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先生想到這,也管不了那麼多了,趕緊從後車廂出來,將車門關上,開著車往殯儀館方向而去。當天晚上並沒有出什麼事情,到達殯儀館的時候,家屬的車已經到了很長時間了。
死者家屬的車早就到了,吳家兒子還質問他為什麼這麼慢。老蔡只好解釋說,路上車壞了一次,自己修了老半天才將車子修好。
吳家兒子見沒出什麼事情,也不願意多事,就沒有追究。死者家屬進殯儀館裡叫了幾個工作人員,幾人一起將死者從車裡抬出來,這一抬,將幾個人嚇了一跳。
「蔡先生,怎麼回事?我媽上車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這會變成這個樣子了。」吳家大兒子問道。
老蔡裝作去看看,又嚇了一跳的樣子說道:「我也不知道呀,車只是在路上壞了一會,我下車修了一下,根本不知道老太太怎麼眼睛都張開了。」
兩人隨即就吵了起來,殯儀館的人為了省事,便跟死者家屬說道:「其實這種情況很正常,人在死亡的那一刻肌肉會繃緊,過一段時間之後鬆弛下來,有時候死者就會出現各種各樣的變化,比如說現在老太太的這個樣子。」
吳家大兒子不相信,還是繼續扯著老蔡的衣領,讓他解釋一下。
殯儀館的人見勸不過來,想了個辦法,說道:「要不你問老蔡,他母親去世的時候也是這個樣子的,當時我還是送葬車的司機,運下送葬車的時候,整個人都變了樣子,當時他可是跟在我的車上的,我不可能動什麼手腳吧,所以這都是正常的。」
聽殯儀館的人這麼一說,老蔡趕緊在旁邊點頭。吳家大兒子才鬆開了老蔡的衣領,悶悶不樂的將死者從送葬車上抬下來,放進了屋子裡。
老蔡說,之前就這麼一件事,自從這件事之後,我的車裡就經常出怪事,我已經被鬧得神經不安寧了。
我見老蔡也算老實,把事情都告訴了我,我也不便瞞他,只好將他車窗上的那個小血塊告訴了他,還問他多久沒洗過車了。
老蔡驚訝了半晌,趕緊拉著我從小吃街出來,打車去了他家。送葬車停在小區的門口,老蔡一把打開後車廂,用手機的手電筒照著,終於在小窗的後面找到了那個小血塊。
老蔡從工具箱裡拿出一個小刀,一下便將血塊切了下來。隨後,老蔡又仔細的在車廂里看了好幾遍,確認沒有別的東西了,才鬆了一口氣,從車廂了出來。
他罵了好幾句他娘的,正準備一把將那血塊扔到旁邊的垃圾箱裡。我想起胖子的叮囑,趕緊攔下,說我需要拿這個東西回去研究一下,如果之後再出事怎麼辦,這個東西可以讓我找到問題的原因。
老蔡一聽也有道理,便將血塊遞給了我,還一臉驚訝。我知道他在想什麼,便說道:「我做這個行當好幾年了,這種事情見的多了,放心吧,這種小角色還不至於讓我感到害怕。」
老蔡給我豎了個大拇指,表示佩服。既然沒事了,我就直接回了醫院,可沒想到,兩天後就出事了。
兩天之後,老蔡給我打來電話,說道:「也不知道為什麼,昨天晚上,我竟然夢到跟林姐在送葬車裡做那種事。旁邊有一個老人,衝上來就往我身上撓,我疼的不行。第二天早上,我拿鏡子一看,自己身上還真的有抓痕!我問林姐是不是你半夜給我弄的,她還不承認。」
這種事,我遇到過,就是前面的那個田先生。我趕緊問道:「不會吧。你是不是那天晚上跟林姐做那事了?」蔡先生奇怪的問你怎麼知道。我告訴他,之前賣他骨牌的時候就跟他說過這方面的禁忌,千萬不能再戴著骨牌的時候行房事,否則不僅骨牌沒有效果了,而且還會反噬。
「什麼?」老蔡好像有點生氣,「這麼重要的事情,我記得你沒跟我說過呀。」對於這類客戶,我早就有準備,我打開手機的音頻,將之前的電話錄音完整的播了出來。這下老蔡不說話了,連連後悔。
「當時光顧著去聽這骨瓶的效果去了,根本就沒注意聽這一段,所以忘了。」老蔡說道。
「這可是禁忌啊,這麼重要的事情,你怎麼能不注意聽呢,現在出問題了吧。」我說道。
老蔡一臉懊惱的說道:「就算是你告訴過我,但是我作為你的客戶,你應該提醒我才對呀。」
「老蔡,我的蔡大哥,我當時給你骨瓶的時候,旁邊可是有一張紙的,那張紙的作用就是怕你忘。提醒只是口頭的,我總不能每天給你打電話,說讓你做那事的時候不要帶著吧。你得自己上上心呀。」
這讓老蔡徹底沒了話說,我聽到聽筒那邊傳來各種說粗話的聲音,似乎還在那邊砸東西。我假裝說道:「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你要覺得沒問題的話,可以再請一塊骨瓶,我可以跟製作骨瓶的法師說,讓他給你打個折,畢竟你是老客戶了。」
老蔡停止了砸東西,沉默了一陣說道:「這個再說吧,我也沒那麼寬裕,有錢了再說。」這是我早就猜到了的結果,這個老蔡本身就扣扣索索的,天天賺著死人的錢,還玩著免費的情人,也不知道知足。
他那邊掛了電話,我不禁笑了,心想你能接私活坑死者家屬,我就不能整你啊,我非得讓你再花一份錢。
我讓胖子來醫院一趟,把骨瓶交給了他,然後跟他說了老蔡的事情。胖子很驚訝,說怎麼現在的人都這麼把持不住,在干那事之前就不能騰出幾分鐘來把東西放到另一個房間嗎。
我笑著說道:「那個時候情緒上來了,哪還顧得了那麼多。我跟你說,這個老蔡跟他那個情婦還挺瘋狂的,經常玩一些特殊的玩意,上次他打電話我聽到了來著。」
胖子嘆了口氣,估計是在感慨自己怎麼就沒有那麼好的命。轉過話題,胖子問我:「你不覺得嗎?咱們最近特別倒霉,怎麼感覺每次遇到的都是這種糊塗蛋。既然做了這種夢了,說明骨瓶裡面的怨氣影響到他了,估計他之後還要出事。」
胖子說的果然沒錯,當天晚上,我躺在醫院的一個簡易床上睡覺,而老蔡給我的一通電話,卻讓我完全沒有了睡意。
他跟我說,就在剛剛,他出去拉死者,回殯儀館的途中沒有家屬跟著。他可能因為最近有點累,竟然在開車途中睡著了。半睡半醒的時候發現後面有人在捶打那個小窗。還沒等他完全醒過來,送葬車就撞上了前面的一輛停在路邊的小車上。
沒想到的是,那車上竟然有一男一女在車震,這一撞不要緊,差點把那男的給害慘了,那男的穿好衣服下來之後,將老蔡臭罵了一通,還非得讓他賠錢。
我心想,真是啥事都能碰上。不過老蔡說好在那男的好像也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正當老蔡說要報警協商解決的時候,那個男的竟然改口說算了,開車揚長而去。
「那骨瓶,你不會還帶著吧?」我問道。
「當然帶著啊,我一直放在車裡呢。花了那麼多錢,總不能不用吧。」老蔡說道。
「你可真行,那玩意沒用了,如果你還放在車裡的話,就會起反作用。」
老蔡一聽就急了,說是我坑了他。他花了那麼多錢,不僅沒起作用,還讓自己賠了進去,他在那邊罵罵咧咧的,我也不好跟他急,只好把電話下不掛,放在一邊等他罵完。
過了好幾分鐘,電話那邊傳來老蔡的聲音。
「白老弟,白老弟,你還聽著呢嗎?你說這事該怎麼處理呀?」
那個時候,我忽然靈機一動,開張這麼久了,一直在做的是骨瓶和驅邪的生意,我的拿手好戲還沒用到過呢,要不然,就拿這個老蔡試試水?
「老蔡啊,如今你的情況,只有兩個辦法。一個是請人來驅邪,這個花費大概810萬的樣子,一個是從我這再請一個更厲害的東西,這東西的效果我敢保證,只需要2萬塊錢。」
老蔡一聽,連忙問更厲害的東西是什麼。
我說:「請紙紮小鬼!」
老蔡那邊嚇了一跳,好像手機都摔在了地上。過了一會,那邊老蔡的聲音傳來,應該是在罵自己怎麼這麼倒霉。
「喂,喂,白老弟你聽見嗎?」
「聽見,你說吧。」
「你說的這個紙紮小鬼是什麼東西,怎麼聽起來這麼邪門?」
「跟骨瓶差不多,但是效果更好,在關鍵時刻,他能夠保護你,讓你避免撞邪。」
「這麼牛?那這玩意是拿什麼做的呀?」
「就是普通的符紙呀,不過如果你要更高檔、更有效的也行,不過價格也貴了一倍左右,這個我能保證效果。」
「要4萬啊,那太貴了,我幾個月都賺不到那麼多錢。普通的符紙能起那麼大的作用嗎?我怎麼有點不相信呢。」
「信不信由你,當然不是僅僅只有普通的符紙,小紙人的畫龍點睛之筆,可是存在特殊的法力開光的,一遇到陰靈,它就能成為真正的人,然後幫你對付陰靈。」
「真的嗎?那太好了。不過,白老弟,你這價錢,會不會太貴了點。」老蔡那邊說道。
我當然沒有心思跟他說這個,就讓他自己考慮考慮,考慮好了再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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