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琴知道我的食量很大,所以很快就煮好了一大碗麵條,端到了我的面前。
香噴噴的,味道很熟悉。
一邊吃著麵條,我跟她一邊說著話,問了一下她近幾天的狀況。
她是個普通人,她的生活也是普通人的生活,而且她還是高三的老師,基本是早出晚歸兩點一線的類型,所以她的生活,很辛苦,也很平淡。
時間就是這樣,當你的生活愈發的有規律,則愈發的感覺不到流逝,幾天時間,有時候不過是一眨眼的錯覺而已。
「對了,曉雅怎麼沒有回來,我見到她醒過來的。」徐文琴猶豫一下,問我。
她口中的曉雅,就是畫皮。
「她可能這段時間都不會過來吧。」我笑著,想了一下,給她解釋著:「可能這段時間我也不會留在家裡,辛苦你幫忙看家了。」
我早就想好了,這段時間去戴小蝶的別墅那邊住一段時間,最起碼先把旱魃之軀喚醒再說,而且可以正好守著戴小蝶,免得她亂來。
徐文琴聽我這麼一說,眼裡閃過一絲落寂,點了點頭,沒有繼續說話。
她可能心裡也明白,我和畫皮,已經跟她是生活在兩個不同世界的人了。
吃了半碗面,我就覺得肚子鼓鼓的,有些吃不下去了,似乎,我的食量已經變小了不少。
「我做的難吃麼?」徐文琴看著我,不好意思的問我。
我嘿嘿一笑,搖了搖頭:「絕對沒有,只是胃有些脹,放著我慢慢吃,你早點去休息吧。」
「那好。」徐文琴點了點頭,微微一笑,站了起來:「我明天還要去上班呢。」
她累了一天,也有些睏乏,自去休息了。
而我則毫無困意,開始蜷縮在沙發上百無聊賴的看電視。
也不知是不是吸血鬼力量在我身體裡生效的原因,我覺得,當我處身在黑夜的時候,遠比我白天顯得更精神。
我不敢陷入自主的沉睡中,因為這時候的我,身邊並沒有其他保護我安全的因素,萬一進入了副體那邊,主體遇到危險可就不妙了。
可不應該啊,吸血鬼的腸胃特殊性,除了血液和紅酒以外,它們基本不能吃人類的其他食物,一旦吃下去就會自動嘔吐出來的。
可我吃麵條依舊吃的好好的,根本沒有半點不適。
看了一會兒電視,很是無聊,我又打開電腦上了一會兒網,這才發現自己在網絡上的資料似乎很全,而且網上銀行實名認證等一大堆的東西都相當完善。
這倒是省下了很多的事情,我直接就在網上補了手機卡,下單網購了手機,並買了兩套衣服——我臥室里已經被弄得亂七八糟,早就髒亂不堪了。
做完這些,我又開始研究我的那一對大蝠翼,試著想要讓它跟真正的吸血鬼一樣揮動起來,帶著我飛向天空。
自由自在的飛翔,這是人類一直渴求的夢想,即使我成為了殭屍,也想要去天上看一下,跟鳥一樣的俯瞰一下大地。
那種感覺,肯定跟飛機上看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效果。
不過想要控制這對蝠翼,又是何其的難。也許是因為我不是完全吸血鬼的原因,這蝠翼就跟莫名其妙多出來的腳一樣,不是與生俱來的東西,就跟小孩學走路的感覺。
最主要的一點,這一對蝠翼單只就有兩米左右,這一伸開就是四米,在這小小的家裡折騰,實在是礙手礙腳的施展不開。
所以整整半個晚上,我也就勉強把它控制到能夠自由伸縮,距離飛翔,還差得遠呢。
「咯吱!」
門開了。
徐文琴稀鬆著揉了揉眼睛,目瞪口呆的看著我帶著一對大翅膀,在客廳走來走去的樣子。
還好徐文琴知道我的身份,所以這時候她只是一愣,然後露齒一笑:「你……繼續,我上個廁所。」
好吧。
但願她不會因為這個而做噩夢。
我忙了一個晚上,可能因為白天的時候身體損耗太大,我還是覺得有些困意,於是一拉沙發上的毯子把身體一裹,就睡了起來。
我沒有刻意的去沉浸心神,只是想要睡個覺,簡簡單單的休息一下,如是而已。
可就在我進入沉睡中的時候,我忽然覺得,四周的場景一暗!
我在睡覺的時候並沒有關燈,但是這個時候,燈卻忽然跟熄滅了一樣,四周變得模糊起來!
做夢?
我正在思索著是不是在做夢,我眼前的巨大落地窗,忽然就一掀!
再然後,我就聽到了一聲尖嘯的聲音,一團漆黑的影子,猛地從窗外飛了進來,沖入了我的房間裡!
就好像沒入了牆壁一樣,眨眼就消失在了遠處!
我一抬頭,它前往的地方,正是我臥室的方向。
我立即一掀毯子,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沒有穿鞋,而是赤著腳,輕輕走了過去。
這時我身體裡的屍力已經不足以讓我屍變,所以我只能雙手虛握成拳,做出防備的姿態。
我的房間裡,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
不對啊!
我明明可以夜視的,怎麼現在又失去了這項本領?
難道說,吸血鬼的也是還分著時間的?
這不科學。
我一邊想,一邊試著伸手去按房間裡的電燈開關。
可伸手一摸,我不禁有些愣住:在開關的那個位置,竟然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
開關不見了!
為什麼會這樣?
我皺著眉,望著漆黑的房間,覺得有些古怪,又不能屍變,我覺得,我還是出去的好。
然而沒等我打算推開,房門裡面,忽然就再次傳來一聲尖嘯,那團黑色的影子,猛地從黑暗裡撲了出來!
它直接撲向我的面前,是個黑色的跟「啊飄」一樣的怪物,有著鳥一樣的腦袋,以及半截身子!
沒錯,就是半截,腰部往下,居然是一段好似虛煙的狀態,就像傳說中神燈的半截身體一樣!
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這玩意兒有一對爪子,爪子上竟然抓著兩把寒光閃閃的彎刀,對著我就迎面切了過來!
我腦中立即閃過一個名詞:夢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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