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因此而斷了來往。可能礙於你父的面子,表面上不那麼密切吧。我聽說少帥和索少帥關係是不錯的,近年的這些手握大兵的軍閥,司大帥和索大帥兩家還是挺和睦的,總之不會搶對方的地盤或者軍火。」
「那父親為什麼一直來都出錢大力支持司大帥?」這一點是項擎蒼一直沒想得通的,這年頭做買賣掙個錢不容易。
「那是因為年青時司大帥曾經救過你父。」
「哦。」
「你父也曾經說,這世道亂,支持拿槍帶兵的人,也就是保家了。」
項擎蒼眸光微閃,把被藤蔓刺傷的右手反負身後,左手伸手摘下一朵金黃小花兒,眸光空洞地看著,輕聲道:「聽說那時牧局長把大女兒定下親給少帥,母親知道這件事嗎?」
寧惠怡眸光一閃,側頭看向他笑道:「哦?這你也好奇,那牧大小姐早早去了外地後來聽說又出國,你沒見過人家難道你想打人家的主意?人家可是在三歲的時候就訂給了少帥的。」
「不不,我怎麼會打她的主意?好奇罷了。」項擎蒼手輕擺弄著手裡的花,佯裝漫不經心道。
「告訴你也無妨。」寧惠怡道:「其實開始時只是幾個女人之間的玩笑話,但是牧局長上了心,就正式地向司大帥提了。當時我也曾經有心思替你要了那小姑娘,那小姑娘文靜漂亮,話不多,懂事乖巧,很是招人喜愛的。可是你父不贊成,他對你的婚事可是很重視的,不願意這么小就定下娃娃親,一是擔心你長大了不喜歡不樂意,二是怕看錯人,畢竟這是項家大少奶奶,以後持家的人,不能草率就選了人。牧局長攀上司大帥,我猜想也是為了他的前程吧,他們這幾個人,就牧局長家境差一點兒的,他那樣做也可以理解的。」
項擎蒼把手中的花狠狠捻碎,往地下一扔,冷聲道:「這和賣女兒有什麼區別?」
寧惠怡指了他笑,「你呀,人家的事你著急什麼?家家有本難念的經,牧局長也難的,那時也還不是局長,牧太太又長年病著,生了牧少爺之後沒撐幾年就死了,家中里里外外就靠他,不容易的。」
項擎蒼垂下眼眸,負在身後的右手緊緊捏著,那清晰有力的骨節幾乎要把皮膚撐破,「母親,除了那個小金礦,那時父親和索大帥還發現有別的礦源嗎?」說完他抬眸,眼底恢復清冷。
「唔,沒有,沒聽你父親說過。」
「會不會還有,而父親有意瞞著您?」
「不會,你父雖娶二房三房,但對我一直是信任有加,這礦源的事他也只告訴我,二房三房是不知的。」
寧惠怡遠遠的見牧天宇走了來,站起身道:「我進去看看廚房備的菜,兒子你們年輕人說說話,牧少爺是不錯的,婭楠要是嫁了他你父也放心。」
「好,兒子明白。」
待寧惠怡沒了影子,牧天宇站在項擎蒼面前捉黠笑道:「會不會打擾了你們母子說話?」
項擎蒼淡然,「倒是一位好母親。」
「心軟了?」牧天宇眉毛跳了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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