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千落跟蕭瑟兩個人,被李凡松拉著一起去掃山道了。道友閣 www.daoyouge.com
李凡松看著多出來的那三萬六千階台階,浩浩蕩蕩,綿延不絕,不由嘆了口氣。
「這可不對啊,明明是你們兩個互毆,為什麼我也要陪著掃山道?
我一大早上可什麼都沒幹,這也能惹師伯生氣?難道是我昨晚掛起來的姿勢不對?」
蕭瑟有些無奈,強辯了一句:「不是互毆,我可沒動手,我只是單方面被毆。」
說起來挺丟臉的。
被一個姑娘按著打,上次被打是什麼時候來著?
哦,是無心那個混賬。
不管怎麼說,好歹那貨是天外天首座,又是如自己一樣的天才,打了也就打了,自己也不是沒還手,好歹捶了他好幾下,也不算吃虧。
但今日,卻是從頭挨到尾。
蕭瑟自知理虧,自然也就認了。
他只是內疚的去問了一句:「師父,您的傷,當真沒事嗎?要不然把我逐出師門?」
然後他就享受到了跟雷無桀,不,比雷無桀還要過分的待遇。
他被師父拎著拋進雲海,丟了好遠好遠。
雖然他會天下第一的輕功,但這種體驗還是頭一次。
然後被撈回來的時候,他渾身早已被雲氣浸透,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山太高,高處不勝寒。
然後他便聽到師父懶洋洋的說道:「是什麼讓你覺得我受了傷?」
蕭瑟愕然:「可您當日吐了血。」
「哦,這個啊,吐著吐著就習慣了。
吐血不代表是受了傷。」
蕭瑟表示不懂,而周還真則表示你不用懂,滾去掃地,暖和暖和。
周還真倒沒受傷,只是覺得有些可惜。
那日藉助無雙劍匣,一劍開天,也算是天時地利,搶了一成。
如今蕭瑟拜師,那一成又被搶了回去。
在周還真看來,無所謂,暫時他也沒打算幹什麼逆天的事情。
到了這個級別的爭鬥,旁人看不懂,他自己最明白。
司空千落敲了敲後背,看著一旁騎著獅子,跑上來,跑下去,又跑上來,又竄下去的小飛軒,怒了。
「罰掃山道,我也就認了。
為什麼還要派這個小東西過來監督我們?
行,這我也認了。
憑什麼他能學會太乙獅子訣,我卻學不會?」
飛軒的小獅子停了下來,一份正經的解釋:「女師叔,你不要灰心,雖然你現在學不會,但你以後也可能學不會。
但不能因為學不會就不好好練功。你看我小師叔,到現在也沒學會一門道法,你看他懈怠了嗎?」
女師叔?這是什麼見鬼的奇怪稱呼。
司空千落當場就炸了毛,舉著掃把追著小飛軒滿山跑。
蕭瑟看到這一幕,莫名覺得心情好了不少。
「師父他當真沒事嗎?」
李凡松擺了擺手:「少拿說話當幌子偷懶,趕緊掃吧。
與其擔心師伯,倒不如擔心擔心我們自己。
信我,如果今天掃不完,咱們兩個肯定會被吊起來打。」
蕭瑟想到了早上的遭遇,打了個寒顫。
想我堂堂北離皇子北離皇子算個屁啊!
如今就有一個北離皇子,在逍遙殿外面站了快三個時辰了。
在這青城山上,北離皇子的身份,還沒他這個小道士好使。
逍遙殿外面站著的,自然是他的好弟弟,赤王蕭羽。
蕭羽很著急,因為他如今已經得到了一個消息。
一個十分確切的消息。
那個永安王蕭楚河,正式拜在了他看中的那位門下。
周還真收徒,並不是什麼十分隱秘的事情,當然也從未想瞞著誰。
雖然對外聲稱三個弟子,大弟子司空千落,雪月城的大小姐,美人榜三甲,這個江湖中人就算沒見過,也聽說過。
二弟子,雷無桀,來自江南霹靂堂雷家,行吧,名不見經傳,不認識,但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現在成了那位逍遙仙的弟子,僅憑這一個身份,他定然會名震江湖。
至於三弟子,蕭瑟,更是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要說雷無桀好歹是雷家的人,這蕭瑟便真的沒有聽說過。
只是蕭羽卻從相關描述中得知,這人,便是失蹤已久的永安王蕭楚河。
若這位不是為了給琅琊王伸冤,被貶出天啟,那麼如今太子之位恐怕已經落在了他的頭上。
要知道,當年琅琊王雖然身死,但琅琊王在朝堂中的影響之大,不亞於當今皇帝。
而蕭楚河是被琅琊王一手培養出來的,那些支持琅琊王的人,自然也會支持蕭楚河。
蕭羽甚至懷疑,蕭楚河之所以會被貶謫出去,並非是因為他嚷嚷著要替琅琊王翻案,而是老頭子也很忌憚。
天家無父子,更無兄弟。
當年老頭子跟琅琊王也是至親手足,結果如何?
所以蕭楚河的出現,讓蕭羽感受到了濃濃的危機感。
若在以前,他自然不會把一個已經被廢黜貶謫的老六放在眼裡。
但如今不同。
如今他是逍遙仙的弟子。
那位只是一個人,便已經勝過了世間一切背景。
背景在逍遙仙面前,皆是虛妄。
尤其在看到了力士移山之後,蕭羽便深深明白,這人不可敵,也不能為敵。
所以即便他在這兒站了三個時辰,一口水沒喝,一粒米未進,依舊沒有絲毫怨言。
逍遙殿內,周還真躺在吊床上,李寒衣在一旁沏茶,而趙玉真則坐在棋盤前。
他落下一子,周還真也不見動作,便有棋子也落在棋盤上。
「師兄,你跟我說句實話,你的身體,到底如何?
百里兄走的時候,臉色可是難看的嚇人。」
周還真笑了笑:「他馬上要突破神遊,境界不穩,所以會敏感一些。你也是神遊,應當清楚,我並無大礙。」
趙玉真暗暗翻了個白眼,我清楚?我清楚才有鬼。
就你那身體狀況,誰能查探的出來。
只是當日周還真吐血的時候,他的確感覺到了心神搖動,仿若天塌下來一般。
「如此我便放心了。」
李寒衣端著一杯茶,送到周還真身邊,周還真道了一聲謝。
「你該回雪月城了。」
李寒衣愣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是該回去了。小桀就全權拜託給師兄了。」
周還真一口把茶水喝乾了,杯子自行浮起,飄落在桌子上。
「自家人,說這話就沒意思了。
回去吧,不會讓你等太久的。
我處理一些事情,便親去雪月城。」
李寒衣並不是木頭,自然聽明白了這話中的意思,只是在青城住了幾日,便也了解了這師兄的為人,所以也不曾扭捏。
「有勞師兄了。」
周還真擺了擺手,給趙玉真使了個眼色,趙玉真心領神會,笑著投子認輸。
「師兄棋藝精湛,師弟不及。我送送寒衣。」
周還真笑著點了點頭,手中指訣輕捻。
李寒衣跟趙玉真還沒反應過來,便覺得斗轉星移,回過神來,兩人已經到了山腰無人處。
趙玉真嘆道:「現在我才確信,師兄的確沒受什麼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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