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雨青感受著自己的力量,充盈的真氣流淌在全身,每揮出的一刀,都能感受到真氣的醇厚。
太爽了,這種感覺太爽了,這才是她王雨青應得的。
「吸溜——」
王雨青吸食了將士的骨血,不愧是城主府的人,這血氣可比她吃過的,要美味百倍。
「你們,就通通留下來!」
王雨青彈射出去,黑色肉藤爆裂揮舞著身體,帶著勢不可擋的氣勢沖向其餘人。
王雨青右手為爪,凌空一揮,四周竟然騰升起霧氣,是雲霧被震散的靈氣。
首領看著王益區出現在面前,舉起利爪揮下,抽身一道月影彎刀擋在身前。
「崢!!!」
「唰——」
首領感受著臉上的一絲冰涼,慢慢的流出血跡,王雨青舔舐著自己的指甲,吐出舌頭饞彌的看著他。
「你的血,很好吃。」
「一介血修,蛟龍指!落!」
王雨青仰頭看著懸空在頭頂的手指落下,首領身後躍出一人,揚起手中的靈陣,沖天的靈力匯聚,在王雨青四周射下結界。
王雨青看著金黃色的陣法圍繞其身,上百根支柱交錯出現在大陣內,鳥籠一般克制住王雨青的身位。
百里之內皆是此陣所禁錮的地方,王雨青跑不掉,只能硬撼【蛟龍指】。
「快!這一擊一定要破除她的本源!」
首領則是瞬間轉身,沖向叫囂的肉藤,躲閃著肉藤的攻擊,彎刀擋住尖刺。
「【宿星拱月十字斬】!!」
首領的刀法亮眼,劈出百刀交疊,肉藤在空中還未反應過來,就被切成碎片,刀斬留在創口上,刀氣飛快蔓延,頃刻間就枯槁。
「好厲害的刀法。」
何與感慨著,這刀技亮眼,攻勢迅猛,刀氣起碼已經是七層以上的刀客高手。
「鎮殺!!!」
數十名將士雙拳猛然合攏,將結界擠壓收回,上百支柱紛紛嚙合,將王雨青僅剩的身位也卡死。
「哼!」
王雨青蓄力一掌擊出,根本擋不住這一指降落。
「【千手萬滅掌】!」
王雨青雙手之間,靈氣四溢發散,身後隱約閃過一道紅光。
「咻——」
「咚!」
只見一位將士的頭顱直接被切去,散了手上的靈氣,少一分王雨青就能站直一截。
「該死!直接鎮殺!」
數十名將士雙拳慢慢分開,隨後右手後撤,一拳猛地砸在凌空。
王雨青被壓下去,弓起腿,身上破爛的殘衣被颶風吹得烈烈作響,卻依舊笑得漂亮。
「呃啊!」
首領一拳砸下,王雨青徹底的被【蛟龍指】碾壓在指尖之下,震開的雲霧和真氣,將方圓百里的活物都震開。
還好之後從城主府到位及時,升起屏障這才能擋住這毀天滅地的氣勢。
「死了嗎?」
「王雨青死了嗎?」
「【蛟龍指】實在是太強了,結合陣法根本抵擋不住。」
「這個女人也著實強悍,竟然擊殺了三位虎將。」
「可惜了是邪修,這百草園居然以邪修為園主,真是罕見。」
「百草園是神藥宗的外派店鋪,竟然不知道自己的弟子是邪修。」
「只怕以後都不能在百草園買丹藥了,指不定加了什麼東西。」
長老和百草園的弟子聽著這些話,看向天空,最好將她直接斬殺,不要再給他們百草園抹黑了。
這件事要是稟明宗門,不知道會受到多重的處罰。
何與看著那久久未散的煙霧和濃雲,高階實力這般強悍,抬手之間就能殺滅勁敵,看來自己不能懈怠,要儘快提升自己的修為。
就在首領一行人都感覺不到王雨青的氣息,以為她死了的時候,蛟龍虛影突然脫離出來。
「嗯?怎麼回事?」
蛟龍似乎被一直不可抗力拽出來的,它仰天長嘯,無法忍受自己居然被小小人族蔑視,直接上嘴嘶吼過去。
「你們以為這樣就能殺死我?」
王雨青的聲音再次響徹整個木良城,她出現的時候整個人都變了,她的頭髮直立起來,瘦骨一樣的身體和發紫青色的膚色。
何與看著王雨青已經不像是人了,她血點一樣的瞳孔。整個人是一棵枯槁的樹枝,她破了自己的丹田,以自己為容器,變成了血王。
康文龍看著王雨青,忍不住上前一步,心裡惡狠狠的罵道。
真是該死,浪費自己一根蠟燭,到頭來這具身體身體不能用了。
隨即果斷的劃開自己的中指,將精血逼到手腕上的圖騰上去。
讓她消失。
「嗯?」
何與感受到身後一陣水面波瀾的聲音,就像是有什麼自己看不到的,融到了身邊。
「何與。」康文龍見何與敏銳的回頭,立即上前。
「康師兄,這下回去該怎麼交代?」
「如實交代,自會有長老回去稟明情況。」康文龍看著鬼族慢慢的飄起。
何與面色不改,但是眼睛已經跟著那隻鬼族一路過去,它是從康文龍的身體裡鑽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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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是一團液態的濃霧一樣,慢慢靠近,卻是不被發現,鬼族除非自己願意現身,一般人是看不到他們的蹤跡。
王雨青伸手在面前斬開一道裂縫,那裂縫的氣息詭秘危險,散發的黑氣和震耳的呼嘯聲,之間冷紫的光芒乍現,裂縫變的更加寬大。
「這是什麼?!」
強烈的寒風吹過,割裂了首領的耳朵,他沉下心神看著,那道裂縫的東西他也有所畏懼。
「這……」
身後的將士也有所感覺,因為蛟龍虛影的吼叫里,是畏懼,它吐著信子,耳邊的鱗腮炸開。
豎瞳的眼眸泛著藍光,頭頂的龍角滋啦帶動著閃電,巨大健碩的身體在天上遊動。
「吼!!」
蛟龍俯衝下來,遠看就是劈開天地的一道驚雷。
「嘶…窣窣……」
王雨青身後的裂縫裡,似乎有雜亂的觸手一樣,粘膩的聲音,交纏摩擦。
「會是什麼呢?」何與有些好奇,能稱王稱霸的強者撕開獵空不是小事,最主要的是,獵空是通向哪裡。
「這個看著有點像,血噬國度荊棘王叢。」長孫康安走過來,摸著自己的下巴。
何與看著那團液態的霧氣,已經停在王雨青面前,不管是什麼,有些人不想讓她活著。
王雨青隻手遮天,只是一隻手將擋住蛟龍的猛攻,身後的裂縫探出的觸手將它卷進去。
「住手!」
將士揮舞著粗長的鞭子,這要是把蛟龍吞掉,他們必受重創,輕則幾年下床,重則丹田爆裂。
「不自量力。」
王雨青驅動手指,樸實無華的凌空一指,直接姬穿了將士的腦袋,爆體身亡,化作血霧。
王雨青看著被粗手一點一點吞噬的拖拽的蛟龍,她要保留他們控制的神魂,讓他們生不如死。
「老大,神魂被壓住了,出不來了!」
首領看著王雨青,知道她是想要將他們折磨致死,神魂俱滅,那就是軀殼獨留。
「兄弟們,這隻邪修禍害木良城,我們即便是死,也帶著她下地獄!」
首領說著,他的神魂是操控蛟龍的主意識,將自己全身真氣灌溉進去,就算是回不來,也不能成為食物。
「吼!!」
蛟龍在裂縫裡的嘶吼,悲愴又堅韌嘎,有不少修士願意踏出一步上前幫忙,但是修為太低,不是他們能做到的。
「憑你們!」
王雨青的聲音宛如洪鐘,她現在就像是掌控天地的主宰,任其殺誰,都是她一念間的事情。
「既然你們想死,那就成全你們!」
話音剛落,灰雲怒卷,血色的天裡透出一隻眼睛,十分邪氣的注視下來。
對於修士來說,邪修的血氣就像是毒瘴一樣,會吞噬他們的真氣和血肉。
何與抬手擋住血氣的侵蝕,長孫康安看著天上鋪天蓋地瀰漫的血色,血氣沖天,如人當中。
沒想到,修改命格居然惹起如此大的禍患。
「康師兄,這怎麼辦?我們要上去幫忙嗎?」
「不可。你我實力低下,自有強者上前。」
康文龍打量著四周,「這四周的空氣異動明顯比之前強烈不少,這暗處還有高手,可能是皇室,也可能是城主。」
「王雨青是神藥宗的弟子,又是百草園的園主。經此一遭,修真界會怎麼看待神藥宗且不說,就單是宗門出了邪修就是奇恥大辱。」
「自作孽,天且收。」
何與看著屹立在血山煞海的王雨青,「她是自作孽嗎?」
「若是她本來就是驚世奇才,可惜老天不容,卻也可憐,給了她驚世落幕呢。」
「何與!」康文龍立馬厲聲呵斥。
何與沒再說話,只是抿住嘴,心臟在一點點跳,幾乎要沒聲一樣。
長孫康安聽著何與一番話,在看著王雨青削尖的背影,忽的想起那日,落日餘暉之下豎立千百道身影,氣吞山河欲要踏平海川。
而這些的對面站著一人,他慘澹一笑,嘔出心血,指著他們所有人。
「欲將改其命,何故悲憫人,虎口豺狼心,可笑為天公。」
長孫康安看著他拖著殘廢的身體,消失在餘暉里,他卻沒明白這四句話的含義。
「我就是感慨一下,你什麼意思?」何與對著心至尊無奈,跳的越來越慢了,他還活不活了。
心至尊暫停了一下,嚇得何與立馬要炸毛。
「你永遠記住,你不是一顆心,你是一個人一隻狐狸一雙眼睛!」
康文龍意念感受著鬼族的蓄力,一聲破肉的聲音,何與再看去,王雨青突然僵住不動了。
何與看著那團液霧,它掏出了王雨青活蹦亂跳的心臟,握緊拳頭捏碎,看著血肉從指縫掉下。
「好美味,的,氣息。」
何與看著液霧的霧氣捲住了王雨青,是為什麼王雨青不去反擊能,是因為長孫康安改的時間,到了。
王雨青有所預感一樣的看向天,紅藍灰黑的交雜,毀滅性的天下,她感覺累極了,好像從一開始就特別累。
「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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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縫炸開,因為王雨青體內真氣的極速墜落,就像是她原本的水甞虛影一樣,嬌嫩的大麗花,轉瞬即逝。
長孫康安看著王雨青從空中墜落,心裡的石頭放下,時間到了。
「這是怎麼回事?」將士有些懷疑,他慢慢已經感受到陰冷吞噬了他的身體,他都要爆體身亡了。
「那能怎麼回事啊,你又沒洗澡,人家給你吐出來了唄!」
「去你的!還有心情開玩笑。」
首領也是眉頭一松,瀕死的感覺當真不好受。
「我覺得也是,今天回去罰你泡七天水池。」
「老大!你怎麼也這樣?!」
「應該是城主大人或者其他強者出手了,走吧,我們去收尾。」首領說著彎刀一甩收了起來。
這場夜幕之下突如其來的鬧劇,王雨青極速墜落的過程中,已經暴血身亡,落在地上的,是化作灰燼的千千萬萬的她。
何與伸出手,接住一粒橘紅色的晶體顆粒,或許這是她最漂亮的結局。
「踏踏踏」
是誰在走,好吵的聲音啊。
王雨青慢慢的睜開眼睛,她這是在哪兒?
王雨青看著站在面前的人,他的手指很特別,每一根手指上都有一個圖騰,他抬手拿出一個天平,是指尾勾著金色的鏈子,吊在王雨青的面前。
「這是什麼?」
「公平。」
王雨青看著天平,伸手壓在一端用力,天平就開始顫顫巍巍的上下搖晃。
「你看,還公平嗎?」
男人沒理會,只是看著王雨,見她笑得依舊漂亮。
「悔過。」
「悔?我從來不會後悔,任何一件事情。」
王雨青終於能撐起身體坐起來,她高傲的揚起半邊眉。
「從前為了提升修為用丹藥雙修,還是後來成為邪修,我都達到了我的目的,我也支付了相應的代價,後悔,永遠不會。」
「留善。」
「善良是我實力強悍才會擁有的東西,是我施捨給弱者的盛宴,不是彌留的遺書。」
王雨青看著這人,「兒時聽我那個廢材爹說過,人若大惡,自會有天道使者來審判。」
「沒想到他能一語成讖,成了他女兒的衣冠冢。」
「你也不必再多說,我自會親自上蒼天,問問這天,公平和天道到底是它什麼時候瞎眼定下的規矩,都上天了,還管底下人的事情。」
「管閒事,怕是,會活不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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