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外面 第十二章 一呆一傻

    穀子一干人站在那裡停頓了數秒，深作呼吸來調節內息，鳳鳥也伏在地面上喘氣，然後再將對面的鐵箱子一個一個用腳抓住，飛著運送了過來，這次不用顧慮那四個人，鳳鳥倒是輕鬆多了。四個人繼續向裡面走去，鳳鳥拖拽著行李箱和三個空箱子。只見盡頭有一扇木門，之間上面中央刻著四行字，分作兩行，上面寫著：陣里乾坤，陣外天地。奇巧機關，馴獸之技。緩緩推開石門走了進去。

    裡面是一個大廳，和穀子他們所在的馴獸館那拜師的屋子差不多，只是那幅畫是刻在正對著的石壁上面的畫，與穀子他們馴獸館那紙質的筆畫柔美的畫面相比，石頭壁畫更見力道的遒勁，畫下面的石碑當中，居於最高首位的排位與這四人的馴獸館中無二，上面寫著：供奉祖師公冶長。只是下面疏疏落落的石牌位上的名字，從地三排開始就不相同了。還有一點不同的是，這個屋子的兩邊牆壁上還有著諸多壁畫，線條柔順，人物形象逼真，主要是描繪了製作工具的場景，左邊的那一些壁畫下面寫著「公輸神技」四個扁平的大字，右邊的壁畫下面則寫著「師法自然」四個扁平的大字，兩邊遙相呼應。

    小直緊跟在他們身旁，隨著他們一起觀察壁畫，好像深怕突然冒出來的怪物會吃掉他是的，穀子卻隨著金鳳一起領這其餘兩人參觀壁畫。金鳳看著下面的字，若有所思，覺得這一脈的馴獸師傅，所傳承的是三種文化，雖然沒有他們馴獸館後面旌旗下各種專攻那樣陣容龐大，但從剛才的石制機關的精妙靈巧來看，可是不容小覷。

    穀子的腦袋仿佛在剛才的歷練中有所開發，其思維飛速而不衰減，從金鳳的目光中看出了一二，雖然她不完全懂得。

    大家尋找入口，卻無所得，始見地面上固定著三個蒲團，前面的地面上寫著：馴獸弟子應叩首於此地此地一百。小直發現後，指了指地面，叫來了眾人。

    「我們每個人正好二十五個。」這一次，穀子又搶在了玲瓏開口之前。

    四人由大到小，依次叩首，待得小直叩首完畢，左右兩邊的石牆壁突然上抬而去，露出了這個屋子之外的景色。大家從左邊出去，四隻神獸也跟在後面。出了這間屋子，就是自然庭院的景色了，雖然沒有穀子他們所在的馴獸館的後院閒逸和諧的景致，但樸實的果樹和陳設是那樣的和諧與自然，看了不禁讓人心生歡喜。這個園子並不算大，神獸和四人兜了個圈子，左顧右盼，幾下就將園子走了個遍。而四人左邊的牆角處，卻從地下冒出來了兩個人。

    大家都下了一條，是何方神聖，竟然有這等功夫，待得眾人又是吃驚又是好奇地走近一瞅，原來這個園子下面還有空間，這兩個人是從下面的樓梯爬上來的。兩個人一胖一瘦，對比十分明顯，瘦的那個像根立起來的胡蘿蔔，而胖的那個頭小小的，肚子大大的，有點像個可愛的桃子。

    「你們也是馴獸弟子吧？」那個胖子說。

    「還磕了頭的哦。」瘦子笑著補充道。

    「那些機關都是你們在運作嗎？」金鳳一針見血地問。

    「呃，是的。」胖子說。

    決絕的穀子一臉的怒氣，那兩個人全然沒料想到穀子這個小姑娘體內有著如此強大的氣場，那個瘦子慌忙解釋道：

    「是這樣的，我們的師傅們到東谷去了，」聽到這個們字，金鳳又想到了「從師一人，多人授藝，珍珠倒捲簾」的門馴，瘦子又接著說，「去之前遇到了前來拜訪的八卦鎮的故人，和師傅交流之後，說我們的修習越來越趨於那些用眼睛觀察世界的學術派的古老的傢伙了，然後就一同去了東谷。」

    胖子又補充道：「說我倆的馴獸技法是雕蟲小技，不值一提，那位八卦鎮的前輩說有空要讓弟子來盤桓數日。師傅和他在暗暗較勁，本來我倆要去遊學，但一出走就是向他們示怯了，便叫我倆打開機關，給它們各下馬威，若真是能夠闖過機關，那我們自然也只有認輸。師傅還說，馴獸的同門也有可能要來，只是這樣一來，也勢必要難為那些同門了，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說著又露出了一副同情的模樣。

    瘦子好像覺得他還說得不過癮，又補充道：「馴獸的同門一定會向祖師爺的牌位磕頭，所以我們倆通過這個辦法來區分。」

    「你們一定是通過光學所製作的管道觀察我們的一舉一動吧。」穀子說，她想起了上次在奇異果園的時候。兩人連連點頭。

    「可以告訴我們該如何稱呼你倆麼？」玲瓏說話了。

    「你們就像我們師傅那樣稱呼我們吧，我叫阿呆，他叫阿傻。」胖子說。

    四個人對這兩個不大不小的男弟子的稱呼暗暗發笑。

    「話說，你們真是厲害——」阿呆說。

    「你們後面的那邊那四個傢伙是什麼？」阿傻說。

    玲瓏心想，怪不得他們的師傅稱二人呆傻，到現在才注意倒。

    「能夠闖過剛才的機關，很大程度上是那四隻神獸的能力。」金鳳說。

    在東邊的那片野林子中。

    「這包藥劑有著自然之力，當你種下花卉種子後，在用大量的水稀釋這包藥劑。花開之際，你就可以下山回去了。」這個女子對著卡奇，一揮拂塵。

    「我答應你。」卡奇說。

    「那你可得說到做到。」女子的眼神中自是有著一股威嚴。

    「我一定做到。」卡奇說。

    「那我們就此別過，他日重逢，再當杯酒言歡。」女子說完，雙足腳尖一點，輕飄飄地出了洞。

    「等下，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卡奇說。女子繼續向外面走去。

    「你要到哪裡去，我又該如何尋你？」卡奇大聲說，之間這個女子向林子中飄去，一團白影，一會兒就在綠色的海洋中尋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