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雨生訕笑了一下不敢做聲,心裡忍不住暗自腹誹:「誰知道你的骨灰這麼大……」
蕭朵兒上前撫摸著大樹,柔聲道:「這裡有一處彌天陣法,以大樹為陣眼,方圓十里之內與世隔絕,我在這裡度過了千年時光,沒有天劫,沒有人打擾。」
蕭朵兒似乎在追憶往昔,但劉雨生從她的話里發現了一個秘密。難怪青蓮寶色旗會毫無動靜,原來真的是蕭朵兒的境界太高,以至於青蓮寶色旗根本感應不到。一個修煉千年沒有遇到任何劫難的女鬼,境界有多誇張都是正常的。
「一千年了,我日日夜夜呆在這裡,從未見過外面的世界。你能理解這樣的孤獨和寂寞嗎?」蕭朵兒似乎在問劉雨生,但劉雨生知道她不過是自言自語而已,並不需要有人回答。
果然,蕭朵兒沒有等著劉雨生的答案,她轉過身目光灼灼地盯著劉雨生說:「我想要離開這裡,我想出去走走,我更想像你這樣投胎轉世重新做一個人!你能幫幫我嗎?」
劉雨生對此早有預感,種種跡象都表明女鬼有求於他,不然的話怎麼會這麼客氣?不過正所謂形勢比人強,就算蕭朵兒再有求於他,他現在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又怎麼敢出言拒絕?
「這麼點小事,包在我身上!」劉雨生拍著胸脯大聲說。
蕭朵兒掩嘴一笑:「你真覺得這是件小事嗎?」
「呃,這裡面是不是還有什麼難處?」看到蕭朵兒的表情,劉雨生覺得有些不太妙。
「倒也不算什麼大難處,只是這處小天地以大樹為核心,大樹不倒,誰也離不開這裡。」蕭朵兒指著參天巨樹說。
劉雨生繞著樹轉了一圈,咬咬牙說:這也簡單,我砍它個十天八天,總能把它砍倒了!」
「這樹呢,並不是普通的死物,它雖然沒有靈性,但卻有一樣天生的本事,那就是砍不倒。因為一旦有人傷害它,它就會瘋狂的吸收周圍所有植物的生命力來補充自己的損失,而且還有寄生在樹上的各種蛇蟲鼠蟻也會全力保護它。」蕭朵兒神情古怪地說。
劉雨生愣了一下,看著大樹周圍寸草不生的地面若有所思。他想了一會兒說:「我並不是第一個被要求砍樹的人吧?」
「不是。」蕭朵兒並未否認劉雨生的猜測。
「那麼,之前那些人呢?」劉雨生多嘴又問了一句。
蕭朵兒淡淡地說:「都在樹底下。」
劉雨生打了個寒顫,不解地問道:「為什麼不用法術把它毀掉?你的境界我根本看不透,想來毀掉一棵樹應該是件小事。」
「如果我自己能動手,還你要幹嗎?」蕭朵兒翻了個白眼說。
劉雨生還想問蕭朵兒為什麼不能自己動手,不過看著蕭朵兒冰冷的眼神,頓時知道這是一個不該問的問題,於是半路改了口:「那可以找會法術的人來啊,像剛才被幻術迷住那一行人都是通靈師,只要恢復一些法力,砍掉一棵大樹也費不了什麼事。」
蕭朵兒看著劉雨生似笑非笑地說:「這裡與世隔絕,除了我以外,誰來了都無法吸收天地靈力。通靈師的法力只進不出,怎麼可能辦到這件事?更何況你們……嘿嘿,你們這些人一下來就法力全失,現在能濟得些什麼事?」
劉雨生心中一涼,試探著問道:「那個,我想問你,難道就沒有讓我們恢復法力的辦法嗎?」
「有啊。」蕭朵兒理所當然地回答道。
「啊哈!我就知道,」劉雨生大喜過望,「是什麼辦法?快說。」
「離開這裡就好了。」蕭朵兒給出了一個十分欠揍的答案。
劉雨生幾乎抓狂,他當然知道離開這裡就好了,但是怎麼離開?離開之前不是得先砍掉大樹嗎?砍掉大樹不是需要用到法術嗎?用到法術不是需要天地靈力嗎?可天地靈力偏偏要離開這裡之後才能得到,這不是陷入了一個死循環的怪圈?
「咱們說點正經的行嗎?」劉雨生很不爽但又強行壓抑著說,「你要真想讓我幫你,那也得有點誠意才行,這麼繞圈子耍我有意思嗎?」
蕭朵兒想了想說:「其實辦法不是沒有,但這事關我的身家性命,我不放心就這麼把秘密交給你這個外人,除非……」
劉雨生一聽,心中不由得一動,什麼叫不能交給外人?這意思是要把我變成「內人」?想到這裡情不自禁地瞅了女鬼一眼,喲呵,剛才天太黑心情太緊張,一直也沒看清楚,這會兒天光蒙蒙亮,離得又近,這麼一看呀,女鬼還真是漂亮。
怎麼個漂亮法呢,反正身材凹凸有致,肌膚雪白如玉,大眼睛晶瑩剔透,小嘴唇別樣誘惑,滿分一百,這怎麼也得有八十分以上了。其餘那二十分不是不給,主要是穿的太多,看不到應該得分的地方。
「呃……」劉雨生難得的老臉一紅,「那個,我……我其實也練過陰陽和合大聯歡的法術,雖然人鬼殊途,但是吧,對於通靈師而言這完全不是問題。你說吧,咱倆什麼時候洞房?」
蕭朵兒瞪著眼一臉懵逼,她臉上通紅,不過不是害羞,而是是被氣的。
「魂淡,你在想什麼!」蕭朵兒怒斥一聲,伸手招來那根釺子就要把劉雨生扎個透心涼。
劉雨生躲了幾下沒躲開,他見狀不妙急忙跪倒在地大喊:「奶奶饒命!」
釺子就停在劉雨生腦袋上,他一額頭的冷汗連擦都不敢擦一下。
蕭朵兒繃了半天噗哧一聲樂了:「混小子,叫誰奶奶?我雖然是千年女鬼,可是你也不見得就比我小了,老實說,你是幾百年前的靈魂轉世?你前身究竟是什麼人?」
劉雨生陪著傻笑了一下說:「您真是我奶奶,我其實才轉世百餘年,之前是個小角色,不值一提的小角色。」
蕭朵兒看出劉雨生的話不盡不實,不過她並無心追究這些,於是這個話題被輕輕放過。她冷笑一聲說:「你這個小傢伙倒真是貪心,連我的主意都敢打。哼,難道你忘了你還有個懷著孕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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