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的牆壁,比外面稍微好了點,用更細膩的水泥漿粉刷了一下,雖然沒有過多的裝飾,但看著卻較為平整光滑,也順眼了許多。
房間裡的擺設很簡陋,簡單的木床,衣櫃和書桌,單調的擺設更顯得空間的空曠,看得出來,蓋起這棟房屋,恐怕已經盡了屋主最大的財力了,說不定為此就欠下了一大筆錢,以至於連新房子的家具都捨不得買幾件。
一根白熾燈管是房間裡唯一的光源,它被固定在天花板的邊縫裡,散發出的白光照亮了整個房間,讓人能夠一眼看清屋裡所有的狀況。
現場真是讓人觸目驚心,即便劉釗見多了殺人案的現場,許久之後回憶起來,還是感覺眼下的這個案件,是最為令人毛骨悚然的。
死者是兩女一男,年紀大的女性應該是樓下死者周達成的老婆,剩下的一男一女,就是他的子女了。
三人死狀悽慘,頭顱都被斬下,但身上並沒有看到其它的傷痕,生前應該並沒有受到虐待。
不過,整齊排放在書桌上的一大兩小的頭顱,卻是睜大的雙目,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害怕,以至於即便是死後,也是闔不起雙目。
大量的鮮血沾染在了周圍的牆壁和家具上,甚至連天花板上,都有大片噴射狀的血跡,雖然已經凝固,但站在下面,還是時刻擔心那鮮血從上面滴落下來,這或許就是李輕舒不願進來的原因之一。
要在什麼情況下,一個人的鮮血才能如噴泉一般,從身體裡噴湧出來,射出一米多高,沾染到天花板上的?
更別提其它牆壁上的大片血跡了,如果不是現場死了人,而這鮮紅色也確實是鮮血的話,不知道的人還會以為這房間裡打算刷一層紅漆,而且看功夫,幾乎都快完工了的樣子。
原本普通正常的房間,因為如此,而顯得壓抑詭異,仿佛連沒沾染到血跡的白熾燈管,散發出的都不是白光,而是血紅色的光芒了。
「這是怎麼回事?是我們要找的那個人嗎?」
劉釗小心的走了過來,房間地板上也是有大片的血跡,仿佛用鮮血沖刷過一般,不過,房間的中心位置,卻較為乾淨,只有一個用鮮血描繪出的,直徑一米多的詭異圖案留在那,而蘇雲飛和蘇奕二人,便都半蹲在那,似乎正在研究著什麼。
其實僅僅是看了一眼,劉釗就明白,這件事十有八九是跟蘇雲飛說的邪修有關,而他們也正是因為二樓這個詭異的圖案,接到通知,才趕過來的,不然的話,三人現在並不隨隊調查,也就不會特意從市里趕過來了。
「嗯!」蘇雲飛點點頭,站了起來,打量著房間四周,說道:「這傢伙躲了這麼久,終於忍不住跳出來了!」
說完,他繼續說道:「這傢伙之前被我打傷,受了重傷,我一路追著到牙山市,就失去了他的蹤跡。我知道,這傢伙肯定會露出馬腳,所以一直在牙山市等著。」
三具無頭的屍體被擺放在地面圖案周圍,正好成了一個三角形,明顯是特意擺正的,再加上地面的詭異圖案,難怪接到報告時,會說可能是邪教事件,可現在看來,這並不是邪教,而是邪道!
「對方既然受了重傷,那為什麼不繼續躲著療傷?而要出來殺人?」劉釗對這點有些疑問。
「邪修邪修,既然是邪的,那自然不走尋常路啦!」意外的,回答他的問題的不是蘇雲飛,而是蘇奕,這個小屁孩搖頭晃腦的說道:「邪修一般受了重傷,想要療傷,也必須通過獻祭和舉行儀式來給自己療傷,普通的辦法是沒用的。」
聞言,劉釗望向蘇雲飛,眼神中顯然是在徵求蘇雲飛的意見。
蘇雲飛笑了笑,說道:「阿奕說的沒錯,邪修走的不是正道,受了傷,一般的普通方法也是治不好的。根據我接收到的資料來看,我們現在追殺的這個叫劉大慶的邪修,走的是邪魔神打的路子,供奉的是血獄無天弒生老祖。從名字上你就看得出來,既然是叫血獄,那不管是做什麼,必然需要充沛的血液,才能施法。」
蘇雲飛的話,也就解釋了為什麼這間房間會弄的像是血房子一樣,自然是為了給施法創造環境。
「像吸血鬼一樣?」不知什麼時候,李輕舒也進了屋內,開口說道。
「吸血鬼?那是國外才有的!國內的話,倒是沒見過!」蘇雲飛說道:「其實不管是國內還是國外,其實都劃分好了區域,國外的神父修女,不會來國內驅魔降妖,而國內的界中人,也不會在國外隨意的出手,便是邪魔也是如此,這可以說是一個潛規則,至於為什麼會形成這樣的一個規則,那就不得而知了。」
靈幻界對於劉釗和李輕舒來說,完全是另外一個世界,所有的事情聽著都像是神話故事一般,即便蘇雲飛隨隨便便說點界中很常識性的事情,在二人聽來,也是感覺大長見識,足以刷新三觀的程度。
這段時間跟著蘇雲飛倒是不累,沒有想像中的東奔西跑的到處找線索,僅僅是每天呆在李輕舒家中,遠程接收著局裡的案件,不斷搜索著符合條件的新命案。
說實話,這雖然輕鬆,但其實也有些無聊,唯一的樂趣,大概就是聽蘇雲飛講界中的事情了,這對於劉釗和李輕舒來說,每一件事都是新鮮又新奇。
「現在我們怎麼辦?那邪修已經舉行了儀式,不知道又要躲多久的時間了。」
劉釗擔憂的說道,有這樣一個邪魔歪道在牙山市,當真是普通人的噩夢,別說是普通警察抓不到,就是蘇雲飛,在沒有線索的時候,也很難找到對方,難道就任由對方躲藏起來,養好了傷,再來一次大開殺戒嗎?
蘇雲飛搖搖頭,說道:「不會的!他的傷勢沒這麼容易養好!這次的儀式,僅僅只是一個開始,接下來,牙山市恐怕就真的要血流成河了!」
說著這話時,蘇雲飛面色凝重,他比劉釗更清楚一名凶性大發的邪修的危害,豈是簡單的大開殺戒那麼簡單?
「需要我們做什麼?」李輕舒認真的說道,對於任何一名擁有正義感的人來說,對於這種事都會儘可能的獻出自己的一份力量。
「還是跟之前一樣,幫我注意各種詭異的兇殺案!」蘇雲飛說道:「他既然已經開始,自然也就不會再潛伏下去,鑑於他的危險,你們只要通知我就可以,我會親自趕往現場做調查。」
說完,又對蘇奕說道:「你也別跟著來玩了!這傢伙很危險,你還是去找宋箋秋玩吧!」
聞言,蘇奕頓時急了,說道:「我也可以幫忙啊!反正那邪修肯定也是晚上才出沒,我晚上完全可以來幫忙的嘛!白天我再去找她玩!」
「得了吧!你能幫什麼忙?」蘇雲飛斜了這小表弟一眼,對方雖然天賦異稟,但卻還未完全成長起來,遇到兇悍的邪修,哪裡會是對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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