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企圖要自己命的人,葉傷寒怎會客氣?
一擊得手之後,他立刻奪過狙擊手用來殺人奪命的狙擊槍以及和其他同伴聯繫的軍用級藍牙耳麥,然後迅速變換了位置潛伏起來。
之前在炎黃部秘密基地考核搶法葉傷寒雖然連槍都沒有碰一下,但射擊室里到處都是關於國內外各種槍支的介紹以及用槍的使用技巧,而這些都是在外面看不到的絕密資料。
葉傷寒的腦子本來就靈活,自然將所看所學全都暗暗記在心中。
此時埋伏在一片荊棘叢中的他正在摸索狙擊槍的使用方法,很快的,他就熟練掌握了。
憑著之前用松果試探出幾個狙擊手埋伏的大致方位,此時他再通過狙擊槍的紅外線瞄準器,很輕易就發現了百米開外一名潛伏著的狙擊手。
在這遮天蔽日的叢林裡,因為遍布的老樹阻礙了視野,本來葉傷寒是很難鎖定對方的方位的,但偏偏那個狙擊手將自己藏在了高高的樹上,他自以為繁茂的樹葉將他隱蔽得很好,殊不知他的後背早已暴露。
不過,這也不能怪狙擊手不專業,畢竟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葉傷寒會憑著可怕的身手以及驚人的耳力從他與另外幾個同伴之間的包圍圈繞到他的後方。
「老子讓你狙殺我!」
一直被幾個潛伏在暗處的狙擊手當成獵物捕殺,葉傷寒早就憋屈得不行,此時鎖定了一名狙擊手,他哪裡還會客氣?
心中狠狠罵了一句的同時,葉傷寒當即毫不客氣地朝著那名狙擊手暴露在他視野里的後背開槍。
「砰!」
伴著一聲刺耳的槍響,子彈以人眼不可見的可怕速度自槍膛之中呼嘯而出,葉傷寒因為是第一次用狙擊槍,猝不及防,胸口以及右臂頓時被狙擊槍的後坐力震得隱隱作痛。
不過,那名渾然不覺死神降臨的狙擊手就慘了,葉傷寒通過瞄準器能夠清晰地看到他的後背生生被子彈砸出一個血窟窿,不僅如此,他整個人更是因為子彈的可怕衝擊力帶動而猛地撲向地面,就此一命嗚呼。
這一下動靜不藏在林中的鳥雀再次驚飛而起,成群結隊地在天空中盤旋,悲鳴,仿佛末日降臨。
緊接著,葉傷寒戴在耳朵上的藍牙耳麥就傳來了一個女人陌生而且侷促的說話聲:
「誰開的槍?發生了什麼?難道有人已經將目標狙殺了嗎?」
與此同時,又有兩道不同的陌生男聲相繼在葉傷寒的耳邊響起:
「一號,不是我開的槍,五號匯報完畢!」
「也不是二號開的槍,完畢。」
被稱為「一號」的陌生女人並沒有接話,似是在等待著其他人的回應,然而,足足半分鐘過去,依舊再沒有聲音響起,一號顯然是急了,忙又說:「三號和四號呢,怎麼不說話?」
回應一號的依舊是沉默。
這下子,葉傷寒總算是明白過來了,易無疆派來狙殺他的人一共有五個,而被他先後用鵝卵石和狙擊槍幹掉的正是三號和四號。
因為不知道自己得到的耳麥是三號的還是四號的,更沒有聽過兩個人的聲音,葉傷寒當然不會傻到貿然冒充。
正在密林中飛速移動的他想了想,索性朝天開了一槍。
「砰!」
沉悶的槍聲仿佛驚雷炸響,天空之中盤旋的驚鳥們更是如發了瘋一般到處亂飛、瘋狂鳴叫。不過,一號和另外兩名狙擊手受到的驚嚇顯然比那些鳥雀更盛,尤其一號更是忍不住用急切又急切的語氣說:「情況有變,三號和四號恐怕已經被殺,我們對這一帶的地形不熟悉,立刻撤退!」
「收到!」
二號和五號異口同聲地回答。
再然後,對方顯然是將耳麥棄掉了,葉傷寒再也沒法偷聽到半點聲音。
然而,除了頭頂的鳥叫聲之外,山林中依舊沒有半點聲響,葉傷寒沒法確定對方是真的撤退了還是故意說給他聽的。
所以,一時之間,潛伏在隱蔽處的葉傷寒再也不敢輕舉妄動了,他就仿佛暗夜裡蓄勢待發的狼王,既要防備著其他猛獸的侵襲又在等待著捕獵的最佳時機。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不知不覺已經夕陽西下,而原本異常晴朗的天也開始飄起濛濛細雨。
終於肯定狙擊手已經撤退之後,始終繃著一根弦的葉傷寒這才憋不住暗暗鬆了一口氣。
一行人回到苦桑村時已經天黑。
早早做好了晚飯的木槿正在院門口翹首以盼。
因為青蛇受的是槍傷,要是送往醫院的話勢必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所以葉傷寒乾脆把青蛇也給帶回來了。
看到葉傷寒還背著一個受傷的男人,木槿頓時嚇得花容失色,不過,她也沒有多問,而是趕緊在一旁幫著葉傷寒將青蛇送往屋裡的床上。
葉傷寒通過左手中指的透視,早已知道青蛇腿部的槍傷殘留了子彈碎片,必須立刻取出來,所以,顧不得吃飯,他忙又準備了手術刀、麻醉劑以及各種外傷手術必備的用品、器械。
葉傷寒知道木槿怕血,所以就先溫言軟語地將始終守在他身旁的木槿哄出裡屋,然後才開始為青蛇取子彈。
毫無疑問,腿部傷口裡遺留了十幾塊子彈碎片的青蛇要是送往醫院,一定會愁死為青蛇做手術的外科醫生。
然而,因為左手中指擁有透視的能力,葉傷寒能夠清楚透視青蛇的皮肉、看到傷口裡的子彈碎片,所以,只半個小時不到,手術就順利完成。
青蛇早已被葉傷寒做手術的嫻熟手法震驚,這時候看到葉傷寒放下手術刀,他忍不住驚呼:「老大,沒想到你還是醫道高手啊!」
「略懂而已。」
葉傷寒淡淡一笑,說:「青蛇,你先躺著休息吧,我去給你準備藥和吃的。」
說著,葉傷寒已經起身出門。
一臉憂心忡忡的木槿早已等在門口,看到身上、臉上染了血跡的葉傷寒出門,她急忙快步迎上去,並下意識地抓住葉傷寒的手,緊張兮兮地說:「傷寒,你帶回來的人是誰呀?他他身上的傷好像好像是槍傷?」
作為資深的電視迷、迷,木槿當然猜到了青蛇的傷是怎麼造成的。
「木槿姐,他本名叫李青山,我們平時都叫他青蛇,是我的朋友,之前遇到了一點麻煩而已,沒事的,你就放心吧。」
葉傷寒不想木槿知道太多而擔驚受怕,於是就刻意捂著自己的肚子說:「對了,我們先吃飯吧,我這一天連午飯都還沒吃,餓壞了呢!」
「可是可是」
木槿還想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作罷,一直到將熱過好幾次的飯菜擺上桌,他才忍不住又用幽幽的語氣說:「傷寒,我知道你做什麼都是為了我和木棉好,我也知道在外闖蕩的不容易,但你可不可以答應我一定要好好的?要是你真有個好歹,我我」
說到這裡的時候,木槿的聲音哽咽了,埋頭坐在葉傷寒身旁的她趕緊伸手抹淚,香肩輕顫,楚楚動人。
葉傷寒能夠從木槿那雙含情脈脈、柔情似水的明眸之中感受到她對自己的擔心以及關心,心中微動,他忍不住放下碗筷,然後自然而然地將木槿摟入懷裡。
前一秒還輕聲啼哭、梨花帶雨的木槿頓時一僵,在她的印象里,自從長大以後,葉傷寒還從未像此刻這般與她親密接觸過。
感受著葉傷寒的雙臂如鋼鐵般有力、胸膛如石板般堅硬,漸漸的,俏臉之上染過一抹紅暈的木槿就突然軟成了一團棉花,她垂著的縴手遲疑過後漸漸攔上葉傷寒的後腰。
摟著木槿柔若無骨的嬌柔身子,嗅聞著木槿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幽香,葉傷寒頓覺周生的熱血都變得起來,感覺到木槿的縴手印在他的背上之後,他更是情不自禁地將木槿用力又用力地抱緊,似是要與溫柔的木槿融為一體似的。
與此同時,他用略微粗重的語氣輕聲說:「木槿姐,你要相信我,無論什麼時候,我都會保護好自己、保護好你和丫頭的,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和丫頭過上公主般、帝後般的生活」
一口氣,葉傷寒說了許多許多,可是,被他摟在懷裡的木槿卻始終靜靜的、沒有半點回應,葉傷寒回過神來,忍不住埋頭去看懷裡的木槿,並說:「木槿姐,你怎麼不說話?」
本該始終垂著頭、將臉頰湊在葉傷寒胸口的木槿微微抬頭看向葉傷寒,俏臉熏紅的她媚眼如絲,即使用力翻白眼依舊給人一種柔情蜜意的感覺,紅唇輕啟,她柔聲開口:「你你都快把人家壓扁啦」
「啊?」
葉傷寒先是一愣,然後如觸電了一般飛快鬆開摟住木槿的雙手。
即使他的皮膚已經被地里的太陽曬成了古銅一般的小麥色,可這時候雙臉也不免通紅一片。
回想起自己剛才不但抱了木槿,而且還下意識地將木槿壓在了餐桌的邊沿上,葉傷寒那叫一個心虛,索性趕緊拿起碗筷埋頭用力扒飯,一邊狼吞虎咽一邊含糊不清地說:「木槿姐,你做的飯菜真是太好吃了」
木槿同樣羞得不行,哪裡顧得上和葉傷寒說話?她就這麼靜靜地坐在葉傷寒的身邊,保持著吃飯動作的她雖然始終沒有動筷,但紅得嬌艷欲滴的俏臉卻好險沒有直接湊到碗裡。
空氣仿佛都凝固了,飄蕩著陣陣飯香、菜香的簡陋屋子裡滿滿的都是粉紅色的異樣情愫。
他們忘了自我,忘了時間,忘了空間,仿佛只有對方,以至於門口突然出現一道人影的時候他們都沒有察覺到。
「木槿姐,傷寒,你們在吃晚飯呢?」
來人是一名綁著齊腰馬尾辮的女人,容貌算不上漂亮,但卻身高腿長,白色超短牛仔褲下面是一雙修長而且勻稱的美腿,在燈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輝。
她上身穿的黑色無袖襯衫雖然略顯寬鬆,可領口處依舊撐起兩團呼之欲出的豐腴,晃人眼球。
腳踩一雙棕黑色尖嘴高跟鞋的女人自有一種讓人看不透的英氣,不過,葉傷寒和木槿卻看得雲裡霧裡,尤其木槿更是忍不住用疑惑的語氣問:「你是?」
也不需要人招呼,女人很優雅地抬腳進門,並含笑說:「我是錢八萬的女兒錢多多啊,木槿姐,你不記得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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