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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早晨,如往常般早早醒來,李心怡已經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客廳,坐在沙發上無聊的看著早間新聞。
我和她打了聲招呼,換來了一聲從鼻腔內發出的輕哼。
無奈的笑了笑,正準備去衛生間洗漱,門外卻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這時候只不過早晨六點,天還沒有完全亮,而且我在這座城市中除了上學時的那些同學外,幾乎不認識什麼人。那些同學現在也沒了聯繫,又有誰會來到我家?
我瞅了眼李心怡,發現她也有些疑惑,警惕的走到了門口。
十幾年前殷藍玉一家為了我們家的四方鬼璽,可以在村內蟄伏八年,難道她們那伙人找到了我?
即使過了這麼久,我也不敢有絲毫大意。
「誰?」走到門口,我輕聲問道。
李心怡見我表情不對,一隻手也已經放在了腰間。
「快遞!」門外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這人說話很奇怪,就仿佛是刻意的壓著嗓子在說話一樣,令我更加警惕。
我順著門鏡向外看了一眼,發現門外真的站著一名快遞打扮的男人,只不過他一直低著頭,除了頭上戴著的棉帽之外,嘴上還戴著口罩,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我也看不清他的相貌。
這時候李心怡已經走到了我身邊,用目光詢問著我。
我示意她先躲藏起來,然後慢慢的打開門。
「陳南是吧?你快遞到了。」門外的男人說道。
「我並沒有買過東西,哪來的快遞?」我說。
那人一直低著頭,側著身對著我,刻意避開了我看向他臉的目光。
「我不知道,我只管送,反正地址寫的你家,找到你就對了。」
「哦,這樣啊。」我點點頭,在他遞過來的快遞單上簽了字,然後他遞給了我一個長條狀,略顯沉重的包裹。
我微微一怔,露出了個笑容:「天這麼冷,進來喝杯熱水吧。」
「不了,我還得去別人家送呢,謝謝啊。」他說了一聲,轉身就要走。
我趁著他轉過身的這個機會,用胳膊一把勒住了他的脖子,然後直接將他拖進了屋子。
「好玩麼?兩個月不見還當上快遞員了?」我好笑的望著離東。
離東雙手抓住了我的手臂,試圖從我手臂下掙脫出來:「哎呀,疼疼疼,喘不上氣來了!」
我將他鬆開,一把將他戴著的口罩扯下,看著兩個月沒見的離東。他明顯是比我們剛分開的時候消瘦了一些,留著長長的鬍子,就算不戴口罩,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我也未必能認出他來。
「好哥們,好久不見,來親一個。」見我拆穿了他的小把戲,離東一把抱住了我,撅著嘴就要往我臉上親。
「你給我滾,噁心不噁心,旁邊還有人看著呢。」我一把將他推開。
「旁邊還有人,誰啊?你趙小姐啦?」離東剛說完話,便看到了站在不遠處驚訝的望著我們的李心怡,那臉色當時就變了。
「我操,你還敢來,我們家的封棺印呢!」他說完話,便要向李心怡撲去,被我抓著他身上穿著印有某快遞公司名稱的衣服拽了過來。
「別鬧了,自己人。」我說。
「自己人?」離東不可思議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李心怡,忽然低頭對我吐了口唾沫。
「我呸,我說怎麼在那祭壇上你不追呢?原來你們倆本來就有姦情,我才兩個月沒看到你,你們都住一塊了。我真是瞎了眼啊,原來你們倆原本就打算合起伙來騙老子的封棺印是不是?」
我有些無奈:「我們倆十幾年沒見,怎麼就合起伙來了?還有,你們家都管小時候的情誼叫姦情?」
離東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那你告訴我,我們家的封棺印呢。」
「在我這兒。」我說。
聽我這麼說,他仿佛更加印證了自己剛才的猜測:「好好,你們兩人好好過吧,我祝你們早生貴子啊。」
「你是在跟我開玩笑,還是認真的?」我問他。
離東把嘴一橫:「開玩笑又怎麼樣,認真的又怎麼樣?」
「如果是開玩笑,我待會會把封棺印還給你。如果是認真的,你現在走出這個門,以後不要再見了。」
聽我說要封棺印還給他,離東眼睛都亮了,十分做作的拍了拍我的肩膀,一副恨鐵不成鋼般的模樣看著我:「你瞅你,真不識逗,開玩笑都聽不出來。」
我差點沒被氣笑了,打開他放在我肩膀上的手,徑直走向房間。
見我走了,離東趕緊跟在我身後,只是在路過李心怡身旁的時候腆著臉笑了一下:「不好意思啊嫂子,鬧完呢。」
「滾!」李心怡冷著臉,彎刀已經拔出了一半,嚇的離東拔腿便跑。
回到房間,我將藏在床下的封棺印取出,遞給了離東。
離東看到那封棺印眼睛都直了,一把從我手中奪去,雙手捧著笑的嘴角差點沒扯到耳朵根。
過了有一會兒,他才看向我:「到底怎麼回事,封棺印你怎麼……」
他似乎是想問我怎麼取得的封棺印,但話只說了一半,臉色卻忽然變得十分痛苦。
「怎麼回事?」我緊張的問道。
「不知道,感覺手上火燒一樣疼。」離東聲音顫抖的說道。
「快把它放下。」我說。
離東點點頭,剛要放下封棺印,但卻愣了一下:「嗯?那種感覺消失了。」
我心中十分驚訝,那封棺印我接觸了兩個月,卻從來沒有離東剛才拿到手上時那種灼燒般的感覺。
難道,封棺印具有靈性,能夠分辨出主人?
離東此時已經攤開了手,我也看到了他手中的封棺印,竟和剛才相比有了細微的變化。
一層淡淡的霧氣,在封棺印內不停的遊走,而在原本空無一物的封棺印底部,此時也已經出現了一排小字。
天璣衛,離!
「陳南啊,給你個機會,用科學來解釋一下剛才這一幕。」離東一邊把玩著封棺印,一邊興奮的對我說道。
「滾。」我說了一聲,不知道怎麼了,看到他手中的封棺印,心裡竟有些空落落的。
「這兩個月,你都去哪兒了?」我問他。
離東聽到我發問,這才想起了什麼事一般,將封棺印小心翼翼的放進了口袋,然後回到客廳取出了剛才他一直拿著的長條形包裹遞給了我。
「這是什麼?」我問他。
「打開看看,給你的禮物。」離東表情古怪的對我說道。
我拆開了包裹外面那厚厚的編織袋,發現裡面竟是一個寬能有三十公分,長將近一米的長方形皮箱。
很普通一個皮箱,但我的目光還是轉向了離東。
按照他的性格來看,他既然能剛回來,就神神秘秘的來找我,絕不會是因為這個皮箱。
可皮箱內會有什麼呢?
「你別告訴我,這裡裝著的是槍。」我說。
離東顯得十分得意:「你絕對想不到,這裡面是什麼?」
他越是這個反應,我越感覺心裡沒底。
我看著他:「別怪我沒提醒你,要是我打開,裡面是一支M99半自動狙擊步槍,我可要報警了。」
離東撇撇嘴:「你先打開再說話!」
我看了他好一會兒,這才打開了皮箱的扣子,然後慢慢掀開了皮箱。
一道寒光,在皮箱打開的剎那忽然從箱內閃過。
當看清了皮箱內的東西時,我愣住了。
過來好一會兒我才反應過來,轉過頭不可思議的看著離東:「這是,在墓室內祭壇上,乾屍用來對付血屍的那把朴刀!」
離東笑了笑:「這個驚喜怎麼樣?」
我沒說話,低頭看著這把朴刀。
整把朴刀全長能有一百公分多一些,刃長五十公分左右,柄長四十多公分。
刀身呈現微微的彎曲,刀頭寬有四公分,向下到刀譚的位置逐漸變窄,但也有三公分多,刃厚接近一公分。
墓室內被大火吞噬,但整把刀的任何一個部位卻並沒有被火燒過的痕跡。
刀身錚亮,不知道何種金屬打造,泛著寒光。
刀柄材質為黃花梨木,共有四個金箍套在刀柄上用於防滑。
刀鐔也為金色,連接著刀柄與刀身,上面帶著造型古樸的花紋。
我將刀從皮箱內拿出,將皮箱隨意的扔在了地上,雙手握住了這把刀揮舞了一下,感覺十分趁手,而且竟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刀刃破風的聲音,也令我心跳逐漸加速。
「哎呀我操,你可小心點,要碰我一下我命估計都要沒了。」離東見我揮舞著刀,躲到了一旁小心的說道。
「嗯?奇怪。」我說。
「奇怪什麼?」離東見我停下,走過來問我。
我看著這把刀:「這刀竟然沒有血槽。」
「因為,這刀並不是用來殺人的。」離東回答。
我一怔,想起了乾屍舉起它時的那股氣勢,還是忍不住的點點頭。
「這刀有沒有什麼名字?」
「你自己不會看?」離東指了指刀身。
我有些疑惑,將刀身翻過來後,發現錚亮的刀身,靠近刀鐔的位置刻了幾個大概只有拇指指甲大小的小字,被一個四方框包裹,天璣衛·山河!
刀斬山河,好大的口氣!
我在心中狂笑,突然用刀砍在了床頭柜上。幾乎沒怎麼用力,那刀便像是切豆腐一樣將實木的床頭櫃一角砍斷。
我看著離東:「或許,我們兩個是時候認祖歸宗了!」
離東一怔:「你有什麼想法?」
「去京城,我相信那個人已經對你說過。」
離東知道我說的是誰,但也沒有點破,對我笑了笑:「認祖歸宗有什麼好處?」
「自然是吃香的喝辣的。」我說。
他點點頭:「那感情好,不過……大嫂,你那彎刀帶沒帶身上?來,這回你再來砍一下試試看!之前這把你能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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