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小生靈身體極其輕靈,不時飛來幾隻在穀子面前飄蕩,還有幾隻飛到了穀子的身背後,凌空浮在空中,用那沒有手指的可愛短小前肢推著穀子。幾隻小生靈力量及其有限,結果是過來越來越多的小生靈,在穀子的背後將其向前推走。小白看得有點傻眼,又似乎覺得很是好玩,湊過去想讓這些小生靈們也推推它,但它剛才噴火如此,小生靈們對它哪裡還有好感?它一剛湊到穀子身邊,穀子身背後的小生靈們就一鬨而散。
「你們好像想帶我去個地方啊?」穀子知道這些小生靈也極其有靈性,而且在東谷的時候,雯子在給她惡補書本上的馴獸知識的時候,在一本書中講到過。穀子有所記憶,她想起了此種生靈能夠聽懂人的語言。想到此處,穀子又對雯子的教導生起了感激之情。
後面一排樹枝上的小生靈紛紛點頭,見得穀子明白了他們的用意,便改變了懶散的態勢,躺著的、坐著的、斜靠著的都變成了站立的姿態,想前面的樹枝飛跳過去,穀子身旁的小生靈們也向前面飛跳過去,不時回頭望望穀子,看她有沒有跟上。穀子喚來小白,騎坐在小白背身,小生靈們見狀,便全速向前面飛去,載著穀子和行李的小白卻不顯得有絲毫的落後。
穀子也借得此時的閒暇來欣賞此去深處途中的景色,枯藤老樹可見,澄澈湖泊分布其中,上有鳥雀,下有走獸,穀子嗅到的是和諧的味道。隱隱覺得眼前亮了起來,向前看去,樹木卻多了幾分金光,穀子以為神奇,小白的腳步也慢了下來。
穀子不曉得那棵樹為什麼會無緣無故地發光,也不曉得後面到底是什麼,跟上了那些飄飛的小生靈去一探究竟。小白緩緩邁步至此,見得有一偉岸的老鹿,鹿茸角如同枯藤老樹,既多又雜,只是上面微微有一層金光,使其好似形狀怪異的王冠。老鹿鬍鬚泛出銀光,眼皮耷拉,有著一雙柔和的眼神。
「你好。」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小白和穀子都不禁四處張望,環顧四處和周圍飄飛的小精靈後,最後終於將目光放在了這隻老鹿身上。
「沒錯,是我。」這時候小白和穀子將目光集中在老鹿身上,方才注意到它說話時候嘴巴的張合。此時,小生靈們都恭恭敬敬地站在了老鹿的身後,宛若找到了自己心靈所依之處。
但見老鹿右邊後腿很是不得力,移動起來成為了一個累贅,細細看去方察覺上面仍然有著未乾的血漬。穀子心中生起一念的慈悲,顧不得驚奇與不解,只是尊敬地問道:「你的腿怎麼樣了?」老鹿並沒有急著回答她的問題,只是說「不礙事」,又急忙問道穀子的身份和來處。
「我是雲水區公冶明先生門下的第三代馴獸弟子,這是我的神獸坐騎小白,我們從東谷而來。」之後穀子便又將自己東谷的經歷述說了一番,心中很是恭敬。對於穀子而言,對方雖然是一頭老鹿,但其靈性十足,在她面前顯然是長輩。
「原來是公冶明的徒孫,公冶明第一次看見我的時候,他還是個娃娃呢。」老鹿蒼老的聲音繼續響起,穀子此時知道此老鹿輩分及大,更是恭敬。「看你身上輻射的光波(對於人眼而言,光波分可見光波和不可見光波)柔和純正,對於你,我也沒什麼懷疑的了,看來這些小傢伙的判斷是正確的。」老鹿看了看將穀子和小白帶到這裡的那些小生靈們。
在穀子的一再要求下,老鹿終於允了穀子為其腿敷上白草丹,見其藥物,老鹿便提及了如法,穀子更是驚奇不已,便在為老鹿敷途藥物的期間,將東谷此次的行動也告知給了他。
老鹿長須短嘆,只是道「這一天終究還是來了。」穀子所問和由。
原來老鹿已經接上下之靈氣,比起通過丹田呼吸感知方向的海龜和依靠頭頂四氧化三鐵來判斷方向的白鶴,老鹿的整身的通靈已經遠遠不是小左等人能的學問能夠分析解釋得清楚的了。老鹿早就知道山谷會如此變化,但是他守著這一方最後的淨土,卻是極少的人能夠有緣和他探討,有緣者有隻有公冶先生、如法大師等屈指可數的幾個,還有一些,就是有緣於其相見,用如法大師的話說,也是「對面不識觀世音」,不能談到一塊去。比如小左,他雖然也來到過這個地方,見到這隻老鹿,卻一心想把老鹿分析個透徹,其執著之心最後讓他得出的結論便是,老鹿是個變異的怪胎。
在老鹿的交談中,便知他的腿是前兩天親自出去走動時候,被一群人用利器所傷,好在他固本培元,此處又是個好地方,周圍此方能辨善惡的生靈極多,那一群人才不敢窮追。老鹿又說:「你到這個地方來真乃天意。」待得穀子敷好,收起藥瓶,不顧腿上情況,領著穀子和小白向左前方走去。那些小小的生靈們也飄飛在周圍。
前方有著幾片碩大的葉子,外面又有著幾個石塊,周邊略低,這等形勢將裡面所處很好地隔絕起來。老鹿領著他們走到周邊一高處,方見石塊中間乃一股有著透明碧波的涓涓細流。
「山谷中以萬香村產釀的酒水最為殊勝,這便是他們所釀酒用的靈水的源頭。」老鹿說著,小白見得穀子對同是動物的老鹿畢恭畢敬,便不住地打量著老鹿,仿佛心有所思。
「根據自然的大道,萬物抱陽而負陰,抱陰而負陽,此水中也必定養育著不凡的靈物吧。」穀子隨著雯子打下了堅實的根基,此時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可惜最近不見碧須霜身魚,每年都會回溯至此,為何今年卻是個例外?」聽得老鹿的話,穀子心中便大概知道了是怎麼回事。
老鹿又帶著穀子像東邊走去了五六十步,途中小白和那些小生靈們追逐了起來,儼然已經要好了。在老鹿的指引下,穀子見得地面突兀地凹下去了一個大坑,大坑直徑約莫五六丈,目光投將下去,卻不見其底部。
「這必定是雨之谷的變化所至。」老鹿說,穀子也明白,整個山谷實則一個整體,可具體是怎樣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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