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不少人經歷過鬼壓床,所以都理解當時那種真實的感覺,但是你就是叫不出來,甚至都不能扭動一下身子,這時候白瑾就在我身邊,我可以伸一下手甚至是輕微的發出一個聲音就能驚醒她。
高手一般都是十分警覺的。
可是,我不能,實際上就算我能我現在也不想吭聲也不敢吭聲,這他娘要是一個女鬼就算了,問題是這是娜娜!我這算是啥?被捉姦在床了?
如果我再叫醒白瑾,那又算啥?被正房捉姦,求助於小三?你還是掐死我吧,哥們兒雖然臉皮厚,可是真的丟不起這個人。
我不由的想到了我第一次見到這個紅衣女人的時候,她抽了我一巴掌,當時我還納悶兒為啥會挨上那麼侮辱性的一耳光,現在我基本上已經明白了。
她是娜娜,她不抽我抽誰?
可是,她真的是娜娜麼?娜娜什麼時候變成這個樣子了?這到底是一個夢,還是真的在這個帳篷里,被娜娜偷偷的進來了?
我乾脆不想了,是娜娜的話,你要殺要剮,隨便了,反正都已經被你捉到了,不是娜娜的話,既然長了一張一樣的臉,想必是有關係的,不會傷害我吧?
所以這個時候出現了一個非常滑稽的畫面。有一個女鬼,在摸我的臉。我一動不動,沒有痛苦沒有享受。
就這樣默默的承受著。直到她輕輕的嘆息了一聲。說了一句話。
何必呢?
說完這句話,她放開了我的臉,我的腦子裡只剩下了她最後的那聲嘆息,還有那三個字,何必呢何必呢何必呢?
他轉身之後,我就能動了,也能叫了,但是我的主觀意識告訴我,最好不要叫大聲,就睜開眼看一下就可以了,因為這畢竟算是我小三兩的小家庭的家醜。
我睜開了眼,看到了幾個人蹲在帳篷里,在研究地圖。方便放了一盞風燈。
我轉動了一下脖子,大哥看到我,哼道:真是豬投胎的,什麼地方都能睡這麼香!
我無心跟他鬥嘴,就道:你先別廢話,我問你,你們是什麼時候起來的?
白瑾道:起碼一個小時以上,怎麼了?
我撓了撓頭,道:可能是做了一個夢,夢到我們見到那個抽了我一巴掌的那個紅衣女人了,娘的,這次夢到她非禮我。——我是不可能說,我夢到的那個人,是娜娜的。
可是就算是這樣,二哥卻在瞬間臉色大變!站起身,問我道:紅衣女人?你們來的時候路上見到的那個?她對你說什麼了?!
我不知道他為何會有這麼大的反應,腦袋裡快速的想了一下,說出來那三個字會不會暴漏掉那個女人是娜娜的事實,估計應該是不會的吧?我就道:摸了我的臉摸了半天,嘆氣說了聲,何必呢?二哥,我怎麼感覺,這個女人好像是認識我一樣呢?
二哥沒有回答我,而是閉上眼睛皺著眉頭,嘴巴里一直默念著:何必呢,何必呢。
二哥是那種在人群中,能迅速成為焦點的人物,不用否認,他的整個人的氣質就給以人可以信賴的一句話,或者說,這就是傳說中的氣場。
他不說,沒有人知道王道士帶走他到他來到趙家屯子這一段空白的時間裡他經受了什麼,也只有王道士那種似妖似半仙的人才能教出來他這樣的人吧?
我們幾個都屏住呼吸,不敢打斷他的思路,很明顯,這聽在我耳朵里更像是娜娜幽怨的話,到了二哥那裡,就有了特殊的意義,並不能說我傻,只能說我跟二哥的信息量,實在是不對等。
就這樣過了許久,他忽然驚醒,抓起背包,對我們說道:趕快進陵,時間快到了!
出了帳篷,一直穿過一段廢墟,出現了一個台階,這個台階,還要繼續往下無限的延伸,我手中大功率的手電,都無法探到階梯的終點。
而在台階的入口處,有兩個巨大的石雕,這次不是那令人心底發寒的線條臉,但是給人的感覺更為怪異。因為這兩個石雕,我從未見過。
不用懷疑我的專業性,我認不出來的,整個中國,能認出來的也超不過百人。這個石雕是一個烏龜。
怎麼說呢?或許不應該說是烏龜,因為這個石雕,是一個龜殼,但是他的頭卻是一隻馬。
馬頭龜身,這還不是亮點,更重要的是,這兩匹馬的舌頭,是蛇的信子。準備的形容,這應該是一個馬頭龜身蛇信像。
這是一個什麼圖騰?代表的又是一個什麼意義?不用感覺這個東西是無關緊要,古代帝陵中的圖騰是有嚴格規範的,帝王家整一條蛇是不行的,換一句話說,老百姓家你弄一條龍試試?秦始皇作為千古第一帝,會整一個四不像?
整一個也行,問題是這玩意兒一點氣勢也沒有啊,哪裡配的上始皇的地位?
二哥他們都下了階梯了,而我還在觀察著這兩個石雕,白瑾在下面叫我道:小三兩,不要掉隊啦,速度跟上。
我應了一聲,道:好叻,馬上。就準備往下面走,可是我回頭的那一剎那,似乎瞟到有什麼不對勁兒。
尼瑪,這個石雕好像對我眨了眨眼睛!
我趕緊回頭看了一眼,按照正常情況,我應該是剛才看花了眼了,可是卻明顯不是,因為我回頭看它的時候。
它不止對我眨了眨眼,還吐了吐信子!
我大叫一聲,二哥,我他媽看到妖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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