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乃萬物之靈長,神智通達,善明察,勤思考,知禮儀,明事理,絕非其它事物可以相媲美。自太古以來,人類眼見周遭世界,春夏秋冬,電閃雷鳴,飛禽走獸,日落月棲。可是奈何人類肢力匱乏不足以仰觀宇宙之萬一;奈何眼力匱乏不足以俯察精微之萬一。是以浮想聯翩,奇花異草,奇蟲異獸,奇山異水,奇人異事不絕於口,代代相傳,遂成《山海經》。這個故事,便是從《山海經》開始的。
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重生之法,所謂覆水難收,悔不當初,失去的錯過的,已成夢幻泡影,永遠化作回憶!
「仙人,您可算來啦?我這屋子是祖上五代傳下來的,我可不敢弄丟了。可是最近卻被鬼給纏上了,想要霸占去!您可一定要替我做主啊!」一個五十多歲的老漢對著一個十九來歲的男孩卑躬屈膝哭腔著道。
男孩面相清秀,還有幾分稚嫩之氣,兩隻眼睛滴溜溜的,十分有靈氣。他身著一件不太得體的天師道袍,負手捋了捋那並沒有的鬍鬚,故作深沉地道:「吾乃蓬萊秉風仙人是也!莫急莫急,你且慢慢道來!」
望著男孩如此「仙風道骨」,真以為神仙是也,老漢哭腔更甚地道:「仙人啊!你可真是我的救命恩人吶!您不知道,每天到了晚上,我這屋子裡就有鬼哭,嚇死人了。一開始我想可能是孤魂野鬼沒錢花,跑到這兒來找我要錢,我就給他燒了些錢紙,可是不管用。我又請了茅山道士做法,又去請了觀音菩薩保佑,可是還是不管用。我是被逼無奈呀,知道仙人您神通廣大,不得已才勞煩您老大駕的,您一定要替我做主啊!」
男孩,也就是所謂的「秉風仙人」皺了皺眉頭,環顧了一下四周,依舊故作深沉道:「你放心,這個主,本大仙一定給你做,只是挺麻煩的,我要等到晚上親自瞧瞧才敢判斷這是什麼鬼在搗怪!」
話音剛落,門口走來一個乞丐,破破爛爛,又髒又臭,又老又丑,托著個破碗,拄著根竹竿,顫巍巍地道:「主人家,行行好,給口剩菜剩飯吃吧!」
老漢瞥了一眼秉風,心想仙人在此,行行好定然會被記功德一件,到時候驅鬼除妖仙人也賣力一點,便給乞丐施捨了一些剩飯剩菜。乞丐連連感激道:「謝謝!謝謝!好人一生平安!」乞丐剛要走出院子大門的時候,轉過身來,看了一眼秉風,秉風瞬間覺得身上一股怪怪的感覺,可是又說不出來。乞丐收回目光,指著正廳與廚房間的那個小巷道道:「沒有鬼,也沒有妖怪,風的聲音!」
突然起了一陣風,風吹過小巷道,「嗚嗚嗚嗚」,像極了哭泣的聲音。
蓬萊的一間房間裡。
「秉風,你跑到哪裡去了?我到處找你。」一陣如同冰川里那一抹陽光般溫暖的聲音,從一個穿著淺紅色琉璃裙,長髮及腰飄飄,皮膚白皙,面容姣好的小姑娘那裡傳來。小姑娘約莫二十來歲,正嬌滴滴的看著面前的那個看起來比自己還稚嫩一點,但是滿臉自信與傲氣的男孩。
「哦,哦。薺苨師姐呀!」秉風對著叫薺苨的小姑娘笑道。
「我有那麼老嗎?師姐師姐的,難聽死了!」薺苨垂足頓手地道。
「嘿嘿,好好好,我的薺苨小師妹,我當然是下山捉鬼去了!山下的王大爺說晚上老是聽到窗外『嗚嗚』的聲音,害怕有鬼,便請我下山捉鬼去,可哪來的什麼鬼啊,是大風颳過他家門口的胡同發出的聲音。害得我白跑一趟!」秉風邊說邊作出無奈的動作,隨即脫下身上的天師道袍道。
薺苨掩嘴呵呵一笑,安慰道:「你就別不滿意了,你是我們蓬萊百年難遇的天才,又是靈樞長老唯一的弟子,比你年資高許多的同門都沒有資格單獨下山降妖除魔,你就知足吧你!」
秉風面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拍拍胸膛然後說道:「那是,要是誰敢欺負你,你就告訴我,我替你去收拾他!」
薺苨心中猶如升起了春天裡的太陽,暖暖的,很舒服,可是臉上卻是羞澀一紅道:「瞎說什麼呢,除了你這個搗蛋鬼,誰還會欺負我!」
秉風心裡一窒,臉上還是笑嘻嘻地說道:「是是是,對了,師姐你找我是不是又有什麼好東西要給我?」
薺苨提起手中的籃子,邊打開邊說道:「沒東西就不能找你啦!」
秉風偷眼望向秉風,道:「當然不是,我對師姐啊,是隨叫隨到!」
薺苨幸福一笑,道:「你出去大半天了,我料想你肯定還沒有吃飯,就給你做了碗梨花羹,你趁熱喝吧!」
秉風從今天早上出門就沒有吃東西,到了王老漢家,本以為可以大顯身手,捉個妖啊鬼啊什麼的來顯擺顯擺的,卻不想是那種情況,一氣之下轉身就走,王老漢本來想要留他下來吃飯的,結果都沒來得及。現在秉風正餓得上頭,秉風臉上馬上就露出了極度開心的笑容,感激涕零地抓著薺苨的手說道:「哈!師姐,你真是太好了,要是我秉風將來能娶到你這麼賢惠的妻子,真是三生有幸啊!」
薺苨還是第一次聽到別人這麼明目張胆的對她說要娶她為妻,一時之間手足無措,觸電般的收回手來:「你,你,我,我,你才多大點啊,都要娶妻了!」
秉風也是一愣,沒想到自己在這救命的關頭竟然口不擇言。「哈哈,師姐害羞起來真可愛,我是跟你開玩笑的,我要成為天底下最厲害的大俠,怎麼會早早的成親呢!來,讓我嘗嘗師姐的手藝有沒有進步。」為了圓尷尬的場面,秉風打著哈哈說道,「嗯!師姐做的梨花羹就是美味!」
「喜歡就好!」薺苨臉色微紅,掛著幸福的笑意道。
「嘿嘿,師姐,到蓬萊這麼多年了,你還沒有下過山吧!下次我下山的時候,就帶上你!我就說需要一個小道童打下手,到時候我們好好地在山下玩幾天!」秉風邊喝這梨花羹,邊笑盈盈地對著薺苨道。
薺苨眼中一亮,喜道:「你總算是記起我來了,我還以為你日後揚名立萬,就會忘了我呢!」隨即,假裝憂傷地道,好像要哭了的樣子。
秉風趕緊放下手中湯勺,安慰道:「你又多想了,我怎麼會忘記你呢。我不是說過的嗎?要是哪天天塌下來,我就帶著你跑到一個天砸不到的地方躲起來!」
雖然這種玩笑,他倆已經開了許多,但是每次薺苨心中都感覺到無比的溫暖,臉色依舊微紅地嗔道:「天都塌下來了,我看你還能躲到哪裡去!」
見薺苨轉為喜樂,秉風又拿起湯勺,盛了一勺梨花羹喝了,理所當然地道:「那我就撐起來,讓你躲在下面不就行了!」
薺苨嬌嗔地瞪了秉風一眼,沒有絲毫之前的憂傷之氣。
兩人正聊得起勁,突然從外面傳來一個成年男子的聲音:「秉風師弟,秉風師弟在嗎?」
秉風打開房門,瞧見是歸雲師兄,便微笑著問道:「歸雲師兄,可是師尊叫我?」
歸雲是蓬萊年長一代的弟子,雖然不是靈樞長老濟爻真人真正的弟子,但是被安排在本草宮濟爻真人身邊替他打理生活瑣事,平日裡偶爾也會得到濟爻真人的指點一二,所以大家也會在潛意識裡把他當成是濟爻真人的半個弟子。歸雲點頭道:「是的,長老吩咐,你回來以後就去宮中找他。」
「知道了,多謝師兄!」秉風送走了了歸雲,心想師尊定是又要批評自己只知道修煉道法仙術,不知道修習煉藥制丹之法。可憐巴巴的跟薺苨交代幾句後便飛奔向了本草宮。
本草宮位於蓬萊的東北偏中部,此時一位中年老道正負手而立背對著大門,身著玄青色的道袍,毫無壓迫感,有一種說不出的無拘無束,灑脫之意,可是這種灑脫之意又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怪怪的感覺。
「徒兒拜見師尊!」秉風恭敬地行禮跪道。
「八綱辨證是哪八綱啊?」濟爻真人既不回頭,也不免禮。
秉風似乎早就預料到會遇到這種事情,不慌不忙地回答:「陰陽表里,表里,表里,還有四個恕弟子愚昧,記不住……」
濟爻真人心頭一窒,瞪時火氣上竄,怒道:「放肆!恕弟子愚昧?愚昧!愚昧!身為我濟爻的弟子,連八綱辨證是什麼都不知道,說出去豈不是笑話!」
秉風笑嘻嘻地道:「師尊,您的醫術本已是絕世無雙,何況您又是仙身,這普天之下只要有師尊在,就沒有治不好的病,用不上弟子的。」
「哼!三月之後蓬萊就要舉行一甲子一次的門下弟子大比武,你去參加吧!」濟爻真人顯然無語至極,又不知如何去罰這個弟子。罰了的話,就相當於否定了秉風說的話,意思就是說自己會死,就等於詛咒了自己。不罰的話,秉風又不用心學醫,自己這醫術天下第一的名號可就有瑕疵了。更何況,他在這個問題上早就已經罰過秉風好多次了。這秉風在學醫方面,就是一根不開竅的老油條!思來想去,果斷轉移了話題。
秉風有些詫異道:「師尊不是說本草宮的弟子不必要參加此次比武的嗎?」
濟爻真人這才轉過身來,袍袖一揮,扶起秉風后道:「你不是想參加麼?我就去跟掌門求了個情,以後本草宮的弟子都可以參加此次比武了。你看你,托我辦個事,我立馬就去辦了。我呢,給你說了多少次,用心學醫術,用心學醫術,你就是不聽!」
秉風才沒有理會濟爻真人後半句話,興奮道:「多謝師尊!弟子感激涕零!」
「感激我就用心學習我的醫術!」濟爻真人苦笑道。
秉風嘿嘿乾笑兩聲。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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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我山海仙俠傳系列的首部小說,牛刀小試,內容感情真摯,底蘊深厚,這是我嘔心瀝血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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