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玉知秋已經離開,但宋箋秋確實對對方說的話有些在意。
為什麼一群人會因為一滴血,而專門跑到牙山市這種二線城市來?是什麼樣的血,會有這樣的魅力?
一切的答案,估計要等到下午與玉知秋見面之後,才能知曉了。
這個時候,她才感覺,自己的信息來源確實匱乏了一點——實際上,不僅僅是信息來源,便是她的交友圈,也一直很小,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她可以說都沒有什麼朋友,唯一相熟的人,其實也不過是一起工作的同事罷了。
但是,雖然也經常跟著一些同事一起去吃宵夜,遊街什麼的,但這也並不能算得上是朋友;真正的朋友,應該是那種即便離著千山萬水,許久不聯繫了,可某天來到所在的地方,一個電話就能叫出來,坐在一起喝酒聊天也絲毫沒有隔閡。
這樣的人,才是朋友。
或許就是她對朋友的要求太過嚴格了一些,以至於她根本就沒有朋友。
聊的好的同事那些,一旦離職,自然也就沒有了聯繫了,即便偶爾想起了想約出來吃個宵夜什麼的,打過去也只會感覺到對方語氣的陌生和疏離感。
人都說,多個朋友多條路,有了朋友路好走。
大概人生如此艱難,就是她沒有朋友吧?
坐在二樓的落地窗前,宋箋秋望著窗外,看似在發呆,實際上卻一直在觀察著下面街道的行人。
在一個多小時裡,還真讓她看到了一些在這個城市不常見的外國人,男女都有,穿著打扮各不相同,有的是兩三個人走在一起,也有的是孤身一人。
同時,亦有一些雖然的黃皮膚黑頭髮,看著不像是國人,亦是周邊國家的外國人;或許是日本,或許是泰國,也有可能是越南或者更小的國家的人。
這些人身上有著十分明顯的特點,有的背著一個一人高的木箱,有的額頭上,手腕上和腳腕上,都纏繞著五顏六色的繩索,也有的穿著邋邋遢遢的破衣服,偶爾可以看到衣服下面,皮膚上,用不知什麼顏料,畫的詭異的圖案等。
之前她一直沒怎麼注意,等到玉知秋提醒,她才後知後覺的發現,這牙山市果然是暗潮洶湧,不知什麼時候,就聚集了這麼多奇人異士。
而現在,連界中也派了人過來參上一腳。
都是為了一滴血嗎?……
正當她琢磨著時,忽然聽到林玉琴喊她:「恆恆,我們走了!」
「哦!」
回過神來,應了一聲,她站起身,正準備轉身離開,忽然看到街對面的一名纏著斑點包頭的女子,似乎是注意到了她的視線,朝她望了過來。
對方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舉起手做了個手勢,沒等宋箋秋弄明白這什麼意思,卻看到對方頭上纏著的斑點布帶竟然忽然蠕動了起來,其中一頭仰了起來,仔細一看,這揚起的竟然是一隻正吐著蛇信的蛇頭!
這個時候宋箋秋才恍然明白,難怪她看見這女人的頭帶的質感感覺有些奇怪,原來它根本就不是什麼斑點布帶,而是一條蛇!
她對蛇沒什麼研究,可光看這三角形的蛇頭就明白,這絕對是一條毒蛇!
一個女人,光天化日之下,頂著一條毒蛇在大街上行走……
一時間她還真不知該說什麼好了,現在見對方注意到了自己,倒也不想惹麻煩,只是默默的轉身過去,跟著林玉琴下了樓。
等到出了門,卻見那女子依然還在盯著她看,她也不予理會,直接跟著林玉琴走了。
「伽羅耶!你看什麼呢?」邊上的一名男子似乎是頭上纏蛇的女子的同伴,注意到女子站在原地不動,視線一直盯著一個方向,頓時有些好奇的詢問起來。
「沒什麼!」女子輕笑了一聲:「普叄蹄,中國果然是地大物博,人口眾多……我剛才發現了一個很有意思的小姑娘!」
二人說話時,用的是一種古怪的語言,讓人無法分辨出究竟是哪個國家的。
「是嗎?在哪裡?」名字叫普叄啼的男子聞言,連忙左右張望起來,但此時宋箋秋早已跟著林玉琴離開,自然是沒找到人影。
「不用看了!人已經走了。」伽羅耶說完,也不顧同伴還在張望,邁步向前行走:「不過,我相信,我們還會有機會見面的!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好吧!」普叄啼聳聳肩,跟上了伽羅耶的腳步。
隨著倆人前行,很快就融入了人流之中,消失不見了。
回到家,時間已經差不多快到中午,林玉琴忙著做飯,宋箋秋照例跟著幫忙,順便告訴前者,自己下午要出去一趟,跟朋友去玩。
林玉琴也沒多說什麼,只叮囑讓宋箋秋自己小心,如果有什麼不對,記得報警云云。
感受到關心的同時,宋箋秋心裡也有些想笑,遇到這群人,報警有什麼用?當然,她也沒辯解,反正一致同意下來便是。
到了飯菜都做好之後,林玉琴宋箋秋和宋辰清都已經上桌,即將吃飯的時候,宋文成才將將趕回來。
醫院沒了,宋文成現在算是失業在家,即便人民醫院要修好,也要兩三年的時間,這兩三年裡,宋文成不可能一直在家裡玩,什麼都不做吧?
所以趁著這個機會,他有想法想要自己開家私人醫院。
這事和林玉琴商量過,在餐桌上偶爾也說起過,其實就是發發牢騷,感嘆下想開家醫院很麻煩,很難等等。
在這方面,不管是林玉琴宋箋秋還是宋辰清,都幫不上什麼忙,只能在精神上支持一下,為自己父親的事業加加油了。
宋箋秋倒是想著,能不能把自己那一百多萬投進醫院裡去,雖然對於一家醫院來說,一百多萬估計杯水車薪,但有一點總比一點都沒有要好。
她之前試探著提了一下,宋文成思考了一下倒是答應了,他也沒追問這錢從哪裡來的,只讓她轉了一百萬給他,剩餘的幾十萬,讓她留著以備不時之需用。
如此這般,除了自家的一部分存款,加上宋箋秋的一百萬,然後還拉了幾個有相同想法的投資人,大概已經有五六百萬的金額。
要是開家小醫院,社區醫院這種,大概也是夠了,但宋文成和他的投資人顯然都不這樣想,他們是想開就開大點,於是這段時間,就一直在找投資人,每天都是風風火火的在外面跑,今天也是如此,一般而言,如果成功了,那肯定是在外面吃飯的,所以家裡目前都不會等宋文成吃飯,而現在既然回來吃飯了,那就說明是沒談成了。
餐桌上,宋文成大倒苦水,也是好好發了一陣牢騷,等吃完飯之後,宋箋秋默默的給了他杜言雪的電話。
最近杜言雪除了在接手家族的一部分生意之外,也在學著做投資,宋文成這邊倒是可以讓杜言雪看看,說不定能夠投上一筆錢。
當然,這種生意上的事,宋箋秋也跟杜言雪說過,不用看在她面子上,或者關係上投資,畢竟誰家的錢都不是大風颳來的不是?如果真能成,就投,如果沒有,那拒絕,也是沒什麼問題的。
這事,她已經跟杜言雪通過氣,今天本就想著,如果宋文成能夠談成,那就不給他杜言雪的電話,而如果沒談成,那就再給。
而現在,她自然是給了電話,然後簡單的說了下這電話的人是誰,聽到是杜家千金時,宋文成倒是感覺很驚訝,但卻也開心的收起了號碼,準備找時間打過去。
家裡的事,她能幫的也就這樣了,接下來,也就是忙自己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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