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澤狠狠一眼瞪過來,「狗屎!」
「看看,給你良好的建議,你還不識好人心,真是沒救了!」白央咂咂嘴,一扯他胳膊,「走啦,我陪你喝幾杯。」
「啤的?」
「果啤。」
「嘁,還以為你多猛呢。」
夏安澤的嗤之以鼻,換來白央的暴揍,「我紅酒白酒啤酒哪個不敢喝?但是,萬一聶岑查崗,你替我擔責啊?」
「臥槽,你的女王范兒呢?堂堂的白央女王,跆拳道黑帶一段的高手,竟然害怕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男友查崗!這要是說出去,不是天大的笑話嗎?白央你的臉往哪兒擱呀?」夏安澤誇張的驚叫,瞪著兩隻銅鈴大眼,仿佛白央是異種生物。
白央一拳捶在他肩膀上,「往天上擱!」
「哎喲我的姑奶奶,君子動口不動手,你怎麼總是使用武力啊?你對你家聶岑也這麼兇悍麼?他瘦弱的小身板,經得起你的摧殘麼?」夏安澤崩潰,趕緊一跳遠離白央,忿忿不平的抱怨道。
白央繼續整理書包,冷哼一聲,「你沒聽過麼?能動手的話千萬別吵吵吵!所以,我這是響應流行,你抗議也沒用,有本事還手啊,我正想找個人陪練呢!」
夏安澤撫額,一臉崩潰,「你是不是就有欺負我的本事?有種你對付聶岑啊!」
「嘿嘿,我可捨不得欺負我的小男友,我費了多大的心思,好不容易才追到手的寶貝,哪敢讓他受一點點委屈呢?」白央笑得殲滑,她背起書包,瞅一眼臉黑如炭的男閨蜜,笑說道,「所以,你趕緊振作起來,找個愛你的女生,享受一下被愛你的人捧在手心裡的感覺,這才是正道!」
夏安澤搖搖頭,「算了,不扯這些沒用的了,走吧,哥們兒請你吃麻辣香鍋,替兄弟照顧一下他的女人!」
「哈哈,行,我們將來要是成了,絕對忘不了你。」白央爽朗大笑。
大學城的三樓食堂,有兩家香鍋店,他們選了人少的一家,點了菜,等餐的過程中,兩人先開喝,直接捧著果啤酒瓶子乾杯,白央的豪邁灑脫,在系裡都是有名的,男生們都願意跟她交往,所以她的男性朋友居多。
一會兒的功夫,一人一瓶便見了底,恰好香鍋上來了,兩人便暫停喝酒,大快朵頤的享受美食。
「來,再干!」
「好!」
正吃喝暢快時,羅小晶的聲音,如鬼魅一般,從身後響起,「大白!」
白央嚇一大跳,扭頭一看,不止羅小晶,幾米開外,葉錦、田甄都在,而且還多了一張陌生的面孔。
夏安澤一雙虎目,尖銳的盯著男生,手裡的酒瓶抓得極緊,五指都泛了白,噴火的眸子,仿佛下一刻,就能爆發出火焰似的。
白央飛快打量一番,但見男生身材頎長,劍眉星目,五官線條深邃俊朗,給人如山般沉穩的感覺。
許經年!
白央腦中突兀的浮起這個名字,她不敢肯定,但十之八九。葉錦的保密工作做得好,從沒有主動介紹給宿舍姐妹,而她因為忙著談戀愛,也沒有過多的關注許經年是何許人也,所以至今,她是第一次見到這位傳說中的人物!
想到這兒,她猛地記起什麼,連忙回身,果然夏安澤的表情,已經證明了她的猜測,她趕緊小聲奉勸他,「你可別衝動啊,你要是敢胡來,葉錦會恨死你的!」
羅小晶也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她懊惱的抽了自己一嘴巴,尷尬的說,「哎,夏學長,我們也是來吃飯的,許學長請客,所以就……那個,要不一起吧?」
「閉嘴。」白央無語的低叱,用腳踢踢羅小晶,「你們去吃吧,我倆都吃飽了呢。」
「噢噢,好的好的。」羅小晶得了台階下,趕忙逃命似的,轉身便跑。
夏安澤不理任何人,視線投向前方,一瞬不瞬的盯著葉錦,葉錦無措的別開眼,不敢與他對視,她絞著手指頭,為難的杵在那裡,不知該怎麼辦。
也許這就是冤家路窄吧,害怕碰到夏安澤,卻偏偏遇見,躲避不及。
誰知,許經年竟邁出步子,徑直走向白央這一桌,他的舉動,引起所有人的緊張,葉錦急忙拉住他,朝他搖頭示意,他卻反手牽起她,堅定著步伐前行。
剛跑回去的羅小晶見狀,暗嘆一聲,又崩潰的跟上去,田甄也乾咽著唾沫,慢步跟在後面。
白央心道一聲壞了,迅速起身,擋在夏安澤面前,她小聲警告他,「你不許動手,聽見沒?要是許經年先挑釁,我來料理他,你乖乖坐著!」
夏安澤指關節捏得「咯咯」作響,他咬牙道,「我的情敵不用你管,你先回去!」
「你他媽給我閉嘴!」
白央怒火上升,恨鐵不成鋼的道,「你到底懂不懂戰術戰略?你越是傷許經年,葉錦便越是心疼許經年,也就越恨你!」
夏安澤被教訓的說不出話來,但心裡的痛恨,令他滿臉鐵青。
葉錦擔心的要命,眼看距離夏安澤越來越近,她一個激靈從許經年掌中抽回手,生怕深度刺激到夏安澤,許經年幾不可見的蹙眉,嗓音輕不可聞的安慰她,「別怕,我自有分寸。」
到達,幾人停步。
白央率先開口,用她的機智打著圓場,「嗨,帥哥你好,我是白央,葉錦的舍友。」
「你好,我是許經年,經常聽葉錦提起你,難得一見,果然仗義勇猛。」許經年唇角輕勾,一絲淡淡的笑意溢出,整個人顯得柔和許多。
羅小晶眼神痴迷的望著許經年,臉龐染上淺淡的緋紅,但是這個非常情況之下,無人注意到她。
白央「哈哈」一笑,雙手環胸,挑著下巴道,「夏安澤是我的閨蜜,誰想跟他挑事兒,必須得先問過我才行。當然,我想許帥哥是沒有惡意的,畢竟葉錦對夏安澤的感情,比我深多了。」
「呵呵,你想多了,我沒有打架的嗜好,我只是想跟夏安澤道歉,說聲對不起。」許經年不置可否的輕笑,他說著,視線投向白央身後,語氣認真道,「夏安澤,如果你對我有怨恨,我全盤接受,我很抱歉。但是希望你不要遷怒葉錦,她很擔心你。」
夏安澤猛然探出頭來,他冷冷道,「我與葉錦怎樣,要你操的什麼心?許經年,我不想看見你,你給我滾!」
「安澤!」葉錦急聲道,「你別這樣好嗎?」
夏安澤別過臉,額上青筋突起,他隱忍著,不讓自己衝動,但心裡的痛,卻是無邊無際,沒有盡頭。
白央見狀,忙一邊拉扯夏安澤,一邊對葉錦說道,「你別太心急了,安澤的創傷,是需要時間治療的,你放心吧,他不會怨你的,只是現在心裡這一關過不去而已。嗯,你們去吃飯吧,安澤有我呢,沒事兒的。」
「嗯,大白,謝謝你。」葉錦咬唇,眼睛裡滿是濕潤。
白央笑,「客氣什麼,去吧,別管我們了。」
葉錦點點頭,「好。」
「謝謝。」許經年微微頷首,帶著葉錦轉身離去。
羅小晶和田甄長長舒了口氣,小聲驚嘆,「好險啊,差點兒爆發一場世紀大戰!」
白央揮揮手,趕她們走,「別添亂了,快去!」
等到人都走光了,白央按著夏安澤重新入座,經歷了這一場小插曲,氣氛明顯壓抑,白央又開了兩瓶果啤,遞給夏安澤一瓶,「哥們兒,酒入愁腸煩事一掃空!」
夏安澤沒說話,拿起一瓶酒,仰頭灌進喉嚨。
白央搖搖頭,深感惆悵,其實吧,她也煩,只不過煩也沒用,該面對的還是得面對。
「你知道嗎?我、葉錦、許經年,我們三人,竟然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喝剩半瓶酒,夏安澤突然說道。
白央一楞,「不會吧?這太不可思議了。」
「是啊,我也不敢相信,真他媽的巧。」夏安澤自嘲的扯唇,他目光虛空的望著一處,嗓音漸漸低沉,「可是,為什么小錦愛的人是許經年?我弄不懂。」
白央剛要接話,她兜里的手機,有來電呼入,她拿出來一看,頓時咧嘴笑,「是聶岑!我先接電話,你等我一下。」
來自加拿大的越洋電話,白央剛一接通,那端便傳來聶岑略急的聲音,「學姐!」
白央道,「咦?我在呀,怎麼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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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二更上來了,麼麼噠各們,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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