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長有一丈的白虎,在陣圖祭起的瞬間,升起在了方凌的頭頂上,這白虎雖然沒有什麼動作,但是那無盡的威勢,卻是讓人心底生寒。
「白虎凝型,真是白虎凝型!」看著那白虎,李正奇激動的手掌顫抖,一股淚痕更是從他的眼中奔涌而出!
「祭!」許飛瓊滿臉異色的朝著方凌掃了一眼,陡然一拍自己的乾坤袋,一張陣圖從她的乾坤袋中飛出,這陣圖在虛空中瞬間化成一片火焰,一隻長僅有半尺的火紅朱雀,在火焰中展翅而飛!
朱雀神火圖!
隨著許飛瓊的寶圖祭起,李正奇和賈臣安幾乎同時祭出了兩道陣圖,剎那間,青色的長龍,黑色的玄武就出現在了二人的頭頂上空。
方凌在賈臣安的玄武凝型的剎那,就感到自己和三人之間隱隱約約產生了一種聯繫。這種聯繫看不到摸不著,卻實實在在的存在。
李正奇等三人,也感應到了這種聯繫,三人的臉上都露出了笑容,還是李正奇先開口道:「方凌,這四張陣圖本來就是一張完整的四靈陣圖,只不過這四靈陣圖祭煉太過艱難,所以前輩祖師用**力將這張四靈陣圖分成了四份。」
「但是只要我等四人聯手,雖然不能發揮完整四靈陣圖的威力,卻也能夠施展大半手段,而只要能夠發揮四靈陣一半的威力,我們真道宗就能夠在五大宗門之中立足。」
許飛瓊一收自己頭頂的朱雀神火圖,輕聲道:「方凌。恐怕你還不知道。昨天四位元嬰老祖召集我等過去,除了商議禦敵的事情,還有一件事情是關於你的。」
方凌也快速的將白虎七殺圖收了起來。他此時已經有一種不好的念頭:「關於我?」
「不錯,就是關於你,梨山宮的藍陽羽士決定,今日,要以你擅離職守,貪生怕死為由,在所有五宗修士面前將你斬殺!」賈臣安帶著一絲不屑的道:「他這種理由簡直是放屁。可是他的元嬰老祖。」
「不過現在好了,你煉成了白虎七殺圖,咱們也就不懼他藍陽羽士了。」李正奇呵呵一笑道:「這一次。我們真道宗一定要將咱們失去的位置找回來。」
看著侃侃而談的三人,方凌流了一陣冷汗。他心中清楚,要不是自己煉成了白虎七殺圖,恐怕這三人會毫不猶豫的將自己交給那藍陽羽士處理。
擅離職守。貪生怕死!這才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自己面對蓮尊教五個築基修士的追殺,如果留在慶福宮,除了死路一條,沒有別的路可走。
而現在,以這種名義誅殺自己,說明有人不想讓自己活著。對於那不願意讓自己活的人來說,理由不重要,藉口更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手中有實力。他們是元嬰老祖,他們掌控著不知道多少人的生死。在他們的眼中。恐怕自己也就是一隻微不足道的螻蟻。也正是這種原因,所以他們想要誅殺自己,就能誅殺自己。
生命不在自己掌控之中,這種感覺讓方凌心裡很不是滋味。此時此刻,他對力量的渴求更強烈了。因為只有力量,才能掌控自己的生死,只有力量,才能讓自己活的有尊嚴!
「現在,離那藍陽羽士確定的時間還有一個時辰,咱們好好探討一下四靈陣的玄奧,爭取將這四靈陣發揮到最大威力。」李正奇嘿嘿一笑道:「這一次,我一定要讓那藍陽羽士知道,咱們真道宗也不是他想捏就捏的軟柿子。」
賈臣安和許飛瓊笑著點頭,方凌緊跟著三人走向了一間靜室。他初聽消息的憤怒已經消失了不少,他此時此刻的心裡,有的都是決心。不論你是誰,想打我的主意,我就得把你們的牙給咯掉兩顆下來!
真道宗的弟子,一個個無精打采的幹著自己的事情。此時大多數的真道宗弟子,心裡都是悲憤。雖然他們和方凌打交道不多,但是一個擊敗了梨山宮董浩然的同門,卻讓他們臉上很有光彩,在其他宗門面前,足以讓他們昂首挺胸。
多少年來,真道宗一直比其他四大宗門低一頭。魯國的供奉,他們拿最少的;天材地寶的分配,他們拿最次的;就是一些本來占理還吃了虧的爭鬥,最終也是他們反過來給人家賠禮道歉!這一切的一切,就像一點點累積的火焰,壓在真道宗的弟子心頭。這火焰燒的他們很難受。可是,再難受也得忍著。
這個世道就是如此,要麼殘忍,要麼忍。他們也想殘忍,卻沒有這個實力。因為他們宗門沒有元嬰老祖,沒有人給他們撐腰。現在,眼看著宗門中要出現一個可以頂天立地,給他們帶來榮耀的師兄,卻要當著五大宗門所有修士的面被誅殺。
而誅殺的理由,是擅離職守!
「純粹是放屁!面對敵人的圍攻,他們梨山宮的人比方師兄跑得更快,半個月前在清靈洲,第一個跑的就是他們梨山宮的弟子,要誅殺,也該誅殺那些狗東西才是!」一個坐在石頭上的大漢,用力在石頭上一拍,那石頭瞬間化成了碎粉。
他的發泄一下子引爆了真道宗其他築基弟子心中的火焰,一個站在樹下的弟子大聲道:「梨山宮為什麼要誅殺方師兄,還不是怕他的天資,還不是他擊敗了號稱五宗築基第一人的董浩然!」
「有膽量,讓董浩然和方師兄堂堂正正的來一個生死決戰,仗著前輩老祖的身份,算什麼東西!」
「對,算什麼東西,老子不服!」
「我等也不服,等一下斬仙台前,我要據理力辯,我倒想看看,那藍陽羽士還要不要臉!」
焦飛虎聽著這越來越激烈的議論,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他本不願意開口,可是他知道,讓他們這般口無遮攔的發泄心裡的憤怒,肯定會給宗門惹禍。作為核心弟子之一,他很清楚真道宗和其他幾大宗門的差距。和元嬰老祖力辯,有什麼用?那藍陽羽士若是講理之人,恐怕就不會用一個很爛的理由誅殺方凌了。
「諸位師弟,此事不要再議論啦,若是被人聽去,會給咱們宗門惹禍!」這些話,焦飛虎說的非常艱難,但是他必須要說。又一個弟子不服氣的想要爭論,他揮手道:「師弟你想說什麼我都知道,可是大家要明白,我們面對的,是一個元嬰老祖!」
四周的氛圍,一下子沉寂了下去,所有人的神色,都變的無比沉重。不甘,悲憤,沉寂……在這種氛圍下,同樣有人在笑,這笑的人躲在屋裡,笑的很是暢快。雖然笑得他渾身抽搐,有些難受,但是他還是止不住地笑。這個人就是白羽琪,他原以為自己再沒有了報仇的機會,卻萬萬沒想到,老天像是聽到了他的祈禱,幾位元嬰長老,要以一個莫須有的罪名誅殺方凌。哈哈哈,誅殺的好,誅殺的妙,什麼罪名不重要,重要的是,方凌一定會死,而且身敗名裂的死!到時候,我一定要去看看方凌是怎麼死的,他應該很悲憤,應該很無奈,應該很難受吧……
白羽琪揮舞了一下手臂,好像方凌在自己揮手之間就能被斬殺了似的,但是這揮手,卻讓他感到無比難受,方凌給他帶來的傷害,並不是外傷這麼簡單。想到自己被十二個像鬼一樣的女人輪番羞辱,白羽琪心中的恨意就增加了幾分!
不得好死啊!
無論是高興還是憤怒,時間都不會以他們的情緒為轉移,隨著太陽漸漸挪移到中天的位置,午時開始一點點接近。春雨谷的駐地,不少弟子已經準備出發去天壽宮了!
「師姐,咱們什麼時候出發?」臉上帶著一絲陰沉的季師妹來到春無雙的身邊,低聲的向春無雙問道。
春無雙輕聲道:「不是還有一段時間嗎?去那麼早幹什麼?」
「春師姐,方師兄真的會被誅殺嗎?」季師妹說到這裡,搓了一下手道:「在金銅嶺,要不是方師兄打破了那千魂陣,咱們這些築基弟子,最少也要死上一半以上,我們是不是求一下祖師,請他保方師兄一命?」
春無雙的心猛的抽搐了一下,她並不是沒有這樣想過。可是,這個念頭剛剛升起的瞬間,就被她給否決了。且不說自己的祖師會不會因為這件事情和藍陽羽士翻臉,恐怕在這件事情上,自家祖師也有推波助瀾的作用。
誰也不希望就要衰落的真道宗出現一個天才弟子,更不希望這個天才弟子成長起來。畢竟一個和法寶完全契合的人,成就金丹的希望很大,成就元嬰的可能也不小。
就在昨日,聽到方凌回來的消息時,春無雙還感慨他的命大,卻沒想到他進入了這曲都城,就是進了枉死城。以擅離職守之罪誅殺他,這罪名何其好笑,哪個宗門教導弟子,不是說遇到難以抵擋的危險時,以躲避為上策?而越是這樣,越是說明諸位元嬰老祖誅殺他的意圖已經很明顯,誰也救不了他!
「不用白白浪費力氣啦!」春無雙淡淡的說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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