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這個距離,張茶不僅用箭射不到,甚至在樹木的遮映下,也看不到那裡的情景。讀字閣 m.duzige.com
不過,他現在沒有絲毫進一步出手的意思,而是將手托在耳廓後面,仔細傾聽那邊的動靜。
「啊!」
「哎吆!」
又有兩種不同的慘叫聲傳來。
還剩下一個,張茶在心中默默念道,他在落石陷阱旁邊設置了兩處自動觸發的弓箭陷阱。
隨飛時被困,作為下屬看到這種情況必定全力施救,而若想全力施救,則必然要去找趁手的位置將大石抬起。
可惜,那塊兒大石趁手的位置不多,估計那兩人選的位置剛好和他布置陷阱時選得位置一模一樣。
伴蟲族本就不擅於力,只要中了箭,不管那兩人死還是沒死,都應該沒有辦法再將隨飛時從大石下救起來。
除了隨飛時,其他幾人或許並非十惡不赦,但他們不死,一旦回去報訊,搬取救兵,那麼到頭來死得將會是自己。
到那時,恐怕死對自己已是奢望,等待自己的將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局面,甚至還將連累夜池容一家也遭受同樣的下場。
張茶不想死,更不想連累夜池容也遭受悽慘的境遇,因此,只好狠下心來對他們痛下殺手了,至於那幾個人會不會從他眼皮子底下逃脫,他並不擔心。
伴蟲族不同於伴獸族,四處皆可入寨,進入伴蟲族只能通過那處蠱溝上的吊橋,穿過寨門。
而這裡則是他們進入寨門方向的必經之路,因此,他現在需要做的事情就是等,等剩下的人回去求救。
不過,在等待中,他也沒閒著,而是在腦海里不停地盤算著這幅殘局。
隨飛時雖然未死,但被壓在大石之下,暫時失去了行動能力,留在隨飛時身邊那人,已被自己釘死在地上。
還有兩人中了預設的弓箭陷阱,非死即傷,應該沒有將隨飛時解救出來的能力了,唯獨還剩下一人,完好無損。
這個人會怎麼做呢?
此人很可能是被隨飛時安排從後面去包抄小白,因此走的必定最遠,離落石陷阱也最遠,不知他是否能聽到隨飛時的那聲慘叫?
想來,即便他聽不到也不打緊,蛇有蛇路,鼠有鼠路,隨飛時必定也有召喚他的方法,關鍵是這個人回到落石陷阱處,看到眼前的一幕時,會如何抉擇?
是拼盡全力救治隨飛時呢?
還是為了自保,單身逃離?
假如他選擇了全力救治隨飛時,但由於隨飛時是被壓在大石之下,憑他一人之力,絕對無法將大石移開,因此又有兩種可能。
一種可能是另外中箭的兩人未死且傷勢不重,集合三人之力,或許能將隨飛時身上的大石移開。
然後呢,他們四人有三人身上見血,在莽林這種嗜血猛獸橫行的所在,自然是一刻也耽擱不得,須得在天黑之前儘快離開,回到寨子,才能保住性命。
另一種可能是另外中箭的兩人傷重垂死,這個人移不開大石,只能隨飛時先行療傷止血,然後立刻回寨子中去求救。
假如他選擇了自保,單身逃離,那麼逃離的目標一定還是寨子,所以,無論是哪一種可能,守在這裡必定會有收穫。
或許,他就快要來了,想到這裡,張茶忍著肩上的痛,再次抓起了弓箭,他搭箭上弦,將弓拉滿,全神貫注地盯著從莽林中出來的小路。
「啊……」樹林深處突然傳來一陣緊似一陣的慘叫聲,聽聲音應該是隨飛時發出來的。
張茶心中不由得極為奇怪。,剛才除了大石落下砸中隨飛時雙腿的時候,他發出了一聲慘叫,之後迅速便收了聲。
尤其是他將那名想要去救隨飛時的隨從釘死在地上後,隨飛時更是一點聲音都沒有再發出來。
現在隨飛時這是在搞什麼,大喊大叫,難道不怕暴露了?
莫非是計?
張茶不為所動,繼續側耳傾聽,只聽得除了慘叫聲外,其中還摻雜著隨飛時的怒罵聲。
「姓張的我,我知道是你,你給我出來。」
「張茶,你敢做不敢當,要當縮頭烏龜嗎?」
「張茶,你這沒有用的東西,我就是做鬼都不會放過你。」越到後來,隨飛時地聲音越是微弱,直至最後,聲息皆無。
隨飛時弄這麼一出,難道是想告訴自己他快要不行了,張茶撇了撇嘴,不管隨飛時是不是真得快要不行了,他可沒有非要當面嘲諷的癖好。
他繼續全神戒備,等待那人的到來,可是,他左等右等,將近一個時辰過去,天色已越來越暗,卻還不見有人從這條道上出來。
張茶心中一沉,看來剩下的那個人並不簡單。
或許,是他低估了那人?
或許,自己剛才的盤算還有疏漏之處?
張茶放下弓箭,一邊揉著酸麻的手臂,一邊再次在腦海中盤算,這次,他將自己代入,如果他是那個唯一完好的倖存者,遇到那種情況將如何應對。
張茶吩咐小白警戒,自己則閉上眼睛,幻想自己就是從後面包抄小白的那個伴蟲族的人。
聽到同伴發出的報警訊息後,張茶從林中匆忙趕出,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被壓在大石陷阱之下。
兀自掙扎不已的隨飛時,接著便看到地上錯落躺著的三個同伴,皆有箭傷在身,或死或傷。
首先,第一時間內張茶會判斷出是遭遇敵襲,接著,張茶會立即找個掩體將身子藏好後,再冷靜觀察局勢。
由於弓箭陷阱被激發後,會留下明顯的痕跡。
因此,張茶一定可以很容易得看出,中箭的三個人中,只有一個是被箭手射中,其餘兩個是踩中了機關中箭而已。
再看地上掙扎的隨飛時只是被大石壓住而並未中箭,也就是說敵人的人數並不多,最多應該只有一兩個人,且藏身於大石的另一側。
此外,從地上散落的一些物件來判斷,伴蟲族的箭支,伴蟲族的紅色弓弦,張茶可以很容易的判斷出,攻擊他們的敵人必然是---張茶,一個沒見過連心蟲厲害的林外之人。
因此,張茶會立即放出連心蟲,甚至說服掙扎的隨飛時也放出連心蟲,朝射箭的方向搜索自己,而自己已經離開原地,張茶的一番搜索必然落空。
找不到自己,張茶肯定不會天真的以為自己已經逃離,因為張茶也知道,一旦張茶回寨成功搬來援兵,自己將無處遁逃。
張茶找不到自己的方位,並且只要自己不主動現身,隱秘於暗處,則張茶的生命隨時受到威脅。
張茶一定緊張地將連心蟲收回自己身邊進行警戒,防止突然而來的偷襲,同時,張茶必然會告訴隨飛時,或者說服隨飛時大聲叫罵,逼自己現身。
但自己遲遲不出現,張茶心中必然恐慌,更不敢輕舉妄動,同時,困守林中,坐看隨飛時傷重垂死,張茶也必然備受煎熬。
再加上夜幕即將來臨,留了大量鮮血的隨飛時和另外兩人,在晚上將會成為林中野獸的饕餮盛宴。
只要隨飛時還有一口氣在,必然會不計代價的催張茶回去求救,因此,夾縫中的張茶,最終的目標一定是回寨。
但白日行動太過明顯,易受伏擊,如果回寨,張茶必然會等到天色將黑未黑之時,想到這裡,張茶猛然睜開了眼睛。
無論如何,從目前的局勢來看,死等在這裡,絕沒有錯,張茶抬頭看了看天色,然後篤定地再次抓起蟒筋弓,重新搭弓上箭,指向來路。
這次,張茶沒等多久,從林中出來的小路上便有了動靜,不過,除了「悉悉索索」地腳步聲,刮擦枝條發出地「嘩嘩」聲,其中還夾雜著人語之聲。
難道倖存的不止一人?
張茶屏住呼吸,側耳傾聽,不過聽來聽去,都只有一個人的腳步聲,莫非是那人在自言自語,給自己壯膽?
隨著腳步聲臨近,人語聲也漸漸清晰傳入張茶的耳中,原來那人在不停地重複著一句話:「張大爺,小的只是奉命行事,您就饒小的一條命吧。」
張茶畢竟不是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聽到那人求饒的話,他持弓的手微微一顫,忽然不知該不該射出這一箭。
隨著距離的接近,張茶漸漸看清了那人的模樣。
只見那人約莫三十歲左右的年紀,中等身材,原來一身勁裝的身上,現在沾了不少泥土,嘴上留著兩撇小鬍子。
鬍子上粘了不少草屑,額頭上明晃晃的,全都是滲出的汗水,一副狼狽至極的樣子。
那人距離他越來越近,而他持弓的手卻也抖得越來越厲害,這不是一隻羊,一隻鹿,而是跟他一樣有手有腳,一個活生生的人。
「站住!」最後,在那人距離他還有三十步距離的時候,張茶大喝一聲,然後持著弓,獨自從兩個圓圈的隱蔽處出走了出來。
見到張茶主動現身出來,那人明顯鬆了一口氣,然後「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高聲嘶喊道:「張大爺,小的沒傷害過您分毫,您就饒小的一條命吧?」
張茶既然走了出來,便有了不願再行殺戮之意,因此他略微放鬆弓弦,將箭尖垂向地面。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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