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為胡思亂想,薇薇安不小心被細針扎了手,指尖滲出一滴血珠。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這不過是小事,薇薇安也沒放在心上。可這一幕被小洲看到了,火急火燎地跑過來,問:「小姐,您的手指流血了!」
用紙巾隨意抹掉指尖的血,薇薇安滿不在乎地說:「別大驚小怪的,不過是被針扎了一下。」
「那還是處理下吧,免得破傷風。」
薇薇安哼了一聲,說:「小洲,你還能再誇張一點嗎?」
「我現在肩負要照顧您的責任嘛。」
「你這不是照顧我,而是在折磨我。」
這番話,讓小洲的臉上露出委屈的神色。
「你就算這樣看我,我也不會改變我的想法。」薇薇安繼續穿針引線,還問,「對了,那個參加比賽的孩子,訓練得怎麼樣了?」
見賣慘不管用,小洲開始老老實實地說:「很好啊,孩子很刻苦,經常來武館裡訓練,兄弟們都很照顧他。」
「讓那些臭小子收斂點,別教壞了孩子。」
「不會的,兄弟們現在都很自律,在孩子面前,一個個都很規矩,畢竟現在身份變了,都是做教練的人了呢。」
這話倒是讓薇薇安很贊同,點著頭,說:「身上有責任了,才會收斂原來那些劣根性。」
說著,薇薇安想到了什麼,她將手上的東西一放,而後道:「走吧,去武館看看。」
「啊,這麼突然?」
「對啊,突擊檢查嘛,就是要出其不意。」
的確是出其不意,但是……薇薇安她會後悔的!
小洲不想讓薇薇安氣壞了身子,便偷偷拿出手機,要發信息。
可他的一舉一動早就被薇薇安看在眼中,發現他拿手機,便伸手搶了過來。
「小姐,您這是幹嘛呀!」
「還能幹嘛,當然是阻止你拿手機通風報信啊,我今天,就要看看那些兔崽子的真面目。」
薇薇安已經有陣子沒去武館,正好趁著今天沒什麼事,瞧瞧他們又在作什麼妖。
小計謀被發現,小洲立刻哂笑著說:「我沒想通風報信,只是想看看哪條路去武館,不堵車。」
面對這種垃圾藉口,薇薇安已經懶得嘲笑了,只是「好心」地提醒一下:「武館在郊區,走哪條路都不會堵。」
「那可未必,現在城區里好多地方都在修路,不提前查查地圖是不行的。」
「就算要查地圖,我自己查,手機就先放我這裡吧。」
薇薇安說完,將手機塞到自己的口袋裡。
沒辦法通風報信,小洲只能在心裡默默替兄弟們祝福,希望這次,他們不會被收拾得很慘。
開車到了武館,薇薇安沒進大門呢,就聽到裡面吆五喝六的聲音。
有人不耐煩地喊著:「喂,摸姑娘的手也沒見你這麼有耐心,快點把牌翻過來看看吧!」
「不行,我要慢慢摸,這次絕對能來個大的。」短暫的平靜之後,是一陣槓鈴般的笑聲,「哈哈,槓上開花,給錢給錢!」
其他人罵罵咧咧地掏錢,同時在抱怨那小子是不是在作弊。
薇薇安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麻將桌旁,看了看贏者的牌面,挑著眉說:「喲,這牌是真的不錯啊。」
「可不是嘛,玩了那麼多圈我終於……媽呀,小姐您怎麼來了!?」
薇薇安的突然出現,可真是讓眾人嚇破了膽,大家像是待宰的小羔羊一般,瑟瑟發抖地擠在一起。
隨手拿起一塊麻將牌,薇薇安冷笑著說:「我不來,怎麼知道你的手氣這麼好,而你們又這麼閒呢!」
「小姐我……」
「閉嘴!一個個的都在幹嘛,渾水摸魚嗎!還把麻將桌擺上了,那我是不是要給你們再配上瓜果茶啊!!」
薇薇安一聲粗吼,嚇得眾人縮緊了脖子,生怕伸長一點,被薇薇安揪出來收拾。
可惜,怕也沒有用,薇薇安已經決定了,如果不能給個合理的解釋,她絕對會罰得這些人哭爹喊娘!
發現樹下有根拖把,薇薇安拽掉拖把頭,將木棍在手上甩了兩下。那凌空擊風的聲音,聽得人頭皮發麻。
哎,那麼粗的棍子,再配上薇薇安的蠻力,打身上肯定要半殘啊!
眾人不想就此斷送武學生涯,紛紛向薇薇安開口求情:「小姐饒命啊,我們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只是玩玩麻將,打發時間。」
「就是啊,兄弟們都沒玩大的,也沒有出去惹事,已經很乖了。」
大家的理由並沒有打動薇薇安,她握著木棒斥道:「可我讓你們來這,是打牌的嗎,如果學員來了看到你們這樣,誰還敢進來!」
「問題是沒有學員來啊。」
有人小聲嘟囔了一句,然後他身旁的人立刻偷偷踢他。
這個小動作,讓薇薇安眯起了眼,並轉頭問小洲:「這怎麼回事,你不是說武館裡有學員嗎?」
「的確有啊,只不過今天碰巧了,他們都沒約下午的課。」
小洲不肯說真話,薇薇安冷笑了下,抬步走進武館。
其他人要跟上,薇薇安立刻揮舞著木棒,呵斥道:「都給我站在這,誰動一步,我就打斷他的腿!」
薇薇安可不是在開玩笑,眾人不敢惹毛她,便局促不安地站在原地。
沒多一會兒的功夫,薇薇安去而復返,手中還拿著一個大本子。
那是記錄會員的專用本,此刻被薇薇安捏在手中,走兩步,就被風吹得嘩啦啦直響。
她將本子翻到最後幾頁,一邊翻一邊斥道:「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有近一半的學員退課了?」
見事情無法再隱瞞,弟兄們只好實話實說,交代了實情:「在咱們武館附近,又新開了一家武館,好多人跑到人家那裡學拳去了。」
敢和她薇薇安搶生意?還真是個膽子大的。
薇薇安摩挲著下顎,質問道:「他們有什麼能耐,把人搶走?」
提起這事,便有人忿忿地說:「一開始我們也想不明白,還暗中去打探過,回來之後才發現,什麼武館啊,裡面根本就是群小白臉!教習的姿勢也不標準,只會和女學員眉來眼去。能被那種武館吸引去的,都是些膚淺的小姑娘,咱們武館還不屑於要這樣的學員呢。」
這位小伙子的話,立刻得到其他人的認同。看眾人臉上的表情,應該是隱忍多時了。
而事實的確如此,若不是小洲一再告誡眾人不許惹事,恐怕他們早就去人家地盤上鬧事了。
薇薇安倒是沒那麼氣,她只是很好奇對方究竟是什麼人,竟然敢和她對著幹。
眼眸轉了轉,薇薇安心裡有了主意,她說:「沒看過之前,是沒有發言權的。走,瞧瞧去。」
「這……」
「怎麼,你們不想去?」
小洲代替大家說出了心裡話:「主動拜訪,顯得我們矮人一等,很被動。」
「在他們開武館之前,肯定明里暗裡打探過咱們多次。現在他們把咱們武館研究透徹,而我們卻對他們一無所知,這才是真正的被動呢。不過我也不勉強,想去看看熱鬧的呢,就跟我走。不喜歡看熱鬧的,就留在武館。」
開玩笑,現在正是展現氣勢的時候,自然人越多越好了,誰要留下來看武館嘛。
因為這個原因,薇薇安帶著一票兄弟浩浩蕩蕩地去了臨近的武館。
單從外形來看,這傢伙武館的風格和薇薇安那家一樣,都是低調又古樸的勁兒。
但薇薇安是真低調,而這家,就未必了。
打從薇薇安一進武館,便立刻有人迎出來,笑眯眯地說:「這不是薇薇安小姐嗎,久仰久仰啊。」
薇薇安的臉上,也掛著和善的笑,說:「客氣,不知哪位是館主?」
「在下正是,鄙姓何。」
「何館主好。」
「哎喲,您客氣。」
薇薇安向前走了兩步,看著練武場中間正在上課的教練和學員,發現這裡的教練的確很帥,來這裡學習的,幾乎都是女學員,學起拳來,那叫個嬌嗔。
就在薇薇安打量這會兒功夫,一位女學員因為動作沒做到位而摔倒了,教練立刻體貼地扶她起來,並關心兩句。
對方的關心讓女孩紅了臉,眨巴著眼睛責怪自己笨,這幾個動作總是練不好。
教練也沒訓她,耐心地手把手教,場面美好得像是在拍言情劇。
哎,看看人家這教學體驗,學什麼是次要的,燎漢才是主要的。
單從這一點上來看,薇薇安手上那些野猴子的確是技不如人。
從容地收回視兒線,薇薇安笑著向何館主說:「我前陣子身體不適,一直沒有管理武館的事。今日才聽說,附近又開了一家新的武館,特意來拜訪。」
何館主攢著滿臉的笑,擺著手說:「哎呀,您客氣。我們是後來者,理應登門拜訪。但是一想到您並不在武館,也就沒有叨擾。」
哼,來都沒來,怎麼就知道人不在呢?簡直就是滿口胡言。
薇薇安身後的弟兄們對這種虛偽的傢伙橫豎看不上,紛紛在後面翻白眼兒。
而何館主也是個心理素質好的,面對一群人對他翻白眼兒,也依舊波瀾不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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