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逸站在鐵索橋頭沉默,一刻鐘後,還是看不出任何可疑的地方,而後揉著額頭沉吟,搖了搖頭,道:「可能只是陣法的原因,趁這片區域的迷霧還沒有起來,我們到下一個區域去。」
君無憂表示同意,心中已經把姜逸看成主心骨,一個會玄術的人,在天地萬界中可是很少見的。
「我們所在區域是五行屬金,那就是金生水,我們要往水的方向前進,水在北方,我們朝那邊走。」姜逸仔細琢磨片刻,便一指北邊的方向。
說完,他們向前走去,金方位區域和土方位區域面積上沒有多大的區別,連形狀也相似,都像是一個被刷了一截的山頭。
兩人走了許久,一直沒有等到迷霧出現,姜逸眼睛往周圍觀察了一會,疑惑道:「迷霧怎麼還沒濃郁起來?」
「你不說都沒注意,這一關確實不見有迷霧。」君無憂也醒悟過來,目光不斷掃描。
「未知的東西才是最可怕的。」姜逸寧願起濃霧,至少之前已經遇到過,知道怎麼處理,他極目遠望,想要知道這片金方位的區域有何特殊。
「或許我們兩個都想多了,其實這個陣法並沒有那麼可怕?」君無憂遲疑了一下,提出自己的看法。
姜逸皺起了眉頭,總覺得事情不是那麼簡單,一個範圍如此之大的法陣,若是沒有一點乾貨,防備進來之人兩手,說出來誰會信,「先到前面看看吧,多注意周圍。」
兩人往前走去,但走了數十步之後,姜逸停了下來,「好像有些不對勁,你有沒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什麼不對勁?」君無憂心中一驚,向前走出幾步的身體,立即往後退縮。
「你……你這樹精。」姜逸看著已經並排站立的身影,有些愣神,在多看幾眼,發現連姿勢都和自己一模一樣。
「你繼續這樣,別人以為你我是孿生兄弟!」姜逸算是見識到了君無憂的另一面,這和之前的反差太大了,好像不是一個人。
「多好啊,要不我們乾脆結拜成兄弟,我活了上百年,就勉為其難當大哥,以後罩著你。」君無憂大言不慚,直接一手搭在姜逸的肩膀上,樣子看起來像是別人求他結拜兄弟似的。
「我現在特別想研究你的臉皮到底有多厚,估計和土地有的一拼。」姜逸乾笑著摸了摸鼻子,這傢伙絕對是精族裡面的一個奇葩。
君無憂明顯怔了一怔,片刻後,挺了挺胸,傲然道:「我警告你,千萬別拿我和那個貪生怕死的土地相比,這太掉我的身份了。」
在姜逸面前舉起了拳頭,耀武揚威了一番,而後想起之前的話,「對了,你剛才說什麼不對勁,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姜逸面色一凜,立即變得慎重起來,在這短短說話間,剛才那種異樣的更重了一些,鄭重說道:「你有沒有感受到一種威壓?」
「什麼威壓?沒有啊!這不是很正常嘛?」君無憂一邊說著,一邊還跳起來幾下,而後攤開雙手看向姜逸,表示毫無問題。
姜逸摸著自己的下巴,認真打量了一遍君無憂,直到他顯得有些錯愕之後,才說道:「我終於知道你臉皮那麼厚了,原來是因為你的樹皮太厚。」
「你再用心感受一下。」看到準備暴走的君無憂,姜逸又補充道。
這一次,君無憂閉上了雙眼,收斂心神,靜靜地感受了一會,半響過後,睜開雙眼說道:「是有問題,身體感覺像是被某些東西壓住了。」
「這或許是金方位區域的陣法,隨著時間推移,我們兩人會舉步維艱,說不定到最後有可能被壓死。」姜逸分析了一番,雖然還不知道猜測是否正確,但在他看來,這八九不離十。
君無憂臉上頓時悄變,震驚地望著周圍,點了點頭道:「你的分析應該是正確的,我們趕緊走!」
兩人意識到這種情況之後,當即加快了速度,這一次沒有耽擱多少的時間,他們沒有將時間放到連接其他方位的鐵索橋上,因為之前的從橋上過來,隱隱印證姜逸所猜測的走法是正確的。
走了一刻鐘,來到區域的邊緣,這裡果然有一條鐵索橋存在,不過,橋面上沒有任何木板,只是空蕩蕩的五條鐵索。
君無憂不知從何處撿了一根兩尺左右的長棍,連連敲在鐵索上,「這個看起來還算結實,我們趕緊上去,這威壓已經不小了!」
一旁的姜逸眯著眼睛觀察,忽然蹲下,從地上抓起五塊石子,對著十數丈的一扔,叮叮一響,石子砸最左邊的那條鐵索上,而後向下方墜落,然而就在這時,墜落的石子居然無火自燃,成為了灰燼。
「這……」剛才說走的君無憂頓時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艱難地咽了一口唾沫,若是剛才直接上去,那自己豈不是和石子一樣,他有些不寒而慄。
「你也不看看自己的長棍,上面都產生了變化,此關肯定藏有殺招,防止像我們這樣的外來之人進入。」見識到第一關的困難之後,姜逸不會認為這座鐵索橋,會像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很容易的就讓他們過去。
「我們還是謹慎一些才好,不然就會化成下面血河中的一部分。」他再次強調了一遍,而且在說話間連續投擲出手中的四塊石子,只有一塊沒有自燃。
「第四條鐵索才能走!幸虧鐵索還有半個巴掌大,可以勉強當做立足點,不然相隔那麼遠,怎麼可能過得去?」
說完,姜逸調整了一下,深呼吸幾口之後,雙腳踩在上面,一前一後地慢慢向前移動,他不敢走的過快,畢竟只是一根鐵索而起,一旁沒有可以支撐的東西。
但是,走了不到三丈,他臉色一變,立即往回走跳了上來,回頭看了一眼鐵索,臉上露出驚魂未定。
「怎麼回事?」身後的君無憂很是詫異,這不明明沒事嗎?怎麼突然就跳了上來,「上面是不是有什麼可怕東西?」
姜逸搖了搖頭,沉默片刻後,說道:「這根鐵索橋沒有任何東西,只是…….有點無風自動。」
「什麼?」君無憂皺起了眉頭,蹲下身子認真看了一眼鐵索的固定方式,「無風自動?」
「你可以上去試一試,不過,要聽我的指令,還有注意兩邊是不是有風在吹?」姜逸描繪不出那種感覺,他剛才只是輕微感受到了,但為了安全起見,他當即選擇回到上面。
「好,我上去看看!」君無憂沒有再說,要想完全知道是怎麼回事,唯有上去親身體會一番。
君無憂一躍而上,速度比姜逸快了許多,走了大約兩丈左右,一直低頭認真盯著的姜逸,便看到鐵索輕微地搖晃起來,再過一會之後,鐵索從輕微變成了小幅度,晃動的程度居然在遞增,「回來!」
聞言,君無憂立即用力一瞪,翻身跳了回來,「確實是在晃動!而且周圍並沒有風在吹。」臉上非常迷惑不解。
「這就是布陣師的毒辣之處,根本不想讓我們過去,就算碰巧選到了第四條,一開始的微微晃動,在上面之人肯定以為風在吹,或者是鐵索本身的晃動,繼續往前走,你想想,如果晃動越來越大,到中間之時,會怎麼樣?」
這一番話,讓君無憂臉色無比的蒼白,感激地看了姜逸一眼,「若不是有你,我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姜逸看著溝壑內的血河,眼中閃過一抹擔憂,「這比第一關難太多了,或許布陣師根本就不想讓我們過去,此關是一個死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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