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離開後不久,從玉米地里鑽出一男一女。女的臉上春潮未消,她一邊整理衣服,一邊看著李小亮與林玉芳遠去的背影說:「那女的象是林寡婦,那男的是誰?」
男人的背心還在手裡,他沒穿,同樣看著李小亮,道:「好象是李忠軍的那個乾兒子。」
女人眼睛一亮,轉頭向男人說:「是那個小秀才?哎喲,他怎麼回來了?哎,二勝,你說,他們是不是真看到咱們了?」
男人把女人興奮的樣子看在眼裡,心裡一陣嫉妒同時恨意從生:「屁秀才,毛沒長齊呢。怎麼著,你想讓他gan啊?」
女人白了他一眼,心裡還真翻騰著這念頭,嘴上更是說道:「我能讓你gan怎麼不能讓他gan?他要想gan,我還真願意。」
男人盯著林玉芳的後背,眼神冒火。這林玉芳他早就垂涎已久,卻一直沒機會下手。林玉芳被人騙去的事本是他通的風,他還想湊機會拿下林玉芳,那伙人也沒給他機會。他知道自己得罪不起那些人,有些後悔,也斷了念想。
可沒想到林玉芳回來了,而且是跟著李小亮回來的。他心裡有驚有喜,更有憤恨。他比李小亮大幾歲,差不多也是一塊長大的。對李小亮,他是打小就不對付,李小亮學習好更讓他不順眼。
他爹是村長,在他想像中,作為村長兒子還沒能上高中上大學,李小亮居然敢上,這就是對他的挑釁。再加上李小亮也對他沒好臉,兩人關係同仇人差不了多少。
看著林玉芳貼著李小亮的樣子,李二勝的羨慕嫉妒恨一塊都來了。現在聽劉蘭香的話,他只覺一股邪火衝上來,二話不說他拉著劉蘭香就向玉米地里扯。
「哎喲,二勝,你又想幹啥?」
「幹啥,老子gan你!」
「你屬驢的,這剛完……我說,他們真看到了瞎說雜辦?」
「老子抽死他!敢跟我李二勝作對!」
「哎喲,你別撕啊,猴急什麼,撕爛了我雜穿啊……咯咯,你還真行,真又硬了,該不是看了那林寡婦想了吧?」
「我特麼就看上林寡婦了雜得,早晚cao死她。」
「你要是上她別就別上我。」
「老子現在就cao你。」
大田地里的天色越來越暗,李小亮與林玉芳的身影漸行漸遠。
……
……
李忠軍看到站在家門口的李小亮一怔,接著笑容在他老臉上綻放開。
他今年六十三歲,三十多歲時當了村支書。那時候講根正苗紅,當了支書,他心是對上級感激不盡,一門心思為集體為國家奉獻力量。事事爭先,樣樣當模範。可他這支書做了十年,上面的風向就變了。
這一變,就成了講經濟講實效,他這支書就被領導以過於守舊的名譽拿下了。他沒怨言,認為這是國家需要,直到後來他聽說換的村長與支書都是借著關係與請送得到的,他才恍然這世道變了。
但不管怎麼說,老百姓心裡有杆稱,知道誰是誰非。絕大多數的下林村人還是對他這個老支書很尊敬,很有禮,大事小情的也常常請教。雖說他心裡還是有些不順,但終究感覺自己這輩子還算成,官多少做過,人也有些名望,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這比下有的「余」似乎越來越少了,他家生活水平漸漸成了村里最低層的那類。
其實這也不怪他。他老伴得了尿毒症,這病在當時很難處理。透析什麼的一次要好多錢,家裡的儲蓄全用在這裡了。結果,依然沒有挽回他老伴的命。老伴死了,家裡也空了。
後來又好不容易贊了點錢,卻又是李小亮上學,他親兒子李大雙定婚。現在六十三歲的他,看起來比七十三還大。頭髮斑白,臉上的皺紋溝壑縱橫。
李小亮是他撿的,冰天雪地里撿的。
一開始李忠軍想也沒想就撿了李小亮,但走了幾步又猶豫了。那時他家並不富裕,一個李大雙就已讓他捉襟見肘,如果再抱李小亮回家,估計就會養不起。所以,李忠軍又把李小亮放回原地。但當他回到村口,回頭看看冰雪覆蓋的天地,最後又一咬牙把李小亮抱了回來。
李小亮小時身體很弱,赤腳醫生也說是寒氣所致。李忠軍感覺李小亮只所以會這樣,都是因為當時自己沒有把李小亮直接抱回來凍的。所以他對李小亮心裡有愧疚,也愈發疼愛李小亮。
李大雙卻因此敵視李小亮。
好在李小亮比較爭氣,一考成名,譽滿平羅。而且,省市縣都給了李小亮實際的獎勵。雖然層層剋扣,但到了李忠軍的手裡依然是有十多萬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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