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夫的嬌妻 第159章朱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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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確實,她進宮次數真的很少,京中那麼多外命婦個個都想往皇后跟前擠,皇后哪來的閒功夫注意自己的。小說www..com

    路玲玲未語先笑,捂著唇哈哈笑了一番後,這才斂了笑意,說:「你還記得前日裡,你參加英國公張二爺的婚禮,期間遇上顧夫人。顧夫人似要生剮你,對你說了好些難聽的話,那時候你是如何應對的?」

    徐璐就笑了起來,也就是前天吧,徐璐參加英國公張二爺的婚禮,與顧夫人狹路相逢。

    顧夫人神色憔悴,但依然挺直著肩背,非常惡毒地盯著徐璐,對徐璐冷笑一聲:「我家明月是你弄得鬼吧?」

    徐璐當時說:「顧夫人說什麼呢,我聽不懂。」

    「賤人,敢做不敢當麼?」顧夫人目光惡毒地盯著徐璐,眼裡像淬了毒液似的。

    徐璐淡淡地說:「說起敢作敢當這四個字,那我倒是要請教顧夫人了,顧家算計咱們家姑爺時,我還想著派小廝來顧家一心求和的,我可是抱著十足的誠心去的。耐何夫人把我的善意狠狠踩進泥里,賤踏得慘不忍睹。還把我家小廝打得不成人樣,只是要給我凌家一個教訓。夫人,您這個教訓倒是讓我永生難忘。所謂來而不往非禮矣,夫人都送了我如此大禮,我自然要回饋給夫人更大的禮才是呢。怎樣,夫人,我的回禮很是不錯吧?」

    顧夫人氣得臉色扭曲,把特意來顧家投城的凌家下人暴打一頓,以致於錯過挽救大女兒的最後大好機會,是顧夫人畢生之痛。但她並不認為是自己做錯了,她一心認定是徐氏故意給她安的陷阱。

    顧夫人咬牙切齒地說:「你別得意,你加諸在我女兒身上的痛苦,我一定會加倍償還你的。」

    徐璐就說:「不知道楊夫人現在如何了?是不是已經抵達了陝西?聽說那邊很少吃糧食呢,全是吃得乾糧。也不知楊夫人習慣不。」

    顧夫人心痛如絞,抬手就給徐璐一巴掌。但徐璐讓看似丫頭實則是暗衛的半夏機靈地拉開,順道暗中踹了顧夫人一腳。顧夫人一個狗吃屎的動作跌在地上。什麼臉面,全在這一跤中跌得精光。

    顧夫人氣得頭暈目眩,指著徐璐說不出話來。

    同樣來參加張家婚禮的徐夢雅看不下去,過來指責徐璐:「凌少夫真夠威風的,果真是小人得志的嘴臉。當心哪一天得意過了頭,爬得越高,摔得越狠。」

    徐璐捂著唇就叫得驚天動地:「大半年不見,葉少夫人怎的瘦成這樣了?少夫人臉色也好差,皮膚也好難看,還起了豆印,連褐斑都長出來了,看起來好生憔悴,少夫人怎麼成這副模樣了?葉世子對少夫人不好麼?唉呀,葉恆真的太過份了,怎能這樣對少夫人呢?少夫人如此遭遇,怎的不早些告訴我呢,讓我好……高興高興。」

    周圍人大樂,撲嗤一聲忍不住笑了出來。

    甭提徐夢雅氣得暴走的臉色了,這事兒就被當成笑話般傳進皇后耳里。

    路玲玲說:「把這事兒是傳到長安郡主耳里,長安郡主又告訴給了朝陽公主。朝陽公主又告訴給了皇后,當時我也在場,皇后聽說後,當場把嘴裡的茶水噴了出來。不住得誇讚你,說妹妹氣死人不償命的本領倒是高竿。也正是因為這個典故,皇后娘娘特別關注你。」

    徐璐大汗,想不到端莊母儀天下的皇后娘娘,也是如此的……惡趣味呢。

    ……

    斐浩然的事兒也不是一時半刻能夠解決的,畢竟是正三品實權大員,為避免冤假錯案發生,大理寺在收集證據時,異常謹慎。不過,因為大理寺卿周向榮的盡心盡責,斐浩然的罪證依然擺到了御案前。

    真正的鐵案如山。

    聖上很是憤怒,斐浩然可是他一手提拔的。

    雖然算不得心腹,可這些年來也是較為信任的。

    但越是這樣,聖上越是震怒。

    斐浩然依然還在牢中關著,刑部的人已把斐家上下全打入了牢中。這是慣例,但凡犯貪污受賄的官員,一旦坐實罪名,其家人也不能倖免,一同打入牢裡,聽候發落。

    顧六也沒能倖免。

    儘管她是威國公千金。

    這日,徐璐應皇后之邀,抱了團哥兒去了坤寧宮。

    皇后知道徐璐最怕進宮,是以每次都是讓身邊的大太監親自去宮門迎接進來。

    徐璐受寵若驚的同時,也暗自汗顏,她把宮中的貴人想得太過卑劣,是自己小人之心踱君子之腹了。

    朱貴妃也在場,她也是個美麗的女子,美麗得很是張揚,打扮得也很是奢華,與皇后的端莊文雅不同,朱貴妃是一隻開得炫麗的牡丹,艷麗嫵媚,嬌艷如花。

    朱貴妃說話快語如刀,在皇后面前非常自在,時常笑語如珠的。甚至有時候對皇后還不大恭敬。但奇怪的是,皇后對她一直很容忍。

    徐璐表示自己很不明白。

    她看不透宮中的貴人。

    朱貴妃雖然美麗,又受寵,可無子嗣傍身。據說當年東宮受孫貴妃暗算,這輩子也與子嗣無緣了。

    而皇后卻是生有四子一女,長子還是太子殿下,一直被皇帝帶在身邊奚心陪養。皇后的優勢遠遠高於朱貴妃,沒道理聰明如朱貴妃,會看不清形勢?

    不過,很快,徐璐就明白朱貴妃對皇后的功用了。

    燒有暖牆的坤寧宮偏殿裡,團哥兒只著一件大紅薄繡老虎的錦緞襖兒,剃得光禿禿的腦袋,在地毯上來回滾動著,很是機靈的模樣。

    朱貴妃瞅著團哥兒可愛的模樣,對徐璐說:「這小傢伙真可愛,乾脆,我收他為乾兒子好了。」

    徐璐心頭一個咯噔,下意識地看著皇后。

    皇后語氣溫和地道:「乾兒子可不是想收就收的,還得請人相看,八字是否相生,若是不相生,不是他克你,就是你克他。慎重些為好。」

    徐璐趕緊說:「皇團哥兒能入貴妃娘娘惠眼,是團哥兒的福氣,亦是凌家上下的福氣。只是誠如皇后娘娘所言,這結為乾親,萬一相剋,可就是喜事變壞事了。還請娘娘三思。」

    朱貴妃說:「是這個理。」

    徐璐正要鬆口氣,哪知朱貴妃卻扭頭對身邊的宮人吩咐說:「去請龍虎山的張天師來。」

    徐璐一口氣幾乎提不上來,求救似地望著皇后。

    皇后笑著安撫她:「不必擔心,朱貴妃克不著你們家團哥兒。

    徐璐幾乎要急出一身汗來,結結巴巴道:「團哥兒拜在貴妃娘娘膝下,沾點兒娘娘的富貴氣也好。只是臣妾卻是怕團哥兒八字硬,克著了貴妃娘娘。到時候,可就萬死莫贖罪了。」

    皇后笑著說:「也是呢,所以最好請張天師來相看。張天師道術高明,不過是測算八字罷了,完全是大材小用,你放心吧。」

    徐璐心頭越發沒底了,這皇后似乎還樂意讓團哥兒拜朱貴妃為乾娘哩?皇后與貴妃定然是面和心不和。她們凌家至始至終都站在皇后這邊,怎麼皇后還要把他們推到朱貴妃那兒去?

    難不成……

    這麼想著,徐璐冷汗都急了出來。

    徐璐心在不蔫地與皇后等人說著話,腦海里急速轉著,要找什麼樣的理由阻止呢?

    幸好張天師住的地方離內宮還有較遠的距離,一時半刻也還無法到來。徐璐巴不得張天師不來更好。

    正想著,有宮人進來凜報,顧夫人求見。

    朱貴妃把玩著團哥兒的小尾巴,厭煩地道:「怎麼又來了?需要我去打發她麼?」

    皇后說:「不用,先前已讓她吃了幾回閉門羹,這回就見見她罷。」

    朱貴妃不屑地道:「八成是為了她的小女兒吧。」

    皇后淡笑不語。

    朱貴妃又自顧自地說著:「我敢打賭,若是娘娘沒能同意把顧六從斐家撈出來,這馬氏肯定又要指責娘娘忘恩負義了。」

    皇后臉色陰沉了下來,不過依然沒有說什麼。

    過了一盞茶的時光,顧夫人來了。

    一身寶藍遍地金刻絲錦緞長褙子的顧夫人,因兩個女兒的事,臉色自然不好看,似乎比以前也蒼老了不少,但她的肩背依然挺得筆直。

    這是個驕傲到骨子裡的女人。

    徐璐忽然有了這樣的評價。

    顧夫人沒有瞧到徐璐,因為顧夫人進入大殿之前,就避開了,事實在團哥兒去了另一邊偏殿。不過只要不分心,還是能夠聽到殿內的動靜的。

    顧夫人向皇后和貴妃行了禮後,就直接說明來意。


    「……請皇后娘娘可憐可憐我家六丫頭吧。」顧夫人跪下來磕著頭。

    皇后說:「段琦文合著厲進周污陷向有為,你當本宮不知道幕後主使者是你麼?按我大慶律,誣告者反座加罰。皇上只處罰了段琦文厲進周,倒不曾過你分毫,你也該知足了。」

    顧夫人雙唇顫得厲害,從未見過皇后如此疾言厲色,倒是嚇得不輕。但她仍不肯死心,叫道:「娘娘忘了皇上如何登得基?如何坐穩龍椅,娘娘都忘了?」

    皇后沉下臉來,陰沉沉地道:「這麼多年了,你這夾恩圖報的心思倒是越發變本加厲了。」

    顧夫人喘著氣,死死地盯著皇后:「臣妾不敢夾恩圖報,不過是陳述事實罷了。皇上和娘娘這般對待當年的從龍功臣,實在令人心寒。」

    朱貴妃挑高了眉毛,瞅著顧夫人,聲音冰冷尖銳:「馬氏,你剛才說什麼,有種再說一遍。」

    顧夫人姓馬。

    據徐璐所知,一般宮中的貴人稱呼外命婦,都是稱其夫家姓氏,再以夫人或太太稱之。而少有直接稱姓氏的。

    朱貴妃只稱顧夫人為馬氏,顯然是不準備對顧夫人客氣了。

    耳邊很快就聽到顧夫人悲憤拔高的聲音:「難道臣妾說錯了嗎?當初若不是我外祖父一心一意助聖上,哪有皇后今日這般威風。當年外祖父和爹爹為了支持聖上,可是連身家性命都壓進去了。後來四皇子叛變,我家夫君也是立了汗馬功勞。再到後來剿滅山東土匪,盪盡京城地痞牛氓,哪一回沒有我家夫君的身影?當年聖上還是太子的時候,微服去江南輯查鹽稅,被人追殺,也是我夫君拼死保護,自己卻差點丟了性命,否則哪還有皇帝如今的風光。如今聖上龍騎坐穩了,就免死狗烹,也不怕寒了忠臣良將的心。」

    朱貴妃怒斥道:「好個免死狗烹。」

    緊接著,朱貴妃聲音冷冷地質問起來:「那麼馬氏,本宮問你,顧遠山原只是區區伯府子弟,當時的顧家也就是外強中乾的紙老虎罷了,皇上念他的從龍之功,特地連晉兩級,升為一等爵位。也知道顧家的底子,特地賞黃金千兩,紋銀萬兩,九間田莊,又領五軍都督府職,位高權重,你們還不滿意?」

    顧夫人隔了有一會兒才哭道:「可上個月皇上卻無緣無故革了我們國公爺的職。這是何道理?」

    朱貴妃說:「馬氏,你好歹也是大家子出來的,還是堂堂郡主之女,受封縣主,也曾受過宮中嬤嬤仔細教養過。怎麼說話行事,與市井潑婦一樣?有理不饒人,無理也要攪出三分浪來?」

    「……你,你……你居然這樣說我?」顧夫人聲音發顫,「好歹,我也是你長輩。」

    朱貴妃毫不客氣地道:「如今本宮與你談得可是公事,天家不論親疏,只論君臣之道。而君臣有別,在這坤寧宮中,皇后和本宮是君,你是臣。少在皇后和本宮面前擺你的長輩架子。」

    顧夫人怒道:「我與皇后說話,與貴妃娘娘何相干?」

    朱貴妃怒道:「放肆。本宮雖不受皇上待見,可好歹還占著貴妃的名頭。馬氏你膽敢這般與本宮說話,當本宮是死人不成?來人,顧馬氏不顧尊卑,以下犯下,給本宮掌嘴。讓她知道知道天家規矩。」

    真想不到,朱貴妃果然名不虛傳,夠囂張,夠跋扈。

    而奇怪的是,皇后居然一聲未吭。

    顧夫人尖聲叫了聲,很快就痛呼起來,緊接著,耳邊就聽到竹片拍在皮肉上發出的噼啪聲響,很是均勻,足足有十下。

    後來又聽到朱貴妃冷冰冰的聲音:「前陣子顧遠山不是染了風寒,聖上怕他不愛惜身子,這才暫且讓別人頂替。皇上也是真心為顧遠山的身子著想,怎的就成了沒道理了?」

    朱貴妃的聲音很是咄咄逼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難不成,顧遠山自認有過從龍之功,就可以居功自傲?連聖上的主都可以作了?」

    顧夫人雙頰被打得鮮血淋淋,從小就養尊處憂的她,哪受得了這等掌摑之侮?顧夫人氣得雙目似要噴火,她並不理會朱貴妃,只是沖皇后叫道:

    「皇后,您堂堂中宮這主,就讓她一個貴妃越過您來教訓我?好歹我也是聖上欽封的縣主,宗室之後,豈能以宗室之尊成全貴妃之尊?」

    皇后慢悠悠地說:「本宮覺得,朱貴妃說得很有道理。馬氏,你確實居功自傲了。」

    「……」

    朱貴妃冷笑一聲說:「馬氏,本宮面前,休要左言右顧。有些話,皇后顧及顏面,不好說。而你卻臉皮老厚仗著皇后臉皮薄,得寸進尺,蹭鼻子上臉。哼,本宮卻是不必。你既然說皇上免死狗烹,那本宮就好生與你說道說道。」

    「當年陳王府和令尊以及顧遠山都有從龍之功。所以皇上重賞了陳王府和馬家。令尊早逝,但聖上仍然加封令弟為誠意伯,連襲五代,並賜黃金萬兩。後來聖上登基,令弟加受鎮國將軍。你弟妹邱氏,也破例封為一品誥命夫人。馬氏,你可還滿意?」

    顧夫人嚷道:「名聲倒是好聽,不過就是個虛職罷了,也只能唬那些八輩子都是泥腿子的卑賤之人。哄誰呢?」

    徐璐聽得乍舌不已。震驚於顧夫人的膽量,也佩服她什麼話都敢說的勇氣。

    不過想來她應該是氣狠了,破罐子摔碗了。

    抑或是,以前天家對顧夫人太好了,以至於讓她生出了驕橫之心?

    正想著,耳邊又聽到朱貴妃濃濃的譏誚:「你覺得,你弟弟是做事的料嗎?」

    顧夫人滯住。

    朱貴妃卻不再由著她占據主動,而是咄咄逼人地道:「你弟弟那副滿腦肥腸的豬頭腦子,長不像冬瓜,短不像葫蘆的,肩不能挑,手不能提,除了在女人堆里混,還能幹些啥?你也好意思讓你弟弟領實職?那置天下辛苦奮鬥的寒族子弟於何地?置那些冬九酷暑皆刻苦習武的志氣男兒於何地?置聖上於何地?置祖宗律法於何地?」

    朱貴妃一番猛烈質問,讓顧夫人疲於應付。

    而朱貴妃似乎也不再給她說話的機會,又是劈頭蓋臉的斥責:「因馬偉強和顧遠山的緣故,你也破例受封縣主,怎麼?還不滿意?是不是要皇上把那張椅子讓給你,你才滿足?」

    「聖上確是借顧遠山生病而藉機奪了他的差事,那也完全怨不得聖上。而是該怨你。」

    徐璐忍了又忍,才忍住沒有去牆跟偷聽的**。

    「……」

    「你看看你養的好女兒,顧氏嫁到楊家,處處給楊家樹敵,借著衡國公的名頭,居然放起了高利貸,還做起了專門在衙門裡撈人的買賣來。段琦文指使厲進周陷害向有為,大理寺已查清真相,乃你和大顧氏所為。你們一介女流,不在家好生相夫教子,居然敢幹涉起朝堂大事來。甚至做出那殘害忠良之事。聖上本欲治你們母女大罪,也是看在顧遠山和馬偉強曾對聖上有功的份上,只罰了從犯,對於你們母女,卻是不曾有半分苛責。原以可以敲山震虎,讓你們收斂收斂。誰知顧遠山膽子倒是大,居然敢做出火燒都察院的事來。真當皇上是傻子,可以由你們一而再而三的搞小動作?」

    朱貴妃越說越怒,扔了一盅茶盞過去,顧夫人尖叫一聲,茶盞被摘中額頭,頓時就流出了鮮血。

    但朱貴妃卻仍然不肯罷休,又起身,朝顧夫人踹了幾腳,邊踹邊道:「叫你居功自傲,叫你蹭鼻子上臉,叫你陷害忠臣,叫你男人火燒都察院,叫你女兒給皇后蒙羞……」朱貴妃每嚷一句,腳下就重重踹了過去,顧夫人何時受過這樣的罪呀,被踹了三下就倒地不起,也不知是真被踹痛了,還是被嚇住了。

    皇后見差不多了,這才叫住朱貴妃,「好了好了,堂堂貴妃,怎的還像潑婦一樣親自動起手來?還要名聲不要?」

    朱貴妃笑嘻嘻地坐了下來:「名聲算什麼?反正本宮也沒什麼好的名聲了。倒也是蚤子多了不怕癢。」

    皇后無耐一笑,望著顧夫人滿臉的驚怕痛苦,說:「馬氏,你太令本宮失望了。」

    顧夫人臉上閃過更多的驚惶,嘴裡不可置信地叫道:「娘娘……」

    皇后語氣緩慢:「不否認,你們顧家,對聖上是有恩。可聖上已對顧家仁致義盡。馬氏,你可知,不管是恩情還是功勞,就像存在錢莊裡的存票,只取不存,總有一天也會有取完的時候。馬氏,你一向聰明,怎的連這個道理都不明白呢?」

    不得不說,皇后這話,著實說得妙。居功自傲,又夾恩求報的人,最令人厭煩了。尤其夾恩的對像還是全天下最尊貴的人物。

    顧夫人大驚失色,也顧不得身上的疼痛和額上臉上火辣辣的傷口,爬到皇后面前來,嘴裡叫道:「娘娘,臣妾知錯了,臣妾知錯了。」

    朱貴妃卻輕嗤一笑:「現在才知道錯?晚了。」然後轉頭對皇后埋怨道:「皇后也真是的,這種人,得寸得寸,慾壑難填,永遠沒個滿足的時候,皇后與她講什麼道理?直接拉出去處置就是了。」

    皇后無耐一笑:「你呀,這麼多年了,脾氣還是這麼沖。你都不知道外頭的人都把你傳成什麼了。」

    朱貴妃毫不在意地笑道:「至少沒人敢在我面前要這要那的。倒是您,成日顧惜這個顧忌那個,弄得坤寧宮像菜市菜一樣,不嫌累麼?」

    皇后無耐地道:「把馬氏帶下去,從今往後,不許出現在本宮面前。」

    直至顧夫人掙扎哭求告饒的聲音越行越遠。徐璐這才怯生生地抱著團哥兒出現在偏殿門口。

    朱貴妃一瞧,忽然笑了起來:「唉呀,只顧著這馬氏,倒把凌少夫人給忘了。快把團哥兒快過來,讓本宮瞧瞧。」

    徐璐剛才見識到了朱貴妃的飆悍,加上皇后也縱容她,也從剛才朱貴妃對付顧夫人言行里猜出了什麼,對朱貴妃哪有不從的道理,趕緊屁顛顛地把團哥兒抱了過去。

    朱貴妃逗著團哥兒,皇后則側頭對徐璐溫言道:「官乃國之重器也,官無才,庸碌無為。而官無德,則瞞上欺下。而外命婦慎之,則能正官德。本宮待外命婦好,也是讓她們回去警誡各自的丈夫,切莫做無德之事。本宮待你好,其實是有原因的。」

    皇后一臉的意味深長。

    徐璐卻是聽出了皇后話中的意思,趕緊跪下道:「娘娘教誨,臣妾銘記於心。必隨時規勸夫君,做有為官員,有德官員。」

    朱貴妃則在一旁說:「凌少夫人還是滿不錯的,即有品格,人又正直,凌峰有此賢妻,也是他的福氣。」

    徐璐說:「貴妃娘娘廖贊,臣妾只是盡為人妻的份內事罷了,不敢當娘娘盛讚。」

    儘管管皇后和藹可親,儘管對顧夫人跋扈囂張的朱貴妃對自己也是溫文可親的模樣,可冷汗依然把徐璐的背心打得透濕。

    從宮中出來,抬頭看了天邊瑰麗的晚霞,徐璐長長透了口氣,打定主意,日後能不進宮就不進宮了,宮中的女人,儘管戴著和氣的面具,卻占據著身份權利優勢,在這些真正的貴人面前,徐璐總覺自己好生渺小。

    ……

    ------題外話------

    補上昨天的二更。



第159章朱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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