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之則再一次確定了自己的看法。一筆閣 m.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眼前這個人,雖然妖孽,但腦子的確是有病的。
天下第一樓第四層,這裡還殘留著一些天道韻味。
然後他就看著周還真,用一個桌子腿,三下五除二,雕刻成了一柄木劍。
甚至還非常貼心的在這木劍上留了兩個字:天斬。
謝之則看到這兒,差點沒忍住要把真身喚來,一劍砍了這混賬。
這是不是有點太敷衍了?
但後來想了想,就算真身前來,似乎,好像,也許,有一點打不過。
萬里迢迢,白白奔波,多少有些不值。
「謝前輩,你看看,我這劍雕的怎麼樣?」
謝之則百年枯守的心境,差點沒守住。
麵皮抖了抖,乾笑兩聲:「自然是極好!」
周還真滿意的點了點頭,用木劍挽了個劍花。
「的確極好!所謂天道之劍,重點不是這個劍,而是這天道。
恰好,我又懂那麼一丟丟的天道。
就這麼著吧。」
謝之則看著周還真在劍身上輕輕一彈,那木劍凌空飛起。
在木劍飛起的一剎那,謝之則一張臉瞬間變得嚴肅了十分。
他眼底閃過無數天道真意,最終,完全被那木劍吸收。
整柄木劍,完全變了一個模樣,散發著玄奧晦澀的氣息。
「叮!」
一聲猶如金鐵交擊的悅耳聲音,那木劍穩穩的插在了原先天斬劍所在的位置。
剎那間,整個第四層,瞬間被天道真意籠罩。
這真意如此複雜玄奧,謝之則整個人只來得及叫罵一聲:「混賬!你不早說!」
然後整個人便被彈飛出了第四層。
這裡的天道包容萬象,但是因為他只是一道意念,所以根本承受不住,直接被排斥出去。
周還真撓了撓頭,有些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
「也不知道後來人發現天斬是一柄木劍,會是什麼反應。」
周還真嘿嘿笑了起來,覺得那一定是十分有趣的事情。
不過好在有自己對天道的一些領悟在其中,後面的人再來參悟,卻不一定要走這謝之則的老路。
希望能造就幾個天才吧。
畢竟四成天道,遠不是謝之則那一絲可以比擬的。
「嗯,強度是有點太大了些。不過沒關係,天才嘛,總要經受磨鍊的。」
周還真做完這一切,伸了個懶腰,只覺胸中暢意。
天下第一樓外,眾人眼睜睜的看著天下第一樓從虛幻慢慢變作現實,如此神奇的事情,著實讓眾人震撼好幾年。
齊天塵手指快速掐算一番,鬆了一口氣的同時,眼睛一亮。
「陛下,天大的好事啊!」
人道氣運,竟然暴漲四成。
氣運之說,虛無縹緲,但他修的便是天運,對此最為敏感。
一旦人道氣運升騰,那麼各種天才,便會如雨後春筍冒出來。
人道當興。
而這氣運暴漲的根源,便是眼前這天下第一樓,也可以說受益最大的便是這天啟城。
聽國師解釋了一番,明德帝雙眼爆發出明亮的色彩。
連連大笑。
「好好好,周仙長不愧是我護國仙師。」
周還真拉開門,背著手走了出來,看到這麼多人都在,不由微微一笑。
「今兒怎麼這麼熱鬧?
陛下也這麼好的雅興,是知道我今兒去喝花酒,囊中羞澀?」
明德帝麵皮一抖,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這醞釀了好一番的情緒,突然間就中斷了。
我堂堂一國之君,你堂堂第一真仙
再者說,這種事情,是能這麼光明正大說出來的嗎?
「陛下?你這臉色可不太好,要好好保重身體啊。
對了,這天下第一樓,我放了一些東西。
今後還是對外開放吧。
北離要興盛,斷然不能敝帚自珍。
還有那天劍閣。
再好的劍,如果只是用來收藏,那跟廢鐵也沒什麼不同。
走了走了,忙活了好一陣子。
現在無事了,當勾欄聽曲。
陛下要一起嗎?」
明德帝自然不會跟著一起,頗有些哭笑不得,揮了揮手,立刻有人捧著一匣明珠送了上來。
仙長要去喝花酒,這可是頂頂重要的事情。
周還真也不拒絕,笑嘻嘻的把明珠放進了袖子裡,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抓著皇帝的手,用力晃了晃。
「陛下懂我。師伯,別掐了,那手指頭都快飛出去了。
放心吧,一切安好。」
齊天塵瞪了他一眼。
「師伯也要一起去喝酒?」
齊天塵便開始後悔,自己為什麼要搭理這個孽障。
「滾!」
一代真仙,莫名成為了皇帝口中的護國仙師,在眾目睽睽之下,喚出了一頭金色的獅子,當真光耀天地,威風凜凜。
仙師被國師給罵走了。
國師好大的威風,眾人感嘆不已。
明德帝一揮手:「今日的事情,都爛到肚子裡,膽敢泄露出去半個字,當斬!」
畢竟皇帝給錢喝花酒這種事情,傳出去,多少有些丟面子。
瓊華閣,天啟城最大,最高,最豪華,最瑰麗的青樓。
周還真覺得,這比後世的會所,可要高級太多了。
不對不對,自己又沒去過會所,不能這麼比較。
「惜花公子來了!」
不知道誰叫了一聲,瞬間整個瓊華閣便沸騰了。
一群鶯鶯燕燕,含情脈脈,欲說還休。
周還真大手一揮,那一匣子明珠,瞬間掉落在地上。
「今晚,奏樂,歌舞,不醉不休。」
瓊華閣沸騰更甚!
李寒衣雖然聽趙玉真講述了很多次這位周師兄的荒唐事,但她萬萬想不到,第一次與這位見面,竟然是在青樓。
就算李寒衣早就已經做好了十足的準備,但此時此刻依舊覺得荒唐。
趙玉真一臉平靜的打量著這瓊華閣最奢華的房間,點了點頭。
「這裡,的確是要比山上舒服太多了。」
似乎師兄出現在哪裡都很正常。
然後李寒衣開始瞪著他,趙玉真撓了撓下巴:「那個,你看,我早說過,他就是這般不正經的人。」
周還真很好奇,自己這師弟在外頭都說了自己什麼。
但估摸著沒幾句好話。
不過這些都無所謂,似乎好久沒有切磋了。
「李寒衣見過周師兄。」
周還真擺了擺手:「自家人,別那麼客氣,叫師兄便是。別站著了,坐下說話。」
那隨意的態度,倒是讓李寒衣俏臉微紅,這就,自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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