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已經懵了,心裡就想著,這個張老黑,不是他娘的鬼上身了吧?
這時候,張凱旋對著朱開華道:老朱,先別急著過去,老子最見不得別人在我面前耍什麼花花腸子,有些事情得先說清楚,不然我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別沒被粽子給咬死,給自己人捅了刀子。
朱開華猶豫了一下,最終也是舉起槍對著我大哥,我還好,不好又怎樣?腦門上頂了個黑黝黝的槍管,人都已經傻了。可是我大哥是什麼脾氣?遺傳了我老爹的草莽氣概,別人倒斗都是由長輩帶入行,而他8歲單幹到現在,什麼事沒經歷過?你說他膽色如何?也不管朱開華對著他的槍口,直接拉上槍栓,舉起槍,張凱旋的槍口只是朝著我,他倒好,直接槍管就頂在張凱旋的鼻子上,罵道「京城裡來的張佛爺?你要清楚現在是在地底下!老子可不管你是什麼身份什麼地位有什麼背景什麼能耐,你敬我一尺我還你一丈的,你敢拿槍頂我弟弟的頭,老子就敢立馬開了你的瓢,我數到三,甭跟老子整什麼么蛾子,要麼把槍放下,要麼一起死,你信也不信?!」
張凱旋瞪著我大哥,我大哥更不甘示弱的瞪回去,橫的怕不要命的,僵持了半分鐘,張凱旋終究是放下了槍,緩緩開口道。「你家老二有問題。」
張凱旋的槍口落下,我回了神,加上我大哥在這,心裡底氣也足,一聽到他這句話我就不樂意了,就在剛才我還沉寂在我二哥可能掛了的悲傷中,他可是為了能讓我們幾個脫險才去跟血粽子肉搏,轉眼就有人懷疑他有問題,對著張凱旋就罵道「你他媽有毛病吧,剛誰為了掩護你現在生死未卜的?!過河拆橋也不帶你這樣的吧,再說他能有什麼問題,我他媽看看全家都有問題。是不是也拿槍把他們全乾了?」
這時候我大哥卻面色不自然地打斷我,「三兒,聽他說完。」
張凱旋蹲下來,遞給我們一人一根煙,道,「都坐下來吧,老朱你也把槍放下,趙家老三你也別怪我,大家能一塊下來,大男人說什麼緣分的話就矯情了,我爺爺跟你們老爹一起失蹤,不管原因,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所以彼此就要信任,不然這地里上來下去的,誰放心把後背留給別人?」
說罷,他點上煙,深吸了一口,眉頭緊鎖。我看他這個樣子,說實話,從下地到現在,我精神也一直處於高度集中狀態,現在四周雖然依舊危機四伏的,但畢竟眼前沒事,非常難得的能抽口煙緩口氣。眼前蹲三個大活人,心裡安慰下自己,整個人忽然也沒那麼害怕起來。
煙抽了有半支,張凱旋才開口說道,「這個斗,我們四個都是第一次下,沒錯吧?」
在得到我們三個點頭後,他接著道,「你們記不記得,你們家老二在墓道里跟血粽子斗的時候,是他告訴我們太極陰陽眼處是通往墓室底層的機關的?」
說完,便看著我跟大哥。話說到這份上,已經不需要再明說了,他的疑問很明顯。
我二哥是怎麼知道太極陰陽眼是通往墓地底層的機關的?
張凱旋繼續緊跟,再問:「他知道通往墓室底層的機關所在,再之前,有沒有告訴我們任何一個人?他,還知道什麼?!」
答案只有兩種可能,要麼他以前就下過這個墓,要麼他從別人那裡知道了這個地底機關的所在。
不管答案是哪種,可能只有一種,那就是在我們進來之前就已經知道了這個墓的存在。
那麼從張凱旋第一次拿著帛書到我家跟我父親留下的帛書匯合時候他的表現,他的表情,說的話,都讓我們以為他也是第一次知道這個墓的存在。
他對我們撒了謊。正如張凱旋所問,他,還知道什麼?
我一直以為我對我二哥非常了解,忽然卻又感覺如此的陌生,陌生到感覺跟不認識這個人一樣。他是個非常沉穩的人,平時不苟言笑,做起事來卻是雷厲風行,總不會給人不踏實的感覺,從他來我家以後,我也很快就從剛開始的不自然到後來的漸漸產生信賴甚至到了依賴的程度。
一下子又想到最開始見到他我心中所想的事,卻發現,當年心中的疑點,一點都沒有解開,只是慢慢的去釋然。他是我父親的私生子,當年我父親也算是儀表堂堂,雖然地下坐著見不得人的買賣,但是在地面上絕對是個梟雄級別的人物,但是我卻從沒感覺他是會在外面鬼混的人,不過要真說他會拈花惹草沒擦乾淨屁股才有了我二哥,這也不是不可能,男人麼,可以理解。
可是我二哥的生母是什麼樣一個人?他到我家那年說是二十五歲,可是這二十五年的所有的事情,我們對他的了解,都是空白,也只聽他提到過一句他生母過世了便再也沒提過。
還有,我大哥雖然脾氣火爆,卻也喜歡留戀在花叢中,與蘿莉御姐少婦女神花前月下山盟海誓的,我更不用說了,一個標準的世家紈絝子弟,所有無良年輕人幹的混蛋事我都有沾邊。
可是我二哥這個人,你根本看不出他喜歡什麼,他想要什麼,包括去經營家裡的產業,也是一種自然而然的事,不帶有任何的目的性,他身上所有的一切仿佛都那麼的完美,這曾經是我最為崇拜他的地方,可是現在卻是我渾身出冷汗的地方。
這樣一個完美無缺的一切井然有序的人,他還是一個人麼?又或者說,拋卻小說中的存在,現實生活中有這樣的人存在麼?
事出反常才必有妖。
我跟大哥對視一眼,都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不解和震驚。張凱旋一直在看著我們兩個,似乎從我們的表情中看出了答案,那便是沒有答案,顯然,我們知道的,並不比他多。
他嘆口氣道「每個人心中都會有別人不知道的秘密,誰會把心窩子裡的事一股腦的都掏給別人看?其實這也無可厚非,如果他能活著,再見之時,我還是想請他告訴我答案。」
「還有一點,我們從進來到現在,並沒有發現你們父親還有我爺爺他們來過的痕跡,可是確定他們來過,這其中有可能是他們沒有跟我們走一條路,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你們家老二,一直引導我們刻意的遠離當年我們家人走的那條老路。但是刻意肯定的是他們的目的,肯定也就是前面的那個古棺,裡面可是你們父親都要大招人馬才敢進來招惹的存在,萬事小心,萬不得已不要逞強,失去的人已經失去了,活著的人不要再無謂的犧牲,能活著走出去,就儘量別栽倒這」
他猶豫了一下,又凝重的說道」要記住,這裡只是他們的第一站。」
朱開華他們三個的身手都相當不錯,那張凱旋看來平時也是個練家子,根本就不像別的富人那樣身子由內跨到外的銀樣鑞槍頭,而且從他最後的幾句提醒中,讓我對他的印象改觀很大,他不是一個趾高氣揚的貴人,出去以後,或許還能做朋友,這種人,可能雪中送碳的事不會做,背後捅人一刀子。卻應該不會做出來。
按照計劃,由他們三個過去,留我一個人守在這邊,說的好聽點是照顧我,留下有機力量,難聽點,還能咋?嫌我累贅唄,可是咱心態好,視力也好,順著手電光看過去,說實在的,雖然生在盜墓世家裡,下地卻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看到古棺更是第一次,難免有點興奮,我看到他們三個小心翼翼的避開石雕靠近古棺,不由得想起剛才那個夢,那個狸貓會不會忽然就復活,然後撲上來咬住他們某個人的脖子?那個棺材裡會出來個什麼老妖怪?
我正全神貫注的看著呢,忽然一隻手捂住了我的嘴巴,我剛要掙扎,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
「是我,別動。」
我不由大喜過望,他鬆開我的嘴巴,我趕緊小聲問,「二哥你沒死?」問完之後才發現我問的不他媽是廢話麼,死了還在站我面前捂我嘴巴麼,不過我也看到他的情況不太好,渾身是血,也不知道是那血粽子的還是他的,散發著濃重的血腥味。
我二哥沒理我,只是目不轉睛的看著他們三個,我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剛好看到那隻狸貓飛身而起撲向張凱旋,那張凱旋反應也快,舉起手槍對著狸貓就是一槍。砰的一聲,那狸貓悽慘的一叫。摔到了地上。
我操,傳說中的夢想成真了我!
這時候,我身邊的二哥卻一跺腳,急切懊惱的道「壞了!」
最新全本:、、、、、、、、、、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81s 3.516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