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它在青銅棺里看不到它的下頜,現在它在佛像頭頂盤著,我們可以清晰的看見它的下頜也有個倒三角紋路,只不過它這倒三角紋路要比先前在我身上產卵的那隻清楚得多。大伯看到了這倒三角紋路失聲道:「這是居然是條蛇王!」
罈子輕輕的拉開保險栓說道:「它是不是蛇王我不清楚,但我知道它現在很不歡迎我們就對了。」
「姜總,我們現在怎麼辦?」剛子看向大伯,等著大伯的決定。
「先別亂動,看看情況再說,如果它真要動手,剛才我們在毫無防備的情況它完全可以出手,沒必要等到我們發現它才出手。」
剛子聽完點點頭,警惕的注意著這條巨蛇的動靜。當我還在想它到底是怎麼活過來的,就聽無數青銅棺蓋掉落的聲音。我抬頭一看,周圍岩洞裡的青銅棺全都自己打開了。「詐屍了啊,這大白天也能詐屍了啊!」罈子有點慌張,我上次在南越墓里親眼見過了發屍,所以倒沒有像罈子那般慌張。但是隨著青銅棺打開的越多,我的也開始緊張起來,畢竟只有一隻兩隻粽子我倒不擔心,但是看現在這情況,再加上還有條蛇王在邊上虎視眈眈的看著我們,就算大伯再老江湖,再有經驗,我們恐怕也很難或者走出這墓。
「磅,磅」又是幾個青銅棺蓋,自己打開掉落進了暗河裡。大伯也開始坐不住了,再等下去,就真的連跑的機會都沒有了。大伯壓著嗓子小聲的說了句:「往石梯走!」我們都慢慢往石梯的方向退。這閃鱗異盾蛇王就這麼在離地數十丈的佛像頭頂冷冷的看著我們。就在我們快要走到的時候,它突然身呈弓形,猛的一發力,就這麼直直的穿過瀑布飛到了來時的出口處。盤踞在入口,兩個綠油油的眸子再次冷冷的盯著我們。
我們都看到了這一幕,著實被嚇得不清,這裡離佛像少說也有幾十米的距離,它就這麼輕易飛上來了?罈子帶著略微顫抖的聲音說道:「看樣子,它還想招呼下我們這些客人啊。」唯一的退路被它封住了,明顯它不想就這麼輕易的放我們走。
我們又看向大伯等待大伯的決定,大伯眼神變換咬著牙說道:「我姜洪雷想走,天王老子都攔不住,剛子,等下就他娘拿著槍往死里懟,直接打爛它,看是它厲害,還是我們這手裡的槍厲害!」大伯話還沒說完,突然嘈雜的水聲都被無數的窸窸窣窣聲蓋過,四面八方都是,然後就見一條,兩條,十條,百條無數條閃鱗異盾蛇就岩壁上的青銅棺里爬出來。那密密麻麻的樣子,簡直不知道該如何用言語去形容,我清晰的聽見在一旁的罈子咽了口口水。
我一時看呆了,大伯過來拍了拍我的頭,大叫道:「快跑。」話音剛落就見剛子抬起衝鋒鎗對著蛇王的頭猛的一陣狂射「突突突」,衝鋒鎗的子彈瘋狂的傾瀉而去,它一時吃痛來不及顧暇我們。我悶著頭,扶著大伯一路往洞口深處狂跑,罈子和剛子輪番射擊,讓蛇王根本沒有反應的機會。
我們剛跑進洞口,就聽見剛子罵了聲娘,我回頭看,原來是剛子的槍卡膛了。就這麼一下的功夫,讓那條巨型閃鱗異盾蛇有了反應的時機,只見它蛇軀一動,霎那間我就感覺一股氣浪迎面而來,剛子來不及躲閃只聽見「砰」的一聲巨烈撞擊聲,剛子就被蛇尾狠狠的撞出了洞外,落入了暗河中,沒了動靜。
「你們先走!」罈子左右手各拿著一把衝鋒鎗對著它又是一陣狂射,給了我們一些喘息的時間。這時,入口的深處也傳來讓人頭皮發麻的「窸窣」聲。大伯用手電一照,眼前的景象讓我倒吸了一口氣,靠,前面密密麻麻的全他娘的是蛇。罈子在與蛇王周旋,並不知道裡面的情況,看見我們又瘋了樣跑出來簡直一臉懵逼。我顧不上解釋,用力揮手示意他快跑,便頭也不回的往下跑。
「姜明,你他嗎的太不仗義了!」罈子看見身後的向他瘋狂湧來的蛇群,那裡還顧得上與蛇王周旋,撒腿就跟著我後面開始跑。我們一路又跑回到四面佛像前,被密密麻麻的蛇群逼退到暗河邊上。罈子手裡的槍朝試圖逼近我們的蛇進行點射,這群蛇懼怕槍的威力,也不敢靠得太近。
突然暗河裡冒起來個人,仔細一看是剛子,只聽見剛子浮在水面上大吼道:「快下來,我找到反打的盜洞了!」大伯一聽大喜,叫到道「快跳!」。接著我們就一個個「噗通」的跳進水裡,這水冷得刺骨,一下我的嘴唇就被冷得烏青。我見剛子猛吸了口氣就潛了下去,我也立馬吸了口氣,跟著潛了下去。
水裡一片昏暗,但是依稀能看見水的深處有無數大魚在緩緩遊動,這些魚和我平常見的完全不同,大魚須子極長,酷似大馬哈魚,由於常年生活在這地底溶洞裡,眼睛都退化成了兩個白點,丑得至極。我被這大魚奇怪的樣子嚇了一大跳,吃了好幾口水。再看剛子,只見他在水裡費力的揮著手,示意我快游!我回頭一看,只見那些蛇已經紛紛掉進河裡,朝我們遊了過來。我不敢逗留,趕緊往剛子所在的方向游。剛子見我遊了過來,便繼續往前游。
遊了五六米,果然在水下岩壁處看到一個洞。這個洞很規則,古圓近方,一看就是個水盜洞,這個洞應該就是爺爺當年所打的了!我們艱難的遊了有二十多米,下面已經一片昏黑,我依稀能看見前方不遠處大伯手電微弱的光芒,突然這個盜洞方向一變,我感覺到水的壓力越來越小,不一會我們就浮出了水面。
我們互相拉扯著爬出上岸,大伯拿著手電四處打量,看這樣子應該是個天然洞穴,確認沒什麼危險,才坐下來休息。我看了眼水面,並沒有看見那些蛇跟上來,才舒了口氣。這麼一折騰,別說是血肉之軀了,就算是鐵打的都撐不住了,但是剛才逃命的慌亂中僅存的乾糧也被弄丟了,大家坐在一起只能你看我,我看你。
「那什麼,我這還有一點巧克力,你們吃不?」罈子小聲的問道。
我一聽有吃的趕緊搶過來就是一口,然後躺在一邊滿意的嚼著,即使這塊巧克力已經被水泡得開始融化了,但我依然覺得這是我吃過最好吃的巧克力!這麼一小塊巧克力硬生生的被我們分成了四塊,雖然分量不多,但至少給我們補充了些許的體力。吃了點東西,原本被水凍得冰冷的身體也恢復了點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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