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過了徐老學者的面試和才能審核,問青天要應付接下來的實際課題考驗。無論如何,他都不想被辭退,南大陸沒有比這更好的學院,這是一生難得的學習機會。
第二天,他住進了離徐老農家小院不遠的徐老別院,別院是外院的院中院,是專屬於徐老個人的小學校。學生只有十人,每人都有專門的住宿和書房,吃飯卻需要到院中一個獨立的食堂,那是學生們唯一有機會碰頭交流的地方。
徐老不一定親自來,每位學生會配備一位助教,解答他們的一般問題,甚至幫學生處理一些個人私事,只有他們回答不了的問題,才請徐老出面。徐老有他自己的研究項目,教學生不過是捎帶。
這種沒有共同教室的教學法還是比較少見,每個學子想學的內容不同,導師必須因材施教。
問青天收到的第一份作業是閱讀,是一本記載歷史上宦官權臣專權的書,書有一寸厚,為麻繩碼邊,紙面泛黃,為篆體,看上去古老之極。此書名《權臣傳》,收錄了歷史上被人們詬罵的權臣們,有代表性的有三十一位,卻要求必須在一月讀完,不要求背誦,但權臣專權的手段必須瞭然如心。
說白了,就是把別人的經歷轉化為自己的經驗,這需要十分的投入,將自己代入到權臣的身上,體會當時是自己?會有什麼樣的選擇。
對於徐老這樣安排,問青天還是滿意的,不算太難的作業,不過,什麼樣的答案是徐老認可的,他猜想不是記住那些故事就行。徐老並不是有意跟他作對,他覺的用正常心態來學習,結果是什麼只能聽天由命。
好人讀關於壞人事跡的書籍不一定會變壞,同樣壞人讀關於壞人們的書可能良心發現。 對他來說,這同樣是了解人族眾生相的機會,只有了解人族,學習人族的本事才能打擊人族,這是他自始至終的初衷。
生活算安定下來,安靜的別院好像除了偶而來過的助教,就自己一人。其實他知道同樣的小院一排有十個,靠近別院的大門處就是共用食堂,只要交夠伙食費,每天大家在一起吃。
不過,有助教可以使喚問青天沒有打過一次飯,估計那些平時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學子也是一樣。每個人擁有自己的小院,進來是不大的客廳改造成書房,書房內里還有一支床的臥室。
外院是較封閉式教育,出入校門需要憑學生證牌通過。這別院就更加封閉,學員們平時都見不上面,除了苦學真是沒有什麼事能打擾到他們。
閒暇之餘,問青天會拿出光華丹弄點水在小腿處擦拭幾下,一種火熱的炙燒感在皮膚處擴散,很快清涼感覺就來,小腿處的疼痛就小了許多。其實,他早想過這藥能幫他療腿傷,不過是為了迷惑賽留城一些有心人到現在才用。
痰盂拿出來,這 「 玲瓏寶鼎 」 除了材質怪異,上面沒有任何文字提示,傳說可收入人體?這對他來說如同世間有鬼一樣令他難信。而且每次喚出體外,還可以變換任意形狀?這也吹的太神。
沒事時,他就將痰盂底部握住催動鬥氣,痰盂內中底部一個光線刻畫的七寶玲瓏塔圖形又顯現,加大鬥氣的輸出,橙色的寶塔就開始從痰盂底徐徐的長出來,如同見風就長的樹苗,轉眼一個巴掌粗細一尺多長的寶塔又出現在手中痰盂上,屋裡好像開了明亮的燈。
真是漂亮!拿橙光構造的小塔輕輕接觸桌角,那片木頭化為灰粉落在地上,桌角並不燃燒,截面能看出黑色燒焦的痕跡。
這到底是什麼能量?問青天已知的魔法能量都不會有這麼可怕的威力,不會引起木質燃燒,卻能讓接觸到光源的地方消失。手指頭和木塊是如此,那金屬呢?可惜,這裡不許帶小刀進來,他一直沒有準備,看來的抽時間上街一趟了。
毀滅吞噬之光收起,他實在想不出這神器對自己有什麼意義?或許,煉製玉手秘術時能排些小用處罷了。
二十天後,問青天合上了《權臣傳》。助教問他三十一位權臣哪位印象最深?問青天的回答是他能記住每位權臣的性格弱點,但他們的手段全忘了。
助教將他的回答寫在答捲去找徐老,之後通知他有十天的自由活動時間。學員中凡是提前完成導師作業的,剩餘的時間就由自己支配,問青天歐耶一聲,好像打了個勝仗。
徐老卻拿著這個答卷久久不能放下,問青天在找每個人的弱點,這是知己知彼的基本條件,難道他真有學謀略的天賦?如果他死記權臣的手段,期望有一天照搬,那就落了俗套,就是人們常說的書呆子。
問青天到了食堂時,早過了吃飯時間。這些天,他只托助教每天幫他打倆次飯,一直挑燈夜讀,那本書前後被他看了不下十次。
每個小院的門都正對同一面青磚高牆,外面就是熱鬧的外院,這裡小院的門都緊閉著,一個挨一個,裡面都有一位身份顯赫的少年在努力完成徐老布置的作業。他沒想到那個答案正好過了徐老的要求,其實,每位權臣他已經無比熟悉,熟悉到不值的他去記憶,才會說全部忘記。
有十天的時間,該做些什麼呢?
鬥氣因為自己在漲,他才選擇進文班。藥長生給他提供了一條進入俠丹宗的人生道路,但那是想讓他把寶鼎送回去,他不會那麼傻。 雖然不懂煉藥,可這塔光是少見的毀滅性武器,在催動鬥氣到最大時,塔長在增加,或許以後鬥氣等級上去,這塔光能達到一米。
但他馬上想到一個問題,這痰盂的底部就不好握,要是對方長刀砍來,這虛光能擋住嗎? 如果俠丹宗的長老們得知煉藥神器居然有人當匕首用,恐怕早氣的集體吐血而亡。
問青天步出食堂,聽見身後一個小院的門吱呀一聲打開,一個少年嘆道:「真是寂寞啊,少爺我第一個出來。」
巴蜀國來的少年信步來到別院大門處,一眼看見問青天要離開,出聲詢問。
「兄台,莫非你已完成作業?」
雖然倆人在入學時有點小齷蹉,但已成為同學,只能不記。 問青天停下點點頭。
白面少年走過來,自以為是道:「想必是徐老照顧你,作業比我們簡單了許多?」
問青天繼續點頭。
白面少年一臉興奮道:「果然是我第一個完成,走吧,為兄今天心情高興,咱們到外面吃。」
不由分說,問青天就被他拉上出了學院,大門外,他一招手,早候在外面的幾個僕從兵跑過來。
「少爺,您可出來了,我們可是白天黑夜都在這裡候著啊!」
幾個腰間帶刀的僕人圍上來,這些人是最簡單的劍師,不過也有些劍師習慣用刀。他們對白面少年問寒問暖,連吃飯小便問題都問,關心之情露於言表。
「又想要賞賜,你們不會把錢都花在女人肚皮上吧?」
那五個僕從兵呵呵傻笑,他們就是把錢寄回家去,這時候也不敢說實話,質疑少爺聰明的人,可是跟錢為仇呢。
白面少年給他們發錢,這些人習慣性的把手伸的老長。問青天就站在他們旁邊,發現賞賜的都是銅幣,每人三十個,從一個錢袋裡取出來,不多不少分給五個人。
好像發了很多錢,可算起來才一個半銀幣的價值,看來自己高估了這些富家子弟的財力。
「少爺,這是您新收的小弟嗎?」 一個眉開眼笑的僕從兵打量著問青天問。
白面少年似乎很享受被人恭維,還很看重面子,只是神秘的笑了下不做解釋。其他人以為是真的,大加讚揚起來。
「少爺,您可真偉大,老爺要知道,肯定誇你慧眼識人。」
幾個人不住的夸,白面少年馬上飄飄然起來,走路都是八字步,遠遠有人看到就會讓道。
問青天沒見過如此會阿諛奉承之輩,而且明顯虛假的很,白面少年難道看不出?還有,他們都什麼眼神,難道自己面相上就是當下人的料?
酒樓已經在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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