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城高空,烏雲密布,有雷鳴電閃,不消一會,已是大雨傾盆落下,濺灑在流光城內。
趁著蕭遠山不知所蹤之際,餘下年輕力壯的鮫族再次舉過手中魚叉,朝著眼前當頭而來的七星島一眾弟子殺去。
先前異樣,七星島眾人只察覺到島主失去蹤影,不過卻不妨礙他們繼續向鮫族威逼利誘,而此時,正是大好的機會。
「你們看,後面那幾個哭的梨花帶雨的鮫族女子,還真是好看的緊啊,這俊俏模樣,我都恨不得現在就能抱回家,嘿嘿。」有人緩緩踱步走上,目光貪婪。
「哈哈哈,你要真想抱回家,那估計不得等個十天半月,你能扛得住嗎,依我看來,還不如就趁現在興起,乾脆嘗嘗鮮,先快活起來啊。」有人附和笑道。
「趙兄言之有理,我們哥幾個都多久沒有碰過鮫人了,想想以前,我們初來流光,遇見這些鮫人,想怎麼弄就怎麼弄,要不是後來被那狗屁盟約束縛,我們又何須這般畏首畏尾。」
「是啊,每年貢上幾位鮫人,又都給島主送去了,到頭來我們啥都沒撈著。話說回來,這流光島上的鮫人,還是我們哥幾個當年率先發現的,焉有錯過之理?」又有一人諂媚說道。
鮫族聽著眼前數人的肆意高談論闊,其中鮫族男子怒不可遏,女子驚慌失措,只得向後方逃去。
鮫司南側過頭,咬牙切齒的看向七星島一眾,目光含血,想要掙扎站起身,卻心不由己。
站在前方的一眾鮫族,此刻怒吼尖叫,人人揚起手中魚叉,向著身前來犯者殺去,紅光激射,繚亂紛紛。
「哼,看看你們如今的樣子,真還以為是當年的鮫族不成,一群沒用的廢物。」一位煉體弟子譏諷一聲,見魚叉紅光朝自己射來,也不閃避,徑直一拳而去,頃刻搗碎。
而後,其他數位七星島弟子亦是拉開陣勢,朝著眼前鮫族之人殺去。
鮫族在歷經此番磨難之後,元氣大傷,族中精英要麼是早些時候被鮫暮晨帶進瓊池消失,要麼就是先前頑抗七星島入侵之際受到重創,眼下這戰鬥力又怎能和七星島弟子相提並論。
當那群人沖向鮫族之中,已有不少鮫族被他們蹂躪踐踏。
「哈哈,你們這些雜碎,還敢反抗,等將你們抓回七星島,和那牲口有何區別,真當自己是人了?」一人耍的興起,破口大罵。
「陳兄好氣魄,這些牲口既然敢阻攔,就先好好收拾他們一頓,只要不打死,島主那邊也好交代,看他們日後還如何逞能,我先去追那些女子,待會哥幾個一起好好享受享受。」
「哈哈哈哈,妙哉,如此甚好。」
有幾人率先朝著瓊花殿前欺身而上,那一群嬌弱女子驚慌逃竄,只得向殿內跑進。
殿門口之上,墨故淵倚劍站起身,深吸一口氣,讓出一條道讓那些鮫族女子走進,表情略有擔憂。
「怎麼樣,這會恢復的如何?」魚清潺站在墨故淵對面,率先問道。
墨故淵臉色仍有幾分慘白,之前蕭遠山氣勁剛烈,拳意濃厚,加上兩人修為差距,讓他毫無招架能力。當時蕭遠山速度和攻勢,依他目前修為,九龍琉璃玉都無法來得及反哺。
「還好,琉璃玉已經修復我身體些許,你呢?」
「我沒事啊,剛才就是被那傢伙的掌氣傷到肉身,並無大礙。」
墨故淵點了點頭,又朝一旁的混沌笑道「你就乖乖守著這個大門,再看好你身邊這隻大白鵝,不要放任何一個人進去哦。」
小女孩聽聞,立馬彎曲雙腿扎了個馬步,一手伸前,一手負後,擺出一副門神姿態,朝墨故淵飛快點了點頭,兩條馬尾跟都跟不上。
此刻恰好那一夥七星島弟子趕來,兩人二話不說,祭出手中神兵,朝那群人殺去。
「又是你們,真是不識好歹,島主既然放過你們,還敢跑來送死,那我就送你一程。」一人怒道。
可是在他說完,很快就察覺異樣,那青衫之人舉劍而起,劍未至,一道道凜冽鋒芒的劍氣就已經刺破自己身前屏障,而後,道道劍氣穿破自己身軀,殺向後方。
墨故淵劍氣凌厲,魚清潺手中白綾飄舞紛紛,七星島五六人之數在兩人的配合下,不到一炷香的功夫,皆被放倒在地,動彈不得。
墨故淵仔細打探自己身體,從突破瓶頸以來,整個身軀越發輕盈有力,此刻揮劍而行,比過往更為矯健嫻熟。只要修為和自己沒有太大差異,他幾乎都有把握可以戰勝對手。
魚清潺看著墨故淵出劍的速度,一時有些驚訝,半分看不出先前還是重傷的樣子。當下只得在一旁配合,讓墨故淵自己磨練自己。
在解決完身前幾人後,兩人很快又朝著外圍殺去,那身在鮫群之中的七星島一干人等,早已看見兩人先前姿態,自是不敢自討苦吃,當下只得朝後退去,以免小命不保。
一道身影從半空墜落而來,魚清潺冷目之下,舉手揮去,白綾順勢將那道身影纏繞,繼而緩緩放在地面。
待得白綾隱去,正是在高空之上,與那些主修煉體的七星島弟子廝殺的沈念笙。眼下他的模樣比起鮫司南差不了多少,一身創傷,血肉模糊。
墨故淵抬頭看去,那一伙人約莫十來之數,此時御空而下,朝著底下另一方同門落去。
「陳十枚,你們究竟怎麼回事,剩下這些跳樑小丑也搞不定嗎?」一位身高馬大的男子落地之後,指著先前那一人怒道。
被喚作陳十枚的弟子有苦難言,他乃是七星島外山弟子,又無煉體資質,自當無法和煉體的內山弟子相比。況且剛才墨故淵一劍之下,那威力即便自己沒有碰見,也感覺到非比尋常。
「謝師兄,你有所不知,剛才那一會我們已經將鮫族收拾的差不多了,可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傢伙,先前被島主有意放過,如今又來壞我等好事。」陳十枚舔著臉,一方面向眼前高大的男子示好,一方面又伸手恨恨的指向墨故淵二人。
人群中,就眼前這人塊頭碩大,一身肌肉蠻橫不說,身高還格外突出。
在聽聞陳十枚所言之後,姓謝的男子一巴掌直接拍向陳十枚腦頭,暴怒道「還不是你自己不中用,還有你們幾個垃圾,平常就知道聚在一起勾三搭四,不好好修煉,整天盡想些歪門邪道。」
陳十枚被他一巴掌拍的頭暈目眩,只覺天旋地轉,晃了幾下身子就搖搖欲墜。
姓謝的男子看著他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這他娘的就跟個弱不禁風的女子一般,簡直是丟人現眼。
陳十枚穩住道心,卻又不敢反駁,諂媚著嘴臉討好眼前男子,笑道「謝師兄教訓的是,回去我自當勤勉修行,不給島上丟人。」
身旁,餘下十來位煉體弟子皆目露鄙夷,看來是早就知道這些外山弟子的本性惡習。
姓謝的男子在教訓完那一伙人之後,轉過頭,眼神兇狠的看向對面墨故淵二人,在掃向魚清潺之時,他忽然目光一亮,自顧咧嘴笑道「好俊的娘子,這回可是撿到寶貝了。」
陳十枚心底暗自晦氣鄙視,臉上仍舊掛著笑容,道「等把這小子宰了,那小娘子就是謝師兄你的了,放心,先前我們已經查探過了,這兩人並不是鮫族之人。」
聞言,姓謝男子朝前走出幾步,一身強健爆炸的肌肉在他有意控制下,越發奪目。
他拍了拍胸膛,大聲朝魚清潺說道「我乃仙界七星島島主蕭遠山座下三弟子,謝建雄,姑娘若是來這滄海遊玩的,等我們處理鮫族的事情之後,不妨由我陪你一塊遊山玩水一番。」
魚清潺挑眉,看了看那謝建雄,心思婉轉,道「即是仙界正道,怎的還來此幹些殺人搶奪的勾當,萬一我和你們走到一塊,日後被人知曉,豈不是要無辜背負罵名?」
謝建雄一愣,這一問倒是讓他有些措手不及,當下嘿嘿一笑,道「管這麼多幹什麼,沒有人會知道的,今日過後,這裡就會消失。至於你嘛,要是乖乖答應我了,日後隨我回七星島,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
魚清潺目光一亮,欣喜道「真的嗎?我久居滄海沒出去見過世面,你們七星島當真讓我衣食無憂?」
見魚清潺模樣,謝建雄心情大好,再次強調說道「當然,我們七星島占據南山經半壁江山,況且我還是島主的親傳弟子,跟了我,你還愁啥。」
魚清潺臉色憧憬,當下就直奔謝建雄走來,可剛走了兩步,卻皺起眉頭,有些擔憂的看向眼前男子,糾結道「不是我不願意,只是眼下我恐怕還不能跟你走。」
謝建雄不解道「怎麼,有啥問題?」
魚清潺伸出纖纖玉手,指向身後墨故淵,道「這個人把我從滄海抓來這的,你要是想把我帶走,除非你能打的過他,不然我是走不掉的。」
聽聞,謝建雄狐疑看了看墨故淵,後者臉色無動於衷,只是冷冷的看著自己。
「喂,這俏娘子是你抓來的。」
墨故淵看了看魚清潺,後者朝自己正頻繁的眨眼看來,墨故淵無奈,只得點了點頭。
「好,現在通知你,她是我的了,你可以滾了。」
墨故淵看著眼前魁梧高大的男子,半響,側頭說道「她剛才說的話你沒聽見麼?」
謝建雄一愣,下意識問道「什麼話?」
墨故淵搖了搖頭,舉劍遙指謝建雄,眸光冰寒。
剛才感應之下,眼前這高大男子境界應是在自己之上,但也高不了多少。而自己也正想用他來試試如今的修為道行,邁入玉清境,還未能盡興實戰一番,這倒是個好機會。
謝建雄看他劍拔弩張,氣笑道「你以為剛才收拾了幾個廢物就敢在我面前造次了嗎,我勸你好自為之,免得自討苦吃。」
墨故淵充耳不聞,一副躍躍欲試的身姿拉開陣勢,軒轅劍爭鳴,他卻將劍背負在後,不再廢話,直接朝那謝建雄急速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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