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脆利落,殺伐果斷,也不過如此了。
谷仁目瞪口呆的看著一目真人,這傢伙不會也出一劍將他封喉吧。
「放心,我只是殺一個數典忘祖之輩罷了。」一目真人說道。
「素真子做了什麼?」谷仁雖然猜出了一點東西,不過依舊處於懵逼狀態。
這是信息不對稱造成的。
不過谷仁依舊提防著一目真人。
「只可憐我這位老友了……」一目真人走向了躺在地上的風彧居士。
呃,還老友,你都殺了一個老友了啊。谷仁心中不住的吐槽。
雲戊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而雲台也在素真子被一目真人梟了腦袋後沒了氣息,谷仁手掌上的粘性也消失了。
了真觀全毀,前任觀主離死不遠,現任觀主丟了性命,一個小徒弟也沒了命。
而谷仁在這場突變中也就打了個醬油,懵懵懂懂的,雖然腦補了不少劇情,可是又怎奈這種急劇的變化實在太多了,讓人猝不及防。
而一目真人也不多說,僅僅就是將素真子身上搜出了那顆山貓妖怪的精華。
而後就見一目真人手指揉搓幾下,將這顆晶瑩剔透的圓錐搓成了粉末。
接著,他又以法術聚集了一團水球,將粉末與水球糅合在了一起。
而後,一目真人將水球送到了風彧居士面前,水球化作水霧,迷迷濛蒙的化入風彧居士的面部皮囊毛孔之中。
這是對妖怪精華的最為粗淺的利用了,若是素真子還活著,絕對會大罵一目真人的。
呼……
隨後一目真人又拋出一道符火,落在素真子的屍體上。
屍體一瞬間就著了起來,成了一堆黑炭,所有的真氣元精都復返天地了。
而雲戊的屍身,一目真人並沒有將其焚燒,想來是想等風彧居士醒來後由他做出決定。
可惜,風彧居士卻是躺了一個早上。
而後就沒了氣息,他也死了。
一目真人對於這顆精華粗淺的利用並沒有達到還有的功效。
…………
一個又一個死訊,谷仁都有些麻木了。
谷仁最後回到了破道觀,一目真人也沒有阻攔他。
了真觀最後的結果對於谷仁來說真的就是莫名其妙。
不過,一番推斷依舊存在的,根據之前的種種跡象,每個人的言語。
大概便是風彧居士擁有某件寶物被素真子覬覦,這寶物可能有關於素真子的道途,而後素真子也沒有跟風彧居士討要,設下了這個局,也許風彧居士根本不是壽元殆盡,僅僅就是因為素真子多年來的丹藥供應中下了某種慢性毒藥。
在這之後,素真子勾結來了一個妖怪,與這妖怪合謀風彧居士以及他的寶物。
只可惜他即將要成功之時,被一目真人撞破了,並且因為谷仁這個變數,使得他失敗了。
過程簡明,這就是一個人的貪心罷了。
只能說素真子活了這麼多年,修了這麼多年道,看了這麼多年的道經,但是自身的貪慾卻怎麼也沒有遏制過。
或許這是在他僥倖突破鍊氣化神之後,那種貪慾更加的熾烈,然後就釀成了這場悲劇。
不過,不管這場悲劇的過程如何,這悲劇已是悲劇,造成損失已經那麼的明顯。
谷仁從不認為修行界是個人人清靜無為的世界,他之前又不是沒有遇見過那些跟妖魔差不多的修行者。
而且修行者比之普通人更加偏執,一句大道之爭就有可能殺死一個村子的人,兩個有道真修都會掐得厲害,不死不休的局面都屬常見。
所以……谷仁覺得還是做個遊方道士好,四處遊走,雖有結仇,但是沒有什麼老巢給別人剷除。
所以谷仁決定動身離開這老牛山地界了。
繼續進行著遊方道士的大業,以雙足厘定大地,以吐納明晰大道。
破道觀之中。
谷仁收拾好了行禮,他是要離開這裡了。
原本他是準備在三天後離開的,不過有了這次的變故後,他決定提前離開了。
雖不算傷心地,但是卻也不是不宜久留的地方。
谷仁決定北上,向著京城方向去。
現在的年代據谷仁了解,是一個王朝末年,各個州府都有藩鎮割據。
雖然了解是王朝末年,但是卻不是谷仁所學過的歷史中的任何一個王朝的末年。
所謂末年多妖孽,所以這世道妖怪挺多,不過斬妖除魔的衛道士也挺多的。
比如那位一目真人,還有那位風彧居士。
而末年自然多劫運,總會冒出利令智昏之人,比如素真子這般的人。
或許真的就是為了一條道途,他僅僅就是為了自己的未來,為了所謂的長生大道。
這裡的京城依舊是那個北京城。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就是個名字,還是裡頭的建築也沒有區別。
這也只有等谷仁看過京城才能知曉的了。
行李也沒有多少東西,也就個油燈,桃木劍,以及幾件換洗的道服罷了。
去休,去休,莫等日上三竿了。
老牛山有個老牛縣,這老牛縣並未被老牛山包圍,僅僅就是三面環繞罷了,老牛山就好一頭臥牛一般,而老牛縣就在老牛山臥躺處。
破道觀谷仁並沒有怎麼去收拾,反正它依舊是破的。
谷仁真的出發了,他不準備去老牛縣,他準備直接穿過老牛山,這個方向正好就是向北而去。
老牛山地處於一條古河邊上,這邊古河名為淮河。
谷仁就準備穿過老牛山,然後在淮河邊上找個港口,直接乘著船向北而去。
現在是春夏之交,所以老牛山之中多是翠綠大樹,亞熱帶闊葉木種全有生長,當然針葉木種也是存在的。
谷仁默默行走其中,鳥兒依舊在盤旋,蟲兒也在鳴叫著。
山清水秀之處,必有精靈,這是谷仁曾經在到達老牛山後的第一個想法。
然而可惜的是,他沒有找到任何的精靈,也就找到些靈芝罷了。
這靈芝根本不像那些小說中的那麼神奇,最多也就補充些許維生素罷了,多了不多,少不不少。
谷仁此時在老牛山中行走了一個時辰了,他沒有去趕路,所以沒有運用法術,僅僅就是慢慢走路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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