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外面 第十八章 以因得果

    這日清晨，阿呆阿傻兩兄弟給大家盛來了他倆自己做的臘八粥。

    臘八粥，又名八寶粥，是一種在臘八節用由多種食材熬製的粥。用胡桃、松子、乳覃、柿、栗之類作粥，謂之臘八粥。又稱臘八粥、佛粥、五味粥、七寶粥、七寶五味粥等。

    大家看著碗裡面的粥，色澤鮮艷、質軟香甜、清香誘人、滑而不膩，頓時口舌生津。穀子、玲瓏和金鳳端坐在園子裡的石凳上，石桌上放著各自的粥，等著阿呆阿傻一起來吃這美味的粥，而小直卻迫不及待，先吃了起來。穀子刻意對他露出鄙夷的眼神，而他卻專注於口中抿的這口粥，視而不見。

    「喲，你可真著急啊。」阿呆說著，和阿傻一起走了過來。阿呆手中提著一個鐵壺，阿傻手中拿著一個小巧的瓶子。

    「我這瓶子中盛放的是稻穗的冰糖，」阿傻將瓶子輕輕放在了石桌上，「阿呆那裡面是牛奶，先別著急吃，你們可以根據自己的愛好和口味加點在裡面，這樣更有滋味。」小直立即停止吃粥，甚是覺得後悔。

    「這種臘八粥是我們師傅很喜歡吃的，而且對人體也很有好處。」阿呆說罷，和阿傻一起坐了下來。金鳳和穀子露出感激的神色，表達出對他們待客之道的讚美，這一呆一傻見穀子小小年紀就有著感恩的思想，很是留意。看來這倆人並不呆傻，只是他們的師傅要求過高了吧。

    穀子又想，要是雯子師傅也在這裡該多好啊。她知道雯子師傅也喜歡吃臘八粥，所以觀其面貌，仿若十**歲好女兒顏色，是以和她的師傅相處期間，總有一種姐姐與妹妹的感覺。

    忽聽得外面有叩門的聲響。大家閒散的心立刻聚攏了。

    「我先去看看。」阿呆放下手中的飯碗，像地下的入口走去。

    這些日子裡面，大家住在地下的客房中。地下房間所占的面積要大於這個園子的面積。雖然是石制的房間，沒有華美的裝飾，只有簡單直接的走廊和房間，但是一點也不缺乏生活的氣息。裡面有著飾品儲藏室，有著浴室，有著臥室，還有著茅房。礙於種種原因，阿呆阿傻沒有帶著他們參觀機關的操縱室，但大家都知道肯定有著這樣一個所在。

    「是個年輕的女生，看她的穿著打扮，多半就是那位寄錦書的了。」阿呆從地下室出來後對大家說。果然操縱室裡面可以看見整個馴獸館的方方面面，金鳳心中想。

    「我已經啟動機關，大家可以先安安穩穩地把飯吃完。」阿呆又說，但吃飯的同時，又有何人心中不牽掛著這件事呢？就在前天，穀子的小白已經能夠連續噴出較長的一段火焰，昨天大家就開始讓神獸休息養神了，以靜靜等待她的到來，沒想到今天就來了。

    「是一個人還是？」金鳳問阿呆。

    「一個人。」阿呆喝完最後一口粥後說。

    金鳳他們那天能夠進來，其實是有著很好的運氣，仰仗這四隻神獸不想人那樣脆弱，加之正好鳳鳥可以飛行，所以地面的機關很大程度上減小了作用，加之穀子竟然知道地板運行的原理。而隻身一個人的話，定沒有那麼容易通過。

    「穀子，你說你的哥哥教過你如何玩與那地面移動原理相似的玩物？」金鳳想起，不禁問道。

    「是嗎？」阿呆問，「你哥哥是誰？」沒想到這一呆一傻也這麼好奇。

    「我哥哥他叫清揚，他——」

    「果然是他！有美人兮，清揚婉轉。」阿傻快速喝完，眼皮略微上翻，好像在回憶以往的事情。

    「你們認識他哥哥？」金鳳好奇地問著，玲瓏在一旁聽著他們的談話，而小直卻在糾結這最後一口該是現在立馬吃，還是看了一會兒、聞了一會兒再吃，所以只剩下他還沒有吃完。

    「這個機關，以巧妙模仿動物的能力而著稱，來我們馴獸管的長輩們都不止一次地讚嘆過這個機關。一般的人也許不大會注意這個機關的精妙，但是我們馴獸師以馴獸為本職，接觸過這些動物，馴服他們的過程中自然是增進了對它們的了解，所以長輩們驚嘆於這個機關集動物能力於大成，只要近身，必然有著很強的殺傷力。但是固定在地面上，自然就不能靈活地移動。」阿傻說。

    「然後？」玲瓏追問，想聽他們接下來的說法。

    「那一年有個年輕人遊學，隻身剛到水磨鎮，在遊學其間同時推廣一種水稻的種植方法，鎮長為了感謝他帶他四處參觀。來到馴獸管時，師傅們介紹起這個機關，他說，如果能夠更靈活就更好了。」阿傻說。

    「其實，師傅們早就想讓這個機關更靈活，但是找不到解決的方法。」阿呆說，「他就說他有改進的方法，然後就告訴給我們的師傅了，他其實就是——」

    「我哥哥！」穀子歡快而自豪地說，她以為他哥哥拋棄了她，原來一直都在幫助她，不管是小時候還是現在的闖蕩中，而玲瓏知道，真是他哥哥廣種善緣，而好處就落在了他們頭上。如若不是，那天他們闖不過那道機關，說不定就被當做敵人拒之門外了，就得不到這兩個人的指點，而他們的神獸也不會有如此之大的長進，他們後面的路勢必就會難走些。一想到哥哥又離她這麼近，穀子有點激動，又有點感動。

    「我們去看看情況吧。」阿呆說，其實大家早就在等著這一句話了。

    大家第一次來到了操縱室，操縱室裡面空無一物，只是牆上有著橫七豎八的石把手，每個把手周圍有著相應的提示圖案，卻不見文字。而進門右邊的牆上有著一個又一個整齊排列的圓形鏡子，那其實是用來觀察馴獸館裡的各處的。

    「這裡不會也看得見臥室、廁所的情況吧？」玲瓏驚恐地問。

    「看不見的啦。」阿呆訕訕地笑。

    「快來看！」阿傻此時正在一個圓形鏡子旁，大家停止了在各個圓形鏡子旁的駐足，紛紛都為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