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這個地方我們只到過老人這一間屋子,環境老舊,沒有電器設備,這突然在門口落下的打火機。肯定不是我們三個其中之一的。
這麼說,這門口有來過誰。
我趕緊出門把水打了。小跑回來再把門關上,拎著桶進屋,滾滾正幫老人脫了衣裳,露出精瘦是身子骨。
很瘦,身上幾乎沒多餘的肉,也沒有暴起青筋的肌肉,可光掃一眼老人這深褐色的精瘦身子骨,一看就是練家子的,力氣不比一個精幹的中青年差。
我把木桶放在滾滾手邊,身上的襖子很保暖,我滿背的汗。
湊到滾哥耳邊,把看到的同他說了說,滾哥的手掌一頓,還象沒事人一樣笑眯眯的給老人上藥。
我一看那肩膀上手指粗的血窟窿還往外淌著血,滾哥拿水清乾淨了血窟窿邊的血水。手心裡倒出老人煙杆里的菸草,照著血窟窿就摁上去。
我頭皮發麻的不忍在看,等滾滾弄好之後,找了個角落跟他小聲嘀咕:「滾哥你說,會不會是祁城找人過來了?」
「小憶妹妹。我不是想嚇唬你,我也這麼想的,咱們什麼時候動身啊,這裡太危險了!」
滾哥說中我心事,可是:「滾哥如果真是祁城的人過來了,那他們為什麼不直接進來,說明這屋子裡有他們忌憚的。如果我們現在出去。剛好撞見了,那走不掉。再說我們也答應過,要幫老爺子治孩兒熊王,你見過,我有血蛇,我們收拾完後再問問老爺子跟血蛇有關的情況,如果我能完全把控它,祁城帶多少人來我都不怕!」
「姑奶奶你,哎,說的也是,咱們既然答應了,現在出去也不一定就是活路,乾脆好人做到底,幫老爺子把心愿完成了再走不遲。」
滾哥也答應了,我們回到客廳中央,跟老爺子說好明晚十五就動身去旁邊的小山上,收拾孩兒熊王。
雖然第一次謀面,老人家像很放心我們的隨口答應,還讓出主臥房讓我休息,他閉著眼睛挺直背脊坐在板凳上一動不動,像睡著了。
拗不過他,我回到房間裡,躺在很新的像沒人睡過的床上,身上的襖子暖和,連棉被都不用蓋,閉著眼睛就睡。
打火機究竟是誰的,如果是祁城,怎麼會犯這樣小細節上的錯誤,不是他又是誰呢。
孩兒熊王,我連見都沒見過,更別說真正收拾了,連應對的概念都沒有。可我有血蛇在,信心總比之前足的。
只是血蛇不一定完全被我控制,如果中途出了疏忽呢…;…;
不會。我暗暗劃掉自己的疑慮,這麼多次了,沒多少大疏忽,明天會成功的。
這次依然只休息了十多分鐘就醒了。醒來我推滾滾到床上睡,為了保證晚上戰鬥力充足,我們任何一個人都不能有半點失誤,特別是身體上。
滾滾穿著「緊身衣」躺到了床上,我走到老人邊的椅子上坐下,剛沒多久,老人睜眼了。我緊張:「老人家,我吵醒你了麼。」
老人依然沒說話,嘴唇泛白,乾涸的有點脫皮。我趕緊彎腰提著燒好水的水壺給碗裡倒上水:「您喝點水吧。」
我一抬手上去,他再一次捉住我手腕,碗沒端穩,滾燙的水溢濺到我手背上,痛得我嘶啞咧嘴,老人鷹樣犀利的眼神直勾勾盯著我。
他手指指的伸到滾水的碗裡,沾了點碗裡的水,又抬手往我手鐲上輕輕點了幾下。
我驚訝的望著他,他一個字沒講,那三下點再收了手指,還是無話。
我被老人的動作弄得很迷糊,可這麼兩下,我總覺得是幫我的動作。
滾滾睡了一整個白天,醒了之後打著哈欠殺了之雞燉來吃,我們三個人分了整隻雞後稍微準備準備就上路。
雨天之後放晴,可還是沒能晾乾我和滾滾的衣服,我們只能穿著身上的出去。
到了門口,那打火機又不見了,我更加肯定這裡來過人,究竟是什麼身份,我苦笑,就算幫我,那也只是暫時的吧,就跟祁城說的一樣。盡央序扛。
在我身邊的人,有各種目的,都是為了我而來,我就這麼值錢嘛。
走了很長一段平地,到了小山腳邊,又順著一條人為踩出的小道往上走,到這裡滾哥已經開始跟我打預防針了。
「從這時候開始,孩兒熊王隨時有可能出現。孩兒熊王就長得跟個小孩子似的,走進看能看到一身的毛,但臉那圈剛剛露出來,遠看就像在襁褓里似的,它偽裝的時候就是仰躺在地上,要是有人以為就是個小孩子掉以輕心過去,孩兒熊王一嘴就能吞一個成年人,一定小心。」
滾滾看我一眼:「小憶你身上雖然有血蛇在,但你是女人,陰氣重,被孩兒熊王攻擊的可能性最高,你走中間,我跟老爺子一前一後,有危險的時候,血蛇不抵用了,到時候你馬上撤退,我跟老爺子能應付。」
雖然只是短短的相處,但我們似乎已經開始組成了隊伍,老人說不了多少普通話,一切都靠有點經驗的滾滾把控,我點頭同意滾哥的安排。
我們繼續往上走,晚上黑漆漆的,我們一人手裡拎著根火把,滾哥說孩兒熊都是怕光的,我們走到差不多的地點後,還是得把火把滅了,不然招不來它。
又上走了十多分鐘,滾哥說可以了,我們把火把熄滅後,我暫時連前後的人都看不清。
「小心了,這裡有孩兒熊王的糞便。」滾滾直起剛才彎下的腰,拍了拍手,很肯定的說。
我心提到嗓子眼了,說不害怕是假的,畢竟第一次接觸這個新的物種。我又想起祁城提到過的古書,上面各種稀罕物的介紹,也就是說,還有這孩兒熊王的?
我真懊悔沒有帶在身邊。
但這不是重點。
「有聲音,都蹲下!」滾滾急切的小聲說道。
只剩下衣料發出的摩擦聲音,之外什麼也沒有,靜悄悄的,我心撲通直跳,總覺得事情很不簡單。
蹲下好幾分鐘時間,都沒任何反應,可我也不敢開口,視線稍微適應了黑暗,但也看不清楚太遠的地方。
「那裡,你們看到沒有,有個孩兒熊,但應該不是熊王。」
滾哥指了個方向,說孩兒熊王有個最大的特點,就是比其他的孩兒熊身體要大很多,所以很少有人看到孩兒熊王靠過去的。
但偏偏孩兒熊王速度極快,等人看到它時就能撲過來一口吞人,哪還用人走過去。
「滾哥,你看那個地方,是不是也有。」我指了指另外方向,看到地面上有個跟滾滾描述的差不多的突起物,越看越覺得像。
「操,這裡居然還有一個,那邊也是。這裡怎麼這麼多孩兒熊啊!」滾滾故意壓低的聲音都要崩潰了。
我也被搞得膽戰心驚,我們面前這一塊,稍微凹下去的平底,乍一看過去,還真是滿地的孩兒熊。
「這是正常的嗎?這麼多?」我牙齒打顫,來時的勇氣被現狀耗光殆盡。
滾滾急眼了:「當然不正常,一般一個地方就一兩個孩兒熊頂多了,這裡這麼一片,熊王都不跟孩兒熊待一起的,除非有變卦,老爺子…;…;操,老爺子人呢!」
我一聽整個後脊都涼了,轉身一看,哪還有老人的蹤跡,所以我信錯了?老人是故意帶我們來這裡送死的?
我急得額頭開始冒汗,再看向孩兒熊池時,見著裡面的一個個躺在地上的孩兒熊,似乎都正在扭動著。
「滾哥你說,孩兒熊王跟這麼多孩兒熊聚在一起,是因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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