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康安對著何與做了一個勝利的手勢,秦維都要跑過來擁抱何與。
何與一歪頭就要離開這兩個傢伙,他不想再被當槍使了。
「何與兄弟,是我對不住你,給你賠禮道歉。」
「不用,你還是離得我遠一點吧。」何與揪著自己的袖子,還得換套衣服。
「別嘛,大家都是兄弟。」秦維伸手勾住何與的脖子,嬉皮笑臉的說道。
「誰跟你是兄弟。」
「何與兄弟,你這一戰,都不知道咱們掙了多少。」長孫康安眼睛都在冒著精光。
沐半夢走過來,上下打量著何與。「你叫何與是吧,之前怎麼沒見過你呢?」
何與看著她,有些不自然的動了動嘴角。「我…我是個散修,沒什麼實力,所以不出眾。」
「是嘛?你剛才可不像沒實力的人啊。」
「哎呀沐半夢你問這麼多幹嗎?查戶口呢。」
「哼!要不是本姑娘先出口,你們可開不了張。」沐半夢說完轉身離開,漂亮的發尾一甩。
何與不由鬆了一口氣,就沐半夢再追問下去,他保不齊就會被看出破綻。
「哎哎!又有人上去了,走!何與兄弟我們過去看看。」
何與被架過去,看著擂台上重新敲鼓的兩人,秦維摸了摸下巴。
「何與,你剛才敲的鼓聲比他們要好聽。」
何與斜睨秦維一眼,「都是同一面鼓,哪來的好聽不好聽。」
「也是,反正站上去,命就變成了一次性,能者成、輸者死。」秦維拋起龍晶。
「擂台會持續一天嗎?」
「對,等到太陽落下那片山頭,試境就結束了。」
秦維見何與平淡的點了點頭,從桌子上跳下來。「何與兄弟,你知道第一名的獎品是什麼嗎?」
「什麼?」何與看著擂台上精彩的打鬥,眼眸熠熠生輝。
「一本玄級武技。」
此話一出成功吸引了何與的目光,一本武技作為獎勵,很難不讓人心動。
「你怎麼知道的?又在匡我?」
「怎麼會!這是外門的最後一關試煉,之後就會被分到各個山峰作為外派弟子,等到內門弟子競選的時候,一舉成為真正的峰門弟子,這都是流程。」
何與點了點頭,「那武技,會是什麼?」
「這就得看長老們怎麼選,每三年招收一次弟子,前年是一本接近玄級上品的心法。」
「反正,今年也一定不會差的。」
何與眼眸閃動,他雖然身法武技都有了不少,但是真正能實戰的,也只有【醉拳】和【金剛踏】。
要是真的有一門武技,那這第一名的暴露風險也是值得的。
「怎麼樣?考慮好了嗎?真的要加入神藥宗。」
「目前沒什麼目標,就先留在神藥宗吧。閣下不是垂涎【夢蓮】已久,說不準這次,我們就能拿一顆完整的。」
「臭小子野心還很大,志氣很昂揚嘛!」扶桑舔著自己的爪子,「反正神藥宗本王目前還不怎麼討厭。」
「是這裡有靈藥你才不討厭吧。」
「滾出去吧,本王要小憩一會兒。」
秦維看著擂台上,被一腳踹碎丹田,噴血入柱,倒在地上片刻時間之後就沒了生機。
「嘖嘖嘖,真狠!」秦維咂舌。
勝者拿走了敗者全身的東西,就連他的兵器都沒放過,看著自己【玄靈草】的數量增多,臉上的笑更甚。
「和上一場相比,這一場倒是顯得殘暴不少。」
幕後的長老說道,看著鏡面里,消失的屍體。
「我覺得這才是擂台生死的態度,何與放走了敗者,不就是給自己留下禍患。」這個八字鬍子的老頭說。
「曹布長老的話,我比較認同。戰士的戰場上可沒有商量的餘地。」
「我也認同。」
曹布看著一旁的身著藏青袍子的老者,見他依舊笑眯眯的看著鏡面。
「丹爐堂主呢?」
「我?都可,都可。」夏廣白依舊那副樣子。
「哼!」曹布甩了衣袖,這次外門競選弟子本來是他來操辦,結果宗主選了這個老東西。
身為最低級的丹爐堂,也不知道他有什麼能耐。
「我在丹爐待慣了,不問世事很多年了,這次是想選一些,對藥理天賦極高的弟子,為宗門更多研究丹藥。。」
夏廣白就像是知道曹布在想什麼,慢悠悠的開口說道。
「丹爐是我們宗門的根本,應該的。」曹布陰著臉說道。
「多謝曹布長老理解,我還以為你會記恨我搶了你主席的位置,看來是我多慮了。」
「不過這主席之位也不好坐,這段時間一直在忙。曹布長老不明白也是正常,畢竟你沒當過首席。」
「……」曹布拳頭都攥緊了。
「哎呀,這一場也是雙平啊,挺好的。各位長老覺得呢?」
夏廣白看著鏡面上第三場的結束,轉頭詢問其餘長老。
「是…夏長老說的是。」
夏廣白摸著鬍子,臉上還是和煦的微笑。
「我堂口還有些事要處理,就先行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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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曹布長老快去忙吧。雖然也不知道一天天的在忙什麼,但是一定是宗主交給你的很重要事情,快去吧。」
曹布看著夏廣白,鬍子都氣的支愣起來了,但又不好說什麼。
「哎呦呦,這一場果然精彩。」
其他長老都默不作聲的看著鏡面,還是這麼不對付。
何與坐在樹蔭下調息,短短的一上午,就已經死傷了十分之一的弟子,這晉級名額還真是難得。
「哈!」
扶桑打著哈欠出現,舒展著自己的身體,前段時間一直將靈果的天寶靈氣壓縮起來,經過這幾天的修養,已經完全吸納。
「閣下,精神不錯。」
「勉勉強強吧,小子,本王餓了!去找吃的。」
何與點了點頭,他也餓了。「走吧,去看看這裡還有沒有什麼奇特的妖獸。」
扶桑一聽立馬竄流到何與的肩膀上,一說到吃的,扶桑眼睛都在發光。
趙離看著何與重新走進林中,手裡的扇子頓了一下,垂眸想了想,看向擂台。
何與抬手擦著額頭的汗珠,前面是一群【圓燕裸蝶】。
它們正在喝水,警惕的看著四周,它們雖然不會飛,但是奔跑的速度極快,身上的花紋是一種偽裝。
「這群鳥類還沒生出智慧,吃了應該不為過吧。」
「這群笨鳥除了跑得快,沒什麼優點了。本王不喜歡吃肉少的。」扶桑雙爪環胸,直立在石頭上。
「這種熏干之後當備用糧,就知道有多香了。而且它們的羽毛還能做衣服呢。」
「衣服?」
「我也只是在【浪人遊記】里看到過,不知道能不能做出來。」
「本王現在想要好看、華麗的衣服,你快點把它們都擒拿起來!」
「嘶!別動!」
「吼!」還是驚擾了【圓燕裸蝶】,放哨的一聲大叫,何與立馬從草叢裡跑出來。
「快點快點!堵住它!」
扶桑跑到飛快,很快就追上一隻【圓燕裸蝶】,惡狠狠的對著它低吼,但是兩人的身形差距太大。
扶桑差一點被一腳踩扁,氣的扶桑吐著舌頭大叫。
「本王讓你好看!!」
「閣下別用王火!燒壞了做不了衣服了!」
何與一直在身後狂追,要是自己練就一門身法就好了,就不要現在這樣苦哈哈的追了。
「【破睛】!」
荊黃王火化作一道箭矢,直插【圓燕裸蝶】的眼睛,一聲悽慘的叫聲,何與就看見前面的巨鳥歪歪扭扭的撞過來。
何與抓著【圓燕裸蝶】的屁股毛,跟著旋轉了三周撞在樹上才停下來的。
「呃啊……」
扶桑跑的太快了,他的身形就像是無法阻擋的一桿長槍一樣,所到之處捲起千層駭浪。
何與一路將眼瞎的【圓燕裸蝶】收到百納包里,看著扶桑站在那隻通風報信的頭上罵罵咧咧。
「閣下,你太魯莽了,要是被人發現了怎麼辦?」
「那本王連他一塊吃!」
「吼……」
「還叫!還叫!」扶桑的爪子毫不留情的扇在鳥頭上,何與上前急忙抱走扶桑。
「閣下,咱們還是先收拾收拾吧。」
扶桑的王火刺進【圓燕裸蝶】的眼睛裡,就已經將它們整個腦殼燒成碳焦。
何與匕首撬開所有【圓燕裸蝶】的腦殼,不由得暗罵一句。「死狐狸的暴脾氣。」
「崢—」
何與看著匕首的刃斷掉,不愧是有著俗稱鐵毛腿的名號。
【圓燕裸蝶】的雙腿健碩寬大,常年的陸地極速奔跑,讓他們的筋脈變的異常粗大。
「這些肉一點也不好吃!」扶桑埋怨,何與卻是專心剔骨,真氣化刃,緊實的紅肉被一片片削下來。
「不過你小子這剔骨手藝,十分精進啊。」
「我以前無聊的時候,就喜歡到藥師林中,假裝丹師給欺負我的人開藥。」
何與扔掉一根棒骨,「許是待的久了,也就看明白了。」
「那這次出去,你說你會被分到哪一峰呢?要是是個煉丹打雜的就慘了。」扶桑叼起一片肉放進嘴裡,生咬硬扯的吃著。
「你稍微盼我點好。」
「哼!你小子霉運加身,好不到哪兒去。」
何與看著日頭西斜,知道時間不多了,就打算把骨頭就地掩埋。
「刷刷」
身後的林子傳出樹葉搖曳的聲音,何與的耳朵動了動,有人來了。
「閣下,有人來了,速度很快,極其……」
話還沒說完,帶著刺啦的電場聲音,一個穿著灰色衣服的女人就出現在眼前。
女人的氣場十分強大,何與縱身電場之中,自己如此強悍的肉體都覺得全身酥麻。
女人的目標是何與要埋起來的骨頭,她伸手掂量著,轉頭看著何與。
「骨頭是你的?」
何與抖了抖酥麻的手臂,看著女人古銅色的肌膚,這種膚色,雷域的人。
「是我的,你要?」
「這些都是你的?」女人有些詫異的看著面前這個洗塵境界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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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我就埋了。」何與說著拿著鐵鍬繼續鏟土。
「我要,我都要了,你開個價。」
何與抿住嘴,隨後伸出一根手指,女人立馬瞭然的點了點頭。
「這些骨頭的確值這個價錢,這是一百龍晶……」
「一兩銀子。」
「什麼?」女人難以置信的說道。
「這還嫌貴啊?一兩銀子我都沒辦法點四個菜。那你看著給吧。」
「這是一百塊龍晶,這些骨頭歸我了。」女人說著把龍晶丟給何與。
何與這次明白,他們說的貨幣不一樣。
「你也是這次的晉級者。」
「嗯。」
「你挺厲害的,我守了三天都沒能追到【圓燕裸蝶】,你就絞殺了將近一半。你的身法應該很不錯吧,改天比比。」
女人爽朗的聲音毫不吝嗇的誇讚,何與暗想,你要是有一隻隨時炸毛的狐狸,就會有無限可能。
何與看著女人渾身刺啦冒電,擺手婉拒。
「都說雷域的人好戰,是天生的戰士,我就不和你比了。」
「好眼光。」女人眼睛亮了亮,周身雷電滋啦作響。
何與無奈的笑了笑,你身上的雷電都在冒藍光了。
「我叫鍾寧。」
「何與,人可何,與同行。」
「很快就能成為同門,期待未來一戰。」
何與看著一溜煙消失的鐘寧,抿嘴吐氣。
「這小妮子的性情爽朗,本王喜歡。」扶桑難得讚賞一個人族,不過這妮子的身體裡似乎有……
「閣下你什麼眼神?」何與見扶桑一直盯著鍾寧背影看。
「眼睛抽住了不行啊。」扶桑賞給何與一個白眼。
何與看著鍾寧離開的方向,又看向扶桑。
「閣下,人妖戀雖然有,但是並不常見,你要是想談戀愛,我給你找只母狐狸。」
「哼哼……」扶桑被無語住了。
「就你這腦子,天王來了都得扇你一嘴巴解氣。」
「收拾你的肉去!」扶桑氣的提起爪子抖了好幾下。
何與撇了撇嘴,扶桑背過身,尾巴來回的擺動。
「何與!何與!」
何與抬起頭,是秦維跑過來了。
「你怎麼跑這兒來了,害我一頓好找。」
「怎麼了?」
「擂台結束了,現在大家都等著試境開啟呢。」
「是在等誰會置換海毒崖的玉牌吧。」
「沒錯,大家都想看看,這個一擊搞死海毒崖的神秘人到底是誰。走走走!咱們過去,再有一會兒就要走了。」
何與真的很想拒絕,他一點也不想回去。
喜歡少年何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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