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戰歌 第九百二十七章,情到深處

    兩女相視一笑,柴永惠沒好氣地道:「做得不夠好被處罰又有什麼大不了的,也值得你們如此提心弔膽的!」穆貴妃笑道:「我看這也不是壞事,這至少令官員們兢兢業業不敢偷懶也不敢貪贓枉法!」柴永琦指著自己的鼻子苦笑道:「你們不會是說我吧。」兩女一笑,柴永惠嗔道:「你這叫做疑心生暗鬼!」隨即流露出擔憂地神情,急忙問道:「哥哥,你不會幹了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吧?」柴永惠也有此擔心。

    柴永琦慌忙擺手道:「沒有沒有,絕對沒有!我怎敢貪贓枉法!有監察院的人在旁邊看著,還有來無影去無蹤的錦衣衛和華胥密探,我除非是活膩了才去貪贓枉法!」

    兩女不由得鬆了口氣,柴永惠笑問道:「哥哥是不敢貪贓枉法呢,還是不能貪贓枉法?」

    柴永琦苦笑道:「是既不敢貪贓枉法也不能貪贓枉法!」隨即憂心忡忡地道:「只是,只是,」

    兩女見他似乎有什麼隱情似的,又不由得焦急起來,柴永惠急聲道:「有什麼事情你就不能一股腦全說出來嗎,這麼吞吞吐吐的真是急死人了!」

    柴永琦咽了口口水,道:「我現在雖然沒有貪贓枉法,可是,可是當年做趙宋的官員時,可沒少收別人的錢啊!最近,最近我聽說有人上京告發我當年的事情,我實在是擔心啊!」

    兩女聽見是這件事情,不禁鬆了口氣,柴永惠沒好氣地道:「大哥早就說過,前朝的事情一概既往不咎了,你又何必自己嚇唬自己!」穆貴妃也道:「小妹說得對,大哥幹什麼把前朝的事情放在心裡,如此惶恐不安?」

    柴永琦皺眉道:「你們不知道,那可不是一件小事,而是,而是貪污當年黃河救災錢糧的大案!」

    姐妹兩還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情,不由得微微變了顏色,柴永惠氣憤不已地道:「大哥,你怎麼能幹出那樣的事情來!百姓受災,無依無靠,何其可憐,你怎能忍心貪墨救濟他們的錢糧?」穆貴妃則緊皺著眉頭沒有說話。

    柴永琦道:「其實我當時也並不想貪的!可是上自太師丞相,下至知府鎮守,無一不貪,我若特立獨行的話,必將被視為異類,只怕官位立刻就會不保了!沒奈何,哥哥我只好明哲保身同流合污了!」

    兩女懊惱不已,卻也沒法指責哥哥,因為哥哥說的也是實情,當時那種情況之下,想要做個清官實在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只怕特立獨行的結果不只是會官位不保,恐怕連姓名也有危險。被迫同流合污是很多官員無可奈何的選擇。其實啊,從古至今官場都不是一條明路,只是人人卻都對它趨之若鶩前仆後繼。是當官的名位吸引人呢,還是當官的利益吸引人呢?其實啊,這又有什麼好嚮往的呢?很多人忘記了一個最淺顯的道理,那就是收益和代價是成正比的,不要只迷戀於那迷人的收益,而忘記了背後的代價!

    穆貴妃皺眉道:「當年的洪災我聽說過,黃河決堤,千里渾濁,百姓死傷無數流離失所!別的事情倒還罷了,這樣一件大案,又有人來京城告狀,只怕」

    柴永琦一臉憂心忡忡惶恐無限的模樣。

    柴永惠奇怪地道:「這樣一件大案,既然有人來京城提高,為何我們至今都未聽說過啊?」

    柴永琦和穆貴妃也想到了這個問題,面露疑惑之色。柴永琦對著兩個妹妹央求道:「兩位妹妹啊,哥哥這一次只能靠你們了,你們可一定要救救哥哥啊!」

    柴永惠沒好氣地道:「你若不是我們的親哥哥,我就立刻把你趕出去了,真是氣死人了!」柴永琦唯唯諾諾,一副羞愧的模樣。

    柴永惠看向穆貴妃,問道:「表姐,這件事怎麼辦?」

    穆貴妃皺眉道:「這件事真不就好辦,我都不知道怎麼向三弟開口!」看向哥哥,見他可憐兮兮地看著自己,不由得心軟了,嘆了口氣,思忖道:「楊鵬畢竟說過前朝的事情既往不咎的。我想再怎麼樣,哥哥是不會有性命之憂的,大不了官位不保。」看了一眼柴永惠,道:「我們去問一問楊鵬這件事情,看情況為哥哥求情吧!」柴永惠皺眉點了點頭。

    「老媽和大姑不該幫舅舅!」蕊兒的聲音突然響起。

    眾人吃了一驚,連忙朝蕊兒看去,只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過來了,坐在榻板上,撅著嘴巴,一副很生氣的小模樣。

    只聽蕊兒大聲道:「舅舅幹了壞事,就該受到處罰!而且舅舅身為官員,又是老爸的親戚,應該從重處罰!」

    三個大人聽見這小小的孩子竟然如此說話,都不禁傻眼了。

    柴永琦苦笑道;「乖蕊兒,你難道想要舅舅去死啊?」

    蕊兒正兒八經地道:「舅舅若是犯了死罪,就該去死!每個人都該為自己做的事情負責!」

    三個大人一時之間啞口無言,心裡已經不敢再把這個年僅六歲的孩子當成孩子了。

    柴永惠走過去抱起蕊兒,好奇地問道:「蕊兒,這些道理是誰交給你的?」

    蕊兒當即把腦袋一歪,天真活潑的氣質又流露出了出來,道:「老爸經常跟我說,趙佑哥哥也跟我說過一些,老師也說了一些。不過我覺得老爸說的最好!」說道自己老爸的時候,蕊兒的小臉蛋上全是崇拜的神情。

    柴永琦走過來,可憐兮兮地道:「蕊兒,要是舅舅被你爸爸處死了,你難道不難過嗎?」

    蕊兒皺著眉頭,顯得很難過的模樣,「可是,可是誰叫你要幹壞事呢?」柴永琦愣在當場,根本無言以對。

    穆貴妃忍不住問蕊兒道:「蕊兒,我們可不可以在不違法的情況下救你舅舅呢?」

    蕊兒皺眉道:「現在不是法律為題。老爸和內閣已經說過前朝的事情既往不咎了,因此法律上舅舅是無罪的。可是老爸若是知道了這件事情,肯定是要追究的,以老爸的性格來說的話,說不定會看了舅舅的頭顱!」柴永琦的臉色瞬間蒼白了,不由得咽了口口水。

    蕊兒看了舅舅一眼,小小的心裡舅舅好可憐,要是不在了自己會好難過好難過的。一念至此,便想要救舅舅,於是把小小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片刻之後,說道:「我覺得,我覺得舅舅要是能夠捐出大量的錢財給當年那些受災的百姓的話,老爸就會原諒舅舅了!」

    三個大人聞言,都不由得眼睛一亮,柴永琦連連點頭道:「這個辦法好,這個辦法好!」

    柴永惠調侃似的問道:「哥哥捨得把那些錢財拿出來?」

    柴永琦嘆了口氣,道:「要是幾年前,小妹你問我這話,我一定會說捨不得。不過現在不同了,我覺得在大明我終於找到了年輕時候的理想,那些錢財在我眼裡不過與糞土無異!我現在最擔心的啊就是會因為這件事情而令我的理想半路夭折!要是那樣的話,還不如殺了我的好!」

    蕊兒連忙道:「舅舅只要你聽我的話,老爸就一定不會怪罪你的!」

    柴永琦苦笑著點頭道:「但願如此吧。」

    楊鵬離開了柴永惠的寢宮之後,先去看了龍兒,然後帶著龍兒去監獄看望楊彤。關押楊彤的監獄是汴梁女監一處非常特殊的地方,在監牢的最深處,是一間二十來平米的房間。畢竟這是關押前皇后的地方,二十來平米的房間分割成了睡覺的地方和沐浴如廁的地方,布

    置了床鋪衣櫃梳妝檯等家具,就像一間小小的精巧的臥室,遠非一般監牢可以相比。

    楊彤見到愛人和孩子,不由得流露出開心的笑容,連忙迎了上來。龍兒歡叫一聲:「娘!」撲進了母親的懷抱。楊彤抱著自己的孩子,臉上全是慈愛的光輝。

    楊鵬將一隻食盒的提籃放在了飯桌上,打開了食盒,將幾樣小菜和一小壺美酒拿了出來放到了桌上。微笑著對楊彤道:「我今天做了幾個小菜,我們一起吃吧。」

    楊彤開心地點了點頭,牽著兒子走到飯桌邊坐了下來。

    楊鵬給楊彤夾了一片乳香炒肉,微笑道:「快趁熱吃吧。」楊彤夾起炒肉放入口中,咀嚼了一下,不由得淚水奪眶而出。

    楊鵬連忙拿出手帕給她擦拭淚水,微笑著安慰道:「不要難過,已經過去兩年了,再過兩年裡就可以離開這裡了!」

    楊彤卻搖了搖頭,無限自責地道:「我自己真是太蠢了!竟然懷疑夫君對我的感情!結果,結果做出了這麼多的蠢事!」

    楊鵬微笑道:「事情都過去了。再說了,人這輩子誰沒做過荒唐事情!你不要再想了!」楊彤輕輕地點了點頭,隨即柔情無限地看著楊鵬。楊鵬看著楊彤美麗容顏,微笑道:「你這個樣子就是我當年第一次遇到你的時候的樣子!心地善良,俠骨柔情似水!當年啊,我一看見你,就情不自禁了!」

    楊彤嬌艷微微一紅,心裡非常開心,卻也十分羞澀,看了一眼眨著好奇眼睛的龍兒,小聲對愛人道:「龍兒在這裡呢!」楊鵬呵呵一笑。一家人一邊吃喝一邊閒話家常,說得都是龍兒的事情,楊彤雖然身陷囹圄,可是對於這個寶貝兒子卻是無限關注,問得十分仔細,特別是有關龍兒功課的事情。

    楊鵬看了一眼龍兒,對楊彤道:「楊彤,其實你當年做的那件事情我並不怪你,你都是為了龍兒!」

    楊彤苦笑著搖頭道:「妾身只覺得自己當時是鬼迷心竅了!」

    楊鵬道:「母親想要把一切給自己的孩子,這無可厚非!」楊彤抽泣道:「夫君不怪罪妾身,妾身,妾身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楊鵬笑道:「什麼都別說,今天我們一家人好好聚一聚,我晚上再回去!」楊彤開心地點了點頭。

    這兩年時間裡,楊鵬只要人在汴梁,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帶著龍兒和平兒來看楊彤。楊彤雖然身陷囹圄,卻感覺比做皇后的時候幸福多了。


    直到深夜,楊鵬才返回皇宮。楊鵬帶著龍兒來到穆貴妃的寢宮,看見穆貴妃和柴永惠都在,不由的微微一笑。兩女迎了上來。楊鵬對龍兒道:「自己去休息吧。」龍兒應了一聲,朝楊鵬和柴永惠姐妹道:「兒臣告退。」隨即便轉身朝自己的房間去了。飛絮過來接著龍兒,牽著他的手朝他的房間走去。龍兒有些興奮地同飛絮說這話。

    穆貴妃看了一眼龍兒的背影,微笑道:「龍兒很開心呢!」

    楊鵬微笑著點了點頭,看了她姐妹兩個一眼,壞笑道:「你們兩個都在,不會是想來一個雙鳳戲龍吧?」

    兩女嬌顏一紅,柴永惠嗔道:「做夢呢你!我們才不會做那種,那種不知羞恥的事情呢!」

    楊鵬笑道:「這怎麼變壞事了?要是壞事的話,我們兩個做的時候,你還樂成了那個樣子!」柴永惠大窘,羞惱地道:「我那是迫不得已!」楊鵬翻了翻白眼,呵呵笑道:「怎麼就變成迫不得已了?要是迫不得已,豈不是我強那個什麼你了!」

    穆貴妃見兩人越說越不像話,連忙打斷道:「不要說閒話了,咱們說正事吧!」柴永惠這才想起正事,心情不由得沉重起來,嬌顏上的羞惱之色瞬間便被擔憂的神情所取代了。

    楊鵬看了兩女一眼,笑道:「深更半夜的不跟老公談情說愛,卻要跟老公談正事!說吧,什麼事?」

    兩女互望了一眼,都一副難以啟齒的模樣。

    楊鵬笑道:「你們說不出口,那我就先說了。你們是不是為了我那個大舅子煩惱?」兩女驚訝地看著楊鵬,柴永惠情不自禁地叫道:「你怎麼知道的?」

    楊鵬笑了笑,走到一張椅子前坐了下來,看了一臉驚奇的兩女一眼,繼續道:「你們老公我不僅知道你們是為了我那個大舅子而來,而且還知道你們是為了他當年在趙宋朝廷貪墨了救災款的事情。」兩女無比驚奇,那副神情簡直把自己的男人當成了神仙一般,柴永惠禁不住驚嘆道:「大哥你真的是未卜先知呢!」

    穆貴妃卻想到了原有,問道:「大哥是不是接到了訴狀?」

    楊鵬用讚賞的目光看了穆貴妃一眼,道:「不久前,有山東人來到汴梁向內閣控告我那位大舅子。所述的事情便是當年趙宋時期的貪墨事情。」

    兩女聽到這話,都不禁緊張起來,柴永惠問道:「大哥你,你是怎麼決定的?」

    楊鵬看了一臉緊張的兩女一眼,笑問道:「你們希望我如何決定?」

    兩女互望了一眼,穆貴妃道:「兄長做了那樣的事情,害得許多山東百姓流離失所,應當依法處置!可是,可是他畢竟是我們的兄長,血脈相連啊,我們,我們又怎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橫死法場!」柴永惠不由得點了點頭。

    楊鵬道:「所以你們今夜在這裡等我,不是要跟我恩愛纏綿,二十來向我求情的。」

    兩女沒有說話,不過那副樣子顯然是默認了。

    楊鵬笑道:「你們何必這麼緊張!對於前朝的事情其實內閣早有定論,除了龐太師、王欽若等人之外,其餘的一概不加追究。這一概之列自然就包括了我的大舅子。」

    兩女聽到這話,壓在心頭的大石登時犯下了。柴永惠兀自難以置信地道:「大哥真的不追究?可是,可是兄長他的罪行是非常嚴重啊!就連蕊兒都說大哥知道了之後一定不會放過兄長的!」

    楊鵬笑道:「蕊兒倒是挺了解我的!只不過大舅子當時所處的環境,若不同流合污必將禍及自身,環境如此,他所做的錯事無可厚非,何況當時貪墨救災款的主要是龐太師,我那個大舅子最多不過是個從犯,如今已經不是趙宋了,趙宋的舊事又何必死咬著不放!趙宋時代的那些個破事如果一定要不分巨細窮追不捨的話,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要遭殃!其實說到底罪魁禍首根本就不是他們!舊事總是念念不忘,是有礙社會穩定的!他過去做過什麼不重要,只有現在和將來他怎麼做才是最重要的!」

    兩女聽了愛人這樣一番話,心中的擔憂完全放了下來。

    楊鵬笑著問兩女道:「我那個大舅子是不是還沒有離開汴梁?」

    兩女點了點頭,穆貴妃道:「兄長在等候陛下的處分呢!」楊鵬笑道:「處分就不必了,他這兩年的政績算是已經將功補過呢!你們可以告訴他,不要為這件事情擔心,我和內閣既然已經決定對趙宋時代的舊事既往不咎了,就絕不會因為前朝的事情處置他。」兩女笑著點了點頭。柴永惠長長地吐了口氣,笑道:「我還以為這件事情會不可收拾呢,沒想到就這麼容易解決了!」

    楊鵬壞笑道:「這件事情可還沒完呢!」

    兩女大訝。

    楊鵬走到兩女中間,左右手分別摟住了一女的纖腰,低下頭去在她們的粉臉上各吻了一下,笑眯眯的道:「老公幫了你們這麼打一個忙,難道就沒什麼獎勵嗎?」兩女一愣,隨即霞飛雙頰,渾身發起燒來。

    楊鵬見兩女嬌艷動人嫵媚萬狀,不由得食指大動,興奮地道:「今天說什麼也要游龍戲雙鳳!」說著便拖著兩女朝樓上奔去。兩女羞澀得不得了,卻都沒有出言反對。

    第二天早上,楊鵬在御書房裡翻看公文。顏姬從外面進來了,抱拳道:「夫君!」

    楊鵬一邊看著公文一邊問道:「那人招供了嗎?」

    「沒有。那人見我們一直沒有對他用刑,便始終狡辯。夫君,對付這種不見棺材不掉淚的傢伙,就應該大刑伺候!」

    楊鵬呵呵一笑,放下公文,眼見顏姬柳眉倒豎十分生氣的模樣,笑道:「我們法律早就徑直在內部用刑了。別說他並沒有犯什麼事,就算犯了什麼事,我們也不能對他用刑。」

    顏姬皺眉道:「可是這樣一來,他便有恃無恐,我們幾乎不可能從他的口中了解到什麼啊!」

    楊鵬站了起來,走到窗戶邊,看著窗外淅淅瀝瀝的小雨,說道:「既然不能從他口中獲得有用的情報,那就把他放了吧。」顏姬大感驚訝,隨即明白了過來,欣喜地抱拳道:「臣妾明白了,臣妾這就去辦!」說著便要離開。

    楊鵬連忙轉過身來叫道:「慢點慢點!」

    顏姬停了下來,問道;「夫君還有何吩咐?」

    楊鵬問道:「西邊的情況怎麼樣了?」

    顏姬這才想起西邊的事情,道:「臣妾差點忘了。昨夜剛剛收到從西邊發來的報告。拜占庭帝國在最近的一次大戰爭再一次擊敗了東正教聯軍,已經攻入了羅斯國境。」羅斯,就是現在的俄羅斯,當時的羅斯,也叫做基輔羅斯,顧名思義,他的首府在基輔,而不是後來的莫斯科。

    楊鵬思忖道:「已經攻入了羅斯境內,看來東正教國家的潰滅也是遲早的事情了。」看向顏姬,問道:「那神羅方面呢?」

    「神羅最近倒沒什麼大動作,大軍依舊在巴黎城下與英格蘭和法蘭西聯軍對峙。」

    兩年前,神羅發動了統一西方的大戰,大軍勢如破竹,兩年時間內吞了周邊多個國家,北方兵鋒直逼巴黎,若非英格蘭及時派來了大批援軍,巴黎早在一年前就被攻破了。當巴黎岌岌可危之時,英格蘭大軍及時趕到,配合法蘭西大軍反擊神羅大軍,雙方大戰數場,互有勝負,隨後戰局便陷入了僵持狀態直到如今。南面,神聖羅馬帝國的兵鋒已經逼近到了羅馬城下,羅馬教廷迫於神羅的強大軍威,被迫與神羅方面和談,如今和談的結果還沒有出來。

    門口傳來腳步聲。楊鵬收回思緒朝門口看去,只見蔣麗奔了進來,抱拳道:「陛下,諸位內閣大臣都已經到了大殿上,只等陛下駕臨了。」

    楊鵬點了點頭,走出了御書房。顏姬和蔣麗趕緊跟了上去。

    來到大殿上,只見內閣眾大臣都已經來到。眾內閣大臣眼見陛下來到,紛紛站了起來,一起行禮道:「拜見陛下!」

    楊鵬走到上首坐下,微笑著對眾人道:「不用多禮了,都坐下吧。」眾人一起道:「謝陛下!」隨即便坐了下來。

    楊鵬掃視了眾人一眼,問道:「今天都有些什麼事嗎?」

    韓冰抱拳道:「大哥,內閣這兩天都在討論一個問題。我們大明已經休整了兩年時間了,應當重啟兵鋒了!」

    楊鵬問道:「你們都是這樣的想法?」

    湯時典立刻道:「微臣不是這樣的想法,微臣不同意!」

    韓冰看了湯時典一眼,笑道:「湯大人還是說什麼國家雖大好戰必亡什麼的,真正是食古不化呢!這一點,大哥早就說得很清楚了,朝野也早已形成共識!也不知許大人為何還要堅持己見?」

    湯時典皺眉道:「陛下所言當然有理,然而既然已經沒有威脅了,又何必要主動去找敵人呢?」

    畢竟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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