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昊然唇色有些泛紅,感到渾身又發了熱,他緊鎖眉頭控制著,也控制著心底的怒火,「不是牧天宇,而是牧靜宸,牧靜宸肯定沒有死,如果只是牧天宇要離開十方城,根本就不需要這般做。 項婭楠的心是向著牧天宇的,還有項子淵那笨蛋,舒姨娘也跟著他們瞎鬧,這個結果,我要是真追究,我看他們承受不承受得起。」
衛平大大鬆一口氣,側頭看一眼他,道:「少帥,這下子開心啦,您媳婦兒還活著,他們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而且更不知您就是項大少爺,就別怪他們了吧?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您媳婦兒還活著。」
「咳咳咳……」司昊然猛咳幾聲,臉色漲了通紅,他接過衛平遞來的水壺,喝了一口水道:「可她一心只想跑掉,報紙也都登了,她竟全然不顧,她的心是用什麼做的?索正豪就在田陽鎮,說不準就是去找索正豪。」
說完,他大手一拳擂在車窗上。
「少帥,別急,牧大小姐應該一時還沒有能想通吧?當時那個情形,換了任何人是牧大小姐,也都會認為是您下令殺牧局長的。」
「索正豪!」司昊然咬牙切齒,「一會兒你通知肖劍,帶一個團的人來,我非捏碎他索正豪不可。」
「是。」
留雲山半山亭台。
滿山的積雪還沒有融化,紛攘的雪花兒又悄然飄落。
在車裡靠著的牧靜宸向亭台望去,那一天那一幕幕似乎就在眼前,恍如昨日發生的一樣。
「大姐,以後一切當心。」坐在副駕駛的項子淵回頭道。
牧靜宸眼眸微閃,回了回神,轉頭看向他,淡聲道:「謝謝,你也是,保重!」
說完她看向舒可人,雪一樣白的唇角彎了彎,像一片薄雪落下,清清冽冽,「可人姨,謝謝您!」
舒可人眼眸微閃,一絲悲憫一掠而過,她淡淡笑笑,伸手攏一攏她的衣領,輕聲道:「謝什麼?相識就是緣份,雖不是一家人,但是我母子三人早把你當家人,不管你是什麼身份,我們希望你活著。」
「可人姨,保重!」牧靜宸握著報紙的手輕捏捏,伸手拉車門微頓,道:「記住,此事由您親自和項伯伯說,這樣你母子三人就不會有事了,司昊然不好糊弄,只有項伯伯可保您。」
舒可人點點頭,心中瞭然,道:「明白。」
正是她知道個中關係,她才敢這樣自作主張送牧靜宸出來,這兩個孩子之間不管是愛還是怨,終究是糾葛不清的,就算牧靜宸不離開,那心裡的恨只怕會更加劇兩人的關係,不如就此分開,有緣自然能再相見。
牧靜宸淺淺一笑,拉車門下車,項子淵急忙下車。
車外,牧天宇扶了牧靜宸。
「哥們,謝了。」他向項子淵道。
項子淵淡淡一笑,「謝什麼?好好照顧大姐,有什麼需要隨時來找我。」
牧天宇伸了大手拍拍他肩膀,「照顧婭楠,拜託了,告訴她我會給她寫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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