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城的都排好隊!」
「獻給扶桑妖王的賀禮都要列出名單!」
宏偉的紫青色城門口,排悠長的隊伍,抬頭看著懸浮在空中的一顆巨大的白色牙齒,獸牙一陣一陣的波瀾氣息隱入空中,輕輕的嗅動鼻子,還能聞到一股清香。
有妖聞著這股清香入迷,感受著體內的妖丹一陣陣的雀躍和聳動,那種久違的破境界感再次襲來。
「砰!」
「呃……」
一陣悶哼,這隻羚羊妖撞在不知名的屏障上,將它直接向後轟去。
「刷!」一柄長刀落下,門口的守衛兇狠的看著它們。
「回到隊伍里!」
羚羊妖運功站起來,卻不想自己竟直直向前倒去,身體裡的所有靈力都消失的一乾二淨。
「這這這……這是怎麼回事!?我的靈力呢!」
「他的靈力真的消失了!」
「這是怎麼回事?!」
守衛看著羚羊妖驚慌失措的樣子,冷冷的哼了一聲,隨後將長刀的刀柄落在青石板上。
「這是扶桑妖王布下的大陣,【千命司魂萬縷】,不管是靈力還是法器的攻擊,都會源源不斷的轉化為守護大陣的力量。」
「為的就是今日的化神劫,有足夠的力量可一步登天梯,從妖王躋身成為神。」
「你們這些小妖,今日能參悟妖王大人的化神劫,都是你們生的這些年的福氣。」
「天吶!扶桑妖王不愧是,千年一天才,貫古通今。」
「我們妖族有扶桑妖王真乃福氣也!」不少小妖眼睛閃亮亮的說著,語氣激動。
嘰嘰喳喳說個不停,探頭探腦,不少妖族甚至都還沒能完全化形,有的還是獸腦、獸爪……
「快進城,不要再磨蹭了!」守衛呵道。
妖們都避開大陣,畢竟修煉這麼久,靈力一散而空,是需時間修養回來的。抬頭看著獸牙,馬上就可以進城看到全貌了。
「這個妖王的確不簡單。」隊伍里,有人低聲說道,就像是呢喃一樣。
「不簡單又如何,今天這陣就是他的死囚。」中年男人抬起眼,明明是一張豹臉,眼睛陰森森的看著那顆獸牙。
「我們計劃了這麼多年,也讓這隻臭狐狸囂張了這麼多年。今天就讓他知道,我們人族的強大。」
「我倒是想和這隻狐狸一戰,他的荊黃王火,可是王火排名第七的。」一開始的男子眯起眼睛說道。
「這有何難。」另一個青年走上前。「我替大師兄取來,正好拿來給大師兄一用,方可見王火真本事。」
「好了,我們先進城,按照計劃行事。」
「王火,只能是我拓跋余的。」
而在城中,一座秘密的宮殿裡,四周都是金色的鐵鏈,它們無風自起浪,「滴啦噠啦」的聲音,很是悅耳,聽的再久一點,就能聽到其中暗藏玄妙。
而坐在最中間的人,身著白蟒金鵬紋袍,手上正在錯綜複雜的交疊畫印,面前懸浮的一面羅盤,在複雜古樸的手印下,寸寸移動著。
男人皺起眉頭,手上的手印逐漸加快,眉宇間的煩躁愈加明顯,到最後手印重重的推出去,羅盤依舊紋絲不動,只是上面的指針轉了一大圈。
男人赫然睜開眼睛,只是一眼,四周的金色鐵鏈立馬被震開,那雙眼睛是碧綠色的,中核竟是星星點點,就像是一個無底洞一樣給人吸進去。
「啪嗒」
男人看著羅盤掉在面前,他只是看著,半晌才拿起來。
「不管算多少遍,都是大凶嗎?」男人呢喃道。
他的化神劫今天就會將至,他沒能有十全十的把握扛過去,才會用【映日羅盤】來卜神軌。
可惜了,扶桑妖王看著羅盤,盤身是玄武龜殼做體,朱雀之火做三方卦象,九曲幽蛇的蛇信來做引針,即便是這樣一件驚世駭俗的寶器,也依舊改變不了扶桑的卦象。
東枝掛頭,火指西北,倔生二兩,神形俱滅。
這一卦,倒盡扶桑的神路。
「哼!天道又何!我扶桑就抹平天道!」
扶桑妖王的眼睛,流漓婆娑。
城中央,廣場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各族來使,扶桑看著城中,以他現在的實力,輕而易舉查看城中往開三千里都沒問題,看著頭頂壓城城欲摧的黑雲,扶桑眯起眼睛。
「這黑雲,也該撕開見日了。」
像是在回應扶桑的話一樣,黑雲里絲絲露出來的閃電,方圓五百里只有這一塊被天地籠罩。
「哼哼,這群低賤的妖,一顆破牙就被它們當做稀世珍寶。」男子正是揚言要把妖王的王火搶過來的青年。
「七師弟。」拓跋余斜眼。
拓跋余看著那顆牙,眯起他那雙陰深的眼睛。「我倒是覺得,這顆牙拿回去,做我的劍樁正好。」
「那就拿回去。」
這些人的言論被旁邊的孔雀妖聽到,但是妖聽不懂人言,只是奇怪的看著這些人,抖了抖自己的尾巴,寒氣陣陣。
「我是你們妖王的親族!大膽犀牛妖也敢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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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門口突然的吵嚷聲,不少還未入定的人看過來,扶桑也注意到了,只是輕輕的眯起眼睛。「還真是,把不用臉貫徹到底。」
這隻狐狸妖有著三條尾巴,也算是狐界稱得上名號。
「扶桑妖王乃是卜知妖城的王,哪裡和你們這些臭狐狸淪為一談!快滾!!」
「你!」
三尾狐被氣的不輕,豎瞳摻血,氣息節節攀升,展現出了驚人的境界,這時候犀牛才有些怕起來。
「你竟是三清紫府七段!?!」
「這就斬你,以肅震威!」
三尾狐說著,指尖幻化出來的利爪猶如黑刀一般,憑空一揮,形成陣陣肅殺刀斬,撕裂空氣。
犀牛赤血的眸子爆起,全身塊狀的肌肉狂暴起來,大吼一聲,音波的攻擊席捲四周眾妖,後腳蹬地「咻」一下迎難而上。
長矛根本無法抵禦三尾狐平平無奇的攻擊,只能感受著刀落下,空氣里細小的靈力穿透犀牛的身體,耳朵已經被燒成灰燼……
「啊!」
一聲慘叫後,爆破的空氣,打鬥的原地只剩下一片寂靜和細微的飄散在空氣里的灰燼。
「哼!低賤的妖類。」
四周的妖類,寂靜無聲。
三尾狐說著揚起金菱鞭欲要抽在蜥殼上,卻是被一股力量捲住。
這力量只是針對三尾狐的,力量很小卻容不得三尾狐抗拒,直直的被手裡的鞭子吊起來,臉色漲的通紅,隨著高度的攀升,他的全身散發著驚人的溫度。
「唉……」
車裡,【金沙羅帳】里,傳來一聲嘆息。「扶桑,住手吧。」
力量就像是一朵捧開的大麗花,穩穩噹噹的托住了三尾狐,四周的妖能感受撲面而來的蓬勃力量,只需要一個指頭就能把它們全部湮滅。
「彭!」
本來以為得救的三尾狐,突然被拽到空中,肉眼可見,身體迅速膨脹,炸開的血肉遺骨,落在大陣上,直接吸收乾淨。
「扶桑!」
【金紗羅帳】里,發出一聲怒斥。
迎著空中看,一道道波紋卷開,白衣男子就那樣出現在空中,披靡的看著下面的妖。
「是城主大人!」
「扶桑妖王!!」
扶桑看著面前這輛【金紗羅帳】,眯起漂亮詭異的狐狸眼,被隱藏起來的墨眸輕輕一眯。
「啪!」
【金紗羅帳】,堪稱金國最堅硬的【天脊骨】所做。
現在,卻被折斷了脊樑和骨翼,濃郁的補償流氣散落出來,引得四周的妖,不住的咽口水,甚至有些境界的妖,已經準備好上前啃咬一塊了。
「咻!」
一把扇子從窗戶飛出來,速度快到半息都沒有,就已經帶著冷冽的殺氣,出現在千里開外的扶桑面前。
扶桑依舊不動,那把扇子滯留在扶桑面前,嗡鳴聲止不住的抖動,卻前進不了分毫。
「桀!」
扇子被劈了回去,更快。眾妖還在覬覦【天脊骨】流露出來的補償流氣,只覺一陣氣息襲來,這輛罕見的【金紗羅帳】已經碎的四分五裂。
在四周的妖類有的被波及到,直接衝撞飛走。
扶桑看著面前對峙的人,伸出手指,空氣就為他所用,抽離。
「扶桑,你這樣對同族人!就不怕登神劫上,遭天道報復嗎!」
「哼!聒噪!」
扶桑看著面前這個老狐狸,手指輕推,形成的一個隔絕。
「千年前,你們搶奪本王的氣運,將本王剝皮抽筋,把本王扔下彝海谷,可還記得我們是同族!」
扶桑的聲音和情緒,牽動著頭頂的黑雲,黑雲壓下來只是時間的問題。
「扶桑!!」老狐狸抵擋著攻擊。
「本王現在,就收取利息…」
扶桑說著,手指往回勾,老狐狸在空中忍受著極大的痛苦,就像是有一尾彎刀扎進心口和各個筋脈里,輕輕一折,老狐狸就對疊,扇子掉下來。
「彭!」
老狐狸變成了,扶桑登神劫上,第二個被捏死的妖類。
「狐族,本王給你們三息,三息過後,血洗【金紗羅帳】碾過的痕跡。」
狐族妖類,趕忙撤退。
扶桑看著某處,墨色的狐狸眼泛起冷光。「縮頭烏龜。」
光影里,似乎一閃。
扶桑卻懶得搭理,閃身消失。
這驚人一幕,讓妖界再次見識到這位封王登神的妖王,實力是如此強悍。
光影里,狐族的太上長老,一個樣貌詭異別致美的女人,豐滿精緻漂亮的身材,眉間還有六顆出生就帶有的黑痣。女人捏緊拳頭,一個小小的妖王就敢挑釁她!
空間在這一掌下,瑟瑟發抖。
「本座,要親手剝下你妖王的皮,做成腳踏!」
虛空劃開一道縫,一隻藍色的紙鶴飛進來,是顯音宗獨有的傳音方式,傳言,這門武學達到某種大成,可以撕開任何一方天地。
女人眯起那雙血紅的狐狸眼,嘴角勾起殘忍陰深的笑容。「哼哼,扶桑,本座的腳踏,看來今日就能完成。」
……
扶桑坐在獸牙的虛空之上,閉著眼睛感受大陣源源不斷匯聚到全身的大地脈搏源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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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將登神劫壓制了七周天,現在已經到了崩臨點,黑雲里翻滾著,裡面似乎有幾隻大手在裡面翻湧,每一道雷聲就像是嚎叫,震的人神魂不穩。
「這就是,登神劫嗎?果真奇難。」
「不知道扶桑大人能不能熬過這一劫難。」
「登神劫只對登神之人發難,我們藉機觀察天機,對我們的修行有著跨境界的好處!」
「也不知道扶桑妖王的登神劫會有多久……」
以城為中心,開外萬里疆土,都被黑雲籠罩,氣息詭異恐怖,讓人不寒而慄。
「咔嚓!!」
這一聲驚雷裹挾著道勢,以極快的速度劈向扶桑。
扶桑睜開眼睛,墨色狐狸眼豎起,迎上這道雷電,徑直拿肉體去抗,感受著天機黑雷的劈打,他在被剝皮抽筋之後,用了漫長的時間來鍛打自己的骨頭。
扶桑感受著酥酥麻麻的雷電在身上亂竄,只覺得舒爽。
「來!!」
扶桑扛過第一道雷劫,戰意愈濃。
「嘶嘶……」雷電里,一陣震神的嘶吼聲。
「纏井蛇!??它怎麼來了。」顯音宗的老頭驚恐的念叨著。
「這隻狐狸太妖孽了,我們太上宗主在登神劫上最後一劫才是纏井蛇,它能撕開所有的神魂靈體,太上宗主燃盡四件天境寶器才勉強活下來。」
拓跋余聽著老頭的話,捏緊拳頭。
扶桑深知不好對付,抽出自己的青火軟筋鞭,這條鞭子有著七節不同程度上的偽王火所制。
「本王倒要看看,能不能把你的屎尿抽出來!!」
扶桑傲慢無禮的話,讓有神性的纏井蛇更加狂躁,勢要撕碎這個人類。
「崢!崢!崢!」
天際之上,扶桑的身影都看不清楚的閃爍,只能聽到驚心的抽骨聲和纏井蛇的嘶吼聲。
電閃雷鳴,一道螻蟻般的白影和碩大的巨影交纏。
纏井蛇哪裡受過這樣委屈,它揚起腦袋大吼,整個天地都在抖動,雷電不接暇的劈在地面上,燒黑的焦地。
天地毀滅,一朝一夕。
「玩兒夠了,讓本王!送你回去!」扶桑抖落手中鞭,靈力匯聚加至七成,這一鞭劃開天地領域,直愣愣的抽在纏井蛇的七寸上。
「乒!!」
纏井蛇就那樣,從七寸開始龜裂,化作萬千碎片,不甘的蛇頭重重落下,砸在大陣上,扶桑收起青火軟筋鞭,極速的恢復靈力。
仰頭看著這片天,他知道,這只是開胃菜,真正的大頭還在這片雷雲之後,等著自己。
「妖孽!必須斬殺!」顯音宗的人低聲吼道,很明顯,斬殺纏井蛇已經深深地威脅到他們。
「大陣的力量已經吸收夠了吧。」拓跋余轉動著手腕上的鐲子。
「纏井蛇的神力加進,足矣。」
「行動吧。」拓跋余說著轉動手腕的鐲子,一道紫光閃過,某處禁地被悄然打開。
「鳩!」
一聲鳴叫,扶桑立馬睜大眼睛,立馬繃緊身體,這聲音……
「這是什麼聲音!?」被喚作七師弟的人驚恐的說道。
「看來,黑雲里,下了了了不得的東西。」顯音宗的老頭抑制著抖動的神魂說道。
「哼哼!真是看得起我。」扶桑已經猜出這次下來的,是什麼神武了。
「鳩!!!」
更是一聲鳴叫,這一次看清楚了黑雲里裹挾的翅膀,和削鐵的銀爪。
扶桑知道接下來是一場硬仗,他要儘快調息好身體接戰,這個傢伙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咻!!」
扶桑只覺後腦勺一冷,神魂範圍內闖進一支血紅色的箭矢。
箭矢來的太快太快,扶桑即便是躲開,脖子上也被劃開一道口子,傷口處立馬變的焦黑。
扶桑捂住脖子,感受到刺骨的黑氣頃刻間鑽進手指骨里。
「鬼族!」
「哈哈哈你要登神,吾前來助你一臂之力。」
虛空黑處摺疊一道門出來,一個弓腰全身裹著黑布,拄著一把黑木弓箭顫巍巍的走出來,臉上戴著鬼族特有的面具。
「老賊,著急送死!!」扶桑衝到黑老人面前,交疊打出百拳,最後一拳轟在黑老人的咽喉上。
「呃!!」黑老人拿著弓箭擋在扶桑拳前,咬牙力挺著。「汝等還不出來!一起擒拿這隻狐狸!」
扶桑神魂一動,下面一直隱藏的數十道強悍氣息,就連虛空裡,也有人顯現出來。
「你們倒是!蛇鼠一窩!」扶桑真的怒了,至臻全境界一拳,轟碎了黑老人的半邊身子,拼死毀掉弓箭搶下半條命。
「啊啊!」
黑老人看著自己被轟碎的半邊身子,還有被捏碎的弓箭,那雙鬼泣眼,死瞪著扶桑。「吾,定拿汝命祭弓!」
扶桑揮了揮手,冷聲哼。「那就送你去見這張破弓。」
「還是這麼大的火氣啊~」
騰空的一張貴妃椅,上面窩坐著一個赤裸美人,霧氣遮蓋著她的身體,似乎能看清但是又看不清。
「霧姬你也來插一腳。」火紅的影子閃現,是狐族的太上長老,嬪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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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霧姬趴在貴妃椅上,手中的扇子繼續扇著,前胸的碩大壓在椅子上,形成一道深深地溝壑,殷紅的嘴唇里吐出的音節帶笑,但是那雙眸子帶著冷冽的寒氣。
「哼!」嬪姑一臉噁心。「都多少年了,還是讓人噁心。」
「哈哈~奴家哪裡有…」霧姬說著對上下面一個小妖,見小妖迷戀的看著她,卻在頃刻間變成了一堆白骨灰。
而霧姬饞糜的舌尖舔蝕唇尖,身上的媚氣更重。
「扶桑,今日你是走不出這方天地了。」嬪姑看著扶桑。
扶桑看著這些圍住他的妖,霧都、鬼族、妖族都來了,說不準下面還藏著人族。
果然,大凶。
但既然來了!那就戰!
自己的無上武道,是自己一步步走出來的!這些無恥之徒,妄圖斬殺自己的意志!絕不可能!
「既然你們這些老不死都來了,說明是活夠了,就讓本王送你們,一步到地獄!!」
……
這場大戰,來來往往打了幾千回合,扶桑一人應戰四域。
落在獸牙上,扶桑的白衣已經被削碎成條,零零碎碎的掛在身上,他體內的靈力已經不足四成。
對面的嬪姑,一身紅衣落在九宵之上,她已經徹底獸化,身後的尾巴被活生生揪斷兩根,她狂怒的嘶吼著,鼻息間喘著粗氣。
霧姬的貴妃椅也被炸毀,凌空踩在扇子上,抬手抹去肩膀上的傷痕,復原又裂開,裡面藏匿著跳躍的王火。
「天機就要降臨,再不絞殺,我們都得死!」嬪姑粗重的聲音。
扶桑擦掉眼角的血絲,他知道,還有人藏在暗處等著給他致命一擊。
「這是什麼氣息!」霧姬看到扶桑拿出一面羅盤,靈力打在羅盤之上的氣息那等駭人,與天機竟不差上下。
「終於來了!」下面的拓跋余,激動的看著上面。
「【佛陀眼】終於要用了嗎!」
扶桑閉著眼睛,驅動【映日羅盤】,他現在需要一個契機,將在場所有殺者都牽到這場天機里,否則,他今日絕對活不過去。
扶桑睜開眼睛…
鬼族那批人只感覺一陣寒氣頃刻間入體,身體動不了。
「該死!!」
「佛陀,寂滅。」
扶桑睜開眼睛,那雙幻化無窮的碧綠色眼睛,中核周轉,無窮奧妙隱匿其中。
鬼族一等人被異域王火所困,一雙凌空之眼落下,威壓陣陣肅殺,領域的絕對控制,和佛陀眼的操縱,讓鬼族毫無還手餘地。
被撕碎成顆顆晶粒。
「扶桑!!!你活不過今夜……」
殘餘的話飄在空中,扶桑推動羅盤,羅盤極速轉動,他必須在十息之內殺掉面前的嬪姑和霧姬,否則,氣息絕斷,他抗不過天機。
「佛陀,震殺。」
霧姬銀牙咬碎,轉身就要跑,腳底的扇子回到手上,抽出一滴心頭血飛快的結印,現在她顧不得靈力的抽空,只想著拿出最大殺招來抵擋這一擊。
嬪姑亦是同感,飛舞的斷尾,張嘴吐出六道花映。
「人族!!還不動手!!」
「人族果真卑鄙!!等著我們祭出殺招,坐收漁翁之利!」
「哼!」
一聲冷哼,整個大陣都等著搖晃,一個中年男子出現在大陣之外,手裡拿著旗幡。
「不等這隻妖祭出殺陣,我們如何獲勝!」
「人族,你們也攪這趟渾水!」扶桑怒氣十足。
「扶桑妖孽!你偷取我們天靈宗的【佛陀眼】!現將你誅殺,收回天眼!你可知罪!!」
中年男人的吼聲,讓城樓開始出現龜裂,大陣都在晃動。
「羽清官,你倒是,顛倒黑白張嘴胡扯有的本事,和你爹一樣無能。」
「難怪你們天靈宗,會選你做宗主,哼哼!果然是,子承父業。」
「閉嘴!!」羽清官赤紅眼睛。
「今日,為父報仇!九轉混沌鍾!震殺!!」
羽清官手裡的旗幡變大,圍繞在他周身,每一面旗幡都掛著鈴鐺,畫著奇獸。
扶桑深知旗幡威力,竟沒想到這個人族的使用比他爹還要更上一層樓。
「映日羅盤!!契!!」
羅盤變大,高速轉動,上面的指針「波棱」的走了兩格,落在朱雀之火上,頓時,無盡焰火燃起,腐蝕大陣。
滿天天火將至,城中妖類都嚇得瑟瑟發抖,這種級別的威壓,只需一絲,即刻震殺,灰飛煙滅。
羽清官又加三面旗幡,七面旗幡已經是他的上限,他的手臂皮膚開始龜裂,神魂受挫。
「顯音宗!還不速速動手!」
羽清官嘶吼到,扶桑預感身後有東西襲來,威力極強極大,現在避無可避,立即動用【佛陀眼】將那殺器偏移軌跡。
扶桑的半隻耳朵,被削去。
「孽障,我顯音宗來取你的【佛陀眼】,還不速速就擒!」
「又來一個老混子!!」扶桑吼了一聲,羅盤指針轉到白虎,頃刻間天機轉變,一隻虎爪重重的拍下,拍碎了九轉混沌訣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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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清官被擊飛出去。
扶桑急忙調動獸牙靈力,來供給全身枯竭的筋脈。
「妖孽,你的羅盤,歸我了!」
拓跋餘一桿長槍直入,扶桑冷眼當即抬手震壓他,卻不曾想,獸牙調動的靈力竟然沖斷了他的筋脈。
扶桑著半息泄氣,那一桿長槍刺進了他的身體。
扶桑看著拓跋余,單伸手,握緊長槍,眼神緊緊的盯著他,拓跋余被盯的心疼直顫,那是一種怎樣的體會?
就像是一小舟落入汪洋大海,捲起的千層浪呼吸間將他淹沒,大手捏住他的神魂,輕輕一握,便死無餘地。
「別看他的眼睛!!」
扶桑一掌劈開拓跋余,拓跋余退到顯音宗高手身後,額頭上冷汗直冒,握手成拳都做不到,太可怕了,難以想像,扶桑在全盛狀態下,一個鼻息就能殺死他。
「桀!!」
一隻小巧的鉤子飛過來,扶桑欲要躲,卻被自己的獸牙震在原地,一隻箭矢刺穿扶桑的手腕。
「呃啊啊啊!!!」
扶桑慘烈的叫聲,響徹天地。
鉤子回到主人手裡,留著金色的液體,裡面赫然囚禁的,是一隻眼睛。
扶桑的佛陀眼被腕走了。
「到手了!!哈哈哈佛陀眼是我的了!!」那個一直藏起來的七師弟癲狂的叫著。
「果然,拿主人給我的天玄冶鐵做的飛禁鉤,能取下佛陀眼!!」
「佛陀眼是我的!!」羽清官拖著重傷的身體衝過來。
卻被顯音宗的十里採蓮四段高手,一掌拍回去。
「羽宗主,你還是歇著吧。」
「至於你……」
七師弟還沒來得及說什麼,甚至手裡握著的玉牌沒能捏碎,就被人捏碎成餅,死前都還在想著,他拿到了佛陀眼。
「佛陀眼,只能是我們顯音宗的。」
扶桑咳血,他被腕走的眼睛,金色的液體就像是生機一樣,在源源不斷的消失。
「你們!!」
「轟隆隆!!!」
「鳩!!!」
「糟了!天機來了!快走!!」
霧姬已經拖著斷腿斷手的身體,捏碎手中玉碑離開。嬪姑憑藉著自己的六眼輪迴時間,消失在天地。
但即便是這樣,已經被扶桑牽動羅盤連在一起的眾人,逃,是逃不走的。
扶桑知道自己活不下去了,看著天道,冷冷的笑。
「賊老天!老子就借借你的力量,拉幾個陪葬!!」
「快!他要自爆!把那隻眼睛和羅盤搶過來!!」
扶桑看著這些人的嘴臉,自爆?
哼哼!!
「扶桑狐狸,撕相皮,天災!!!不可阻!!!」
「咔擦!!」
「哞桀!!!」
天道里,無數聲音眾起,落下一道道光柱,在此天地間形成不可抗拒的大陣,拓跋余很明顯的感覺到,心口有什麼東西被壓住了。
「這是本王!!!給你們所有人的!這天地間的!萬年詛咒!!」
天機黑雷劈下來,帶著扶桑癲狂不甘的笑和喊叫,徹底的泯滅在整個天地間。
那場大戰,人族七域、妖族、鬼族、霧都。
死傷慘重。
各地生靈塗炭,血肉白骨,所到之處皆是流血成河……
但,扶桑妖王真正隕落的原因,依舊是一個謎,那場大戰之後,所有知情的生靈統統都被斬殺。
像是沙袋漏口,有一隻大手捏住破口,讓真正的秘密悄然消失
喜歡少年何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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