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昊然心底如被揪了似的痛,濃眉緊擰不松。
「我去打電話。」衛平不敢再問,轉身快步向外走。
少帥是傷心的了。
衛平打完電話,想了想又拿起電話,「接項參謀辦公室。」
對方一接電話他就急不可耐道:「項參謀你怎麼不來看少帥?都是讓你害的,少帥兩條腿差點兒就沒了,你快過來吧。」
電話里的聲音淡淡,「那不是有牧科長嗎?她會好好照顧少帥的。」
「牧科長是小姨子,在這兒照顧不合理。」衛平說得像模像樣。
「都親了還有什麼不合理的?」
衛平咽了咽口水,臉紅脖子粗,道:「那、那是誤會。」
「我很忙,掛了。」
衛平急忙喊,「哎等等,咱倆說清楚說清楚再掛。」
電話里嗆一句,「我和你之間有什麼好說的?欠你了?虧你了?」
衛平大手撓撓頭,「哎呀項參謀,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昨晚上真的是誤會。」
「那你說,怎麼誤會了?你說,我聽著。」
衛平為難了,怎個誤會法他還真不知道,也不知道為什麼少帥會那樣親牧科長。「那個、那個,少帥沒說要娶牧科長,也沒有答應過牧科長什麼事兒,還有那個,先前少帥都不愛搭理牧科長的……」
「我掛了。」
衛平火了,「少帥剛才說了,牧大小姐想解除婚約?想都別想,生生世世都是他的人,就算他死了也是。」
電話里安靜了好一會兒,「關我什麼事?」
衛平呼氣,「好好,不說了,項參謀您忙去吧,也只有少帥能收拾你,回頭我跟他說去。」
「隨便。」
只一瞬,電話傳來嘟嘟聲。
衛平吸氣放下電話,嘀嘀咕咕,「這拽的,無法無天了,少帥也真是的,幹嘛亂親嘛,弄得自己像個孫子一樣抬不了頭。」
下午,項擎蒼拿著文件到了醫院。
衛平喜笑顏開,開心得像探望他似的。
「我去外面抽根煙,你向少帥慢慢匯報工作哈。」他說完一溜煙跑出去。
司昊然別開臉不哼聲。
看著上了石膏巨大的兩條腿,項擎蒼擰著眉發怔。
竟傷得那麼嚴重?
他把眼光往上移,那人如若刀削的臉更是稜角分明了許多,他眼眸微眨,抿抿唇走到病床前,咳一咳清一下嗓子輕聲道:「少帥,這傷勢怎麼樣?還好嗎?」
司昊然不動,也不哼聲。
項擎蒼訕然,把文件放到一旁,拿了水壺倒了杯水,道:「少帥,要不要喝水?」
司昊然還是不動。
項擎蒼輕咬咬唇,放水杯放到小柜子,拿了一個蘋果,道:「要不我削個蘋果給你吃?」
司昊然就是不動。
項擎蒼暗嘆氣,把蘋果放回去,道:「少帥,那不打擾你休息了。」
說完轉身向外走。
司昊然猛地睜開眼,道:「我要喝水吃蘋果。」
項擎蒼停步,心裡哭笑不得,這大男人怎麼像個孩子似的?他轉身走回病床邊,道:「能坐起來嗎?我扶你。」
「扶我起來。」司昊然轉了臉狠狠瞪他。
「好。」項擎蒼抿抿唇忍住笑,伸手去扶他靠坐好。
「要是殘疾了要你養我一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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