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不得不面臨著這樣一個局面,重華派的擴張帶來影響是深遠的,大家都得要面對和適應。
對陳淮生來說更是如此,趙嗣天需要考慮其唯一弟子任無塵,而陳淮生則還要考慮胡德祿三人以及包括閔青郁、任無垢和雲蕾等人。
不要小看這其中的花費投入,這不是一朝一夕,而是長年持久投入,就算是陳淮生底子厚,一樣需要廣辟財源。
更何況陳淮生還要面臨自己提升靈境衝擊築基的花費,這一樣不是一個小數目。
另外還有翼火蛇這個消耗也一樣巨大,而且還會一直持續,陳淮生越發覺得自己是掉入了一個「陷阱」了。
沒準兒如以往狩獵金眼碧獺以及獵獲金須鰲魚這樣的活兒,就又要提上議事日程了。
稍不注意,那蛇信上就會噴吐出火焰來,很顯然這傢伙還沒有完全學會如何控制火焰。
這傢伙食量還在不斷增長。
「我才晉階鍊氣七重,就算是我現在一力修行,五年內都不可能觸摸到鍊氣巔峰,更別說築基了。」方寶旒搖頭:「與其把心思花到我身上,還不如讓青郁努努力,先晉階鍊氣中段再說。」
當然,如果能有像漢州道院劫案那樣的大買賣,那就再好不過了。
去狩獵一些一階妖獸已經沒有太大意義了,要干就得要干大的,最起碼也得要諸如雲騰金貓和金眼碧獺甚至烏雷豹這類妖獸。
雖然還沒有完全成熟,但是陳淮生覺得這傢伙已經完全可以投入戰鬥了。
方寶旒的資質其實不差,閔青郁不用說,她們倆其實的提升空間和進度都會比胡德祿他們強得多,至於任無垢和雲蕾倒是不不急,根基打牢一些也有利於日後的發展。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陳淮生都扎在雲中山中,督促著胡德祿等人的修行。
只不過陳淮生也意識到自己和趙嗣天的實力還是太弱了一些。
這頭翼火蛇現在就已經有接近一丈了,粗若成人小腿,遠遠大於自己所了解的翼火蛇,也難怪食量如此大。
如果再給這個傢伙幾個月的成長時間,自己也能再上一層樓,哪怕自己再遇上月廬宗那個築基四重,自己也不至於那般狼狽了。
這樣無休止地長下去,何時是個盡頭?
哪怕是還相距一丈遠,就能感受到翼火蛇身上濃烈的火性靈力,灼灼逼人,那雙目已經從最初的暗紅色變成了現在的晶紅色,蛇信也從當時的肉紅色,變成了現在的紫紅色。
「好了,我心裡有數,也自有安排。」陳淮生擺擺手,「無垢和雲蕾簡單,她們層級太低,用不上這些東西,寶旒和青郁都要花謝心思,齊頭並進,」
如果不是自己提前從湯水道那邊買回來一些赤目玲瓏兔和天陽鼠,又果斷從軹關山弄回來這幾頭赤霞飛鹿,只怕現在就要斷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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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翼火蛇兇猛無比地吞下一塊重達三斤重的天陽鼠,然後緊接著有一口氣吞食了好幾斤火絨草,嘴角溢出的赤紅色液體滴落在地上,那肋下的雙翅呈現出一種奇異的丹紅色肉膜。
河北之地,五行山中禁地比比皆是,其中妖獸眾多,只要實力夠,進山一趟,只要運氣不是太差,都能大有收穫。
事實上陳淮生覺得大河上的鰲龍也是一個很好的目標,只不過自己現在實力不濟,等到自己日後達到築基中段以上,他是打定主意要去大河上和鰲龍討一份生活的。
但陳淮生同樣也感受到了這個傢伙的不同凡響。
不過陳淮生也知道那活兒可遇不可求,如果不是趕上熊壯扎場子,一擊建功,就算是自己現在的實力,一樣沒戲。
閔青郁一聽趕緊道:「寶旒姐,小妹實力太差,就算是立即晉階鍊氣四重,也意義不大,幫不上多大的忙,還是寶旒姐您如果能及早突破築基的話,才能發揮大作用,要不,無垢和雲蕾現在進境也很快,道師可以在她們倆身上多培養一下,」
但五行山禁地與大趙那邊情況還不一樣,要想進這邊禁地,最起碼也得要有築基的實力,最好是築基中段以上。
趙良奎終於在年末之時突破了鍊氣四重,至此,胡德祿、桑德齡以及趙良奎三人,都已經突破鍊氣四重,晉階鍊氣中段,這也讓陳淮生終於舒了一口氣。
單靠火性靈草已經無法滿足它的需求了,必須得吃肉。
任無垢和雲蕾也在一旁,清亮的目光望過來,卻沒有說話。
可要去獵獲烏雷豹這種二階妖獸卻還有些力有未逮,就只能去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捕獲如雲騰金貓、金眼碧獺這些既能賣得上價,戰鬥力卻還夠得上的獵物了,但問題是哪有那麼巧每次都能遇得上呢?
「寶旒,別光說別人,你呢?」陳淮生瞪了方寶旒一眼,「你也鍊氣七重了,距離築基也並不遙遠,錦鯉肉你可以食用,滋補氣血,鰲魚肉也一樣,」
這才幾個月時間,翼火蛇似乎又長大了一圈,這讓陳淮生越發懷疑這一頭翼火蛇和其他翼火蛇恐怕有些不一樣。
滕定遠、曾國麟他們也是選擇項,但趙嗣天顯然更熟悉,而且趙嗣天面臨的壓力也不小,和自己一樣,都急需開源節流。
看看前面整個土丘方圓三丈內一片焦土,陳淮生甚至挖開了土丘,哪怕是土丘泥土下兩尺,都被燒成了泥灰,足見這傢伙噴吐出的火焰之烈。
倒不是說不行,而是在時間上,就不可能像卓一行或者閔青郁她們這麼快了,而是真正需要苦修經年。
所以現在像尤少游、馬道春甚至吳天恩和王垚等人就能過得很滋潤,至於說像紫府仙卿,如商九齡、朱鳳璧和丁宗壽他們,人家本來也不缺資源,更不屑於去山中獵獲。
至於說下一步要晉階鍊氣五重,陳淮生知道對三人來說,就有一定挑戰性了。
最起碼,他對三人也算是有了一個交代了,都鍊氣中段了。
隨著陳淮生一揮手,翼火蛇猛然一個伸縮,巨大的蛇身摺疊攀縱,巨大的雙翅肉膜扇動,帶起一陣火熱的狂風,猶如一頭赤色蛟龍盤旋在空中。
現在反而是像陳淮生、趙嗣天和滕定遠、楊虎生他們這個層級的有些尷尬。
有這樣有一個傢伙護身,陳淮生覺得自己底氣都要足幾分。
差一些的獵物看不上,比如現在再讓陳淮生去獵獲詭狼、山狽、鐵鬃野豬這類一階妖獸就有些掉份兒了,而且性價比也不高。
在和方寶旒、閔青郁她們說起這樁事兒的時候,方寶旒也是附和:「所以還得要不惜一切代價儘快築基,虎頭冠雁的肉冠你得每日食用,可以和白馬甜榴交換著用,提升靈性悟感,至於其他倒是可以給德祿他們用上。」
可關鍵是現在這傢伙似乎還完全沒有像是進入成熟期,仍然還在成長,這才是讓陳淮生感到恐怖和擔心的。
這一趟去汴京,也許將會是一次比三年前那場道會更加熱鬧的盛會,但也能會是更加兇險的棋局。
重華派,白石門,紫金派,昔日的對手敵人,也許都要匯聚在汴京城中,好好敘敘「舊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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