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琅是個真男人。
是真男人,就要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於是乎,後半夜,望著堇兒那一臉幸福,掛著微微醺紅的熟睡的小臉蛋兒,秦琅不舍地吻了她的耳朵一下,然後就小心翼翼地從被窩裡鑽了出來。
這裡原本是顧堇和女帝的房間,秦琅好好地陪了顧堇一晚,接下來就該履行給蘇鈺盤的諾言,到隔壁找女帝了。
窸窸…
窣窣…
秦琅躡手躡腳,推開了自己房間的房門,屋子裡一篇漆黑,秦琅只能靠著感覺心動。
感覺下房間裡的幽香哪個方向最濃,感覺下房間裡的溫度哪個方向最暖。
如此一來,想要找到一個自己摸摸抱抱了許久的熟美婦人還是很容易的。
窸窸…
窣窣…
於是,又一陣窸窣過後,秦琅爬上了女帝的床。
不對。
應該是自己的床。
嘶…
但回頭一想,自己是奉旨來侍寢的啊…
嗯…
懂了,那就是女帝徵用了自己的床,然後自己才上的。
但這些都無關緊要了,緊要的是秦琅從隔壁衣衫單薄地跑過來,繼續一個香噴噴的被窩暖一暖。
當然,如果恰好被窩裡有個更加香噴噴的豐美女子就更好了。
幸運的是,這張床上就有。
「寶寶…寶寶?」
「」
「陛下寶寶,微臣來侍寢啦…」
「」
「?」
奇怪,睡這麼熟?
不應該吧…
這幾天因為講《西遊記》的原因,女帝的生物鐘應該早都亂了,按理說後半夜這個時間點怎麼可能睡這麼死?
更何況…
秦琅撇了一眼床裡頭,那兒還躺了個活生生的宗主大人呢…
儘管沉睡的卓北北呼吸依舊,體溫和胸口起伏都在,不論是唇瓣兒天然的紅潤還是肌膚的軟彈,都跟往常的卓北北別無二致。
可這些畢竟只是在秦琅眼裡。
在別人眼裡,身旁躺著這麼一名生死不明的小女孩兒,誰知道又是什麼感覺呢?
因此秦琅本能地猜測,即便不考慮生物鐘等因素,女帝在沉睡的卓北北「陪伴」下,應該也不會那麼容易入睡。
於是,秦琅定定地盯著蘇鈺盤嬌美的睡顏看了一會兒之後,得出了一個結論。
女帝寶寶在裝睡。
「」
「」
秦琅深知,面對這種明明嬌滴滴還喜歡裝的女帝,最好的武器就是真誠。
所以秦琅也很真誠地直接嘆了口氣:
「唉…」
「」
「還當皇帝呢,所謂一國之主,理應是『醒掌天下權,醉臥美男懷』,不過是睡個男人而已,一點兒都不大氣…唉…」
「」
不得不說,秦琅的戰術頗有成效。
本來憑實力可以裝到天荒地老的蘇鈺盤,在聽到秦琅的一番銳評後,眼皮子終於還是忍不住顫了一下。
由此確認了對方果然是裝睡的秦琅,忍住心頭的笑意,索性直接開始動手了。
「好吧,陛下若是執意不為男色所誘,倒也不失為明君表現,那微臣就主動為陛下分憂好了…」
秦琅幫女帝分憂的方法很簡單,大手一陣在被窩簡單摸索過後,發現對方果然裹的嚴嚴實實,於是就開始剝粽子似的,里三層外三層地剝了起來。
很快,一片片布料和一條條薄紗,紛紛從被窩裡被抽出去,飄飄然落於地上。
比起欣賞最終被剝好的一片如雪的白膩,秦琅更受用的,則是整個過程中,「粽子」那張逐漸漲紅的俏臉兒,以及「粽子」剝開之後仿佛還冒著熱氣兒的滾燙熱度。
這樣的粽子,秦琅既想一大口吃下去,又想捏在手裡細嚼慢咽。
兩種方法都很美味,各有千秋。
甚至時間充足的話,可以選擇全都要。
但秦琅偏偏選擇了全都不要。
在粽子剝好之後,出乎某人意料的是,秦琅的大手格外居然就這麼老老實實地停了下來。
「嗯…好吧,剝光了都沒醒,陛下看來是真睡了。」
「」
「行,那微臣也先睡了。」
「?」
秦琅言罷打了個哈欠,身子往被窩裡縮了縮,然後就閉眼了。
「」
房間裡頓時陷入了一種怪異的安靜。
就是明明所有人都睡了,卻莫名有一股莫名躁動的氣息和紊亂的呼吸聲氤氳在房間中。
就這麼過了約莫半刻鐘左右,當某人的幾根手指頭都快忍不住從床上撐起的時候,秦琅忽然又動了。
「嗯…」
「?!」
幾根漂亮纖細的手指頓時重新平放下來,同時一陣心跳聲也由此略微急促起來。
所以…
他這是等剝好了的粽子放涼一些了,才終於要下口了…?
然而,猜測是一回事,事實又是另一回事。
「醒來」的秦琅左顧右盼了一下之後,最終,深情的目光鎖定在了右邊卓北北的小臉兒上,低頭在她涼薄的唇上淺而溫柔地吻了一下之後,又重新躺下了。
「」
「?」
緊接著,躺下的秦琅又一驚一乍地坐起來,嘴裡念叨著「差點兒忘了」什麼的,又把卓北北身上單獨的一張小被子給她掖了掖,掖好被子之後又直直地繼續躺下睡了起來。
「???」
不行不不行!
簡直荒唐!簡直可笑!簡直…放肆!簡直忤逆!
蘇鈺盤的心口如同大海的波濤一般洶湧地一起一伏,她受不了了。
古有大禹三過家門而不入,今有秦琅三顧龍庭而不掃,豈有此理?!
啪!
於是一聲脆響,直接劃破了房間裡的寂靜。
秦琅剛被胸膛上一個火辣辣的手掌印拍的坐起來,旋即腰上又是一陣吃痛。
「嘶——!?嗯?寶寶你醒啦?」
「醒你個頭!」
女帝俏臉兒紅撲撲,不知是羞是氣,雖然姑且還端著一份天子的威儀,但她心口被被子勒的呼之欲出的兩條肥美的大白魚,還是第一時間吸引了秦琅更多的注意力。
「秦琅!你這個…伱這個亂臣賊子!」
「???」
亂臣賊子?
好傢夥,沒想到被御賜欽差密使之後,自己風評不僅沒有變好,反而成了亂臣賊子。
「陛下寶寶,微臣冤枉啊…」
「你冤枉個屁!」
「不是,臣到底做什麼了啊?」
秦琅很不服:
「臣過來之後,本來想侍寢來著,可一看陛下已經睡了,為了不叨擾龍安,哪怕已經幫陛下褪去衣衫,也依然忍住什麼也沒做啊…」
「」
什麼也沒做?
呵呵…
「什麼都沒做…你還很自豪是吧?!」
「?」
女帝此時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忿忿然之下,反正是什麼帽子都給秦琅一通扣,哪怕這些話聽得女帝自己雙頰都不停地發燙:
「你…你身為朕的要臣,什麼都不做,就等於無為無治!」
「啊…?」
「啊什麼啊?你把朕…你把朕剝了就放在一邊兒!也不考慮朕冷不冷,也不採取一點兒…忠君的措施…不是亂臣賊子是什麼?!」
「」
「總之!在你去黃有萬那裡之前,朕必然要新賬舊賬一起算,先治你個…呀~!…等…秦琅你個賊子!不裝了是吧…朕…朕要…」
「」
「唔~!…」
最終秦琅還是侍寢了。
沒辦法,既然陛下都發了口諭,說了「朕要」了,秦琅再不給就真的忤逆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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