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人見到都大驚失色,紛紛喊了起來,有性急的乾脆擲出手中的骨矛,意圖能延緩下對方的進攻。
師青衣感覺到對方的身手威力,不敢怠慢,只能放棄追殺那廝,側身避讓,好在來人的目的僅僅為阻攔住她,所以一拳之後並沒有其餘動作,不過就這一拳打出的烈風便將師青衣吹的踉蹌了好幾步,她一失措,為她操縱的那些毒霧自然也就威力大減。
敖向東逮到這機會連忙揮手將毒霧震散,退了出來。
這一幕讓幾個崑崙行走看的不齒,尤其剛剛吃了一個虧的,當即罵道:「不要臉的老賊,靠偷襲算什麼本事。」
「就是。」其餘人也附和道。
紛紛諷刺要不是這老賊出手,敖向東那廝定要輸掉。
師青衣亭亭玉立的站在人前,聽著這些心中竊喜之餘也有些緊張,因為她剛剛看似占據上風,其實她自己知道,對方只是猝不及防罷了,要是真的對戰,自己該不是那廝的對手,更何況對方還有一個身手不凡的僕役。讓她還有些疑惑的則是,這傢伙到底什麼來歷,好像也是水族?
就在她疑惑之際,敖向東向她走來,這廝一動周遭人都警惕起來,一群夏家的年輕子弟更是奮不顧身將她掩護在其中。
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跋扈的令人反感的敖向東在吃了點虧後,這次竟然沒動怒,還一反常態的擠出了些笑容,對師青衣客氣的問道:「敢問可是西海王女,師青衣姑娘?」
「你是誰?」師青衣冷冷的問,很討厭這廝的眼神。
「在下敖向東,乃東海巫侯敖廣平次子,幼年時還曾隨父王前往西海做客,不知道青衣姑娘對在下可有印象?」
他果然是水族,還是東海王侯的次子!一群水族兵丁們終於恍然為何他一出現自己身上的巫力就有波動,周遭本以為這廝也就是個什麼歸墟門徒的兒郎們,聽說他的身份後,都愣住了。
他們在想,天下水族是一家,只聽這廝說的話就知道他家和西海的關係不凡,而誰也知道夏家目前最大的靠山就是西海,這麼說的話,夏家這個憋也許是白吃了?別說那些對夏家其實暗藏些嫉妒的人會如此想,就連夏巫正自己都有些無語。
但師青衣冷聲道:「本王女對你毫無印象!」
一言既出敖向東的臉色立馬變得很精彩,周圍人等的臉色也精彩起來。
師青衣卻還沒完,她怒視著對方一字一句的道:「傷人,賠償,鬧事,謝罪,而後離開此處,從此之後我西海不歡迎你這種人!」
敖向東頓時氣的面色發白繼而發紫。
他身邊的那位一直不怎言語的僕役聞言沉聲道:「師青衣王女,你此話是自己的意思,還是西海王侯的意思?」
沒等師青衣回答,又一個聲音響起,冷冷的道:「這是本少侯的意思。」
伴隨著聲音出現的,正是西海少侯江疑。
接著他指著那敖向東就罵:「比身世,老子是長子獨子,是未來的西海王侯,比身手,我妹妹剛剛就將你打的像條野狗,比家教,老子什麼時候指手畫腳過你們東海事務的,比兄弟,我不知道你有幾個兄弟,但只要我上,這漫山遍野的兄弟們,你們上不上?」
「上!」
在這闊少煽情的引導下,本就對敖向東極其不滿的整個蠻荒都沸騰了,果然是惡人還需惡人磨,真不愧是夏武雀的兄弟,西海的少侯實在太給力了。
剛剛還繃著小臉撐氣勢的師青衣則一下笑彎了腰。江疑也因此滿足的大笑起來,這就問對方:「既然老子人馬多兄弟壯,家世好長得帥,樣樣都比你強,那麼你他媽的有什麼資格在爺的面前拿鼻孔出氣,你的腮是給海馬糞堵了嗎?」
被這廝一番教訓,母親只是東海王侍妾的敖向東啞口無言當場氣癱,隨即暴走。
敖向東的面孔扭曲著,雙眼變得血紅的同時,從他頭顱上冒出了一截仿佛獨角的東西,緊接著那微白的獨角就向下走,沿著他的背脊化出一條猙獰的如同鋸齒草邊緣的白骨長鰭來。
在場的蠻荒子弟們見過的水族最多也就是江疑這樣的翩翩少年和師青衣這樣的窈窕女兒家,還從未曾見過水族暴走時的摸樣,因此都驚呼起來。
隨那廝的暴走,他身邊那老僕的身軀也起了變化。
只見他的背忽然變得很圓,四肢卻在縮短。
「東海龜雖壽?」江疑看他的樣貌想起一位東海強人臉色一變。
水族子弟們知道東海王敖廣平手下有兩相四帥十二將,都是手段了得的水族豪傑,這龜雖壽就是著名的十二將之一,不過據傳這廝是個奇葩,曾因喝醉酒鬧事打死東海王的親衛而被罰為一牢頭,成牢頭後他繼續貪杯不已,為尋開心竟在醉後打開牢獄將囚犯盡數釋放,等敖廣平派人將他抓去詢問時,酒還未醒的他居然告知敖廣平有話等他醒了再聊,終於惹的東海王大怒,親自動手把他打的龜殼都開裂,從這之後這廝才算老實了,再沒鬧出什麼四海皆笑的新聞來。
然而因為他幹過的事實在太轟動,因此大家都捨不得忘記他的存在。
但怎想到,銷聲匿跡很久的他竟成為了敖向東的跟班。
見這兩個西海王族的子弟還記得自己,龜雖壽的臉上露出絲自得的笑容,啞聲道:「正是本將。」
「和他們廢話什麼!」敖向東怒道,手中鐵棍對江疑一指:「資格?本公縱橫東海名震大壑之際你還不知道在哪裡呢,你這牙尖口利之輩竟敢辱我,今日便和你比比誰才是真正的水族強者,你敢是不敢?」
龜雖壽攔住了他。
一隻枯瘦的黑手按在敖向東向前伸出的鐵棍上,這成名已久的老龜緩緩的道:「少公不要激動。」
敖向東剛剛要罵,龜雖壽一眼掃來。
這些年一直對其呼喝隨意的敖向東,雖在盛怒的狀態下竟覺心中一寒。
龜雖壽已經開口,他對江疑緩緩的道:「少侯剛剛那些話有些過了,不過您是西海少侯,身份尊貴,一時間有些失口也不至於傷了你我兩家的和氣,至於王女您。」
言語中微微一頓後,這廝渾圓的臉上忽然浮現出一絲詭異的微笑來,他道:「為友族出頭,足見您的品行純良,實在令老夫欽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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