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足球時代 第二十九章 攀登高峰的路上

    其實輸並不可怕，最怕的沒有一顆追求勝利的心，自願認輸！

    程風！

    曾幾何時，在江海的眼裡！

    就像是令狐沖眼裡的東方不敗！也像少時楊過眼裡的金輪法王！

    但是，江海從來沒有想過認輸，也不怕失敗，所以才會有後來的世紀之戰。

    程風竟然會帶著他隊伍主動到深大南路露天球場來示威來橫掃，其實也就是意味著他感覺到了江海的壓力，從那一刻開始，程風就再也不是江海眼裡的東方不敗和金輪法王。

    就算程風怎麼橫掃深大南路露天球場，可是只要他們一天沒有正式打敗電子牌上如今加入了江海的『梟龍戰隊』，那麼他一天就不算是橫掃成功。

    所以，星期三這一戰註定會舉世矚目，就像射鵰里的華山論劍一樣吸引所有足球愛好者的目光。

    「今天，我們的人員有一點變動！那就是我們的守門員是謝春華！」

    站在深大南路露天球場，少女和程風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的面對面的靜心交談了。

    「你認為我會介意嗎？」

    實際上這場比賽之所以被稱為世紀之戰之外，除了程風和江海仿佛宿命一般的必然交鋒之外，新崛起的恆寶少年足球學校和老牌的深市紅日少年足球學校的廣省霸主之爭也是一大噱頭！

    「怎麼？這又是一個你新發掘出來的天才嗎？」

    但是，這一次的相見終究跟以前完全是兩個模樣，少女和男孩之間再也找不到任何的溫情，甚至更多的只是犀利的言詞交鋒：

    「以前我沒聽說過這個人，難道又是一個江海嗎？希望他們真的能幫找到想改變世界的力量！」

    很明顯，程風是帶著絕對的自信而來。

    戰爭還沒有開始，可是深市紅日少年足球學校幾乎是全巢出動，球場邊上一字擺開的講解台，『大牌』解說員小草正席以待，講解台邊上還有一排身著清涼的少女啦啦隊，甚至連紅日少年足球學校的老師都來了好幾位，擺明的是來給程風加油助威，這讓程風更是信心十足。

    「你會見識到他們的厲害的！我保證！」

    相比起紅日少年足球學校做的準備，恆寶少年足球學校只能用寒磣來形容了，加上韓香雪和江海他們整支部隊滿打滿算一共只來了八個人，但是少女卻沒有絲毫的懼意，只是淡淡地回簽著程風：

    「我只希望，你叫這麼多人過來，一旦你最後敗走麥城，只希望你還能笑得出來！」

    「輸嗎？」

    程風的表情帶著一種仿佛天生而來的優越感，雖然他自認在其他方面比不過少女，但是足球場上他從來都是對自己信心十足，以前不想給少女這種臉色，但到了如今還有必要再意這些嗎：

    「在這片球場上挑戰過我的人很多，你們不是第一批，也不是最後一批，但是這塊牌子在這裡掛了快三年了，你看下面的名字換來擦去的，跟我有關係嗎？」

    說到這裡程風還特意地還指了指電子牌上的排行榜，異常自得地道：「反而我還是勸你，香雪！你還是繼續你那更有前途的商業管理學習吧！足球真的不適合你！我總不能看著你哭鼻子而不動於衷！」

    「呵呵，這個就不用你關心了！」

    呵呵的笑在很多時候其實不叫笑，它可以被視為一種無奈，當然也可被當作嘲諷。

    沒人知道韓香雪這樣笑的時候是什麼心情，但是很顯然她已經沒有多大耐心再跟程風說下去了，這種低極很沒有品味的勝負觀甚至都有種讓她根本不想再與程風一決勝負的感覺。

    可能由於心境的改變，可能因為目光遠大，少了幾分無聊的即時勝負，她突然感覺程風的思維已經根本無法讓她有半點去探究的欲望，因為聽起來話說起來漂亮，但是實在毫無營養，因此她果斷地轉過身甩給程風一個飄然而去倩影，很平靜地說道：

    「一個王朝的落幕和倒塌其實是不需要理由的，當弗格森對著巨無霸一樣如日中天的利物浦大聲吼道『我要將你拉下馬來！』，那時誰能相信？然後呢？誰又相信，將利物浦拉下馬，並且給了曼聯打造了一個近二十年的盛世王朝，真的是那個剛開始帶領曼聯就嘗到了三連敗，並且還被球迷大罵要他下課的弗格森？」

    少女的聲音平靜而淡漠，甚至有一種強烈的不屑，也許她的話里沒有一句正面攻擊的話，聽在程風的耳里卻仿佛比大罵他一頓還要受到刺激：

    「當然，實際上像你這樣的成就根本無法與利物浦進行比較，我也無法跟弗格森那樣的足球巨人相提並論，對我們來說，實際上『颶風戰隊』只不過我們要攀登高峰的路上沿途一個小風景而已！不過，也許……也許連風景也算不上吧！」

    「你一定會後悔的！我發誓今天一定要將你們的的球門轟成篩子！」

    少女的話像針一樣地扎在程風的心頭，那一刻他的臉上再也沒有了從容，甚至連優雅的笑容也找不到了，往日的自信和驕傲轟然倒塌，讓他變得格外徹斯地底，面目猙獰。

    或許在程風的眼裡，什麼人都可以看不起他，或者說什麼人都可以鄙視他，他都不會介意，他回以優雅的姿態面對這種嘲諷，因為他認為事實會代表一切，讓他根本不要去在乎。

    但是，這樣的人卻絕對不包括他在意的人，就像面前的那個少女！

    「請問……你可以教我踢足球嗎？」

    暖暖陽光讓站在綠茵場上女孩白皙臉上的紅暈也看不真切，但是清爽流海下被金光印上的長長睫毛忽閃忽閃卻仿佛能讓少年的心也被暖陽覆蓋。

    那一幕曾經的初見美好還歷歷在目，可是到如今卻幾成陌路，為了這美好那驕傲又有什麼值得留戀？

    當然，程風也許永遠也不會知道，當他叫囂著橫掃深大南路露天球場，當他急不可待地想要貶低韓香雪所發掘的足球天才時，他就已經永遠的失去了少女！

    不敢正視自己的對手，從而發現自己不足，並借著與高手的對決得到提高，這麼簡單的事情都想不到做不到，你還能指望他在足球這個領域還有更大的成就嗎？

    用少女的話來說就是：「其實我依然高看了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