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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狁推門進去的時候,凌深還埋頭處理著一堆賬目。書神屋 m.shushenwu.com
這是他這幾天最常做的事情,自從凌老大帶著應銘出國去後,幫里的一堆事物自然落到了凌深身上。所以這幾天他總是很忙,有時候一忙起來,經常連飯都不吃,就是睡覺時間也大大減少,眼見著眼底都浮現淡淡的青色了,而這人也不知收斂,不要命地跟扎堆的事務這麼耗著。
於狁擰了下眉,還未走過去,就聽凌深用理所當然的口吻問道:「又被老胡拜託了?」
他嗯了聲,將手中的托盤放到書桌上。托盤的確是管家老胡托給他的,也不知他從哪裡看出來的,總覺得由他拿進來的東西,身邊這人就會吃掉,於是每每準備了吃食,一見著他必定將東西全權交給他。
見凌深還是未抬頭,於狁終於憋不住提醒:「先吃點東西吧。」
「這次又是什麼?」凌深抬頭,顯得疲憊的眼睛便是看到托盤上的吐司牛奶,還是沒什麼變化,就跟看著底下的賬目差不多。
「是叫什麼麵包來著吧?」於狁回想了下,還是沒記起這薄薄一片叫什麼來著。
「沒有其他的麼?」
「剛好像看到土豆餅了。」於狁問道:「要麼,我去拿?」
於狁剛轉身要走,凌深趕緊拽住他的手:「我跟你一起去。」
於狁倒也不說話,回頭掃了眼陳放在桌上的各類賬本,徵詢似地看向凌深。
「別管這些,反正一時半會也對不完。」見於狁不動了,凌深放心地鬆開手,將敞開的賬本整理好,歸到一塊,兩人這才出了書房。
自從莫名其妙回到現代,凌深倒沒什麼不適應的,不過就為難於狁了,在古代生活了二十多年,突然來到一個全然陌生,甚至連想都沒想過的地方,所有一切都刺激著他的敏感神經。
儘管凌深在意識到他們到了現代後,第一時間將這不可思議的穿越告訴了他,但顯然以他那死板的大腦,便是將字面意思都理解了,也還是沒弄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一直到見識了現代的各種新奇玩意,那有些僵化的腦子似乎才有些鬆動。
第一次進電梯,於狁在看到電梯門自動關上的那一剎那,由密閉產生的危機感使他反射性地就要拖著凌深逃出去,幸虧凌深死死拽著他,才沒讓他強裝鎮定地帶出電梯。
第一次坐車,雖然在經過洗腦後,於狁終於不再逃避,但結果卻是以他趴著垃圾桶吐了半天而告終。
凌深還記得,那天他帶著他回到幫里都是晚上的事了。明明兩個地方相距不遠,卻因為某人暈車,最終是走回去的。
那之後,於狁總算對現代有了認識,也不會再見到什麼都很驚訝了。其實凌深也沒怎麼見他驚訝過,他總是這樣,越是荒唐的事越是面不改色,這大概也跟他以前打仗有關,作為一名將領,不管何時何地都要保持鎮定,便是泰山崩於前也決不能表現出一絲慌亂。
於狁表面上仿佛是接受了這裡的一切,但凌深知道,這只是他的掩飾罷了。不想讓他擔心,所以勉強自己不提那邊的事,也勉強自己無視心底的不安。
凌深曾試探過幾次,無果,後來也不再問了,只是一得空便盯著人,深怕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見了。
廚房距離並不遠,他們進去的第一眼,就瞧見擺放在餐桌上的餐盤,白瓷的盤面上便擺放著幾塊金黃的土豆餅。
看著挺有食慾的,凌深正好也有些餓了,捻了一塊就要送進嘴裡。剛到嘴邊,他突然停了動作,轉而將手中的土豆餅往身邊的於狁嘴邊送。
「張嘴。」
於狁瞅了眼嘴角的餅,覺得有些好笑,但還是張嘴咬了口,不過沒等他咽下去,凌深仿佛迫不及待地問他:「味道怎麼樣?」
「不錯」話沒說完,嘴就被人堵上了。
於狁有些無奈,但還是順著他的示意微微張開唇。
他們其實很久沒做了,所以僅僅這麼一吻,就讓凌深有些控制不住了。他欺上前,將於狁困在自己和桌子之間,又怕他不舒服,便用手隔開他和桌子。
於狁只覺得臀部被重重壓了下,向前一衝就硌著了某個燙熱的東西。
「你」他不知道說什麼,事實上他自己也有點感覺,底下的東西就跟受到召喚似的,也漸漸硬了起來。
「沒辦法,你太誘人了。」凌深呢喃著,歪著腦袋在他耳朵上親了下,原本扶著桌子的手往下探去,像碰易碎品般輕撫過跟自己同樣的炙熱。
於狁猛地倒抽了口氣,但下一秒就被自己阻止了。
他抿著唇,忍耐了下說道:「我說你也稍微注意下場合。」
「自己家裡」凌深低下頭去,親吻著他的下顎,或許覺得這樣不夠,又張嘴咬了下。耳邊立刻傳來一聲悶哼,凌深笑了下,手指探到他的皮帶上,就要去解這礙事的東西。
「可這裡是廚房。」於狁緊抓著他的手,不讓他亂來。
「又沒人。」凌深頓了下,但很快像是想到了什麼,勾起嘴角,方還壓著於狁臀部的手一用力,下一秒,兩人就緊貼到了一塊。
燙熱的地方撞在一起,於狁渾身一顫,有那麼一瞬間,他有些想要妥協了,可轉念一想他們身處何處,方才那一點點妥協理所當然就被推擠到了角落。
「回房去。」於狁將凌深的手從自己腰間扯開,只是他剛將這狼爪子扯離了,一道稍顯蒼老的聲音就這麼毫無預警地插|了進來。
「我也覺得狁少爺說得對,這種事情少爺你還是回房去做比較好。」老胡站在廚房門口,眼皮子都沒抬一下,就這麼直愣愣地望著裡面的兩人。
被這麼直白地看著,凌深倒沒什麼感覺,但正在興頭上被澆了盆冷水的感覺還是太糟糕了,他不滿地皺了下眉,道:「有這個功夫說話,你還不如給我帶上門,安安靜靜地轉身離開,就當什麼都沒看到。」
「我是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看到,但不能保證即將登門的阿豹兄弟會不會看到。」
「那傢伙來了?」凌深有些茫然。
「不是少爺你吩咐的嗎?的確是今天沒錯。」
被這麼一提醒,凌深恍然,的確有這事來著,還是前天他打電話叫他來的。
阿豹早先是跟著他的,為人豪爽耿直,有些大大咧咧的,但御下頗有手段,是個能人。最近東區因沒了主事的,鬧得比較厲害,凌深叫他過來,便是打算讓他接手東區那一塊地盤。
「看來少爺是想起來了。」老胡面色不變,一雙眼睛仍舊直直望著裡面姿勢未變的兩人。
「既然知道了,那還不快走,別老盯著我們看。」凌深不甚滿意地瞪了他一眼。
哪知他這話一落下,外頭的老胡倒是沒多大反應,點點頭就走了,被他圈在臂膀間的於狁就沒這麼淡定了,本就有些僵硬的身子更是繃得緊緊的,都快趕上木頭了。
凌深也察覺到了,頗有些懊惱地嘆了口氣,鬆懈下來的腦袋耷拉在於狁的肩頭,淺淺的呼吸打在他頸側,灼燒著那一片肌膚。
頸側泛起一股潮熱,於狁推了推他,說了句站直了。只是他的手剛往他手臂上推搡了下,就感覺到壓在身上的人猛地僵了下。
「怎麼?還疼呢?」於狁擰著眉,這次不再猶豫,掰著凌深另一邊的肩膀讓他站直了。
「已經好多了。」凌深說著,襯衫的扣子卻在於狁的堅持下,只剩最後兩顆還在堅守著。他又將衣領扯開,便見肩臂處一道橫跨整條臂膀的痂。
這痂有些猙獰,並不如一般刀子劃出來那般規整,有些歪歪斜斜、坑坑窪窪的,更像是鈍器重傷而成。
這傷是怎麼來的大夥心知肚明,於狁自然也知道,他就是親眼看著這傷出現在凌深臂膀上的。
那日應銘提出要和凌深比斗,中途出了點意外。本來沒什麼事的,可沒想到那小子死腦筋,做起事來特容易往死胡同里鑽,結果還要人跑去救他,凌深這傷就是那時候受的。說到底還是凌老大眼光不濟,找得繼承人好是好,就是性子不夠成熟穩重,因著這事兒,凌老大索性帶著那小子出國去了,美其名曰歷練,讓凌深暫管幫里的大小事務,直到那一大一小回來接手為止。
原本凌深是打算帶著他到處走走看看,出了這事,所有的計劃理所當然就被擱淺了。
於狁瞧了兩眼,確定這痂完好無損,又湊過去在那上面親了下,這才給他穿好衣服。
因著被人打攪了好事,方才還瀰漫在空氣中的曖昧早就散去了,於狁整了下衣服便要回房去。
「跟我一起。」凌深卻扯住於狁,不讓他獨自離開。
「你去談正事,我跟去幹嘛。」話雖如此,於狁卻沒試圖掙脫。
「那當初你跟那些傢伙談打仗,我不也在邊上麼。」
「那是因為除了我的營帳,你還有別的地方能待麼?」
凌深想了下,竟有些無法反駁,不過還是說道:「便當現在也是那時,反正這裡的事早晚不歸咱們管。」
也是。於狁偏著頭想。
「再說了,我們又不會在這裡待一輩子」
凌深還未說完,於狁就渾身一顫,這話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他們還會回去溯北的,一輩子還長得很,而他也會一直陪著他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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