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大王的壓寨夫人
凌深最後在城裡最大的賭坊前繞了三圈,然後……然後就不見了。一直偷偷跟著凌深的幾個人面面相覷,就沒想通這麼一個大活人怎麼就憑空不見了。
原本分散在各處監視跟蹤的人聚攏到一塊,各自說了下情況,發現還真沒人看到這被監視著的人去了哪兒,況且也沒人見他進了這賭坊。
面對這種情況,幾個人就有些犯愁了,上面交代他們的任務是跟蹤好這人,現在卻讓人不見了,這要他們怎麼辦?他們籌謀了一會兒,最終決定四散開去找人,其中著重調查的自然是面前這家賭坊了。
不過若此刻他們扭頭瞧瞧斜對角二樓敞開的那扇窗戶,或許就能瞧見他們所要找得人了……
沒錯,凌深並沒有如他們所想那般進了賭坊,而是去了斜對角一家酒樓,不過說是酒樓,實際上卻是家掛羊頭賣狗肉的地方,賣得的確也是酒,不過卻比其他酒樓多了樣特色——陪酒聊天的美人兒。此刻一貌美女子柔媚地坐在他身邊,手上端著個碧玉酒壺,不時給那喝空的酒杯傾倒酒水。
&你在看什麼呢?」那女子輕輕柔柔地問了聲,水潤的眸子地順著凌深所看的方向看去,然而所望之處除了熙熙攘攘的人群卻再無其他。女子微微擰眉,嬌嗔著挨近了一分又道:「那些人有什麼好看的?奴家比那些人好看多了。」
凌深聞言瞧了這女子一眼,點頭附和道:「的確如此,你比那些人好看多了……」
那女子聽此眼睛一亮,柔若無骨的身子剛準備挨上凌深,卻聽他又極其理所當然地添了句:「不過若是光比好看的話,恐怕你是比不過我這張臉的。」
「……」女子嘴角抽了抽,一雙美目瞪得老大地望著眼前的凌深,這男人好看是好看,但說出這話的男子也是世間少有,至少姑娘她長這麼大還沒見過呢。所以女子往日接過多少客人,眼下的心情就有多麼無語。
&且我不喜歡女人。」或許以前還有點興趣,但現在是完全沒有了。自從有了當家的,大當家的看別人都覺得不是比不上自己好看,就是比不上當家的溫潤如玉,氣質出眾,總之就是各種看不順眼。
那女子聽了這話嘴角猛地抽搐兩下,就差手上的酒壺都給扔了,但最後還是按捺了下來。
不過因有了凌深這兩句話,那女子便再也不說話了,只安安靜靜地地坐在一旁倒酒。
又過了一會兒,凌深所望的窗口正對的賭坊門口,那幾個人又鬼鬼祟祟地聚到了一塊,知道他們已經去賭坊逛過了,凌深便也不在此地久留。不過若這麼走了,委實對不起特意選得這地方,他便掏了銀子出來予以身旁的女子,著重交代了兩句,這才離開。
凌深是從這家酒樓的後門離開的,轉道則去了之前的賭坊,因是白日,賭坊里的人到底比不得晚上,此時大多是些以賭為業的聚在賭桌邊上玩兒。
賭坊內光線略有些昏暗,不知是故意給人一種日夜不分明的情境亦或是其他,總之身處這賭坊里,很多人看人總看不大清楚,又或許是這些人都將注意力集中到了那一塊塊和銀子等價的圓板押註上了,自然沒有多餘的精力再去瞅周遭都是些什麼人了。也因此,凌深在賭坊間又逛了兩圈,除了賭坊里的夥計竟是沒多少人注意到他這個人的,而那幾個夥計看凌深來回走了幾趟,原本不大留神於他的最後竟也一致盯著他看:沒辦法,誰讓這人只看不玩,雖然長得挺好看的,但還是太可疑了。
凌深可不知道這些人的想法,不過估計知道了也不會有閒情去理會這些人。他在看了兩遍這裡的人後,總算找到了個自認為很機靈的目標。當然他可不會直接上去逮著人就問事情,如此對方肯定不會告訴他,就是告知了也不一定是他想聽的或是事實。
於是有了目標的凌深轉個身就去兌換了大筆圓板押注,然後專門跟著這人玩兒。
這人也是倒霉催的,原本玩得好好的,卻在來了這人後就一直莫名其妙地輸,就好像所有的運氣都站到了他這邊,就是後來他換了賭桌,這人還是陰魂不散地跟過來,直到他手頭上得圓板押注全輸光了,這人竟然也滿足的收手,仿佛什麼事兒都沒發生一樣出了賭坊。
輸了錢的冤大頭覺得一切都是這人的陰謀,於是再不留戀這往日裡最喜歡的地方,三步並兩步地往那人追了出去。出了賭坊的時候,還有熟人給他打招呼來著。
&子,這麼早就走了啊。」
被稱作「三子」的矮個子男人左右張望了一番,卻是沒瞧見方才那抹修長的身影。他擰了擰眉,側頭問向跟自己打招呼的人:「你有沒瞧見一個這麼高,長得很好看的男子從這裡出去。」
&是不是長得特別俊美……」
三子遲疑了下,但還是點了點頭,之前賭坊里有些昏暗,實則他並沒瞧清楚那人長得怎麼樣,只直覺這人應該是不錯的。
那人搖手指了指對面街角處的一巷子,道:「那人也挺奇怪的,不走大街竟是去了那種無人問津的小巷子,也不知……」
沒等這人把話說完了,矮個子男人已經朝著那巷子沖了過去,在追過去的時候他心裡是這麼想的:可千萬不能讓這人逃了,他這次不僅要將錢給要回來,若這人真長得好看的,還得把這人抓起來買了,這樣才能一解他心裡的憤懣。
名叫「三子」的男人追進小巷子後並沒瞧見凌深,倒是發現往日裡無人問津的巷子裡倒了個人,這人右眼處仿若生了塊紫紅色的胎記,但仔細瞧了就會發現這是被人狠揍了一拳。
三子不以為然,見這人又是往日裡總是看不順眼的傢伙,心底暗笑一聲,接著腳底痒痒地跟著踩上兩腳……等泄憤瀉夠了,這才趕緊繼續尋人。
一般個子矮點的,腿總是跟著短一點兒。三子是個矮個子男人,而且還非同尋常得矮,如此一來,高個子一步大抵是他兩步之遠,他一直奔走直到拐角處才看到閒然自得地倚在牆邊的俊美男子。
乍一看到這人,三子晃了下神,但到底還記得自己的目的。不過他跑得有些急促,喘氣就喘得尤其厲害,眼睛都因為吃力而泛起霧氣來,但還是扯著嗓門喊道:「你就站在那兒,別動。」
凌深本就沒有要走的意思,樂得看他如個凶神惡煞般逞能地向他這邊走來。
三子見他沒動,心底閃過一絲疑惑,但被錢財蒙蔽的雙眼可不是會因這簡簡單單的疑惑就敞亮的。
&小子剛在賭坊里賺了不少錢吧。」三子終於走近凌深,就站在離他四步左右的地方,但許是覺得這樣子自己矮小的身子太吃虧了,於是又自覺不著痕跡地往後退了兩步。
做完了這一連串的動作,三子還是沒有等到回答,他仰著頭,擰眉盯著凌深:「喂!問你話呢,是不是賺了很多。」
凌深對他的憤怒視若無睹,扯著嘴角笑了笑:「的確賺了很多。」
三子沒料到這人會如此坦誠,被噎了下。況伸手不打笑臉人,更遑論這人笑起來這麼好看,三子覺得自己貌似有點下不去的感覺,不過饒是如此,他還是挺了挺胸脯,放出狠話:「把錢都交出來,不然……」
&然?」凌深挑了挑眉,沒好意思說這話該是自己對他說的,回答他所有問題,不然……
&然揍得你爹媽都認不出你來……」
&這樣啊。」凌深瞭然地點點頭。
三子不知道面前這人點頭做什麼,但這種被無視的感覺令他不爽卻是事實。三子可不是個有耐心的人,雖然他也覺得眼前這人怕是不簡單,但眼下是趕鴨子上架,不上也得上了,否則這張臉皮子得往哪擱呀。
三子摩拳擦掌,可沒等他一拳頭砸出去,整個身板就被人一把按在牆壁上,隨後便是雨點般的拳打腳踢劈里啪啦往他身上招呼。
三子以往不是沒遇到過這種事情,但他萬沒有想到這人長得如此俊俏,行為卻一反那外貌粗魯得可以,況這拳頭和踢腿一下比一下重,還都打在該打的地方,可見是個練家子。
&爺饒命,小的有眼無珠,知道錯了。」
在面對狂風暴雨的*下,饒是英雄好漢都得彎下腰來,更何況三子根本不是英雄,只是個地痞流氓罷了。他伏低做小地抱頭躲避凌深招呼到臉上的拳頭,這身子青了紫了沒人瞧得見,可臉上青了一塊紫了一塊也忒明顯的,這要被人看到了以後也甭在這兒混了。
他又喘著氣討饒了一會兒,身上所受的傷害才見減輕。
凌深收起拳頭,可沒鬆開對著人鉗制,他一手壓著這人的肩膀,將他死死抵在牆壁上,另一手按著他的腦袋,這才說出了自己的目的:「放心,我只是問幾個問題罷了。」
三子〒▽〒這都揍完了再說這話,難道不覺得心虛麼?真得不心虛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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