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這不是第六十二塊界碑。」劉彪撫摸著界碑上面的字跡突然道。
「嗯,還有二塊界碑的距離!」
四人又對著界碑撫摸了一遍後順著邊界向上面走,四人現在心情極好,第一次來到邊界上,終於看到了傳說中的界碑。
劉彪在山嶺之間不時兩邊跳動。
「我出國了!」
「我又回國了!
「我再出國!」
「我又再回國了……」
「彪哥,人家出國一次都不容易,你才幾分鐘,就出國了數十次,你真不愧是彪哥啊!」
「……」
幾人打打鬧鬧的,二十多公里的距離很快就到了。
借著夜色,還有兩公里遠的距離,已經可以看到遠處高大醒目的界碑佇立在夜幕之中,可能是界碑都儘量修建在醒目而容易觀看到的地方,這方方正正的界碑也顯得無比的雄偉,給人一種莫名的莊嚴肅穆。
突然,四人幾乎是同時止住身形。
一股壓抑的氣氛在空氣之中瀰漫……
現在已經是夏天了,在這一遍山林,居然安靜得可怕,沒有絲毫的聲音,一些昆蟲似乎都消失了一般。
「有人!」張揚平淡的語氣透著濃重的殺氣,如同嚴冬里凜冽的寒風一般。
黑暗之中,阿澤和劉彪小李子幾乎同時打了一個冷戰,互相看了一眼,他們三人都發現,張揚現在的殺姓越來越重了。
是什麼原因改變了張揚?
三人幾乎同時想這個問題,但是,沒有答案,張揚的心思三人越來越摸不透了,張揚的心機變得越來越深沉,誰也不知道他下一秒在想什麼。
不過,唯一讓阿澤劉彪欣慰的是,無論張揚怎麼樣變,張揚還是很緊張他們的安危,這對於劉彪和阿澤來說,這已經足夠了。
他們不管張揚有什麼目的,只要張揚能夠把他們當兄弟就行了。
張揚有什麼目的?
沒有人知道。
實際上,張揚自己也不知道,冥冥之中,似乎有著一股巨大的力量在推動著他的一些行動。
他曾經想逃避,但是,卻又事與願違,越是逃避麻煩越多。
張揚有一個心病。
這個心病,張揚想徹底的根除……
「我們過去。」張揚大步向前走去。
「就這麼走過去?」劉彪一愣,這不符合張揚的姓格,張揚一直以心思縝密著稱,而且習慣謀定而後動,想不到張揚居然就這麼肆無忌憚的走過去,這不像是張揚的風格。
「只是一群小嘍囉而已。」
阿澤眼睛掃了一眼劉彪,大步跟隨張揚走去。
四人強大無匹的精神力肆無忌憚的在空中激盪,一波接著一波,給人無比的震撼。
黑暗之中,張揚四人就像四頭巨大的猛獸一般,不過,又與狩獵的猛獸有著截然不同的區別,因為,他們豪不隱逸自己的行跡,渾身透出一股瘋狂而囂張的氣焰……
……
馬三,x縣邊境地區的一個混混,不過,他這個混混很有背景和勢力,在x縣,他掌握著龐大的走私渠道和地下勢力,當然,這不是他牛逼的地方,江湖傳聞,他和緬甸的軍政斧都有合作,還和緬甸一些地下勢力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昨天,他得到情報,有人買了吉普車和一些露營器具,一路打聽第六十二塊界碑的位置,潛意識的,他認為這些人有什麼目的。
隱隱約約的,他想到了很久以前的一件事情,那事情曾經鬧得轟轟烈烈,而事情的發生地點正是第六十二塊界碑附近。
出來混的人,都有著敏銳的嗅覺,而馬三就有著超乎尋常的敏銳嗅覺,這也是他能夠在這國界線混得如魚得水的主要原因。
未知的寶藏,對每一個人都充滿了誘惑。
自古以來,人類對尋找未知的秘密和探尋寶藏有著一種非常執著的偏愛。
在去年,這六十二塊界碑方圓幾公里之內都被搜索了若干遍,但是,沒有結果,馬三還清清楚楚的記得當時的盛況,在緬甸那邊的山頭是密密麻麻的私人武裝搜索,而在中國的境內,也有數百當地混混參與搜索,因為,有人懸賞幾百萬尋找一個保險柜……
馬三的想法很好,如果找到那保險柜值錢,自然是私吞,如果不值錢,他就可以利用關係把保險柜換取賞金。
馬三懷裡抱著一支自動步槍窩在緬甸的境內界碑後面,他雖然大膽,但還是不敢在自己國境內明目張胆的拿著槍支遊蕩,邊防戰士可是不是吃素的,他們可不管你混得好不好,在這複雜的國境線,一端看到有武器的人,很可能問也不問就是一頓亂槍掃射。
「麻痹的,為什麼還沒有來?」
馬三狠狠的把菸頭踩在地上,地上散落著數十個菸頭,今天他帶了六個兄弟過來熬夜守候了快十幾個小時,居然沒有絲毫動靜,按照時間推測,對方應該來了。
「三哥,現在就是擔心那群人被邊防警察扣留,那群傻逼也太囂張了,不知道收斂,哎……」一個瓦刀臉,一臉兇悍的混混道。
「是啊,是挺囂張的,一群傻逼嘛!」一個高大的黑影湊了過來,拿出一包煙一人分發了一支。
「哎,遇到這種傻逼也沒轍,尋寶嘛,你就低調一點……你這打火機不錯啊……別點打火機,會被人……你是誰?」
那散煙的大個子拿起一根香菸,「鏘!」的一聲清脆聲音,是高檔打火機打火的聲音,橘紅色的火光把重重的夜色刺破。
「嘿嘿,我就是你們說的傻逼彪大爺!」劉彪一臉神秘的笑容。
「彪大爺……」
馬三和另外一個混混硬是還沒有反應過來,雙雙愣在了一哪裡。
「你是誰?」
赫然,那馬三就像觸電一般跳了起來,猛然一拉槍栓。
「呯!」槍管被劉彪抓住,輕輕的一拉,立刻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咔嚓!」
「咔嚓!」
……
馬三和另外一個混混看到了讓人恐懼的一幕,只見那大個子手中的衝鋒鎗就像麵團一般揉動,衝鋒鎗金屬在那粗壯的手中發出心悸的摩擦聲音,仿佛是在提醒他們,這不是麵團,而是堅硬的金屬……
緊接著,界碑的後面又走出三個年輕人,臉上泛著一股鋒利的殺氣,馬三感覺到背脊一陣發寒。
看到這幾個人的第一眼,他就想起了緬甸軍政斧一個將軍身邊的高手,那個高手給他的感覺就是這種讓人心悸的感覺。
據說,那個高手是整個緬甸的第一高手。
「我我……我的那些夥伴呢?」馬三強忍著無邊的恐懼問道。
「死了。」阿澤俯身從地上扯起一把雜草,非常輕柔的擦拭著他的那把心愛腰刀,腰刀上面,還凝聚著黑色的鮮血。
這刀,已經很久沒有飲血了。
不知道是因為阿澤擦血還是其它的原因,空氣之中突然瀰漫著一股濃濃的血腥氣味。
「我想知道,你們在這裡幹什麼……咳咳……」
張揚緩緩的坐了下來背靠在界碑上面,從地上撿起馬三掉落在草叢中的香菸輕輕點上,一股嗆人的煙味穿透肺部,張揚第一次抽菸,立刻不停的咳嗽起來,居然咳出了眼淚。
「嘿嘿,這煙勁很大的,不適合初學者。」劉彪笑道。
「呵呵,不錯,我喜歡這種煙霧穿透肺部的感覺,很刺激……咳咳……」張揚又狠狠的抽了一口後對馬三道:「你也來一根?」
「謝謝……」馬三顫抖著手接過張揚手中的煙,劉彪為他點燃後,他深深的吸了一口來緩解壓力,「我說,我什麼都說,不過,我想提一個小小的要求……」
「嗯。」張揚輕輕的吸了一口香菸,很快,他就適應了那嗆人的煙味。
「我想……我想……你們放過我們……」馬三的牙齒互相碰擊著,他從這群悠閒的年輕人目光中感覺到了一種死亡的氣息。
「不行,你們只能活一個!」張揚斬釘截鐵道。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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