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外面 第七章 尋找水源

    這麼美麗的風景，對於連小左老師都是第一次看見。生靈和風景是如此地和諧，韻溪從動物的肢體語言和生靈與物質屬性不同的自然物的依靠可以看出，這裡的動物是如此地逍遙與和諧，是一副不忍破壞的畫，是一個讓人不忍插足的小小世界。

    小左老師及其他八個疏疏落落站在附近的學生自覺地止住了步子。在前面的三個馴獸師盯著他們的表情，猜到了一二。

    「小左老師，你為什麼不走了呢。」一個馴獸師問道。

    「這，我在想，萬一待會兒野獸出來了，馴獸師傅們馴完獸，把這裡破壞了，是不是太可惜了？」連對風夫子都敢直接評價的小左老師直言不諱。

    「小左老師，你知道我們為什麼叫馴獸師，不是叫弒獸師嗎？我們馴獸師自有祖訓，馴獸一是為了保障人們的安全以至達到我們的目的，而是儘量保護動物和環境。一般的動物性格比較溫良，根本不用武力，而用馴獸師的馴獸法門即可，只是那些兇惡的具有強大攻擊力的生靈，或攻擊力較強的動物，如此頑固，免不了文勸武渡。」這個馴獸師說道。

    「小左老師，如果認為武力就是我們馴獸師的全部，那可是小看我們馴獸師了哦。」另外一名馴獸師說道，帶著友好的笑容。

    大家微微點了點頭，明白了馴獸師傅們的說法，在小左老師進一步向學生們確定了情況無異後，大家則繼續向前邁步。

    「現在水源在哪裡，就看你們兩個了，」小左老師望了望勘探的一男一女，說，「你們指方向吧，怎麼走，我們都聽你倆的了。」眾人都將目光投到這兩人身上。

    女生地下了頭，男生則是僵硬地笑著，兩人本來鬆軟握住的手，在這一緊張下，像較勁一樣握得死死的，手臂都因為用力而微微顫抖。兩人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

    「現在我們該怎麼走？」那個還一直沒說過話的馴獸師問這兩人。

    這兩人立馬環顧四周，快速思考。然後說：「你們先別走，站住別動。」

    所有人立即站住不動，帶步子泛起的波紋略微平息，這一男一女將手伸入水中，像極了在撈取天河的星星，兩人閉目屛息了數秒，然後男生目光望了望右前方，問女生：「你感覺的是不是這個方向。」女生點了點頭。

    原來，剛才他們讓眾人不要妄動，是要止住步伐波動對他們伸手判斷水的流向的影響。

    「順著這個方向走。」男生用手指出了方向。

    眾人在這一片漂浮的草上行走，走了三四十餘步，然後兩人第二次伸手觸水，判斷水的流向。在兩人的指導下，眾人走出了這片奇異的草叢，右前方那塊地的四面都是小石形成的小瀑布。因為各個瀑布的面向不同，不好判斷方向。而面向不同，卻都有水流從上面流下，更是讓這一男一女糊塗，怎麼水能夠從不同的方向流下來呢？

    「怎麼樣？你們覺得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走？」小左老師又問。

    「這個，讓我們想想。」男生說。

    大家也走了一會兒，有些累，在兩人陷入沉思之際，其餘的人則遊目騁懷，極視聽之餘。緩緩地吸入這裡帶有花草香味醒神的新鮮空氣，然後又慢慢吐出，覺得身體極是舒服，疲勞感也減輕了很多，聽著潺潺的瀑布流水，韻溪不禁倒希望他兩人多想一會兒，讓自己靜靜地融入這個美麗的環境。

    這一男一女討論了起來。

    「你怎麼看？」男生問女生。

    「會不會是源頭的活水向四處噴涌，才有不同流向的水？」女生也知道這種說法站不住腳，但依然希望拋磚引玉。

    「可是這樣的話，那源頭不就在這幾座瀑布中間，可是根據剛才草叢中的水的流向來看，不應該在瀑布那裡啊，應該在瀑布圍著的地方的左邊方向啊。」男生說。

    「這······」女生陷入了沉思。

    「我知道了，」男生瞬間露出欣喜之色，說，「老師不是最近講了一種可以局部改變流水的地形嗎？」

    「可是，在流水之下的地形我們並不知道啊。」女生說。

    「這倒也是，但是之前我們判斷的流向並不會錯啊，」男生又繼續說，「既然之前的沒錯，就不要將無關的因素牽扯進來了，我們順著最開始判斷的方向行進吧。」

    「這個地方不起看看究竟了嗎？」女生問道。

    「你覺得有必要耽誤這個功夫嗎？」男生略帶埋怨地說。

    「這，說得也是，」女生頓了頓，最終妥協了，說，「好吧。」

    大家又順著男生的指引向瀑布群的左邊走了過去，帶有碎石頭硌腳的土地消失了，呈現的是中空的巨型灌木，有類似小熊的動物嘴裡嚼著葉子，蹲在中空的灌木里，或者從外面抱住灌木，十分可愛，而旁邊露出的葉子卻是何首烏的葉子。這麼一片何首烏在這小熊般的動物旁，居然能夠相安無事，讓大家感到有些詫異。

    到這個地方，水匯聚成了溪流，反而讓人更容易看清求的流向。

    「我們逆著溪流走。」那位男生臉上露出欣喜的神色。

    「快找到了嗎？」小左老師瞧見他的喜悅之色問道。

    「是的，水源應該就是這條溪的源頭。」

    大家覺得勝利就在不遠的前方，便加快了向前的步伐。然而，很快大家就失望了，繞著曲折的溪水，大家拄著鐵棍前行，繞了個大彎，有回到了剛開始那片漂浮在水上的草叢。

    「這，這是怎麼回事？」男生頓時傻了眼。

    「這，這······」女生除了支吾，就是一臉疑惑地望著那個男生。

    「會不會是山上山下溫度不以，而且在這種地形下局部氣候變化較大，溫度差形成的空氣流動流影響了這片草叢水流的方向？」研習氣候的那位男生說道。

    「你怎麼不早說呢。」同是研習氣候的那位女生自己沒看出來，倒是抱怨起這位男生來了。

    四人討論片刻，便確定了草坪中的水的流向受氣流影響，而水源就是在那些小瀑布中間。這群學生長嘆了一口氣，原來他們早就離真相只有一步之遙，又無什麼意義地徒勞轉了一圈，不過現在發現也還不晚。

    這次的分析結合了各個方面，可以說是在迂迴的經歷中洞見了真相。不管怎樣，最終還是被他們發現了水源，大家又都鼓舞了起來。

    「就是先去確認，然後再在地圖上做好標記。」小左老師一臉輕鬆。

    大家又向那幾座小瀑布中間走去。

    草叢在人們的踩踏下時而散開露出星河一樣的河水，時而聚斂，動盪不覺，然而動盪卻越來越大，草叢不僅在水的機械波傳動下上下振動，還左右振動了起來，腳下的水流方向驟變不停。

    大家都警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