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是這樣沒錯……」
或許是因為那件事情對炎狐的打擊太大,導致它即便有著主人的安慰,也沒有辦法完全的放下心來。
一切的東西都是未知數,再加上它現在的實力大不如前,倘若真的有什麼事情發生,它能保護好它最敬愛最信賴的主人嗎?
炎狐沮喪的往後縮著耳朵,火紅的眼睛裡透著一股子小委屈,「聽小白說主人之前感到不安,主人現在找到原因了嗎?」
說到不安,雲央倒是微微愣了一下,然後說道:「起初還是有些不安的,但是聽到你們的分析後,覺得有點道理,這會兒已經好了很多。」
用食指點了點它濕潤的鼻頭,說:「安心修煉,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是,主人。」炎狐伸出舌頭舔了舔雲央還沒有收回去的手,道:「火龍石就快修復好了,主人如果急著用火異能的話,可以先拿回去。」
「不用,這個空隙可以適當的鍛煉鍛煉他們。」她不急著過多的運用自己的力量,如果讓隊員們對她產生一種依賴心理就得不償失了。
「嗯……」炎狐用爪子無聊的刨水玩。
「炎。」
「什麼事?主人?」
「我現在的力量並不能給你空出火之契約位,所以不要撒嬌了。」屈指彈了下它的腦門,對它的小心思看的是一清二楚。
被戳破的炎狐身上唯一的那幾縷白毛都仿佛羞紅了似得,狐狸尾巴上的毛也炸開了些,毛茸茸的,讓人忍不住想要伸手揪幾下。
「我我我我……」
「放心吧,火的位置只能是你。」
清冷而平淡的音調讓羞到炸毛的炎狐出奇的平靜了下來,它開心的歡呼了幾聲後繞道雲央枕在玉枕上的腦袋旁,小心翼翼的掌握好力度開心的蹭著。
雲央任由它盡情的撒嬌和表達它內心的歡喜,契約獸要的並不多,它們對她如此忠心,她理應會以同等的愛護。
等雲央再次從空間裡出來,眼睛還未適應周圍漆黑的環境,就已經嗅到一股熟悉的清雅淺淡的蓮香。
「主人。」
清冷疏離的聲線帶著輕微的顫抖,著急見到主人的木蓮在路上並沒有過多的停留,即便是這樣,他雪白的西裝上也沒有沾上任何塵土砂礫,天青色的長髮也早已經被他梳理到身後,用一根青色的藤蔓緊緊捆住。
月神似得冷峻外貌在看到自己主人的那一刻柔化成了一汪泉水,漂亮的翡翠色眼瞳亦泛上了淺淺的淚痕,「主人啊……」
他單膝跪地,握住了雲央的手。
雲央用另一隻空餘的手附上的臉色,來回輕撫了幾下後,道:「看樣子過得還不錯。」
木蓮像是受到讚賞般的愉悅的微笑道:「身為主人的契約獸,可不能過分狼狽的出現在主人的面前吶?」
「行了,起來吧,來這邊多久了?怎麼學來了這一套?」雲央抽回手,坐到一旁的上。
木蓮眼角含笑,溫柔的注視著自己的主人,站起身後,才稍稍彎身,恭敬的回答道:「本來在精靈界做客,誰知道不小心闖入它們的禁地之後,就出現在了這個世界,並且撞壞了一座圖書館。」
「好在這邊的文字跟那邊的差不了多少,在稍微能感應到主人後,我便放心的開始閱覽那些書籍,發現一些禮儀是我應該做的,就記下了。」
「精靈界啊……」傳說中能夠銜接其他世界的地方,並不好找,木蓮是怎麼到精靈界的?
「是的,托主人和光明精靈的福,讓我誤打誤撞進入了精靈界。」木蓮笑得那叫個人畜無害,「只不過要找到那個禁地還真是花了我不少功夫。」
雲央幾乎能從木蓮那春風般的微笑里看到陰暗的地獄修羅臉了……
木蓮是她的契約獸,難道是間接的受到光暗神格的影響了?
「如果回去的話,精靈族會出來找你麻煩吧?」精靈一族雖然與世無爭,但如果被侵犯的話,那報復就是不死不休的。
「不會。」木蓮說的很肯定,在雲央有些不解的眼神下,他笑道:「它們只會找白凝雪的麻煩。」
沒錯,他只是稍稍轉動了下腦子,就把那些人坑了。
「你做了什麼?」雲央有些感興趣了。
「其實我本來跟它們一樣選擇在自己元素力最濃郁的界內沉睡等待主人,只是沒想到白凝雪竟然帶著光明神殿的那些人到了木之界找到了我,並且說要跟我做一個交易。」木蓮恭恭敬敬的垂手站在一旁,斂眸看著許久未見,仿佛清瘦許多的主人,道:「我想可能是我給他們的印象比其他契約獸要無害一些,再加上當時主人隕落後我也沒有表現出特別的敵意,所以他們對我似乎特別放心。」
雲央點點頭,「很有道理。」木蓮喜怒不表於色,大喜大悲都是那麼一張臉,也不知道這是木系的特殊屬性呢,還是他本身就有這種讓人看不透的因子在體內。
「白凝雪告訴我九尾火狐和深海蛟龍還有一直放在祭壇上的光明石都不見了,她懷疑是回到了你的身邊,考慮到其他契約獸的不友好,就選擇我來進行交易。」
「這種能見到主人的交易我當然是毫不猶豫就答應了,並且一路上表現的非常良好,危險我擋,路障我除,漸漸地,白凝雪都要以為我被她的真誠感動,要丟掉主人跟她契約了呢?」木蓮像是想到可笑的事情,冷冷的笑道:「她還是老樣子,用一副對不起天下人的楚楚可憐的善良模樣博取愚蠢之人的同情和憐憫。」
「我記得有人說過她跟我很像。」雲央淡淡的掃了木蓮一眼,道:「所以說,以前的我在你們眼裡也是楚楚可憐?對不起天下人?」
木蓮心跳一頓,背脊一僵,大腦當場就當機,完全沒有之前那番可以侃侃而談,儒雅謙遜的樣子。
「看樣子還真是?」雲央低笑幾聲,「別緊張,繼續說。」
木蓮抿了抿嘴唇,然後又眨了眨漂亮的翡翠色眼睛,最後均是化作一聲無奈的嘆息,道:「主人那時候是發自內心的想要為那個骯髒的世界做些什麼,所以我們對主人並沒有那種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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