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老家或靈界,不管是凡人或修士,在暴怒的大自然面前總是弱小無助的。這股颶風出現得突然,讓她猝不及防,更無力與之抗衡。
就在她收回九龍闕的瞬間,整副軀殼立馬被撕碎一大半。
在她傾盡全力與之對抗時,另一小半軀殼已被撕成碎屑。僅剩靈元可守,但分外吃力。由於精力高度集中對抗外力,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軀殼已經沒了。
「糟了,天漩!」莊園空間裡的阿其神色大變。
「啊?什麼?」阿滿沒聽清,它正在努力輸出功力助主人對抗外界的壓力。
但根本抗不住,主人的軀殼已經保不住,它只能儘量護住她的靈元。可外邊那股靈力颶風實在太強大,桑月就算傾盡修為,也擋不住靈元被撕裂的現狀。
滅頂之災讓她無暇顧及旁的,包括內心對自然威力的畏懼,僅憑本能保護自己免遭撕裂之苦。
她首當其衝沒別的想法,後方的阿滿很清楚眼前的處境,絕望不已。逃也逃不了,它剛才嘗試過劃破虛空,但根本劃不破,外界那股靈力漩渦過於強大。
它那點道行就像人族用指甲刮玻璃,連個響都聽不到。
置之死地而後生,它正欲縱身躍出空間燃燒自身的生命力營造結界,卻猛地被身後湧出的力量給扯了回來,偌大的空間裡迴蕩著阿其的聲音:
「你不行,我去!守住她的靈元,等離開這裡她就是仙了。」
言畢,一股氣勢磅礴的氣息頃刻抽離空間,咆哮著席捲某人正在碎散的靈元飛快地向上竄逃……
最後那句純屬畫餅,他根本不指望阿桑能活著離開這裡,包括靈元。
正常的大能飛升走的是天路,命格清奇的修士走的幾乎是九死一生的兇險之路,叫天漩。它直通天界,天界分為仙界、神界,仙界又分上仙域、下仙域。
神界也分神域、上清神域,這個就不必考慮了。沒有人能夠通過天漩飛升到神界,哪怕神域也到不了。
修為已達飛升條件的,且功德滿溢的能撐到上仙域,即九霄的仙界。
如若機緣成熟便能當場凝實仙軀,成為意識清醒的天仙;若機緣不成熟,撐到上仙域僅剩一絲半縷的仙元,必須及時往生,否則會落得仙元消散的下場。
而修為不足、功德一般或有其他因緣的,便只能撐到下仙域。
或落在青雲仙域,也有可能落在其他靈界、中天界的仙域。在上仙域,不管是走天路還是通過天漩飛升,凝實仙元的位置都有仙君值守隨時迎接/施救。
飛升到下仙域的仙元沒有這種待遇,除非那個仙域之主是個英明有慈悲心的,才會效仿上仙域給予飛升本界的脆弱仙靈一定的便利。
否則,通過天漩到達下仙域的仙靈全憑個人氣運存活。
要麼受業力的牽引往生,要麼仙元靈散歸源。氣運大的,遇到像仙帝那般實力的大能助其當場凝塑仙軀,當場成為仙域的一員。
成為仙域的一員有個好處,飛升上仙域不再是夢。
等修為夠了便直接上去,儀式感略淡,頂多天降仙澤惠及下仙域的眾生。因為走天漩飛升的眾生道德感不強,各有脾性,完全沒有惠及眾生的概念。
相由心生,什麼樣的心性凝塑出什麼樣的法相。
至於像屠青雲那般被下界送到仙域的雜役,修行飛升的途徑依舊,頂多資源比下界好些。
這些信息不知從哪兒湧進桑月的腦海,伴著一句話:
「……所以阿桑,撐著些,撐到最後你就是仙!成了仙,找神族幫你解咒就更容易了。」
道理她懂,可談何容易?
但在這股颶風面前,她的防禦之力太過弱小,蚍蜉撼樹具象化了。在這一刻,她真覺得自己就像一隻小螞蟻,任她竭盡所能仍在眨眼間被撕得一絲不剩。
她甚至能清晰感受被撕成碎屑的過程,分不清被撕的是軀殼或靈元罷了。
而讓她感到欣慰的,是那牢牢束縛她靈元的神咒也被颶風一同削成碎屑。甚好,這樣就不用擔心下輩子繼續受神咒的毒害,亦不必再在魔咒命運里循環。
這樣真的很好,她可以安息了。
心氣一松,殘存的一抹清醒意識瞬時陷入混沌,僅在模糊間聽到短促的一聲猛獸咆哮……
不知過了多久,風停了,雨歇了。
一直被這惡劣的天氣困在家裡的桑家小女又滿血復活了,興沖沖地扣好腰包衝出了家門。桑桑她啊,是個小紅的網絡歌手,定期直播開唱葉寰宇寫的歌。
兩人合夥開了一間小小的工作室,請了一群專業人士幫忙料理雜務。
葉寰宇只唱寫,她只管唱。
唱的時候有化妝,價格高昂的品牌衣飾也是資本們的贊助。一旦卸妝,脫下昂貴華美的衣裳,她就是一枚普普通通的喜歡壓馬路找好吃的吃貨小仙女~。
別的歌手慎吃慎喝,保護自己的金嗓子。
她不用,該吃吃,該喝喝,除了發燒感冒變音之外,其他的日常習慣完全不影響她的工作。已婚生子的二姐多次回家撒潑打滾,死活吵著要做她的經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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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媽被她吵得頭大,不得不出面為她說情。
但被桑桑她啊,無情地拒絕了。她曾經向家人許諾,只要歌手工作沒中斷,她會每個月給每一位家人發三千塊的親情薪水。若二姐不滿意,那便取消吧。
她對自己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的人生很滿意,誰都休想左右她的人生。
包括想跟她處朋友的葉寰宇,不甘心被她拒絕他的表白,耍脾氣要散夥。那就散吧,她曾經做過一個可怕的夢,夢裡遭家人、合伙人背刺,被粉絲厭棄。
所幸有錢傍身,使她在工作中止時不至於走投無路。
她將那個夢視為一種警醒,一直把小錢錢攢著有備無患。果不其然,葉寰宇求愛不得要散夥之前,不惜散播她為了錢以感情為線吊著他為她所用的謠言。
跟夢境一樣,她聲名盡喪。
無論她擺出來的證據足以證明他的謊言,因為他死了,所以她被釘在道德恥辱柱上一輩子都洗不乾淨。也不能再直播,不能在公眾場合唱歌,沒有工作單位接納她。
所幸她早已財富自由,有山有地有房子。
兄嫂明哲保身,在她出事之後一直保持距離,讓她有事電話聯繫。二姐動不動就回家對她一頓嘲笑,說她不信任家人,沒有家人庇護活該有今日的下場。
她全程無動於衷,在父母下鄉找她養老時,被她威脅了。若要她養老,她死後,名下所有資產全部捐了。
父母一聽,連夜打包行李回她在城裡買的別墅。
和夢裡的情形一樣,兄姐知道她兜里有錢,讓父母過來打秋風從她手裡摳得一點是一點。
喜歡山居修行:本是人間清風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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