很多吃的,看看她能吃什麼緩緩。」
「她不喜歡鴨子湯。」周聿說。
陳姐滿臉愧疚:「這……這我也不知道啊,那我以後不做了,換個別的湯。」
因為周聿喜歡喝鴨子湯,陳姐也就多做了點,給許知恩也補補,哪成想還給人家喝吐了。
等許知恩從洗手間出來後,秦於眉關懷了幾句,「你趕緊躺下休息吧,看你吐的臉色都不好了。」
許知恩挺不好意思的。
哪有長輩來了她去休息的。
周聿缺不以為然,拉著她就往臥室去,把人按在床上,窗簾都拉上了,「你休息一會,我媽沒那麼多挑剔的地方,你安心睡。」
她前些時候本就忙,睡也睡不好,白天一點休息的時間都沒有。
強行命令她休假,也是為了讓她緩緩身體。
許知恩拉著被子笑起來,「周聿,你怎麼那麼好呀?」
周聿彎下腰,吻在她的額頭,「不是我好,這不過是正常的。是你以為這不正常。」
她起初沒聽懂。
後來才反應過來,周聿暗指的是傅崢。
因為傅崢的母親要求苛刻,所以讓她下意識以為,有些事在長輩面前不能做。
比如哪怕身體不舒服,在長輩面前也得忍耐。
「我不走,就在家裡。午飯我讓人安排,做好了叫你。」周聿摸摸她的臉,「睡吧。」
許知恩從未覺得如此踏實過。
看著他一步步往外走,許知恩突然坐起來,「周聿。」
男人回了頭,看向她的那一刻眼底帶笑,隨後折返回來。
他雙手撐著床邊,輕笑著問:「捨不得我?」
許知恩摟住他的脖頸,她的嗓音放軟,「你不會離開我的,對不對?」
周聿一點猶豫都沒有,「不會。我是要跟你結婚的。」
許知恩睫毛一顫,「你知道婚姻意味著什麼嗎?」
「意味著,我要跟我面前的這個女人,在一起過完剩下的日子,好也是你,不好也是你。風大雨大,我都得替你擋。我也做好了這個準備。」
他的坦誠來的猝不及防,讓許知恩險些忘了如何回應,「你……你說你沒談過戀愛我真不信。」
「有什麼不信的。」周聿直起身,「我眼光高。」
許知恩:「?」
「普普通通的人我真的看不上。」
許知恩:「……」
周聿眼神認真:「我說真的。」
「嗯。」許知恩清了清嗓子,「你長相帥氣,有事業有家世,眼光高才是正常的。」
周聿笑了,捏了下她的耳垂。
沉默幾秒鐘,他靜靜道:「所以我很喜歡你。」
許知恩的臉幾乎是一瞬間滾燙起來,「去去去!我睡覺了。」
她的確困。
最近太累了。
周聿在她躺下後離開了臥室。
一到客廳,就見秦於眉站在那看著他,而且是用一種打量的眼神。
「怎麼了,媽?」
秦於眉抱著胳膊,「聽說你在學刺繡?」
「嗯。」
秦於眉奇怪了,「你學刺繡幹什麼?」
「繡婚服。」
婚服……
秦於眉眼睛亮了,「準備結婚了?什麼時候?媽提前安排一下,必須要給知恩一個相當風光的婚禮!好歹她也是半個公眾人物,婚禮絕對不能太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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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字沒一撇呢。」
他都還沒有求婚。
倒不是不想,而是覺得現在大家都很忙,心思都不在結婚這件事上。
「你抓點緊。我看很多人都盯著知恩,這要是搶走了……」
周聿點了支煙,「殺了。」
秦於眉:「??」
「別胡說八道!」
周聿輕輕一笑,「真的。」
誰敢從他手裡搶走許知恩。
無論是那個人,還是許知恩……
都要承擔後果。
周聿骨子裡的性格,就是另一個周勻軍。
而從政多年的周勻軍,性子早就壓制下去了,但周聿沒有。
他膽大。
什麼都敢做。
只要別觸碰到他的底線。
至於有些人,偏偏不要命的在試探。
就比如,此時還在別墅區門口的傅崢。
-
岳一梅趕來的時候,傅崢坐在大門口的花壇邊,手捧玫瑰花束,眼巴巴的往裡面看。
她踩著高跟鞋走過去。
傅崢蹙眉,「我不賣花。」
他以為岳一梅是來買花的。
岳一梅垂眸,「不認得我了?」
傅崢這才抬起頭,仔細看了眼,「岳一梅?」
那個品信的新副總!
岳一梅面無表情,「我不太理解,你在這裡幹什麼。」
「不需要你理解。」
「的確不需要,畢竟我也不想了解。但我過來的任務就是把你攆走,你看你是自己走,還是我叫個吊車來給你吊走?」
周聿的人想來膽大妄為,直逼蔣姓兄弟!
他咽了咽口水,「我在哪裡你們也要管嗎?安市這麼大,我哪兒去不了?」
「你為什麼在這裡你心裡清楚。」
岳一梅言辭犀利,「世上哪有那麼多的後悔藥?你辜負了別人,把別人攆出家門,七八年的辛苦付出就換來十萬塊錢,那是錢嗎?那是羞辱!結果你說你後悔了,就要纏著別人,你臉怎麼就那麼大呢?」
「如果換做是你,你能原諒嗎?」
傅崢鐵青著臉,啞口無言!
捫心自問,如果是那樣,他都可能把對方殺了,又談何原諒?
「我跟許知恩經歷了那麼多,外人是不會了解的!」
岳一梅戳著他的心,「你給許總的都是痛苦。可周總是在許總最無助、最孤立無援的時候幫助的她。你覺得兩者相比,她會怎麼選?即便沒有這些,周總樣樣出類拔萃,還比你更喜歡許總,人家憑什麼回頭吃你這根狗尾巴草呢?」
說完,她拿出手機,打開一張照片直接送到了傅崢眼前。
「如果你再糾纏許總,你這輩子都別想出現在安市了。」
「你們威脅我?」傅崢大喊:「周聿真以為他可以隻手遮天了不成?」
岳一梅莞爾一笑,「對付你,的確可以隻手遮天。」
被威脅著,傅崢咬著牙。
周聿憑什麼?
就因為他有個牛逼的爹?
傅崢死死的攥著懷裡的花束。
幾分鐘後,他像個流浪狗一樣被岳一梅帶來的人連花帶人的轟遠離了別墅區門口。
傅崢盯著別墅區的方向。
那如果,周聿沒了他爹的庇佑呢?
這兩天他頻繁的想起以前跟許知恩在一起的一幕幕。
他才意識到,他有多麼的需要她。
他的生活里,一旦缺少了她,什麼不像什麼。
是他高傲,自以為是,才覺得許知恩是靠著他的。
原來,曾經的她,那麼的愛他。
他卻因為白敏瀾那個賤人,辜負了她的感情!
傅崢悔的睡不著。
慢慢後退,他發誓。
他一定要把許知恩搶回來!
他會彌補她的感情,補償她受的委屈。
只有他跟許知恩才是天造地設的,畢竟他們在一起七年!
換個角度,也是他陪著許知恩一路成長成了國際盛名的繡娘。
周聿算個什麼?
他不過是撿的現成的!
「哥!哥!!」
某棟別墅中,趴在二樓窗戶的傅岑拼命叫喊,連帶著拍打窗戶。
可她還是看見傅崢眼睜睜的走了。
傅離的這麼遠,崢哪能聽見她的喊聲呢。
白敏瀾出現在二樓,「你叫魂呢?讓你把我的衣服洗了,洗了嗎?」
「在洗衣機里了!」傅岑沒好氣。
白敏瀾皺眉:「我讓你手洗!你聾了?」
「怎麼洗不一樣?你……」
「啊——」
一花瓶丟過去,直接砸在了傅岑的腳面上。
白敏瀾可沒慣著傅岑大小姐的毛病,「誰是你的僱主,你到現在還認不清嗎?當初我明明說我身體不舒服,你跟你那個惡毒的媽還讓我給你們親手洗衣服,換成你,你就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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